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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还是那个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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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景申因为一夜未眠早上起来的时候的神情还有些萎靡,他对着铜镜发了许久的呆。
那一宿他想了很多,最后决定还是亲自去问问洛子安,打定决定后就起床洗漱,带着童晏风风火火得就往尚书府走。
他们来得巧,才刚刚到尚书府的门口,便看见大敞的门,地上是一片血污,朝前走了几步就看见门口趴了几个侍卫,童晏上前查看了下,发现都已经没了气息。
景申看见这个状况眉头一皱,心中只觉得不妙,直接就往大堂走,一路上能看见几个倒地的下人,还有一些蒙面的黑衣人,他看了下,耳朵后头果不其然都有一个小小的莲花刺青。
“景申?”洛子安听见外头微小的动静,从屋子里头开了一个小缝往外头看,这一下就看见蹲在地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的景申,将门开得大了些,朝四周看了看确认刺客已经撤了的时候才出门走到他的身旁。
景申站了起来,望着洛子安的眉头没松,认真道:“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洛子安看着满地狼藉,还叹了口气,“如你所见,这刺客的目标放到了尚书府。”
随后在洛子安的话里他们大致将情况给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昨夜在景禾找景申谈话的时候,那刺客就将尚书府给围住了,洛子安当时在屋子里就觉得不对,拿着茶杯的手突然一抖,登时茶杯落地变得四分五裂。
也就是这一声,院子里就响起了一片刀剑相交声,和尚书府的暗卫混在一起,洛子安打开一条小缝看着外头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派了多少人过来,这一直到天微亮,院子里的嘈杂声才停下。
但他不敢乱动,洛子安在屋子里躲了许久,就一直躲到景申的到来。
“怎么这些刺客耳后全都是莲花标志?”景申沉默了一会后,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的问道。
洛子安听后还有些诧异,蹲下身看了下那些刺客的耳后,发现还真都有一个小巧的莲花标志,连看几个都是,他站起身和景申对视了许久,“你在怀疑我?”
景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洛子安看着他不发一言的模样,怒极反笑,“如果真的是尚书府做的,那为什么昨夜还会经历这种刺杀,对方来的人几乎将我府中的暗卫都全军覆没。”他情绪有些激动,意识到这点后还顿了下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后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不是尚书府做的,莲花刺青纵然只有我府中暗卫有,但若有人有心陷害,这伪造出的也不是不能。”
“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尚书府做的,可只有我一个人信也没有办法。”沉默许久的景申安静的听完洛子安的话,身为多年的好友,洛尚书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可这件事也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相信就可以的。
人多嘴杂,难以堵住悠悠之口。
他就知道景禾特地大半夜交给他的任务不会太轻松,果不其然,他又一次掉了对方设的坑里。
“关于莲花刺青,是我的侍卫听说的,有人刻意嫁祸于尚书府,现在又肆意散发出流言蜚语,淮禾众人如今内心怎么想可不好说。”景申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抓出在幕后使坏的凶手。”
洛子安袖子里的手握了松,眉头紧皱,景申说的话没错,人多嘴杂,对方又刻意放出流言,唯一能证明自己的就是找出凶手,他一字一句还有些咬牙切齿,“我知道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突然,景申并没有久留,安慰几句后便要回王府,路上童晏在后头不断抬头看着他,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循环了几次后明显得景申想无视都难。
他将脚步刻意放慢,对于童晏光明正大的偷窥还有些无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如此偷偷摸摸的。”
童晏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措辞后开口说道:“王爷就这么回去了?”
景申就知道童晏想问这个,一路上看她憋好几次想说都没问出口,怕她憋坏了才给她一个问出口的机会。
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扇晃了下,是和平常无二的纨绔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很是肯定,“凶手不是洛尚书。”
“王爷是怎么知道的?”对于景申如此笃定的话倒是挑起了童晏的好奇心,朝前走了几步和他比肩,因为矮上一个头所以只能仰起脑袋看着对方。
眨着星星眼满是期待。
景申对此没有再多做解释,将折扇一收,大步一跨便和童晏拉开了距离,带着三分笑意,“童小侍卫不妨猜猜看这是为什么。”
童晏在后头看着景申的背影脸不由得鼓了鼓,王爷果然还是那个王爷,欠揍属性丝毫未变。
而另一头的景禾站在月阁上,这个角度刚巧能俯瞰这个淮禾,拢了拢袖子,他的眼神却令人看不透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刚刚算了一卦。”端坐在阁内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眉心有痣,好看的桃花眼望着木桌上的卦象,声音温温柔柔的就如同流动的溪流。
景禾转过身走到她的面前坐下,嘴角弯了弯,语气里是三分笑意,看着对方的眼神很是温柔,“国师所算如何?”
苏清流盯了一会,将桌子上的铜币收起,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殿下真的要让安宁王接手这件刺杀案吗?”
“朕的这个胞弟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有时候也很可靠,他自小就聪慧,这件事交给他朕也放心,再者,”景禾顿了下,垂下了眸子声音很轻似叹息,“这件事也只有他才能查出来。”
苏清流似懂非懂得点点头,站起身将铜币放进木匣子里收好,上锁的声音清脆,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卦像说这次的刺杀案,结果并不乐观。”
景禾手撑着额角偏头看着苏清流的背影,依旧保持着平日里似笑非笑的模样,“想来也是如此。”
这场刺杀,本就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