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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太子妃被废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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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什么太子?父皇真是太偏心了,造反的太子都不废掉,还让他以太子之尊下葬。我是皇长子,比他大三岁,居然还要在这里以长辈之尊为他守灵,他受得起吗?也不怕被折了福报、投不了胎……真是太不公了……跪了这么久,元景褆的膝盖已经变得疼痛不堪,不由地在心里再一次咒骂起了已经死去的太子: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好过……越想,心里便越不甘心,为什么我就不能比他更尊贵?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都没有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以后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在场还有哪个比我更大的吗?谅他们也不敢得罪我,否则搞死他丫的!想到这里,元景褆终于感觉神清气爽了一些,也不再恪守守灵的规则,反正父皇现在不会来,等父皇来了再跪也不迟。元景褆给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神之后便悠悠地站直了身体,小太监连忙点头答应,之后就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大门口,预备着随时提醒。
也因为这样,所以这个小太监是第一个发现贾赦的人。这贾赦可是大名鼎鼎啊,他们这些内监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千万不要得罪贾赦,一定要把他当成自己亲爹亲妈亲祖宗那样孝敬。并且,私底下绝对不可以议论他跟那位的事,否则,就等死吧。那位当然指的是太子了。可惜……也不知道这位以后会怎么样,大概好不了吧?也是因为看到这个小太监脸上的异样,元景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认出贾赦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还敢来,也不怕父皇叫人打死他。也许父皇看在太子的份上会留他一命也说不定,毕竟,他可是太子在给父皇的绝笔信里还念念不忘要保护的人啊。就是不知道父皇他会不会因此冲动一下了……想着,元景褆立马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守灵实在是太无聊了,他迫切地需要一场热闹来调剂一下。
元景褆的举动都被三皇子元景祉看在眼里,回头见是贾赦,他心里也不由地惊讶了一下。这时,其他皇子也或多或少地发现了点异样,见大哥和三哥都在看同一个方向,不由地齐齐转过头去。
“啊!”看到贾赦,七皇子元景祐一不小心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一下子把其他大臣们也给惊动了,众人纷纷回头去看,哭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呃……”
“额……”
看到贾赦,所有人都像被提了脖子的鸭子样发不出声,大家只能跟着剩下的皇子们站起来,呃呃地左看右看、互相对着眼神。这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众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过了片刻之后,众人才像是终于想起什么来,齐刷刷地扭头去看第二排的荣国公贾代善。太子党众人更是纷纷以谴责的目光看向贾代善:怎么不把人看好?等下闹出事来你负责吗?
贾代善被周围人或隐晦、或明目张胆的看好戏的目光弄得羞愤欲死。这个逆子,我要是早知道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就好了,生了这么个给祖宗丢脸的东西,我以后怎么去见列祖列祖啊?身为男子,却半分男子汉的气概、尊严也无。以身伺人、雌伏在别的男子身下,被人看作女子而毫不知羞耻。青楼女子尚知以纱布掩面,而他却偏偏将这桩丑事宣扬得人尽皆知,丢尽了我、我贾家的人!因为此子,我成了家族的罪人,一辈子的功名毁于一旦。别人会说:嘿!看到没有,那个荣国公的儿子是个喜欢给男人玩的兔儿爷!
真是气煞我也!贾代善恨不得手刃此子,却终究碍于上意,不得不打碎牙齿和血吞。所以,在知道贾母、王夫人他们要对瑚哥儿和张氏下手时,他选择了袖手旁观。此时此刻,他心里更是一点儿不后悔,因为:跟那个逆子有关的一切都是肮脏、屈辱、不应该存在的。如果有一天,他绝对要清理门户!想到这里,贾代善的眼睛不由得一暗,随后挺直腰背、面无表情,对其他人的打量不予任何回应。
不管贾赦如何,荣国公到底陪着圣上出生入死、圣眷优渥,不会受到贾赦的影响。因此,其余皇子大臣们也不敢太过放肆,看了一会儿,见贾代善没有反应后便纷纷无趣地回过了头。
贾赦腰背佝偻、浑身颤抖地靠在门框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摆放棺材的地方。“保成……呜……”他目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般向前走着,泪如雨下,喉咙里不断地露出抑制不住的哭声。
看到贾赦这样进来,以钟德生、萧雨、林满为首的太子党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个个面含郁色,几乎要出离了愤怒了。竖子,真是坏事的小人。太子啊,多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偏偏过不了情关,毁在这样一个懦弱之人的身上。可悲啊,心痛甚。想着,林满便往前大踏了一步,想去将那无耻的贱人赶出去。
林满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易冲动的,钟德生在贾赦进来的那一刻就放了一份心在他身上,此时见他有变,连忙用力将他拉了回来,同时轻咳了两声予以警告。“咳咳!”“呜……”林满受惊,被拉得一个后仰,钟德生挺身站在他身后,扶他站稳了。“钟,哥……”林满喏喏叫到,看到钟德生满脸的不赞同后还是有点不情愿地站回了原位。
心痛到极点的人,除了心中所爱,是什么都顾不得的。在场有众多是他熟悉的面容,有一瞬间,贾赦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用得上他们。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保成,我来了,我对不起你……终究,是我负你太多太多。为人,我一事无成;为子,父不怜母不爱;为臣,于君无用还总是扯后腿;而作为爱人,我更是痴傻不堪……
你回来,我再不疑你。我必事事依你,绝不让你担心。
……
他没有看到,旁边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韩语心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这个贱人!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种恶心的东西污染了太子爷的灵堂!要不是这个下贱的东西用尽魅惑之术,太子怎么会被他勾得走上邪路?如果没有他,我怎么会守活寡?现在还变成了真正的寡妇。不报此仇我这辈子就不活了!“呵!”越想,韩语心的呼吸便越发的急促。在看到贾赦离太子的棺材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啪!”
“啊!”
七皇子元景祐在韩语心挥出巴掌的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呃……”见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他的身上,元景祐忍不住羞得深深垂下头去,同时拉住了五哥的袖子。元景祺见状,连忙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贾赦捂着被打痛的脸凶狠地瞪向这个疯女人,目光在她红肿的双眼上停留不到一秒,就用力抡开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了她一个更加响亮、清脆的巴掌:“啪!”
“呜……”这次元景祐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把控制不住想要发出的尖叫憋了回去。
看到自己女儿被打,韩国公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他双手紧握着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贾赦。就是因为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我作为太子的岳父,不仅没有得到半分好处,太子爷还对我们一家多有避讳,几乎到了面对面碰上都会立马转头就走的地步,多让人感到羞耻啊。我韩国公府本来出了个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准皇后是多么荣耀、辉煌、值得庆贺的事情,却硬生生被贾赦闹成了一场大笑话。那些人之前多巴结,现在居然看不起我,真实可恶。更可恶的是,女儿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太子爷根本就没有碰她!本来还想靠着小皇孙一飞冲天,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有了……韩国公越想便越发的觉得不甘心。我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为了让女儿选上太子妃,我付出了那么多,又将花大价钱调教好的女儿送过去,结果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惹了一身骚,我图什么啊真是的。不合理,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要怎么样才能把本讨回来啊?想到这里,韩国公连关心女儿被打的心情都没有了。
贾代善则在想:呵,好歹这个逆子没被个妇人给压一头去,否则,真是死了干净!只不过,那逆子过来闹了这么一出,少不得要连累我去替他请罪。唉,要是他不是我家的人就好了……
“呜……”韩语心被这股大力打得整个人摔倒在地,过了片刻后脑子里都还在嗡嗡作响,她不由得有点懵,同时一股极致的屈辱感涌上心头。贱人、贱人、贱人!去死!居然敢打我,贱人,凭什么,早晚要死的贱人!韩语心在心里恶毒地咒骂着,她恨不得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词语把这个人咒死!然而她的嘴巴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剧烈颤抖,张嘴却发不出声,只能怨毒地死死盯向贾赦。
又试了两下,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了,她才眼珠子一转,带着几分快意地说出自己认定的、可以重重打击到贾赦的事实:“区、区、玩、物,呵呵,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哼,你的屁股再会讨好人也没用,你一辈子都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没名没分!而我,却是圣上御笔亲书的太子妃!”说完,韩语心已经一咕噜地从地上爬起来,稳稳的站好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堂堂太子妃,不管是她之前被贾赦打得摔倒,或是现在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宫女上前来扶她,甚至连一个问候一句的人都没有。她的身后空荡荡的,就连身份低微的宫女、太监都离她远远的,就像她是什么有毒的东西、碰一下就会死,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嘶……”闻言,所有大臣不约而同地嘶了一声,也就太子妃不要命的敢这样说了。这件事情,就连圣上都是讳莫如深,从来没有在明面上谈过。谁不知道圣上是在保全太子殿下的颜面。如今却被太子妃一股脑地给揭露出来,还是在太子爷的灵堂上让他出丑,圣上的怒火可想而知……
闻听太子妃此言,贾代善脸上更是红得滴血,看向贾赦的目光快要吃人了。
元景褆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元景祐的双眼也同样瞪得大大的。
这个女人怕是得了妄想症……贾赦的眼中满是讥诮的神色。
看此时的天气,明明该是骄阳烈日的夏天,却偏偏刮着一股怪异的大风。把灵堂上的白布吹得飘飘飞起,有些大臣还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领口,防止冷风刮进来。这天气怎么这样?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吧?很多人在心里暗暗嘀咕。
众人都在等着贾赦的反击,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些话根本伤害不到现在的贾赦,因为他知道更多比这些更露骨、恶心的话。有时候不需要说出口,一个轻视的眼神就说明一切。不过,好男不跟女斗,他把巴掌打回去就算了,再跟一个不知所谓的妇道人家吵口也没意思。就算吵赢了,也没得让其他人看笑话,还是赶紧做正事重要。
正当贾赦要有所行动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太子妃身边的三个黑衣人把很多人都瞎了一跳。元景褆看到这些人,挑了挑眉毛,他大概猜到这些是什么人了——东宫暗卫!原来这些人还活着……见到这么多衣着怪异的陌生人,韩语心也不由得心跳加快,她色厉内荏地紧紧盯住其中一个,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此时也同样一言不发。只见站在韩语心背后的黑衣人迅速地抬起一只手用力劈在她的后颈上。
“呃……”韩语心毫无防备地晕了过去,一个黑衣人粗暴地将韩语心扛到背上就转身三两下消失不见。
“你们把太子妃带到哪里去?还不快把他拦下?快把他拦下来啊!”韩国公冲出肥胖的身躯,声嘶力竭地喊道。就算太子妃没用,也依旧是他家的太子妃啊,怎么能不明不白地让人掳走?然而,看到周围人冷漠的眼神,韩国公绝望了,根本就没有人帮自己。说不定其他人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唉,不管了,反正在皇宫里出事有皇帝管呢,对哦,这是在宫里,又不是在别的地方,哪里有那么多不明不白的人敢光明正大的随便在皇宫里出没啊,只不过是他一个人傻……想到这里,韩国公终于恍然大悟,然后就使出自己的终极大法——只见他两眼一翻一个白眼,就全身软软的倒了下去。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过来抬着他去了偏殿,并且叫来了一个太医,说是激动过度、休息休息就好、无甚大碍后才离去。门口原就有两个宫女守着,此时不过是吩咐她们多用点心、随时照看着、别出了事罢了。毕竟,好歹也是个国公爷呢,就算他权柄再小,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惹得,做好份内的事才没人找事不是?
韩国公的晕倒并没有在这里掀起半点风浪,都是看一眼就过了,不会多加关注,顶多有人似模似样地、摇头晃脑地叹息几声。也不知他实在叹息韩国公可怜地晕倒,还在可惜他晕得太早,都没翻出什么浪花来就没了。大家更关注的还是那几个黑衣人和贾赦的事情。
剩下两个黑衣人扑通一声就对着贾赦跪下了,他们用洪亮的恨不得让全场人都听到声音说到:“拜见主上!”
……
元景褆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微笑。钟德生等人则是露出了既不忍又复杂的神情,东宫的暗卫,他们又哪里会认不出来?想到那些更加早远的事情,每个人都后悔得无以复加:要是他们早知道太子和贾赦这两个人是密不可分的,在当初发现事情的时候不是想着纠正错误而是帮他们瞒起来,呵,现在结局是不是会好很多?
迎着众人或惊讶、或惊叹的目光,贾赦淡淡道:“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闻言,两个黑衣人站起身,相互对视一眼后绕到所有人的面前。其中高个子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浮雕青龙的小竹筒,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块写满了字的白色绢布。他慎之又慎地展开它,并双手捏举起来,然后朗声念到:“奉太子手谕:立即废除韩国公之女韩语心太子妃之位,完璧归韩,此后婚姻嫁娶两不相干!”
还好现在韩国公已经被人抬下去了,否则让他听到这话,可能就要真的晕过去了。钟德生听到太子手谕说要废掉太子妃的时候都已经麻木了,想当初他们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劝他亲近太子妃、以皇嗣为重的话,可效果嘛……呵呵。
贾赦警惕地看到白布上似乎有两点血迹。上辈子,同样在灵堂上,由东宫暗卫首领青鸟宣读了废太子妃之语。此刻,听着相同的话,贾赦的心狠狠地颤了颤。“保成……”不管有多难,我都要让你活过来!贾赦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寒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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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贾赦衣袂翩飞,以一种极快、极轻的身法掠到棺材旁边。“砰!”他伸手轻轻一掀,太子的棺材盖便飞了出去,落在几米远的空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看到这一幕,贾代善惊骇欲绝地瞪大了双眼。
贾赦温柔地把保成抱出来,这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是我的命,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青鸟和另一个暗卫到底是从小经过特殊训练的、与常人不同,他们早就敏锐地发觉了贾赦的动静,却也意想不到贾赦会有这样的举动,注意到贾赦眼中那满满的柔情,不由地心下微动,觉得自家主子的热血终究没有白付。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护棺的将领扑过去想将太子抢回来却扑了个空,只见那贾赦身子灵活地一转后就抱着太子一跃而起,一下子跨过所有人的头顶,飞檐走壁地消失了。青鸟和同伴连忙紧随而去。
众人骇然,“这……这……”林满看得目瞪口呆,他激动得手指着贾赦离去的方向抖啊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钟德生现在也自顾不暇,没时间去管他。贾恩侯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好的功夫了?要是他之前表露出一星半点儿,说不定他们之前的计划就能继续下去了,可惜……钟德生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都去掉。如今尘埃落定,他们要拥护的人已经没有了,想再多也没有用了,唉!
元景褆看得就差点要给他拍手叫好了,没想到啊,贾恩侯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藏得可真深。要不是这次,还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元景祐也是紧紧地拉着五哥的袖子,满脸都是激动,其他皇子脸上也不遑多让。
贾代善却半点儿都不关心贾赦他是什么时候学到的功夫,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贾赦离开的方向,恨不得追上去咬下几块肉来。这个逆子果然生来就是克我的,要是他快点死掉该多好?完了完了,老夫这辈子就要了在这里了……既然你跟太子的感情那么深,彼此都相爱到这种程度了,那你为什么偏偏要不干不净的苟活于世?随他去不好吗?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元熙帝……
“哼!”贾代善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和其他在场的武将相互对视一眼,连忙努力运起全身的气来,弯膝一跃,各自用最快的速度去追贾赦。
一直躲在暗处监视东宫的皇家暗卫这回忍不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惶急之色。头领用力丢出一个红色信号弹冲天飞起——“嘭!”的一声巨响,全员出动去拦截贾赦。太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劫走,出了事他们绝对不得好死。
大臣们看到从自己周围的各个角落里突然跑出这么多个带有皇家标识的暗卫来,虽然早就对此有所猜测,但是真正看到,脸色还是不由地白了白。那些在私底下做过亏心事的就更加噤若寒蝉了。人们不由地猜测,自己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皇家暗探,那自己私底下跟人商量的事情皇上是不是都知道?会不会找个时间发落自己?那些做事不严密、抱有侥幸心理的越想便越加的冷汗涔涔,禁不住手脚发软起来。也有个别人见此眼眸不由地微微闪了闪,开始庆幸自己谨小慎微惯了,密室和书房从不放不相干的人进去,也不置多余的摆设,里面从来都是一览无遗。暗卫再厉害,那也是个大活人,不可能藏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想到这里,这些人不由地暗松了口气。
贾赦所经之处,人、虫、鸟、兽全部惊动了,一簇簇被压弯的枝头、一片片被踏碎的琉璃瓦。一大堆暗卫、御林军跟在他屁股底下跑,可就是追不上他。贾赦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在前所未有之轻,他不由地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保成,感受着怀中的重量,他的嘴角不由地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