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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被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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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骏马一路驰骋到城外,月祈舞紧缩着身子。左耳边时不时被湿热的气流围绕,让她那颗原本焦躁的心,更加的心烦意乱。也不知行了多少时间,马终是在一条宽大的河边停下了。
这条河很宽,清水潺潺,两边的绿植还很茂盛,一片盎然。
“下马。”安不语跳下马,伸手仰起头看向月祈舞。
月祈舞脸上的表情是冰冷的,这种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她不喜欢,更何况这样莫名的出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冷冷的看向安不语,那双墨色的眸光里,充满了愤怒。
见人不说话,脸色还如此难堪,安不语笑笑,随即变化了表情。“你在害怕?你不会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此话一出吗,月祈舞那张冷如霜雪的脸上,又加上了一层怒火。
“你放心,这望月国的女人我都可以碰,唯独你我是不会碰的。我不喜欢冷冰冰的女人,一点也可爱,更不懂情趣。公主,我只是带你出来玩,王府里太闷了,出来解闷而已,别多想。”安不语叽叽喳喳说了一堆,伸手一搂,把人从马上抱了下来。
这一抱不打紧,月祈舞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什么是冷冰冰的人?不可爱?不懂情趣?这个“丑”男人,还看不上她。哼,她以为有人能够看上她?心里自言自语,想着想着就觉得来气。
“你带我来这里作何?”语调异常的冷,里面多少夹杂着恼怒。
“抓鱼。”安不语把马系到一旁的树上,“入秋了,月河这里的鱼又肥又大,营养特别好,还美容,我要抓回去给我娘吃。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抓鱼的,今天你占了光,顺便可以尝尝这京都特有的极品。”
说完就找了几根树杈,然后用怀中的锋利的小刀销去上面的碎枝,又在一头销出个箭头形。
“给你。”削好一个,安不语把手里的那个扔向月祈舞,月祈舞右手一伸,握在了手里。
看着手里多出的长木条,发愣了许久。这种事她是从未做过,也未曾有人和她一起做过。要说真的有的话,那也是很久之前,有个人曾经给她做过别的,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仿佛是梦里,又或者那是一段不愿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过去。
“你带我来只是为了抓鱼?”月祈舞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她是一个女人,也从未想过会有过这种只有乡野村夫,或者无聊的公子哥才会做的事情。如果传出去这望月国的公主和驸马在月河抓鱼,不知道又要被说出什么样的离奇故事。“如若只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恕本宫不奉陪。”
月祈舞说着,转身就想走。
安不语见她如此,脾气也是上来,大步跑过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大声吼道:“你这个女人,干嘛非要捆绑着自己,不就是出来玩吗,好好玩就是,从未见过你这样迂腐,也不知道爱自己的女人。公主有什么好,整日的待在公主府,要不然就是为了那些所谓的为了皇家的脸面,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许说话的口气太冲,月祈舞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颜色。“今日就别摆你的公主架子了,就当你普通的女人不行?我都不知道你这辈子怎么活这么大的。如果你敢走,我可真的在这里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了。”
说话的语气不仅不客气,而且还带着十足的威胁。安不语涨红了脸,圆瞪着眼睛看向月祈舞。
月祈舞从未料到是这种情形,用力想要挣开手,却被抓的更紧。“你在威胁我?就不怕灭九族。”面无表情的脸,又挂上了一层冰冷的怒颜。
“还九族呢,我家就没有九族。”安不语根本就不把月祈舞的话放在眼里,拉着人就往河边去。“你就别啰嗦了,和你出来怎么就这么麻烦,早知道带银洛出来了。”
把人拉到河边,安不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脱下了靴子,挽起裤腿和衣袖,下到了水里。
月祈舞傻愣着她的速度,刚刚还在吵架,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她的胳膊和腿真的很白皙,也不似那些男子的粗糙,甚至比一般女子的还要好看很多。白嫩仿佛带着某种光滑,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如同晶莹剔透的血玉,好看的不得了。
西斜的日光照射着她的侧脸,仿佛铺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月祈舞看着出神,这个人完全和想象中不一样。
“接着。”安不语见人在那里发愣,快速把插到的一条大鱼扔了过来。
月祈舞刚反应过来,鱼就落在了她的怀里,乱蹦几下,滚落在了地上。而她那身为了来王府特意穿的华丽的长裙,胸前多出了一大块的水渍,顺便也多了一种颜色。
“你不愿下来,就在上面帮我看鱼。给你这个袋子,把鱼都放到里面去,省的都跑掉了。”安不语说着话,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网袋,扔了过来。
月祈舞拿起袋子,弯下腰,看着那只鱼还在那里乱蹦乱跳,一时束手无策。她是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试着伸手去抓,那条鱼向上一个翻身,滚到了河边。看着马上就要跑进河里,起身小跑两步,快速去抓,“嗖”的一下,从手里窜到了水里。
“你这个家伙,还想跑。”安不语见状,转身一手抓住,举到月祈舞面前。“打开袋子。”
月祈舞乖乖的听话,把袋子打开了。鱼被放进袋子之后,在里面扑腾的更加厉害,手劲不够大,它似能脱网而出。
“再给你一条。”月祈舞站在河沿,安不语抓到鱼小跑两步过来放进袋子里。
就这样,她站在河沿看着映照在夕阳里的安不语挥舞着木叉,把一条条的大鱼抓紧袋子里。这是从未享受过的时光,只有她和她。望着那个兴奋的身影,月祈舞在想,如果出身在百姓家,是不是可以远离那些纷扰,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简单生活。
“好了,今日就抓这些也够吃上一两天的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网袋里已经多出了七八条大鱼。“回家我给你做鱼吃。”
安不语把木叉扔到一旁,扯下衣袖用自己袍子擦擦潮湿的双脚,把裤腿塞进去,穿好靴子。
月祈舞只是看着,没有多言。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望着她额头冒出的汗水,手抓起衣袖,伸了过去。
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到让安不语吓了一跳。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半分。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月祈舞把安不语额头的汗水擦干之后,轻咳一声道:“一脸的水,真脏。”说完,把鱼袋塞进安不语手里,负手走人。
安不语晃神一下,傻笑一声,又伸手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小跑追了上去。
“公主,有时候你也挺可爱的。”此话一出,月祈舞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直身子,回头狠狠的瞪了安不语一眼。
安不语也很无奈,吐吐舌头。把袋子系好,走过去牵马。
这次上马月祈舞自己先提前上了,安不语把鱼放到马鞍的两侧系好,踩着马镫上去,策马离开。
等到两人回王府的时候,还是从侧门进去。刚打开门,就见靖安王妃带着婆婆和银洛几人站在不远处。
“你带着公主去哪里?”靖安王妃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娘,你怎么在这里?”安不语一手提着鱼,一手牵着月祈舞的手,笑的一脸灿烂。
月祈舞右手被紧紧的攥着,她能感觉到安不语的手里冒着冷汗。今日从她的言语里,多少可以看出她是及其在乎她的母妃的。这种在乎的程度,似乎已经超越了其他人对于自己母亲的在乎程度。比如生长在皇族的她,母后从小也很宠她。可如果说感情,也许本身皇族的亲情感就薄弱,月祈舞也从未想过为自己的母后做过什么,更不会表现出安不语这种过分的在乎来。
靖安王妃见两人举止如此的亲密,那张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的异样,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你怎可带着公主出去胡闹?”言辞严厉,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
安不语缩缩脖子,低头瞧瞧自己的左手,似意识到什么,快速的放开,低头认错。“娘,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右手忽然间脱离了控制,就像手间被一阵寒风袭击,冷的连心都空落落的,没有地方可以安放。这种不安定感,让月祈舞很慌乱。
“母妃,是儿媳硬要驸马带着出去的,您就别怪他了,若有错,儿媳也有份。”月祈舞上前走到靖安王妃面前,温言替安不语求情。
在场的人,无不为她的震惊。而安不语歪着脑袋,微张着嘴巴,看向她。
“公主,说哪里话,我家语儿是什么样的人,母妃知道。就怕她带你出去有个好歹,到时母妃和父王无法向陛下和太后交代。”靖安王妃见月祈舞如此说话,想到刚刚两个人的举止,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娘,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天快黑了,我去给你们做鱼,今晚府上的人都吃鱼。”安不语扯着大大的笑容,跑到靖安王妃面前,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衣袖,满脸讨好撒娇的表情。
靖安王妃叹了口气,微微开口道:“好了,你们先去换身衣衫,不准有下次。”
“谢谢娘。”安不语见靖安王妃不惩罚她,心里乐开花。“走。”拉起月祈舞的手,快速的跑了。
靖安王妃望着那个消失在别院门口的两个人,心情异常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