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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挖祖坟的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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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黑血已经渗透到她的血脉,按理说都过了这么半天,毒早就流入五脏六腑了,但他自有解毒的妙法。在他尝到她血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就辨认出这是蛇毒,若是蛇毒,他便不费吹灰之力,吸走毒血的同时,他的唾液自然渗入她的血液中,是一种天然的解毒济。对他来说这是最方便快捷的解毒方法,虽然他只要挥挥手就可以那毒解了。但清冷苦修哪是那么容易的,男女不过是个肉身,爱与不爱,亲与不亲,都在千年修行中淡然了,可以省点法力救人一命,他哪还会计较什么肌肤亲不亲的。
若是他回来晚一会,怕是想救她就要到地府去寻魂了。还好,夜里,他睡不着,站在洞口闲来无事总想起她当时幽怨的眼睛,萦绕不去,便思前想后,还是回来了一趟。
找了大半天,他也是看到家里空无一人,大半夜是不是又去找鬼了。一番翻找又是化身打听,才问出来白天发生了一堆事儿,往这山里也是看一遍,听到一声水声,将她捞起来时,她就已经人世不醒了。
放在洞里那一刻,他才注意到她身上有伤,一挥手使点了法力,她才有了点意识,一睁眼从便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人身来这不易,世间苦多乐少,他并吝啬到连一个温暖的手都不给,看到如此狼狈可怜的躺在这里,他的心里也是浮起来怜悯。然后除了怜悯他是没有多作的情愫在里面了,所以他才果断的选择,省点法力,直接将毒血吸出来。
吸了一会儿,吸一口吐一口,那血在地上已经是一大片,他怕再吸下去,血都要吸干了,便用手抹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抬起头来。看到她半睁着眼睛,脸上那说不清是痛苦,尴尬,激动,还是迷醉,各宗交错混合成那一副五官错位,狰狞的表情,让他看了,只觉一番好笑。转过头去,还是忍不住浅浅笑了下。
这也不能怪这个姐姐,一片纯情比得她度云山上那一群妖娆如花的姐姐们,也是算是一份清新。不过他这心理素质不是修行得心如芷水,而是被那一群姐姐炼得炉火纯青,什么腰身他没见过,什么样的香肩玉骨他没见过,山上那群姐姐何时顾及过他是一个男的,他这一双眼睛已是久经风霜,怎么会一个小村姑姐姐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此刻这个姐姐还在那里浮想联翩,要想随她想去好了,反正是她的事,山上那群姐姐哪个对他不是浮想联翩的,他哪在意得过来。
他特意避开她望着他那一片不知是热烈还是迷离陶醉,还是渴望,或者是白白受了委屈的目光。起身,在火堆边走了两圈,然后,特意回过头来瞄了她一眼。
她那怔怔的,长长的目光,映着跳动的火光,却是一江春水荡漾动人,要说她长得不过是普通中的普通,平凡中的平凡,可是她的眼神却是时而坚烈,时而温柔,这一双是多情如水的眼睛又热烈如火,坚韧如金,在与她四目交汇的瞬间,他才觉得一股激动油然升起,只是这激动被瞬间平复下来。
转过身,他又是面容平静,心如芷水,他是修行的神仙,七情六俗虽然没有消除,但如何控制七情六欲确是神仙的必休课。
山风吹来一片冷意,她打了一个冷战,清醒过来,望着他又走到跟前,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然后一片温和的目光道:
“姐姐,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姐姐且把我当成一个梦就好,我们两界交际,姐姐终归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他的话饱含深意,听得懂听不懂,他相信她终是能理解的。
她似懂非懂的目光迷茫了一会儿忽然一闪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是妖还是仙”虽然她觉得他不可能是人,但他倒是更像一个人。
他望了望那炭火一点点的燃烧,然后伏身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加了些火,虽然嘴上没说,但他的脸上一直若有所思。
她更加好奇,这个问题她已经追问了他好几次,难道说了会泄露天机?她从石床上起身走到了他旁边,坐到了旁边另一块石头上,一双眼睛盯着他唇齿。
她实在急不可耐,说道:
“山上能成仙成精的东西,有兔子,狐狸,蛇,黄鼠狼,你是哪一族”未等他开口回答,她又道
“听说黄鼠狼最喜欢穿黄色的衣服,蛇又邪恶冷血,免子又不够聪明,只有狐狸更精灵一些,你穿着一身白衣,你是白孤?”她的眼睛仔细打最着他,再三思量,她觉得他就应该是白孤之类灵气高的生物。
听完这些话,他转头望了她一眼,那温和的目光忽然比之前多了向分锐利的锋茫。
她心里一震,难道是说错了?说错就说错,她现在也不害怕什么,刚刚他几次救她想来也没有害她之意。
她一又眼睛一直望着他,火光在她眼睛跳动,他面容平淡,转过头来,淡道:
“姐姐真想知道我是什么?”
还未等她开口,他又道:
“不是我不想告诉姐姐,只怕说了,姐姐会害怕。”
他的脸还是美得如画,面色平静如水,只是那目光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变得阴冷又深不可测,这让她的心头一震。突然,这目光让她想到蛇,这种阴冷又可怕的动物,可是便旬他的目光阴冷诡异了些,可他兴手投足还这么悠然,纵是他的目光高深了一些,还是这样俊美动人,她看得出来,他没一点恶意,他的身体从上到下,也没有任何一点儿邪恶的气息。他怎么可能是蛇,他一定是在吓呼她。
他不可能是蛇,一定不可能,她望着如画的眉目间,闪烁如星的双眸,细致均匀的皮肤,幽然淡定的表情,忽然有一点头晕。
她闭了一下眼睛,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好像醉了酒一样,抬眼再看他时,却见他目光荡漾如水,闪烁的波光多情动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妖鬼类,他应是个天仙,比外公讲过的画还要美,瞬间她厌倦了做个凡人,瞬间她的心间人性的贪欲被尽数激发出来,她想要拥有这个美好的东西,虽说他还是个少年,虽说他们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现在他就在眼前,她有一个毛病,就是胆子很大。
火堆边,她忽地站起身,脸色凝重,目光如狼似虎。
他抬眼望了她一眼,然后也随之站起身来,按理说,她身上的毒性该发作了,蛇毒有一种属性,就是让人在短时间内出现幻觉,迷失自己。
他望着她的目光,一副包容万相,兵来将档,水来土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淡定瞄着着她的一举一动,准备好迎接一场不知是风花雪月,腥光血雨,浅笑得淡定高深。
她往前上了一步,直贴到他在前,往上望,抬头正迎他的目光淡定又高深,而她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坚定,勇敢,大胆,坦然整个人虽然是个小小弱女子,却现出无限霸道,站在那儿气壮山河。
这个人就是她想要得到了,何时碰都碰不得了,神仙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个披了件新鲜衣服的人。
她伸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一脸轻溥道:
“虽然我是个小村姑,但我也知道神仙修行时便是修为再高,也有七情六欲,你这么年轻,还是个小神仙,我不信,你没有情欲。”
说着,她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脸钻进他的怀中,在他胸前反复钻来钻去。
他望了她一眼没动,她的手又顺着他的脖子移到了前面,伸手滑上他的脸,他的脸细致如玉,滑溜溜的好像摸着一块玉,让人爱不释手。
他盯着她一脸迷醉轻浮,要说度云山那些姐姐偶尔也会对他无礼,不过还不曾有人如此轻浮的玩弄他的脸,在怀里钻钻他还可以接纳,她个小村姑,竟然拿他的脸当个玩具一样摸来摸去,弄得他直觉得像有个毛毛虫在爬一样。
他伸手出,正想点她一下,却不想她居然踮起脚尖,那张满是灰土的脸蛋竟然直奔着他的脸过来。
他只一根手指在她的右肩上点了一下,她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直将她推出几米远,然后一屁股摔在地上。
头部抽痛了一下,使劲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抬头望了望他,他几分轻视的目光掷过来,嘴角挂着高深的让人读不懂的笑容。
硬硬的石头隔得骨头疼,衣服又朝又湿,虽然旁边就是火堆,但冷见不断吹进山洞,穿透本就温透的衣服,擦着皮肤一股凉意,她好想回家。
她是怎么了,怎么一眨眼落到如此地步,她望了一眼洞外一眼茫茫夜色,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低头,掉下几滴泪来,落在山洞里的石头上像雨点打湿一样,冷风夹着凄凉,她越哭越伤心。
他渐渐收回他嘴角高深的浅笑,若有所思的望了好两眼,来到她面前,递上一支手,停在半空中。
“我还是送姐姐回家吧,姐姐的衣服还是湿的,这里又冷”他的目光和他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她看了一眼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搭上几根手指,他握住,往上一用力,她就着他的劲儿站了起来,谁知脚忽然软了一下,一个没站稳还是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
本想站起来,可是腿就是不听使唤,这是怎么了,她没想故意罪懒在人家怀里,怎么腿突然间就没了力气,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手扶着他的胳膊,用力站了站,还是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