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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她是谁 ...


  •   事情发生在湘北与陵南进行练习赛以一分之差败北之后不久。(电视版动画第20集——作者注)

      那天放学后在篮球队练习的体育场里,围观的人群中除了流川枫的亲卫队,还多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在一群穿校服的女生之中,这个穿便服的女生显得格外显眼。

      “喂,那边有个穿便服的女生啊!”樱木军团照例又在场外给樱木花道喊倒好,起哄之余高宫望突然注意到这个初次出现的女生。樱木军团其他人闻声转过头去,只见站在场边这个穿便服的女生,斜斜的靠在墙边。

      “好长的腿啊!”野间忠一郎弯着眼睛,流着口水说。

      湘北女生的校服,裙子大概到膝盖上面5公分左右,而那个便服的女生穿了一条牛仔热裤,上身则是宽松的半袖套头帽衫,两手插在帽衫的两兜里,带着耳机,似乎在听音乐,对场内的练习也好象并不是很关心。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好像以前没见过啊。”大楠雄二捏着下巴做思考状,努力回忆着记忆中,是否有这个女生的存在,“如果见过的话,应该会记得才对!”

      “可是,她的头发怎么这么短?”水户洋平看了一眼,评论道。

      “是啊,真的,好像比我的头发还短啊!”
      “该不会是个男生吧!”
      “你白痴啊!那个身材怎么可能是男生啊!”

      “我要去打工了。”樱木军团的其他人还在议论纷纷,水户洋平笑着对三个人摆摆手,离开了体育馆。

      这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个女生将在练习结束后,在湘北掀起轩然大波,让无数追随“流川命”的女生们痛苦的失眠了一整夜。

      篮球队的练习常常持续到很晚,队员们去换衣服、收拾东西、打扫体育馆时,一些围观的女生渐渐散去,但仍有一些死忠的流川枫亲卫队们会一直等到流川枫换好衣服离开学校,连背影都消失在夜色中才会离去,当然要不是流川枫骑车速度太快,一般女生实在跟不上,恐怕她们会一直追到家里去吧!

      而这一天,队员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在许多女生的眼睛注视中,流川枫径直走到那个便服女生面前,女生自然的把口袋里的随身听拿出来,递给流川枫,流川枫也自然的接了过来,把刚从女生耳朵里拿出来的耳机带到自己耳朵里,然后带头走出体育馆,女生则跟在他身后一同走出去。

      在流川枫跨上自行车后,那个女生则扶着流川枫的肩膀,站到自行车的后轮横轴上,流川枫带着这个女生,踏上自行车,一溜烟地骑走了。

      站在后面的“流川命”们一直到两个人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才有能力合上张大的嘴吧,发出震惊的尖叫:“啊--------------!!!那个女生究竟是谁?为什么流川枫要带她走?!”

      “啊--------------!!!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她拿着流川枫的随身听!?”
      “啊--------------!!!我受不了啊~~~~!!!”
      路过的野猫吓得毛都立了起来,弓着身子惊叫了一声,飞速的跑走了。

      第二天,流川枫女朋友的传说迅速传遍了校园,藤井略为惊慌的跑向站在走廊窗口的晴子,“晴子!晴子!你听说了吗?大家都在传说流川枫有女朋友了!昨天有人看见……”

      当藤井把手搭在晴子肩膀上,晴子转过头,嘴角向下,满眼的眼泪汹涌的奔流而出。
      藤井吓得后退了半步,“啊!晴子!……你已经听说了吗?”
      晴子点点头,趴在藤井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上课铃声响起来,关于流川枫女朋友的议论被迫暂停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女生仍无声的抹着眼泪。

      1年10班的教室里,班导老师领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短发女生走进教室。

      “今天起,我们班会转入一个新同学,流川同学,请自我介绍一下吧!”
      “流川?”
      “流川……?”

      班导师的介绍立刻引起全班的纷纷议论,许多人把目光投入流川枫的位置,每天这个时候,流川枫应该已经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了,今天却反常的抱着肩膀,歪着头,看着新来的女生——当然,仍是面无表情。

      班导师不得不维持秩序,平息众人的议论。

      新同学站在讲台上,微微一笑,大声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流川影,也是我们班流川枫同学的妹妹,很高兴成为1年10班的一员,今后还请多多关照!”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全班一片鸦雀无声的安静了2、3秒钟,突然,一整早上无精打彩的女生爆发性的兴奋了起来,“妹妹!是妹妹!她是流川枫的妹妹啊!”

      “是妹妹,不是女朋友!”
      “是妹妹啊!不是女朋友!我就说嘛,流川枫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嘛!”

      班导师只好再次维持秩序,让同学们安静,安排了流川影的座位。
      流川枫也不在关注班上的动态,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老师开始上课了,一切如常……
      当然,只是表面上一切如常,“流川命”们的心里,可是波涛澎湃啊!拉拢流川枫妹妹的大战即将开始了……

      第一节课结束,一群女生立刻围在流川影的周围,“流川影,你好啊!欢迎你来湘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流川影,欢迎你来湘北,你知道喝水的地方在哪里吗?中午我带你去食堂吧!”
      流川影微笑着向众人点头,回答着,“好的,好的,请叫我小影好了!”

      “小影!你喜欢湘北吗?你是从哪个学校转过来的啊!”
      “你不是流川枫的妹妹吗?为什么会跟他同班啊?你们是龙凤胎吗?”
      “我小时候跳过一级,所以跟哥哥是同年级。”
      “从前跟奶奶住在冲绳。”流川影微笑着一一回答,这对兄妹的表情,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流川影迅速的成为了全班女生极力讨好的对象,接下来,是全校女生极力讨好的对象……

      午休时间,流川影跟在流川枫后面,走进食堂,立刻吸引了食堂内所有“流川命”们的目光。

      跟在后面的流川影突然绊了一下,运动神经超级发达的流川枫转身一手扶住她,指着角落里一处空着的位置:“去坐那里!”角落里立刻传来一众女生的轻呼声。

      流川影点点头,向空位置走过去,身后的流川枫又问:“要吃什么?”

      流川影转过头,看看窗口上的菜单:“嗯……拉面……,啊,有炒面啊!炒面也不错啊!这里的拉面不知道好不好吃……到底是拉面还是炒面呢?……啊,我有选择困难症啊,不知道该吃哪……”

      当她转过头,发现流川枫早已经已经不再理她,径直走向卖饭窗口,流川影则是俏皮的嘟一下嘴,耸了耸肩膀,走向角落里的位置。

      不一会儿,流川枫端着一份拉面一份炒面走了回来,两份都堆到流川影面前,“要哪个?”

      流川影先把手伸向拉面,想了想又的端过炒面,“啊,还是要炒面吧!谢谢哥!”

      “哇啊!流川枫替她打饭啊!啊~,太羡慕了,我宁愿少活十年,也希望能跟她换。”

      吃过午饭,流川枫照例在屋顶天台上睡觉。

      流川影则捧着课本坐在一边看书。

      并不是没有流川枫的追随者们发现流川睡觉的秘密基地,只是在流川枫被吵醒后大发雷霆,从此再没有人敢在中午时候到天台打扰流川枫睡觉了——除了安静看书的流川影。

      流川影放下手中的课本,抬头看看水洗一样淡蓝色的天空,几片棉絮一样的云缓缓飘过,变换着各种形状,“究竟是我的梦中变成了流川影,还是流川影梦中变成了我呢?”

      当流川影还不叫“流川影”的时候,她叫刘颖,大学毕业2年,在一家英语辅导班作教师。渐渐的也到了被长辈催促相亲的年龄,所以刘颖常常自嘲是“轻剩女”,说自己的周末不是在相亲,就是在去相亲的路上。

      其实情况远没有这么夸张,刘颖“真实的身份”并非“轻剩女”而是“资深宅女”+“背包客”,宅女跟背包客这两个看似南辕北辙的身份,在刘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每个周末,要么背个包,或者独自上路,或者约上三五个驴友;要么就窝在家里,看看小说,看看动画、漫画,然后展开自己的想象,幻想自己是某个动漫中的人物,或者穿越到某个喜欢的动漫之中,与喜欢的人物一起经历那些精彩的故事……至于这个城市的其它地方,仿佛都与她无关,即使从读大学到毕业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六、七年,还是对街道和建筑感觉那么陌生。她可以在人迹罕至的山中准确的找到地图上村落的位置,却会在生活了多年的城市中迷路,刘颖常常觉得,她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这个世界,她想,自己要么是属于二次元世界的,要么是属于大自然的,总之,与城市和三次元的人群都没关系……

      身边的人都说她幼稚,说她不成熟,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总是反驳说,想要心灵年轻可是比外表年轻更困难的事!我这是少女的灵魂在成年人的身体里!

      那一天,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刘颖决定重温经典,她的一个二次元同好从日本买到的《灌篮高手》蓝光版,这是在2013年为纪念《灌篮高手》上映20周年所播放HD版的基础上制作的更高清版本,国内还没有发行,日本方面发行的价格也很高,刘颖只有从土豪朋友那里借来看看,算是寻找一下当年看这部动画片时的记忆。

      那天夜里她一口气看到凌晨2、3点,看到不同的情节时,都会想起从前和朋友一起看这部片子的点点滴滴。可惜,很多当年的朋友如今都已经不看动画了,似乎只有她,还沉浸在二次元的世界里。

      那天刘颖睡得很沉,以至于几乎没听到门外烦乱奔走的人声,直到她在自己的咳嗽中醒来,看到屋子里已经遍布浓烟,才急忙披了件衣服冲出来,一开门,一股热浪袭来,几乎打了她一个跟头,她屏住呼吸向前冲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在看的蓝光碟片,那可是土豪朋友花了6K多RMB淘来的啊,又转头跑回去,抱了碟片出来,心里暗暗后悔睡前没整理好一点。再次冲出房间,走廊里的浓烟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刘颖跌跌撞撞的向楼下跑,她最后想到的事是:光驱里面还有和张碟没有拿出来……

      再次醒来,刘颖躺在医院里,一动也不能动,周围有各种医院的设备,偶尔发出“滴”的一声,一度她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认得来探望她的人……

      直到身体渐渐康复,记忆才慢慢回到头脑中来,但却不是一个人的记忆,而是两个人的记忆。这两个人,一个是刘颖,大城市打拼的单身女生,另一个是流川颖,《灌篮高手》中的流川枫的妹妹。

      两个记忆对她来说都有亲身经历的真实感,每一个,感觉上都是真实的自己,所有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些快乐、那些悲伤、那些爱、那些遗憾都是真真实实的情感。

      那么,我到底是谁?

      直到又有些模糊的记忆渐渐回到头脑中,仿佛在一片虚无中,有个看不清样貌的人,喋喋不休的说:“这一天天的,忙死了,又来了一批?怎么死的?哦,着火熏死的?这谁排的命啊?不能让他们多活几年吗?哎呀我知道人间也挤得不行!哎!不行啊,都忙了,安排不下了啊!投胎哪还有名额啊?现在不但阿猫阿狗,就连苍蝇蚊子都想改投为人,这申请都提交了好些年了!要不三组吧,三组的系统又扩容了,先扔到三组吧,过几十年有名额了再重投胎吧!什么设定?没空设定!?你怎么这么笨啊,拿出个现成的不就行了,那么多小说电视的,拿一个现成的设定来用好了……频率能对不上?加一新人物行不?行行就她吧……”

      刘颖想了很久,按照自己的逻辑把这件事拼了起来。

      首先,她死了。

      然后,她到了天堂?或者冥府?反正一个类似的地方,是死后世界。

      结果这个世界忙得不得了,排不了她的投胎,所以,把她扔到一个现有设定的世界里来了。这个现有设定,就是《灌篮高手》的世界。

      刘颖想:姑且认为,就是如此吧。

      并非刘颖穿越到了流川影身上,而是流川影就是为刘颖准备的人物。可以说,刘颖就是流川影,流川影就是刘颖。

      流川影的记忆,对刘颖来说并非是“别人的记忆”,而是属于她自己的,就如同她的真实经历一样,包括所有的爱与悲伤。

      在这样想之后,刘颖接受了这个世界。或者说,她宁愿相信逻辑上应该是这样的,这可能只是她根据混乱的大脑中残破的记忆拼凑出的逻辑,可是,如果不相信这个“死后穿越”的逻辑,她要如何面对现在的自己呢?如果不相信自己就是流川影,她要如何面对这个身体中所有真实的记忆和情感呢?

      事实是否真的如刘颖的分析,也无从考证,只能这样相信了。

      这世上已再无刘颖,只有流川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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