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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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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进行了很久,久到结束的时候翁如曼只觉得好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因为知道一切都会被他打理好,翁如曼下意识放松自己,睡着了。
和她预料的一样,周森把她擦干净之后抱到房间里放着,盖好了被子,自己出来把她的小内内拿到浴室去洗。
洗完了就晾在阳台上。
他必须给自己找很多事情做才能让自己不再想再来一次。
等到收拾完了洗好澡,他走到房间里,翁如曼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也没有掀被子,悄声躺在她旁边,看她睡着的样子。
她脸上的妆有点花了,他用纸巾给她沾干净。
就算是这样,他也觉得翁如曼好看极了。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让他心动。
就这么看她的睡姿,他可以一动不动看一百年。
什么时候翁如曼才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时情迷,而是真的爱她,然后接受他呢?
周森一只手撑着头看她,脸上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傻笑。
其实不做他也能感受到满足,但是做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只属于他的翁如曼。
她的哭笑都是因自己而起。
她的快乐都是他给的。
这种满足感才是他所追求的。
如果翁如曼糟糕一些就好了,如果她没有那么成功,比现在穷,比现在更胖一些就好了,那么就不会有觊觎她的人,那么自己就不用一直担心她被别人抢走,自己就可以完全属于她。
那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给她和现在一样的生活。
翁如曼能做到的,他一定也可以。
周森撩开翁如曼散下来的发丝,趴到她面前看她。
如曼姐真好看。
人们时常称赞周森的容貌,但是在他心里,世界上最好看的人的名字就叫做翁如曼。
她对他笑,他就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只能听见她的声音,真不知道前三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快。
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可以和她在这里静静地躺在一起。
就算现在他在翁如曼心里好像一只宠物一样。
他知道的,只要自己迈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要么当她弟弟,要么当陌生人,要么当她爱人。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第一个身份,如果没有走到第三个身份去,那么他就会变得跟荣朗一样,成为一个翁如曼熟悉的陌生人。
她那样决绝,毫无回转的余地。
他都知道的。
周森睡在她旁边,逐渐也进入梦境。
大概也不算是梦,直视重新回到记忆中的角色。
梦里面他又变回了软弱无力的年幼的自己,那时候他八岁。
已经和翁如望成为好朋友,经常会去和他一起做作业,老师讲的东西都很简单,只要上课好好听讲就能懂,但是那时候已经有很多小朋友去参加辅导班,学习高年级的知识。
他的母亲知道之后没有钱给他去念辅导班,只能在他回家的时候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哭诉:“可怜我们周森,别人都可以去上辅导班,但是我们没钱去不了,以后你要怎么办啊,学习成绩比别人差的话,还有什么出息。”
她总是这样,只会哭诉不会找解决办法,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努力。
周森真的很厌恶了。
他多希望自己的母亲和翁如曼一样果敢,她想要的就会去争取,如果得不到也从来不怨天尤人。
被母亲抱住的时候,周森常常都有一种被毒蛇勒紧的感觉,他喘不上来气,而且她的身体太过冰冷,让他害怕,让他想要逃离。
这个世界上能容纳下他的地方大概就是翁如曼的小家。
在那里他不会被嘲笑,不会被怜悯。
他得到了尊重。
翁如曼和翁如望两个人本来也是家庭不幸的人,他们看他并没有异样的目光,反而很能理解他所需要的是什么。
当时的翁如曼给不了,但是她努力让周森也感觉到温暖。
她会像是跟同龄人说话一样跟他聊天,从来不觉得他的想法幼稚,也几乎不否定别人,就算是错的,她也会从旁引导。
翁如曼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很有成功人士的素质了。
她对自己高要求高标准,但是也尊重其他标准的人。
在知道周森因为没有补习班上而被母亲不断念叨之后她打电话给他妈妈,很真挚地请求周森来跟翁如望一起接受辅导,因为翁如望一个人的话会觉得无聊不想听。
这正好解了他母亲的燃眉之急,但是她还要装腔作势说自己已经找好了补习班就要去了,翁如曼的请求让她觉得很为难。
那时候周森真的很羞愧。
但是翁如曼只是摸摸他的头,把话讲得更诚恳,仿佛没有他就不行一样。
这样他的母亲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等他回家的时候他母亲又在炫耀说自己不花钱就让翁如曼给他补习。
那个时候翁如曼上大一,单独作为家教的话每节课一百块,她母亲为自己占到了大便宜沾沾自喜。
翁如曼每天抽时间出来给翁如望和他辅导,导致她在给他们补习完之后要到甜品店工作到十一点才能下班。
这件事情后周森几乎不敢直视翁如曼,觉得是自己害她每天工作到这么晚,这么辛苦,而他的母亲完全不感恩,只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翁如曼是怎么跟他说的?
她说:“阿森在难过什么,我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说起来都是托了你们的福,老板看在你那么可爱的份上才让我在这边打工的,而且悄悄告诉你,这里晚上人很少,灯光也很好,我在里面正好可以偷懒看看书什么的,比我去图书馆好多啦。”
周森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的神情那么惬意,让他真的觉得在那个狭小的甜品店工作的翁如曼是快乐的。
甜品店老板人也挺好的,翁如曼在那里工作,总能把一些卖不掉的面包拿回来,三个人拿来当做第二天早上的早餐。
要是运气好有小蛋糕没有卖掉的话,翁如曼会买上果汁,三个人一起在家里吃宵夜。
他吃蛋糕的时候弄脏了脸颊,翁如曼会笑着拿纸巾给他揩了。
自然又流畅。
他听到梦里的自己对翁如曼说:“如曼姐,以后你和我结婚吧,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蛋糕上的水果都给你吃,换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翁如曼的影像像是被水波纹模糊了一样。
她那时候说了好,还是不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