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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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嘉鱼还是抱着自己书和笔记，去找了叶晟。
她进来的时候，叶晟还在给窗台上的植物浇水，见嘉鱼进来了，洗了手招呼她进来。
叶晟的办公室布置整洁简单，平时这里也没来，看上去更是尤其的安静。嘉鱼抱着本子，十分地局促不安。
“想好了？”
听到这一句，嘉鱼微微一愣，溯光过去也问过好几次“想好了？”但是溯光声音寡淡，平静的如陈述。叶晟这一句想好了却似乎带了几分笑意，更像是势在必得。
嘉鱼抱着书包，手上拿着东西，可以让她稍稍安心一些，抬眼看去，就见叶晟手里端着一杯茶，嘉鱼沉思一口气：“教授只打算催眠而已？”
“不然还能是什么？”叶晟轻轻一笑，“莫非你以为我想找个道士不成？”
“遇见……异类，不应该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叶晟不太理解，“过去的人类也害怕明火闪电，现在这些不都已经为人所用，若是对于未知害怕，人类也不会发展至今。”
“……”叶教授这一番话真有有理有据，叫人无从反驳。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起身给她倒了茶：“再说，你只是个小女孩，我能怕你什么？”
嘉鱼抿了抿唇，手上还是抱着自己的书包，让自己稍稍安心一些：“我没有什么秘密，最大的秘密教授已经知道了，其他的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叶晟没有说话，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但是即便是一个普通人，对于催眠，也没办法放下心防，总有些事情不想让知道，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顿了顿，嘉鱼笑了笑，调侃道，“比如手机或是银行卡密码，这个总不会想要告诉谁吧。”
叶晟笑了笑，他的笑声低沉，很是好听，也配合着嘉鱼调说下去:“我这点人品还是有的，宋同学不用担心。”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至于其他的事情也不用担心，催眠并不是万能，若你不想说下去的事情，我没办法再问。”
嘉鱼倒是不担心叶晟会害自己，说了这么多，她真真切切明白叶晟是个科学狂人，真是的研究她，再说如果他想害自己，又哪里需要这么迂回？只是，她心理到底有什么事情，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实在是有些担心，会在催眠途中，潜意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叶晟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的决定。
自己活了十八年，过去没有接仇怨，也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其实嘉鱼真的是没什么秘密，唯一的秘密……已经被叶晟发现了。
她的脑子里高速运转，挣扎犹豫，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嘉鱼抱紧了书包，忽然，耳边听见窗帘被风吹起的声音，让她的还在高速运作的脑子忽然就安静下来。叶晟起来看了一眼，就去窗帘放下，光线就显得有些朦胧，但是这种朦胧确让她稍稍放心了一些。
等到叶晟转身回来，嘉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我答应，”嘉鱼冷静的看向他，目光微微闪烁，“教授替我保密那件事。”
叶晟不意外，漆黑眼睛划过笑意，他略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听来却格外认真：“好。”
嘉鱼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那我们，今天开始？”
“不急。”叶晟笑了笑，起身去抽屉里翻什么东西，“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倒时我回去找你。”
嘉鱼点点头，就见叶晟拿出来一张卡，放在桌上，上头还写了密码。
她愣了愣，没明白叶晟这是再做什么。
叶晟指了指上头：“密码在这里，回去记得擦掉。”
嘉鱼很缺钱，她伸了伸手，本来想拿过来，但是理智还是让她重新被了回去，咳嗽一声：“不，不用了。”
叶晟却再把卡往她那里一推：“这算是工资。”他再笑了笑，“作为我的重要研究，当然不能补几节课就好，总该开点工资才是。”又停了下，稍微再加重了语气，“这是你应得的，否则我哪里来的课题？”
嘉鱼犹豫了一会，最还是输给了钱包，把这张卡收过来了。
下一刻，嘉鱼有件叶晟掏出了手机，放在她面前。
嘉鱼这下坚决摇头了，后退一步，直接背过了手：“手机就不用了，我已经有了。”
叶晟微微一愣，之后才缓过神，轻笑出声：“别紧张，我只是加你个微信，免得还得让你同学传话。”
最后，嘉鱼心情复杂的带着叶晟的卡出去，掏出微信一看，叶晟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他的微信名很有辨识度，就叫“夜晟”头像是黑夜里的一束光，特别应对名字。朋友圈里也是干干净净，只是转发了几条学校的通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嘉鱼把手机放回包，摸了摸手里的卡，神情更加复杂。
她回去路上，找了台机子查了查银行卡。里头余额是整整一万，实在够她用很久了，虽然叶晟说这个是工资，但是就这样被催催眠，一个月那一万，嘉鱼实在觉得良心不太安。
但是无论怎么样，自己现在都算是有钱了。
嘉鱼揉了揉脑袋，晚上想太多不宜睡眠，把手机放在一旁，就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了中午，嘉鱼梳洗了一下，又抱着手机刷，点进叶晟朋友圈一看，发现他昨天已经新发了一条。
【开始一个有趣的新课题】
……这个新课题，该不会就是她了吧。
外头安安静静，现在虽然快到了秋天，但是中午的时候还是有些热，一直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稍微凉快了一些。
嘉鱼在房间里刷完了新出的剧，时不时的外头去看，一直等到看到看完了全部的剧集，溯光还是没有出现，嘉鱼莫名的开始有些恼火。
跟他说这半个月天要哄自己开心才作数，他就当做耳旁风，直接等上十五天就算了？
她越想越生气，趿了鞋走到阳台，就想起来把窗帘拉了，正好眼不见心为净。抬手间，忽然看见眼前闪划过一缕轻烟，之后银光缓缓延展，像是绸缎铺开，行成一条丈宽的路，如星光月华织就，偶有荧光在期间穿行飞舞，像是银河落入人间。
溯光慢慢出现在这条光路上，银发化作青丝，身上是短褙常服，看上去到和现代装相距不大，对着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嘉鱼还穿着兔子拖鞋，没有上前去。看着溯光这个模样，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懵，一下子转不过来了。
他依旧是长发，却化作青丝，用流云纹木簪盘与头顶，少了几分清冷肃穆，却多了几分温柔静谧。
嘉鱼有些迷糊，这个模样……是打算出门么吗？
溯光依旧在那条光路上，月色下，他的眉眼似乎比往日柔和：“我带你去逛街……是叫逛街吧。”
这话一出，嘉鱼有些出神，愣愣地朝他走过去，踩上的那条光路，柔软与云，点点星光萤火在她脚踝上萦绕，嘉鱼还是有些没缓过近来：“什，什么。”
“我带你出去，”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看见她赤脚穿着拖鞋，露出一截幼白的脚踝，又提醒，“先回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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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溯光使了禁咒，避免了有人会来开门。那条光路完美避开了宿管，从上下来，到和溯光走在街上的时候，嘉鱼都有些觉得简直不像真的。
看了看边上的溯光，嘉鱼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像翻墙偷偷和男朋友去开……去逛街。
溯光除了那身长发，打扮就和现代人相差无几，但气质还是太过瞩目，走在喧闹的街上，嘉鱼时不时感到有人在看他们，觉实在得锋芒在背，但是溯光却是一脸的平静坦然，只陪着她慢慢走着。
一路无言。
嘉鱼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些注目礼，抓着溯光去了边上的一家店。
晚上的人有些多，但好在还有些位置，店里的灯被调得昏暗，那些注目礼总算少了一些。可是嘉鱼感觉到有好几个人跑来他们的隔间看，还有小姑娘甜甜的在后面询问：“我们这里新加的菜品，需要给两位介绍一下吗？”
嘉鱼摇了摇头，让她先离开，看向对面的溯光，迟疑：“你……出来干什么？”
溯光面对她这个问题像是有些疑惑：“不是说了陪你逛街？”
“……”
逛街这两个字，就和他完全搭不上边好吗！
嘉鱼无语了一阵，随手翻了翻菜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猛然抬头再去看溯光，他依旧不知在看什么，面上平静。
嘉鱼摸着菜单，忽然想到，溯光该不是……为了哄她开心吧？
思索间，他们这里又换了一个人过来，这次来的个男性，目光显然在溯光身上徘徊了一阵，才微笑着开口：“两位需要点菜了吗？”
嘉鱼这才点了点头，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再看了看面前的溯光，忽然想起来，也不知他吃不吃东西。思索了一会，又一口气给他加了几种蔬果沙拉，这才放下放下了菜单，让他们带回去。
菜很快就一盘接一盘的端上来，溯光看了看嘉鱼面前的东西，果然没有动手，就在一边陪着她坐着，慢慢地喝着柠檬水。
嘉鱼正想说话，外头那些蔬果沙拉也慢慢上来了，他们这真的是一盘盘的上，每次上菜的还都是不同的人，嘉鱼看了看脸倘然的溯光，再看了看眼前脸红的就要滴血的女孩，心情有些复杂。
溯光还是没有动手，嘉鱼吃了几口，对着溯光，连过去最爱的水煮鱼都要食之无味了，最后，她吐出一口气，擦了擦嘴，就放下了筷子。溯光察觉到了，看了看这红彤彤的一盆鱼：“不合胃口？
哪里是不合胃口，是对着他尴尬的吃不下去。嘉鱼实在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帝君，你吃东西吗？”
虽然说仙神不食五谷，但是也不是不能吃，溯光当然是吃东西的，不过这一盆红彤彤的鱼……溯光蹙了蹙眉，还是没有下筷子。
嘉鱼连忙把边上的蔬果沙拉推倒他眼前，极力推荐：“这个都是素的，除了一点酱料，什么都没加，你试试看。”
溯光看了看这一盆花花绿绿的蔬菜，又看了看嘉鱼殷切期待的眼神，还是拿起了筷子。
然而,嘉鱼却一把抓住了他，溯光的手微微一滞，没做出什么反应前，她已经把他的筷子拿掉，换了一把小叉子给他，然就松了手，重新坐了回去：“这个沙拉还没搅拌，你试试，如果不喜欢酱料，就不要吃酱料的那边好了。”
嘉鱼的手有些凉，但是掌心柔软，溯光静了静，拿起这个叉子：“好。”
其实，溯光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但是见嘉鱼殷切的看着他，这蔬果清爽鲜嫩，也不禁多吃了几口。
看见他果然开始吃东西，嘉鱼总算觉得自在了一些，继续解决自己面前的食物。等到这些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她擦了擦嘴，仰在那里歇息了一会，对着外头招了招手。
边上早就有小姑娘往她们这里探头探脑，看见嘉鱼过来，小姑娘立刻满面通红的正准备和溯光报账单，还没有开口，嘉鱼看也没看，理所当然地把叶晟给的卡大气地掏出了：“刷卡。”
话音未落，就见溯光不知从哪里也找出了一张卡，已经递到了小姑娘面前。
嘉鱼惊讶的嘴巴都差点合不拢，她自然不指望溯光能拿得出什么正常的钱，没想到他居然连银行卡都有，实在是吃了一惊。结完账和他重新出来的时候，嘉鱼看了看他手里的卡，翻了翻，确定这的确是真的的卡，不是他变出来的，十分纳闷：“你这卡哪里来的？”
“出来前，有鬼差送来的。”看嘉鱼瞧的仔细，“若是喜欢，便送与你。”
嘉鱼没有兴趣被包养，立刻还了回去：“……不用了，谢谢。”
溯光对这些无甚所谓，但是生活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看着嘉鱼方才拿出的那银行卡上有些标记，上头写着是叶晟的名字，也蹙了蹙眉：“叶晟……谁？”
嘉鱼微微一愣，翻了翻，果然看见上头还有叶教授写的名字，她之前擦了密码就忘记擦名字了：“就是我教授，这个是他给我……开的工资。”想起这事情，嘉鱼有些烦，也没和溯光细提，“现在我也开不了银行卡，只能是他名字了。”顿了顿，她似有感叹，把那张卡收了回去，有些苦恼，“不过拿着良心有愧，只是我现在也没钱还给他了。”
溯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卡，还是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和溯光漫无目的的散了散步，嘉鱼感受着那些源源不断的注目礼，实在有些难捱，正想让溯光早些送她回去的时候，他却在一处停下了脚步，嘉鱼随之抬头一看。
电影城。
嘉鱼迟疑：“你……”
“走吧，”他理所当然地往里面走，“带你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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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电影院里人一向比较多，尤其还是周末的时候，嘉鱼一进去，就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情侣。溯光定的位置在后排，观赏性不少最佳，但是隐秘性却是很好。
他居然还知道看电影……嘉鱼目瞪口呆。
等到她抱着爆米花坐下，扫了一圈，发现这里几乎都是小情侣，嘉鱼不知道为何感觉有些不太对，正想让溯光拿出票看看是什么电影。这时，前排正好又两个情侣坐下，嘉鱼就听得其中那个姑娘笑嘻嘻的挽着男朋友的胳膊：“这部电影新上映，还是字母圈的，能过审真的的厉害了，也不知道删减了多少。”
嘉鱼没听懂字母圈是什么意思，正打算开口，可是这时候电影院却灯光已经暗了下来，电影马上就开始了。
嘉鱼也没有再问，把爆米花放在当中，调整下靠背，专心致志的看起电影来。
这是个外国片子，开头看着还算不错，只可惜她英语还是高二水平，只能盯着字幕看得仔细。
但是很快，她发觉……这个片子就好像有些不对劲了。当某一幕出现的时候，漆黑的电影院里，传来明显的一阵又一阵压低的惊呼声。
嘉鱼正打算往嘴里塞爆米花，毫无准备地看到这一幕，差点要把自己噎死。
银幕上，男主角对着女主，“刷”的一下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的肌肉。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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