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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这是我同学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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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林宪伟叹了口气。“国朝飘摇,可惜说是危如累卵,这个时候谢同学能投身军戎,真是我辈学子的楷模。”
“爱国的路有很多条,在心在行。林同学留学东洋,学子知识也是爱国的一种。”
林宪伟差异了。看看自己身上。“谢同学,真是好眼力。我华夏泱泱千载,从不缺饱学名流,缺的就是像谢同学这样,敢在这个时候,不惜几身,投军报国之人,”
“既然你那么推崇学校,何不弃学从军啊。”
“此次归来正有此意!”
“真的?那感情好啊。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同学。”
“国家为难将至。民族危机既在眼前,学习?学习又有什么用?”这个时候后面坐着的一个男同学站了起来。
林宪伟看了看他“也不能这么说,留的有用之身,学习先进的知识,还是有用的。难道你我学子旅日多年,就毫无意义?”
他又继续说:“日本与我国一衣带水,同文同种,互相学习,踢着共进。这是正道。”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觉得说的对。谢襄却不吭声,若有所思。
“谢同学有别的看法?”
谢襄笑了笑摇摇头。
“大家都是同龄人,旅途寂寞随便聊两句。谢同学但说无妨。”
谢襄看了看他“我是觉得,当年甲午之战,日本大胜我国,后又吞下朝鲜。更在东北战胜沙俄。环顾东亚已无敌手。日本这个国家虽然地域狭小,但是野心勃勃。如今这种局势,如果我们还抱着同文同种,提携共进的想法,怕是不妥。”
“你说得对。”
“我也不懂什么。我都是乱说的。”
“这些年亡国亡种的言论遍布报章,世人大多逞口舌之快,说起远见卓识一个比一个强,但真正付出行动的,却是少之又少。奉安局势复杂,这个时候你能主动北上投军,足见,你不是个只知空谈之人。”
“过奖了。”
“我们此次赴京会和各校学习有些聚会,到时候谢同学有兴趣可以来参加。”
“好啊,如果你们有空也可以来我家做客。”
谈话结束不久,火车上便放起了音乐。
这首《送别》,倒是很衬眼前的学生们,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庞都是对祖国的希望。
渐渐的,有人跟着歌声慢慢唱了起来,随后,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歌声萦绕着整个车厢。
一首送别,满是深情,勾起无尽的悲壮。
谢襄的眼眶有些湿润,想起了往事,每次都被他保护,自己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即使最后的时刻还是摆脱不掉自己。如果时间能从来,我一定不再任性。早点接受一切,就不会害死他。谢襄轻轻的哼了起来和学生们一起高歌,“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火车到站时,雪也已经停了。
朱红色的大门,上面贴着红底黑字的对联,格外喜庆。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院内矗立着一间精致的双层阁楼,白色的灰泥墙上面盖着浅红色的屋瓦,两扇雅致的雕花窗分别建在门的两边,门前石阶上覆盖了一层薄雪。
“爸,妈,我回来了!”辛苦了一路,终是重归故里。
小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母亲迎了过来,父亲也放下书从堂屋走出来,暖黄的灯光落在青砖地面上,谢襄放下行李,欢喜的投入父母的臂弯中。
回家的时光总是懒散的,一连多日,谢襄连门都不出,整日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过了几天神仙的日子。
谢襄看着面前的书本,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顾燕帧要家访了吧!
“襄襄,下楼开门!”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谢襄一路小跑到楼下开门。
打开门,谢襄不由得一愣。
即使知道门外人是顾燕帧,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还是被惊呆了。他一身呢子大衣,条纹格的围巾斜斜的挂在他的脖子上。戴着帽子。
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不知为何,这般普通的装扮却是叫他穿出一种别致的风度,真是皎如玉树临风前。
明明是那样张扬热烈的性格,他却总是喜欢穿着一身黑,眼前的黑与外面的落雪形成极致的反差,于是,在茫茫白雪中,谢襄目光所见的,便只有眼前极致的黑色。
“嗨。”顾燕帧抬手,冲着她打了个招呼。
“咚”!谢襄急忙将门关上。
“谁啊?”谢之沛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疑惑的看着谢襄:“怎么不让人家进门。”
“没谁,认错门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谢之沛狐疑的看着她,过来开门。
“伯父好!我是谢襄在顺远的同学。”门外的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顾燕帧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作风,变得稳重起来。像个翩翩佳公子样。
“你是?”谢之沛奇怪以前没有见过这个男生。
“哦!他是我同学。”谢襄连忙说。
“你读的是女子学校,怎么会有男同学呢?”
“哦!谭小珺和我是朋友,和谢襄呢也是通过谭小珺认识的,这次随家父来北京办事,特意前来拜访,如有冒犯还望见谅。”说完顾燕帧还弯腰鞠了一个躬。这般操作把谢襄都看呆了。“哈!这家伙真能装啊。”谢襄心里想着。
谢之沛一听他是谢襄的朋友,连忙将他请了进来。谢襄居然会认识这样的男同学。
母亲心里泛起古怪,将她拉到厨房盘问,谢襄顿时心慌。
“襄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之所以不想回北平都是因为他。”
谢襄一听她居然会往这方面猜,急忙摇头否认:“怎么会,不会的,我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的,真的只是同学,同学。”
“那他干嘛跑咱们家,还带那么多东西。”
“我怎么知道?”
哑口无言间,谢襄心里十分懊恼,炉子上的水壶发出一声鸣叫,她连忙趁机拿下水壶,慌慌张张找了个借口。
“我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