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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知恩图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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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玄韶,你且当我是报恩吧。”
玄韶留下话,便赖在谢三娘住处不走。谢三娘涉世未深,不知如何处理,也且只能随他待着。谢三娘着急买米,玄韶却让她唤来家人下聘成婚。左右为难之下,谢三娘背着柴火下山,换钱到镇上买了十斤米,随后便去找山下的屠夫。
回来时已是傍晚。晚霞仍在,日落却不见天黑。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谢三娘背着米袋,走在村子弯曲的小道上。路边开着黄色的小野花,谢三娘见花漂亮,蹲下身摘了一朵,左右看着没人,便满含羞怯,悄悄戴在自己耳边。她没有爷爷手巧,以前爷爷在的时候,会用花给她编手链,戴着跟镇上姑娘一样漂亮。
谢三娘走到屠夫家篱笆外,因天色有些昏暗,不大容易看清人。谢三娘拿下头上小花,藏往衣袖,在外翘首寻人。屠夫家较为富裕,有个很大的院子,外头都铺满砖块。屠夫已是三十好几的年纪,却身形壮硕,孔武有力。此时他正光着膀子,在院子里磨刀。
“张大哥。”谢三娘喊着屠夫,冲他招手。
屠夫见是谢三娘,连忙丢下手中的刀走来,难掩欣喜之意,“谢家妹子,你怎么来了?”
谢三娘正想解释,屋子里头走出来一人。那是屠夫的妻子,她应该正在屋里洗手调羹,腰间围了块粗布,出门后能见她两手在上头擦拭着。屠夫妻子皱着眉头,显然不悦。
谢三娘跟屠夫妻子问好,“张姐。”
屠夫妻子来到篱笆门那,和屠夫一阵推拉,两人说话没出声,似是起了什么争执。谢三娘不解的看着二人,背着米袋有些怯意。
屠夫妻子一把推开屠夫,勉强的朝谢三娘笑了笑,“谢家妹子,你爷爷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猎物往我家送?”
谢三娘没听懂屠夫妻子的嘲讽,只觉得提起爷爷,有些心酸难受,“张姐,我不是来卖猎物的,我有件事,想找张大哥帮帮忙。”
“他没空……”
“走开,你这婆娘!欠收拾是不是!”
屠夫举起手威胁妻子,随后把妻子从篱笆门处拉开,打开门拽着谢三娘便往外走。
谢三娘不大自在的缩了下肩膀,将手臂挣脱开。她回头看了眼屠夫妻子,对方将身上的粗布解开,冲着谢三娘狠狠挥了一下。
谢三娘心中害怕,回头将米袋从肩膀处拿下,两手提着走。
屠夫注意到了,便抢过米袋,一手抓着。“谢家妹子,你别怕,别管那疯婆娘,有什么事就跟张哥说。你爷爷走了,留下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怜你没人照顾,我与你爷爷交情不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谢三娘点头,与屠夫搭话。“张大哥,你的衣裳……”
屠夫无所谓的摇头。“没事,干我们这行的成天跟污物打交代,平常都这样。”
屠夫说到此处,伸手拍了下谢三娘的后背。谢三娘吓得挺直后背,半响才感觉到屠夫将手拿开。谢三娘更是害怕了,她不自在的抱紧双臂,往旁边拉开点距离,三言两语把玄韶的事情交代了。
屠夫一听谢三娘救了个男子,脸色便不大好,“谢家妹子,你就是心善。这人肯定是个骗子,待我跟你回去,收拾他一顿将他赶走。”
谢三娘感激的点头,步子快了些,“张大哥,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快些上山吧。”
屠夫笑着点头,却在谢三娘转身之际,放肆打量她纤弱的身子。屠夫脚程明显慢了许多,谢三娘总是走在前头等着,还没到半山腰,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屠夫在后头叫唤,“谢家妹子,太黑了,看不见路啊。”
谢三娘停下回身,“张大哥,这,跟紧我。”
谢三娘自小在这山上长大,闭着眼睛也能找对路。只是她没想到,屠夫会忽然靠近她,抓了她手。
屠夫将谢三娘的小手拽着揉了揉,“谢家妹子,你还是抓着我吧。看不见不敢走啊。”
谢三娘找不到话来拒绝,却仍旧挣扎了两下。屠夫越拽越紧,忽然丢下米袋朝谢三娘扑来。谢三娘后退稳着身形,屠夫已经两手紧抱着她,脑袋一直往她脖子拱,一边亲着,一边喘着的粗气。
谢三娘害怕的挣扎,娇弱的身体却没能与屠夫对抗,“张大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谢家妹子,三娘、三娘,我会待你好的。你跟着我吧?给我生几个孩子……”
谢三娘急得大哭,她被屠夫推倒在地上,两手还没来得及推拒,就被屠夫抓着按在头顶。谢三娘将头扭到一边,两脚不停踢着,可屠夫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裳,想把她的红肚兜扯下。
谢三娘喊着救命,复又喊了爷爷,哭得上下喘不上气。压在她身上的屠夫忽然离开,随着一身惨叫,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谢三娘连忙坐起身,拉拢着自己的衣裳。
黑夜里什么都没有,屠夫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谢三娘想站起身逃跑,却听身后传来男人嘲讽的声音。
玄韶的法力尚未恢复,刚使了一招,把屠夫飞出去了。强行使用法力,这让他心口绞痛,难受得很。玄韶虚弱的一手撑树干,歪头皱眉斜眼看谢三娘,“这就是你的兄长?”
谢三娘凭着声,隐约看见个人影。她知晓是玄韶,便急忙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天这么黑还没回来。”
堂堂帝君五子,若向个凡人求亲,还被拒绝逃跑,可是丢尽脸面。黑夜对玄韶不见影响,他侧头看谢三娘,头发散乱,脸也脏兮兮的。玄韶挣脱开谢三娘的手,厌恶的拍了拍自己衣袖。
谢三娘不敢回话,只是低头哭着。她两手抓着衣领,绑着脖子的肚兜红绳都已经被扯坏了。玄韶觉得凡人就是麻烦,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谢三娘披着。
“我救了你,现在你可以答应成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