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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神的不在场证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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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天草流睁开睡梦忪惺的眼,起床,发呆:他……又在哭了么?转头看向镜子,不意外的,再次看到了浮在光柱当中的碧色少年——墨绿的头发,墨绿的眼睛,淡绿色的衣衫。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每当在下雨天,流总能够从镜子、玻璃、等可以映出人影的地方看到那位碧色少年,而每一次,他总在哭泣。如往常一样,流对他视而不见。虽说好奇心是侦探必备的素质,但对于这位碧色少年,流怎么也提不起好奇心,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碧色少年的存在不妨碍他任何事情,哪怕是照镜子,真的一点也不妨碍。对于一个对自己毫无妨碍的人,淡然的流如何能对他提起兴趣呢?打个哈欠,看看表,时间还早,他可以慢慢的整装自己,Q-Class的课程不会迟到。进入Q-Class已经两年,即使包括当初大破犯罪组织冥王星,他们的实战经验比起前辈们仍然还是太少。他们还太嫩,太不够成熟。但是,在Q-Class里面,他们学到的可不止有推理,还有许许多多实用的东西,例如防身技巧。又打了一个哈欠,人已经清醒不少。听到手机在响,拿起手机,人彻底清醒:
“Q?早!”
“早!流。接到狙击手的最新消息。”
狙击手是团老师派给他们的任务,这个狙击手就如古代的刺客一样,神秘且杀人不见血。狙击手和冥王星相反,所有的犯罪事实都由自己动手,也因此,这类人通常拥有极佳的好身手。把狙击手的任务交给Q-Class令团老师多少有点担心,毕竟Q-Class的学生们还太年轻。而且,对于狙击手,他们已让他逃脱好几次。狙击手,是Q-Class成立两年来面对的最摸不着头脑的敌人。不过,Q-Class一向有个优良传统:越挫越勇。所以,狙击手的任务始终没有换人执行。而我们亲爱的七海老师也安静的站在Q-Class背后随时准备支援和保护。
“新消息?他又有动作了?”
“有人写了恐吓信,说委托了狙击手狙杀某个人。”
“我知道了,细节到Q班再说,等会见。”
“好。”说完,切断电话。
流回首看窗外,天已大亮,雨还在下,拿起雨伞,出门。
流快速的走在街上,转角处,不知是谁冒冒失失的撞过来,流一时不查,两个人一起撞到在地。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歉,却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稍微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声音,在哪听过?抬头打量对方,却再次呆住——对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凉,你还好吧?”后面跟来一位少年,打算扶起自己的伙伴,却在看到流的时候,呆住。
“诶?!咦?!”少年左看看流,右看看被他称作“凉”的少年,一脸惊讶,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词。少年发现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自己都还在发呆,忽然轻笑出声。捡起被撞落的伞,一人一边,为他们遮雨。
感受不到雨滴在脸上的凉意,两个人回神。流拿回自己的伞,对少年道谢。
“好漂亮的孩子……”被称为“凉”的少年轻叹。流的神情满是不可思议。
“拜托,凉,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好不好,不要间接夸奖自己啊……”看见伙伴看着玻璃感叹,少年失笑。
“你……看得到……?”难得流也会有结巴的时候。他没想过会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少年会看到和他一模一样的东西。
“啊!糟糕,彻底迟到了!”被称作“凉”的少年塞给流一张进场券,拉着伙伴就跑。“我叫山田凉介,今天晚上欢迎你来看我们的节目。再见!”阳光般的笑脸仿佛也感染了老天爷,雨,停了。
流看着手中的入场券,不觉心中一阵温暖。为什么呢?流自己问自己,但没有答案。他继续走自己的路,却在看见某店铺玻璃的时候再次停了下来,有点意外,自己居然在雨停的时候看见了那位碧色少年。这一次,他没有哭,用柔柔的笑容看着流。错觉?流总觉得碧色少年在看自己。来不及细想,他大步离去——透过玻璃看到店铺内的钟表,时间告诉他,他迟到了。
“流……你好慢……”Q班唯一的女生——惠抱怨。
“流,怎么了吗?我记得你早上很快就出来了。”
“没什么。说吧,狙击者的新消息是什么。”
进入工作状态,Q拿出恐吓信——
月圆日,委托狙击手狙杀少年偶像山田凉介。
“山田凉介?!”流轻呼。
“你认识?”
“算认识吧……今天刚打过照面。”流想起那张明明跟自己一模一样却温暖无比的脸。
“啊……!”数码躲在电脑后头,发出惊讶的感叹。
“数码?”
“这是山田凉介的资料,你们自己看……”
……
“啊——!”看完资料,这是除了流之外所有人的反应。其实山田凉介的身家背景也没啥了不起的,可最令人难以置信的还是他那张脸。
“我知道流笑起来是很漂亮没错了,但我没想到流那张脸也可以这么温暖……”看惯了酷酷的流,对于凉介温暖的笑容居然有点不适应……
“话说世界上会有三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既然流和山田出现了,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金太故作高深的想象三个流站在一起的样子,不觉想笑。
“咳!大家不要研究我们的长相了。”流拿出凉介给他的入场券,“今天我们先去考察一下,然后再见我们的委托人如何?”
一致同意。
这边厢,凉介不知道第几次叹气。
“好了,凉——你已经叹气叹了一天了。”
“可是芋头……我居然忘记问他的名字……”眼泪汪汪的看着恋人,声音一听就知道他现在懊恼不已。
“你不是已经给了他入场券么?你今晚就可以再见他了呀。”芋头柔声的安慰。
凉介摇摇头,一脸的不确定:“你确定?你也看到了,他看到我的时候那份震惊表示他之前从没见过我。怎么说我在娱乐圈里也露过不少脸,若不是他对娱乐圈完全没兴趣,他怎么可能那么震惊……你真的认为对娱乐圈完全不感兴趣的人会理会我给的入场券么……”越想越觉得没把握,再次叹口气。
“放心吧!”芋头失笑,快速的在凉介的嘴唇上映上一记吻,“他之前或许对娱乐圈完全没兴趣,但现在他不是知道有你的存在了么?他会来的,放心吧。”
“你哪来的自信……”凉介嘟囔着,但不能否认,自己现在真的安心许多。
“你……你们……”发声的是一位瓷娃娃般的少女,她也是J家的艺人,比起HSJ的舞台和电视,她属于专业的演员。“你……芋头……你居然……”
芋头?凉介觉得不对劲。平时他们没可以说没什么交情,怎么会这么亲密的称呼中岛裕翔为芋头。
“芋头,你怎么会吻山田君?”那表情,那声音,仿佛是看见了丈夫外遇。
“他是我的恋人。”芋头很肯定的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瓷娃娃般的脸冷静到冷漠,芋头和凉介不禁心底发寒。
“还在Hey!Say!7的时候。”不该说的,真的不该说的。如果他们不愿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这句话就不该说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瓷娃娃露出阴冷的表情,弯弯嘴角,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真没想到……竟然在两年前就开始了。芋头啊芋头,我明明比他更早喜欢上你,为什么你会是他的恋人。”她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始终放在背后的手拿着录音机展现在两人面前,精明的一笑:“你们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吧。”虽是问句,可根本就是陈述的语气。
芋头双手握拳,开口无语。
瓷娃娃按下录音机的按钮,里面是她与他刚才的问答。“我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但是呢……”她背过身去,“芋头,在外人面前,你要和我交往。”
“你什么意思?”凉介的声音明显比平常低了八度。
“意思就是,你们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还保持你们的恋人关系,而我,则是芋头对外的恋人。”见凉介越停脸越黑,瓷娃娃状似友好的把手搭在他肩上,迷惑般的对他说:“这对你们也好嘛,至少有我在外面顶着,绝不会有人会注意到你们的关系。”她知道,无论是谁答应她的条件,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会出现裂痕,而且,无可奈何。
凉介没有说话,牙齿咬住下唇,浑身发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把他们的关系公布了又怎么样呢?顶多从此人气下降遭人唾骂退出娱乐圈。但不行,不能公布他们的关系,因为他们还有同一个团队的伙伴。他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关系拉伙伴下水。
凉介张嘴,声音在发出之前被芋头打断:“我同意。”
瓷娃娃可爱的脸蛋露出绝美的笑颜:“那么,晚上见咯,男、朋、友~!”说完,带着胜利的微笑离开。
“笨蛋!”凉介锤着芋头的胸口,眼泪忠实着主人的心意顺颊而下。
芋头紧紧抱住凉介,吻去他的眼泪。两人无言。等凉介平静下来,看也没看芋头一眼,转身离开。芋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犹犹豫豫的朝人事部走去。
观众席上,流怔怔的盯着台上的凉介,一个问题在心底发酵:为什么同样的脸,他可以笑得这么灿烂,而我却不行呢?其实流早在当初大破冥王星的时候就知道答案,只是在看到凉介那温暖的笑容之后,自己有了一丝疑惑。因为,他也想对自己最重要的伙伴们露出最真诚最开心的笑容,让他们知道,他心里有Q班,有他们。
“流这样子就可以了。”说话的是Q。Q总能看出流的想法,不知道是身为侦探的敏锐,还是身为同伴的关注。
“对啊对啊,流不用强迫自己对我们笑。”说话的是惠。惠的瞬间记忆能力可以完美复制流的笑容,所以,她不要虚假的笑容。只要是真心的,惠不强求次数。
“嗯嗯,流和他不是同一个人,笑起来当然也有不同的效果。”说话的是数码。电脑小子的见解总是不贴边却也最直接。
“大家都在讨论什么?”说话的是金太。某些时候,金太真的不了解情况。流是流,山田是山田,他们怎么了吗?
流被大家逗笑了。当真是“物以稀为贵”么?他的笑容就像冬日轻轻吹来的春风,令众人心情大好。
节目结束,Q班轻易找到了他们的委托人——HSJ的经纪人。正当他们还在谈委托内容的时候,HSJ的成员推门而入。一瞬间,众人沉默。
“啊,是你!”凉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高兴。
“我叫天草流。”这一次,流没忘记给他留自己的名字。
“真的好像……”虽然大家有听芋头提过,但真的见到了,还是会惊讶的。
“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来呢。我看你不认识我,你对娱乐圈应该不熟吧。”
“说对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一定不会来。”他的话很模棱两可。让Q班的人知道,山田凉介遭恐吓的事情要对他保密。也让HSJ的成员认为他之所以会来是两人容貌的关系。
“啊,对了,你跟我来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凉介拉着流走进另一个房间,还神秘兮兮的告诉大家:“不要偷听哦。”
“流,早上我说的那句‘好漂亮的孩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对不对?”
“嗯。我从小就能看见他。”流认真的回答。但流也有问题想问:“你第一次看到他么?”
“嗯。在今天见过几次,总觉得他在看着我。”他和芋头几乎没有秘密,可只有这个少年,凉介没有开口告诉芋头,只觉得打从心底排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下雨的时候我就会看见他。不过今天也很奇怪,遇见你之后,即使没下雨,我也可以看见他。而且,我和你一样,总觉得他在看我。”
奇异的感觉泛上心头,两人不自觉的看向旁边的试衣境。又看到他了……
不过,这次的看见与前面不同,他们似乎能感受到镜子后面的宁静,两人的手不自觉的抚上镜子,随后感受到一阵拉扯,两人不自觉叫出声。当他们回过神时,他们发现自己站在黑暗的虚空之中。只有不远处试衣境大小的光亮似乎在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两人对看一眼,朝光亮走去。踏出第一步,黑暗转换成一个个无声的场景,诉说着碧色少年的故事——
碧色长发的少女忧心忡忡的爬在水池旁边,左手画了个图案,图案画作光圈融入水中,漾起一圈圈水波。少女叹口起,做了个祈祷的姿势,似乎衷心的祈求着什么。在她身后,一位威严的老者狠狠将自己的法杖撞击在地面,似乎发出不小的动静,惊动了专心的少女。少女回过头,看到来人,恭敬的行礼。威严的老者很生气,似是在质问少女,少女静静的回答老者。老者越听越气,是少女冒犯了老者的威严,所以老者要处罚她。法杖再次撞击地面,一道光袭向少女,少女被击入水池。水池仿佛无底,少女的身体越沉越深,直至看不见。
画面转暗,当再次出现画面的时候,场景已经转换到另一个地方。主角,不是碧色的少年,但他也在其中。
紫色长发的少女高高的坐着,似乎宣布了什么,灯光集中,那是一个武台。是的,武台。站在武台上的似乎都是战士,他们穿着很奇怪,流和凉介并不能理解,他们只能称之为“盔甲”。碧色的少年穿着红色的盔甲站在武台上,那样子,像极了与威严老者对峙的少女。但画面又一转,从“影片”转变成“图片”。
紫发的少女是谁呢?为什么总要遭受这样那样的危险呢?例如被箭穿射中,例如在冰天雪地里燃烧自己的生命,例如被关在水中,例如被锁在瓶子里。可不管她遭遇到什么样的危险,碧色少年和他的五个伙伴总会拼死救她脱险。
还来不及看完所有的图片,流和凉介已经走入光亮,他们离开了虚空,脚踏实地。他们环顾周围,这里很宁静,尽管这里宁静的很奇怪——感觉到瀑布的凉意,却听不到瀑布隆隆的水声;鸟儿自他们身边飞过,尚能感觉到它们叫的欢快,却听不到它们的啼鸣;风儿吹拂脸颊,自然的芳香轻抚他们的嗅觉,却听不见树叶摇动的声音。
这里,宁静的如同在画里一般。
“很高兴见到你们。”漂浮在光柱里的碧色少年问,声音很轻,明明是这宁静当中唯一的声音,却不觉得有何不突兀。
“你是谁?”流只是用审视、疑惑的眼光看着他,问出问题的是凉介。
“我叫瞬。反抗了神,所以被关在这里。”瞬轻柔的笑着,看不出是被关押的人。
“神?”这世界还有这东西啊……
“真的有神存在么?”流不信,他真的不信。哈迪斯,哈迪斯不就是神么?可不过是个满手血腥的人类,最后让自己逃脱的还不是靠伙伴们的帮助。神?不信,绝对不信!
“我明白,现代社会,没有多少人崇敬神。”瞬的声音很柔,听不出心底的想法。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比起神,流更想知道这个现实的问题。
“说的是。我们怎么回去?”凉介明天还要录节目,他不想闹失踪。
“呵呵。”瞬忍不住笑出来,“时间……快到了啊……”
“啊?”两个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要听故事么?”答非所问。
两人面面相觑,席地而坐。竟然没发现自己与浮在光柱中的瞬位于同一条水平线。
瞬幽幽的开口,眼神飘向天空。故事,从那里开始——
在神话时代,神与人和平相处在同一个大地上。神保佑人类风调雨顺,人贡献自己的劳动成果。在某个村庄,有一对兄弟,他们的感情不能说不好,但弟弟一直有个疑问,始终不肯问出口。他一次次的问自己,上帝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供奉,而只接受哥哥的供奉呢?他不敢问父母,怕父母看不起他;他也不敢问哥哥,怕哥哥嘲笑他。这个问题在心底沉淀了很久很久,他对哥哥越来越妒忌,也越来越恨只接受哥哥供奉的上帝。于是,有一天,沉淀在心底的问题爆炸了,当弟弟清醒过来时,哥哥浑身是血的倒在他面前,而自己,拿着匕首,双手血腥。
他弑兄。
这是第一件兄弟相残的案件,此后,人间陆陆续续发生不少亲人相残的事件,上帝终于知道此事,震怒不已。一声令下,赐死了弟弟,并惩罚他永世轮回,永世犯下杀人的罪行,直到哥哥原谅他或者人间不再有犯罪为止。
但是哥哥莫名其妙的死在弟弟手上,原本纯洁善良的心灵瞬间充满仇恨,不顾一切同弟弟一起堕入轮回,他发誓:绝对要追到杀死自己的人。
有一位没有神名的女神不忍兄弟俩永世承受这世的痛苦,施下法术,令兄弟两人永世无法见面。擅自改变上帝的旨意,这无疑要与上帝为敌。如此,这位女神也被贬入轮回。成为人类的女神变成了少年,成为另一位有名女神的战士,这一生,都面临着不得不战斗的命运。虽然很弱,虽然打从心底不愿意战斗,但是,少年还是一步一步战斗着,因为,他没有说“不”的资格。只能把“不忍”“不愿”放在心底。少年和他的伙伴从人间打倒海里,从地狱打到天上。好不容易,圣战结束,众神判定,这群人反抗了无所不能的神,要被处死。于是少年的伙伴们被处死。但少年的处罚还没有结束,上帝对他说,你擅自更改我的旨意,如今我已经修正。只要他们兄弟二人不再自相残杀,我便赦免你的犯上之罪。
瞬停止了他的故事,看向呆呆的两个人,微笑的挥挥手,似乎是在说再见。直到这时,两个人才发现自己与瞬越来越远,他们退到了黑暗的虚空之中。
“等一下……”凉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们已经看不到瞬的身影。
“他口中的兄弟俩,会是我们么?”身为侦探,流总是有点想象力的。
“这……”凉介无言。“不管是不是,好像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吧……”
“也是……”对他们而言,故事就是故事,他们又没有这对兄弟的记忆,干嘛把“导致犯罪的发生”这么严重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
周围黑黑的,是周围没有光?还是他们看不见了?又或者他们现在处于非清醒状态?不清楚,不明白。
“凉——凉——”是芋头,他在叫我。“凉——醒醒——醒醒!”感受到芋头颤抖着摇晃自己的身体,凉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芋头……你好吵……”说完,沉沉睡去。
“流!流!”是Q班的伙伴。“流,你怎么样?醒醒!”流勉强睁开眼睛,惹人爱怜的皱皱眉。张开嘴,还没出声就闭上眼睛。呼吸平稳,心跳正常,绝对是在睡觉。
“这两个人……”HSJ的成员和Q班的成员听到流和凉介的呼声便冲了进来,开门看到的却是两人倒在地上。吓的他们脸色惨白,生怕出了什么事情。经过Q班成员检查,证明两人身体没事,于是芋头和Q分别呼唤自己的伙伴。哪知这两人醒来就醒来,说了句话居然再次睡着。苦笑:“他们约好要吓我们的是不是……”
“为何要如此执着?”阴森森却威严的声音如此问。
“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必须找到他!”流似乎看到有人跪在什么地方,语气坚定。
“也罢……你去吧,但见到他之后,你必须返回冥界。”威严的宣布着,然后,黑暗降临。
光明终于再次拜访流,坐起身,脑子混混沌沌,慢慢整理自己的记忆。终于,所有的记忆重归大脑,毫不留恋的离开舒服的床铺,朝Q班走去。
“昨天我睡着之后你们讨论的怎么样?”
“HSJ的经纪人让我们自由进出J家,除了查案之外,还要担任凉介的保镖。”Q很担心,和凉介长得一模一样的流会不会代替凉介成为目标。
“别瞎想了。就算长得一样,我们的性格完全不同,狙击手不可能弄错猎物的。”这点是事实,就算他们长得一样,可性格分明得连陌生人都能轻易分辨出他们两个,更何况是狙击手。
“呀,流!最近常看到你们呢,你们不用上学么?”凉介14岁正式出道,两年后的今天他已有16岁,目前是高中生一名。流和他应该同年,却不知道他上哪所学校。
“……”糟糕,忘记问Q,他们是以什么身份呆在J家大楼。
“我们是侦探同好会的学生,你们的经纪人家里的狗狗生了猫仔,所以委托我们去调查。”Q接话,理由连小孩子都觉得牵强附会。
“狗狗生了猫仔?的确需要调查。啊!我要去练习了,中午你们有时间的话一起吃午餐啊~”说着,风风火火的跑回练习室。练习开始后,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被凉介抛诸脑后:经纪人家里有养狗么?
午休。
“芋……”凉介本想叫上芋头一起吃午饭的,但话还没说完,门口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闯进来,惹得凉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芋——头~~~~!”如瓷娃娃般的少女在门外探头探脑,发现芋头之后快速的走到芋头身边,拉住他,状似亲密。娇滴滴的说:“我做了便当,一起吃啊。”
芋头本来想拒绝,但看到瓷娃娃警告般的眼神,不得不和她坐在练习室里吃便当。偷偷瞄向凉介,发觉凉介虽然在笑,但周边的气氛却底了好几度。
“来,我喂你。啊——”瓷娃娃对周围十几个大活人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与“恋人”的气氛中,芋头虽有意无意的推开她,但明显他的拒绝没有成功。不得已吞掉瓷娃娃夹来的饭菜,忽听“啪”的一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流递给凉介一双筷子,没有说话。倒是凉介问:“你怎么会有多的筷子?”流看了看瓷娃娃,又看了看凉介,面无表情的回答:“也许你也应该多带一双筷子。”凉介脸红。丢掉手中断掉的筷子,无限怨念的看向芋头。芋头在心底叹气,完了,凉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呐,芋头,明天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新戏开拍的时候咯,我们有吻戏呢,等下要不要去联系一下?”瓷娃娃不怀好意的瞄向凉介,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又是“啪”的一声,HSJ的成员开始觉得凉介很不对劲。流收拾好自己的便当,对凉介说:“明天我会多带点一次性筷子的。”
“谢谢……”瞄向瓷娃娃,凉介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他站起身,走到芋头身边,拉起他,对瓷娃娃劈出闪电:“午休时间结束了。芋头是我的官配搭档,现在我们要好好去培养感情了!”
瓷娃娃不甘示弱的回以雷击:“明天我们要拍恋人的戏,更应该时刻培养感情。”然后,瓷娃娃又在凉介耳边轻轻的威胁:“现在有外人在,你这么和我抢芋头,不怕我公开你们的关系么?”说中了凉介的心事,紧抓芋头的手有些微的颤抖。看了看伙伴们,凉介无奈的松手。“我去洗手间。”走出门,却朝人事部的方向走去。
“凉介……洗手间在反方向……”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月圆之日尽在咫尺,在七海老师的帮助下,Q班的成员准确掌握了J家的各个方位,并模拟出可能作为狙击点的地方。这天,Q班收到了奇怪的求救信——
救命,我会被山田凉介杀死。
按照Q班的观察,凉介是个很平易近人的少年,明明长得很酷,实际性格却十分搞笑,也许在学校的朋友不多,但在工作场合,绝对是令前辈们喜爱的小孩。若真要说和凉介有矛盾的,也就只有那个瓷娃娃少女了吧。Q班的成员都能看出来,凉介对瓷娃娃少女的敌意不是普通的高,而瓷娃娃少女似乎十分的惹人怜爱,也很善解人意。但作为她“男朋友”的芋头,却有意无意的避开她,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这位少女。不管怎么样,既然接到求救信,也锁定了可能求救的人,Q班岂有不出动之理。
“芋头,你那个瓷娃娃女朋友呢?”流问。
“在隔壁。”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有东西被撞倒的声音传来。
流和Q率先冲出去,紧接着是Q班的成员,然后才是芋头和HSJ的成员。
门被撞开,却见瓷娃娃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凉介怔怔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拿着匕首的手,眼睛里没有焦距。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古老的回忆——
少年躺在草地上,心底有个疑问在发酵:为什么上帝不肯接受我的供奉呢?
少年想去问父母,但害怕被父母知道上帝不肯接受他的供奉。因为能够供奉上帝是一种荣耀,不接受他的供奉就表示他没资格拥有这份荣耀。问朋友?也不行,绝对会被嘲笑。
远远望见自己的哥哥朝这个方向走来,少年站起身,朝哥哥跑去。
——哥,为什么上帝不肯接受我的供奉呢?
——因为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
少年生气了。
没有必要?为什么没有必要?我也是上帝的臣民,我也以能够供奉上帝为荣,我的供奉也不会比你的差,为什么没有必要接受我的供奉?难道我不是上帝的臣民吗?难道我不够资格承受上帝带来的荣耀吗?!
当少年发现的时候,自己手持匕首,双手沾满血腥。他的哥哥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哥?
——哥哥?
少年颤抖着双手,他发现一个事实——他亲手杀了他的哥哥。
——呵……呵呵——这是上帝的旨意,我无意杀你,你却死在我手上。如果我打扮成你的样子,上帝是不是就会接受我的供奉?
少年的心灵扭曲了,这是谁的错?
上帝真的接受了少年的供奉。回家的路上,少年笑了,笑得很是狂妄。杀了哥哥果然是对的,如果不是杀了哥哥,上帝怎么会接受他的供奉?杀人,是对的,是对的,哈哈哈——
少年的狂妄被别的人类听到了,于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类开始了杀害别人的罪行。上帝震怒,在少年再次献上供奉的时候,上帝治了少年的罪。
——你亲手杀害自己的兄长,不但不反悔自己的过错,还令人类全部犯下此类严重的罪行。在此,以上帝之名罚你轮回人间,永世担当杀人罪名。除非你哥哥饶恕你或者人间再无罪恶。
少年对上帝的崇拜可以让少年心甘情愿领罚,只是他仍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他不想问,因为上帝永远是对的。他只有一个问题:
上帝,为何你只接受哥哥的供奉?
——包括你哥哥的供奉在内,你们家对我的供奉已经足够,我不需要你再献上供奉。你的供奉,应该献给你的父母与兄长。
对于凉介茫然的表情,流总觉的似曾相识,似乎,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呼唤着自己——哥哥。心底有个声音浮上脑海:是他……我的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流身子一个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流?”把瓷娃娃送上救护车的Q看到流不对劲的反应,很是担心。
一声叫唤惊醒了凉介,看向流的眼神迷茫却疯狂。他全身颤抖,很害怕。把手中的匕首狠狠丢向流,失控的大喊:“不要靠近我——”整个人缩在墙角,不知所措。
“流——”流不动不闪不避,Q冲上去想帮他挡下刀子,却硬生生被流拦下。刀子在削断了流几根头发之后被钉在门板上。流冷漠的走上前,揪起凉介的衣领,居高临下。
“你还想再杀死我一次么?”声音很冷,冻得凉介不住的发抖。
流的问题令Q班的成员和芋头等人很不理解,但现下他们除了旁观之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流与凉介之间,外人无法进入。
凉介颤抖的身子令芋头心疼,他僵硬的摇头,应该是在回答流的问话。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么?”声音不如刚才那般冷的仿佛来自地狱,这真的是一个问题,流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充满了疑问。
凉介还是僵硬的摇头。也对,从神话时代到现在,人类存存亡亡不知经过了几个文明时代,不记得也不希奇。
“我也不记得了。”
凉介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他怔怔的看着流,不明白流想说什么。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我们还要重复那么久远以前的错误?”
“这是神的惩罚……”凉介声音哽咽,轻的几乎听不见。
“但只要我们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就可以从神的惩罚中解脱。”
“只要我不再背负杀人的罪名……”凉介说。
“只要我不再背负仇恨你的心……”流说。
“我们就可以从神的惩罚中解脱……”
眼泪夺眶而出,发自内心呐喊出沉淀于时间洪流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我原谅你!”流默默的流出眼泪,从现在开始,他们终于可以解脱。无论是他自己也好、凉介也好、瞬也好,大家终于都可以解脱。
窗外雷声轻响,细雨漫天。细细的雨声盖住了凉介的哭泣,好一阵子,凉介和流才恢复意识,忆起自己是谁。
站起身,流在凉介的后背轻轻拍了一掌:“去警局吧。录口供可是例行公事呢。”
“恩。”凉介冷静的走向门口,却见芋头挡在他身前。
凉介抬头看他,满眼疑惑。
“我相信你没有杀她。”不是安慰,不是说谎,芋头是真的这么想。
“…?!”凉介有些难以置信。“你哪来的自信啊……我真的恨她哦,我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恨她拿我们的关系威胁我,我恨她总是故意在我面前占有你。”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声调再次哽咽了起来。
“你一直都知道我选择的只有你,没有人能威胁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他爱凉介就如凉介爱他一样,他有这个自信,没有人可以取代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她不是你的威胁,所以你不会杀她。”
“傻瓜。答应她威胁的是你,现在说这种话的人也是你。好人和坏人都让你做了。”凉介破泣而笑,到了警局他会说的,说出真相。他才不要自己受冤枉!
走廊上,远处一道闪光引起了流的注意。他知道,那一定是Q班追了许久都没追到的狙击手。
“凉介小心——”
凉介还没来得及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就感受到流的体重朝他压来。眼睛被流脑部流出的鲜血刺伤,崩溃的大喊:“不要——”
“流——流——”头部中枪,当场死亡。Q让金太和惠去追狙击手,让数码盯住狙击手离开的位置,决不让狙击手逃出他的电子网。狙击手,Q班吞下悲痛伤心,势必要你血债血偿!
室外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凉介想起什么似的朝窗户看去,看到瞬那碧色的身影。凉介把流放在地上,发疯似的敲打窗户,不理会旁人的劝阻和担心:“瞬!瞬你可以救他对不对?瞬,出来,求你,救救他,救救哥哥!我知错了,我不想看他再死在我面前!求求你……救救他……”
一道闪电击中了玻璃,被闪电吓到的凉介跌坐在地上,任由芋头环抱着。玻璃闪闪发光,点点光粒从玻璃中溢出,一位拥有墨绿色头发和墨绿色眼眸的少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从玻璃中飘出来。瞬朝凉介柔柔的笑笑,似乎是在示意他不要担心。
瞬把手放在流的心脏处,周身散发出粉红色的光韵。光韵包围住在场所有人,慢慢从粉红色变成的金色光芒。金色的光芒没有刺痛众人的眼,反而让人觉得十分温暖,似乎有什么在安抚他们伤痕累累的心。在看不见任何人事物的光芒中,凉介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说话:“天草流,你的宽宏大量释放了三个被禁锢的灵魂。念你们已痛思己过,上帝停止你们永生永世的惩罚。吾现以冥王之名允你重生,你的人生将重新开始。切忌,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
——
————
流睁开睡梦忪惺的双眼,起床,发呆:我昨天怎么回来的?打个哈欠,看看表,时间还早。诶?!不对,昨天凉介被当成杀人嫌疑犯被逮捕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电话响起,是Q。
“流,早。昨天累到了吧。现在快来警局。”
“啊?哦!我马上去。”搞不清楚状况的流只能听话。
警局内,凉介正在侦讯室接受警察的询问。隔壁房间,流朝伙伴们发出疑问:“昨天我怎么回去的?”
Q班的伙伴们对看一眼,担心的朝流提出问题:“你没事吧,流?你已经累到连昨天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啊~!我果然是强壮的。”数码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自我感叹。
“啊?”流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没发烧啊……”Q把手放在流的头上探了探温度,确定流现在没有生病。
流发现自己的耐心全失,拍桌子,威胁似的说:“够了,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你昨天发现了狙击手的踪迹,带着惠和金太冲出去找狙击手。之后还请数码监视狙击手的逃跑位置,我则留下来负责察看及封锁现场。”Q说了个大概。
“我监视了一晚上,他完全没有逃脱我的追踪电子网。”一晚上对着电脑的下场就是睡眠不足外加“熊猫牌”黑眼圈。
“我记住了街道各个出入口,在狙击手逃脱之前带领你们到出口出拦截他。”
“最后,我们制服了狙击手。我把他送给七海老师交差,然后你和惠回家休息去了。”
“再然后,狙击手伏罪,侦讯凉介,我就打了个电话把你叫过来了。”Q给这一连串的发言做了总结。
这样子啊……
随着他们的发言,记忆似乎从消失的地方慢慢的回来了。恩,就是这样!
凉介和侦讯官从侦讯室出来了。凉介一脸生气,因为侦讯官还没去了解现场就定了他的罪。
警官接到电话,医院说瓷娃娃少女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已经转去普通病房,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侦讯官掏掏耳朵,风凉的说:“那也不过是从‘杀人罪’改判成‘伤害罪’罢了,还是犯罪。”
“凉介没有犯罪。”流冷静的出声。
警察们朝Q班行了个感情复杂的注目礼。
“惠,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发现凉介的时候,匕首是以什么样子握在凉介手中的么?”流自信的勾起嘴角。
惠思考了一下,“啊”了一声,说:“匕首是放在凉介手上的。”
Q也“啊”了一声,他明白了。他拿了把筷子做示范,“握”和“放”可是两种不同的施力点,放在手上的匕首,根本不可能刺伤人。
“可,可那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难道是鬼啊。”不肯承认自己比不上小孩子,硬着头皮开口。
“没人规定受了伤就一定是别人下的手。”
“你们的意思是……那女孩自己伤害了自己,然后嫁祸给他?”
Q和流点点头。
“证据呢?”证据最大。
“自伤和他伤的角度从伤口上是可以看出来的,她的伤究竟由谁造成,去医院问问就知道了。”
医院,瓷娃娃少女见瞒不住,坦白了事情的真相:“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山田和芋头的关系,只是我不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是真心的。所以我时不时会出现在芋头面前,期望有他能够注意到我的一天。可是我错了,无论我在他身边出现多少次,他都对我视而不见。怎么说我也是家喻户晓的J家名气女演员,我明示暗示了这么久,他居然还迟钝的不知道我是谁。这一切都是山田的错。如果不是山田霸住了芋头的眼睛,芋头决不会看不见我。所以我委托了狙击手,顺便演出这么一场戏。”
J家大楼内,HSJ的成员坐在休息室里开小道会议。
“原来你们是情侣啊……”
“恩。两年前就确定关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不……不敢说。怕你们会看不起我们。”
“为什么我们要看不起你们呢……”
“诶?!”
“我们是伙伴不是么?”
“是……”
“我们是那种会看不起伙伴的人么?”
“不是……”
“如果不是这件事,你们打算瞒多久?”
“退出娱乐圈的时候……”
“听说你们都递了辞呈?”
“是……诶?!”芋头和凉介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惊讶。
“上头在了解情况之后,决定让你们两个离开HSJ团队,独立组团。”
“咦咦咦?!!!!!”
“你们别说了,上头要求开会。”经纪人打断他们的小道会议,十个人轰然而散。
“呀,流!”凉介又看到流了,很开心的问了个萦绕心头已久的问题:“经纪人家的‘狗狗生猫崽事件’解决了没?”
“……”这凉介不是已经知道他们是侦探了么,怎么还相信当初明显骗小孩的借口。
“咳……”Q班其他成员在一旁偷笑。
“解决了!”流有气无力的回答。
“噢?!解决了,结果怎样?”好奇宝宝眼睛里金光闪闪。
看到和流一抹一样的这张脸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Q班成员憋笑憋得好痛苦。
“狸猫换太子。”流故作高深。
“啊?”有听没有懂。
“这个词语来自中国,意思就是用一样东西换掉另一样东西。”流感受到来自Q班成员和凉介崇拜的目光。
流好厉害,连来自中国的词语都知道……
“你的意思是,经纪人家的狗崽被人用猫崽换掉了?”凉介其实也很聪明,懂得一举反三。
“就是这个意思。”流严肃的点点头,充斥在Q班的却是无可奈何的喜剧气氛。
“哦……这个偷狗狗的人一定很喜欢狗,很讨厌猫吧……”若有所思的想着,看到芋头向他招手,忽然想起自己应该去开会了。
“啊,我要开会去了,拜拜啊,保持联系哦,流。”在开会之前,凉介再次把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抛诸脑后:
奇怪,我记得经纪人家里没有养狗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