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YY谢霆锋电影）》对9当歌

19、唐飞讲故事

　　“你说什么呢！”我直想逃走，今天的唐飞很奇怪，什么东西仿佛就要在今天晚上打破，我确定，但是深深的恐惧着。
　　“大麦，你想听一个故事么？”唐飞叹了一口气，说道。却并没有等我的回应，径自说道：

　　“从前有一只老虎和一只虎皮猫，他们小的时候一起长大，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很好，好到森林里面的所有的动物都嫉妒的地步。那只虎皮猫一直喜欢那只老虎，但是他不敢说，因为很小的时候虎皮猫就听森林里面的别的动物说，老虎和猫是不一样的，老虎最终会成为森林之王，而猫，永远只能是小角色。

　　“但是虎皮猫对小老虎很好，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就对小老虎很好。他尽可能的对小老虎好，因为他知道，只有对小老虎好，他才会快乐。那个笨老虎的，却一直没有发现虎皮猫的心事，心安理得地接受虎皮猫的好意。

　　“后来虎皮猫和小老虎都长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虎皮猫流浪在森林的角落里面，老虎则打拼自己的地盘。这个时候森林里面来了一只很漂亮的母老虎，小老虎一下子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只成年的老虎了，可以有自己的伴侣，于是他追求这只漂亮的母老虎。

　　“母老虎很快就答应了，小老虎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虎皮猫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面自己舔自己的伤口。他又有一次看到虎皮猫的时候他正在和一只狐狸打架，虎皮猫虽然也有爪子，但是他很笨，小老虎帮他解决掉了狐狸之后就要他走远一点，因为他觉得在森林的中心，虎皮猫只有受伤的分，因为他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

　　“小老虎赶走了虎皮猫，但是他发现自己愈发不快乐，他觉得自己生命中的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失了。母老虎对小老虎很好，但是小老虎渐渐就发现自己不喜欢母老虎，他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母老虎，他只不过是森林里面别的动物说他应该喜欢母老虎就觉得自己喜欢母老虎，但是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母老虎。”

　　说道这里的唐飞神色凛然，我却一路的心惊胆颤，这个故事，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要打断他，但是被唐飞阻止了。

　　“后来森林里面来了一只狼，他要和小老虎打架，争夺小老虎的地位，小老虎就和他打了，打得很惨烈，哄哄烈烈你死我活，小老虎一度以为自己就快死了，撑不下去了。但是躺在地上看天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虎皮猫，虎皮猫说：小老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能有事情。

　　“于是小老虎又重新振作，终于把狼赶了出去。”
　　唐飞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说，小老虎是不是喜欢虎皮猫啊？”
　　我楞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是吧。”我闷闷地回答，这又怎样，我避开唐飞的眼睛。醉酒的那个晚上，唐飞对我说的话浮现子脑海里面：
　　“知道么？人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生死关头，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想要你，大麦……和洪荆在最后一搏的时候，昏迷的快要死掉的时候，连玲玲也记不得了，只能想到你的脸……没有小可，没有玲玲，没有小仪……甚至没有妈妈……大麦，我试着把你从我的身边推开……但是不能够。”

　　心像是在做凌霄飞车，不知道是苦是甜，一瞬间觉得什么都清明了，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那又怎样？猫和老虎注定不能在一起，况且还是一直公猫和一只公老虎吧！”我没有看唐飞，一口气说出来，好在店里面今天的生意很冷清，没有几个客人，否则，定要惹来非议。

　　“你真的就这样不愿意直视我们的问题么？”唐飞叹气，这一夜他叹气多久，似乎比我从一开始认识他起听到的谈起还多。
　　我没有做声，只想着怎么逃离才好。

　　“你喜欢我的吧，大麦，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说话间预期期许，让我不忍心说出违心的语句。
　　“那又怎么样？”心中没有任何的底气，但还是抬头直视唐飞的眼睛。
　　“唐飞，我是喜欢你，我不否认，你说过我是你的污点，就像小仪一样。只不过小仪的死是你可以公开的伤疤，我不是，我是黑暗角落里面的老鼠，怎么又爱上猫的资格？”我有哭泣的冲动。

　　爱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并不爱我，已经是一种悲哀。要亲自一声声对爱的那个人剖析自己卑微爱情，恐怕也是需要勇气的吧！
　　希腊人崇尚明知是死依旧突破的极限，但是我，快撑不住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么？”唐飞平静的反问我。
　　“是因为我也爱上了你，你的爱，才成为了我的困惑，大麦，这点，你怎么就没有想通呢？”说话间一阵的叹气，似乎对我的不开窍感到不满。
　　“爱上……我？”我楞了半晌，其实这个答案我不是没有预见到，在唐飞醉酒的那个晚上，他的那段话已经明白得很，只不过我不愿意相信。

　　Paul说我傻，为什么不去相信自己的爱可能得到回报呢？
　　其实我是因为太爱，所以怯懦。总希望有一层玻璃纸糊着，这样的我比较有安全感和隔岸默默看着唐飞的立场。
　　现在，这场玻璃纸，却被捅破了。

　　“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这顿晚饭，吃不成了。
　　“慢着。”唐飞拉住我的手，“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你不听后半段么？”我看不见唐飞的眼睛，但是直觉是他生气了。

　　“好吧！”我无可奈何地坐下，且听他的分解。

　　“那只小老虎打完仗回来，就和自己的母老虎分手了，很顺利。然后他就去找虎皮猫，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虎皮猫带来的酒，说要和他不醉不归，但是小老虎的酒量很差，喝了一点就醉了。

　　“小老虎很气恼自己，想好不容易一个表白的晚上，就这样叫自己给浪费了，但是小老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晚上，他听到了虎皮猫的自白。
　　“虎皮猫是个笨蛋，只敢在小老虎醉酒的时候告白。但是他不知道，小老虎即使是醉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一清二楚……”

　　话到这个地步我已经崩溃了，什么？难道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唐飞一清二楚？
　　“够了！”我打断唐飞的话，“你胡扯什么？”但是底气明显不足，有逃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