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卫氏,满洲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内管领, 主要掌供内廷食用、赏赐、祭祀所需点心饽饽、瓜菜、酒醴酱醋及玉泉山水、冰块与各种器物,承应后妃等内廷主位下差务,承办宫室裱饰、洒扫、拔草,修治宫内房屋、水道与宫外朝房公所,以及管理宫内需用车辆与各管领下人丁口粮等事。
张伯行撰《原任户部尚书华亭王公(王鸿绪)墓志》:“公在词垣,言规行矩。及侍讲幄,益加严翼。时左道肆行曰朱方旦者,中外士大夫往往为所煽惑。公本无言责,具疏劾方旦三大罪。言‘方旦自号二眉山人,阳托修养炼气之名,阴挟欺世惑民之术。盛姬妾,广田宅,为子纳官,交结势要。所刻秘书,更有逆天三大罪。方旦本被参究问,宥死放归。告其徒云:“圣帝贤王,公卿将相,士庶男女,往往以休咎问余,念在在趋避,良心自存,皆有修省之心,不识真修门路。”夫皇上九五至尊,而方旦敢以臣民下贱之人,一同论列!皇上德可格天,仁能造命。而方旦敢捏称念在趋避,有修省之心,不识真修门路。如此妖言,刊书布传,大逆不道,此诬罔皇上之大罪一也。自尧舜禹汤以至孔子,皆以一中授受,内则正心修身,外则治国平天下,圣圣相传,此理不易。今方旦妄谓中道在两眉之间,山根之上。立论怪僻,违悖圣经。即伊所造《中说补》,亦不过坐功练气之术。而妖党互相标榜,其徒有云:“孔子后二千二百余年,而有我师眉山夫子。”又有云:“程朱精理而不精数,觉大儒之用小。”有云:“古之尼山,今之眉山。”皆背叛孔孟,尊奉妖邪,方旦亦全无畏忌,居之不疑,此悖逆圣道之大罪二也。又身历各省,煽惑愚民,去冬从湖广至江浙,乘舆张盖,徒党如云,地方大吏,迎接跪拜,聚众辄数千人,勾连入教。虽汉之张角,元之刘福通,亦不过以是术酿乱。窃恐其处心积虑,尚有不可测者,此摇惑民心之大罪三也。伏乞大奋乾断,将方旦及伊党按律严处,则于万世之道统人心幸甚!’奉旨:‘该抚严拿究拟具奏。’于是方旦伏诛,其党皆坐罪有差,天下称快。”
李光地的《榕村语录》说,朱方旦死罪已定,即将被执刑,监斩者却是他曾经的弟子。被斩前一日,朱方旦还对他的弟子说:“别怕,明日午时,绝对有大赦令。”这看起来不像演戏,或许朱方旦真的达到骗人的最高境界——骗人骗到把自己也骗倒了。但最大的可能,这是他的最后一搏,押对了,那简直就是从“神人”上升为“仙人”;猜错了,连命都没了,也再没什么可输了。但这一搏,在李光地眼里,“其怪诞至此”。在文章中,他最后说:
问:“当史家求祷时,何以能然?”曰:“妖术本不足论,但以吾道推之,何妨如是?当其清修苦行,或者鬼神亦甘死所驱役,逮至木拟王侯,骄淫过度,则鬼神弃之矣。至所云‘注想’,亦有可取。我辈平生何尝注想一件事,都是悠悠忽忽,老死而已。用志不分,乃凝于神,有能昼夜不忘,念念不舍者,吾未之见也。”
《说岳全传》(作者钱彩)产生于清康熙年间,是“说岳”系列小说中成就最高的一部,堪称是岳飞故事的集大成者;同时,它也是清代英雄传奇小说中的代表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