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 番外》精灵果果

8、第 8 章

　　12.
　　那天晚上，基范喝醉了酒，是被韩庚扛回来的。希澈也有些微醺，抱着韩庚的胳膊撒娇，于是从下车到走进宿舍的门，韩庚花了半个小时。
　　好容易把两只醉猫安顿下来，韩庚正准备洗漱睡觉，却看见基范站在客厅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刚才还睡得跟猪一样，现在就爬起来了？难道自己被骗了？那个小孩只是不想走路，所以装醉让人背？韩庚诧异的看着基范，一时无语。
　　“呵呵，”基范开口傻笑了两声。韩庚确定自己没有被骗，基范真醉了。
　　“我打个电话。”基范继续说。“可是，我找不到手机了。嗯……”基范的脸红彤彤的，看上去像个苹果。
　　韩庚过去，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说：“那就用我的。”顺便拉他到沙发上坐着。看他站在那里晃，心里不放心。
　　“谢谢希澈哥。8！”基范很认真的飞吻了一个，表示谢意。韩庚哭笑不得。摇摇头洗澡去了。

　　韩庚洗澡出来，基范已经在沙发上睡了。笑得很甜。真像个小孩子。韩庚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基范抬头，望见漂亮的欧式风格的水晶大吊灯，从雕花的天花板上垂下来，透明的落地玻璃，阳光照在水晶灯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从各个方向拢过来。
　　从那天一别，就没在见到始源。他去想搞宣传墨功，而自己回到日本拍戏，就算在韩国，也没能同时参加集体活动，因为行程都是错开的。再过两天就是一周年了，始源答应从香港买礼物回来的，到时候就能拿到了吧？会是什么呢？
　　“金基范，请问，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对面女人的声音软软的，没有穿透力，却还是把基范的思绪打断了。
　　“啊，不好意思。我有在听。您请继续。”基范有些担心的向四周望了望，还好，在这种高级的酒店咖啡厅里，应该不会因刚才那个女人喊自己的名字而引起骚动吧。
　　“我说完了，现在，您该给我一个回答。”那个女人很生气，却还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教养，所以尽管语气很生硬，用词却还是很有礼貌的。
　　嗯，这种时候，在小说里面，应该是我被那个女人泼一杯咖啡，然后侮辱嘲笑一番？或者那个女人拿出一大笔金钱放在我面前买我的尊严？又或者，那个女人声泪俱下，惹人同情，我顿感自己的卑劣和丑恶，于是主动投降？
　　又或者，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和气的坐着，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起喝了一杯咖啡。

　　回答啊……要我回答什么呢？从今以后不和他见面？怎么可能，我们是队友啊。和他斩断情丝？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那么，要我答什么呢？”他于是直接问了。
　　“你！如果你真的不觉得你们这样有多么……嗯，……不对，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始源毕竟和我有婚约在先。而且他是爱我的我知道。所以，你应该选择对你自己最好的答案。”那个女人，有意无意的显露出自己中指上的那颗亮晶晶的钻石。
　　“噢。这样。”恩，原来有婚约，刚才自己果然走神了呢。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听到。始源爱她，对于这一点，她也深信不疑。那么，她相信始源爱我吗？“既然，始源爱你，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啊。我不知道您还要找我做什么。炫耀么？”基范冷冷的说。“而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事情是错误。”
　　那个女人很仔细的措辞了呢，也许本来想要说的词语更加不堪，但是她选择了一个温和的字眼。不过，却还是惹怒了基范。
　　“你……”那个女人愣了。然后许久，她才说：“始源的生活，是既定的。走进演艺圈，只是他生命的岔路，是一个意外。他最终还是会回到原本的轨迹上来的。那样的生命里，是没有你存在的。”
　　既定的轨道啊。将来始源是必然会离开演艺圈的吧？回去继承父亲的公司，和眼前这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千金小姐结婚，然后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这一点，从那个晚上开始，自己一直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生活有轨道，爱情也有轨道吗？那么，我是那个岔路，那个意外吗？”基范小声地自言自语。
　　“告辞。打扰了。”那个女人起身走了，基范还坐在沙发里。默默地喝变得很苦的咖啡。

　　那天之后，基范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指派东海过去询问。
　　面对大家担忧的目光，基范努力的想要笑的灿烂些，再灿烂些，然后说：“我没事。”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其实，基范不是很在意那个女人，他知道这是必然出现的状况，或早或晚而已。他只是在想为什么始源不和他说。难道害怕说了自己会离开他吗？或者害怕自己逼迫他离开那个女人？其实基范什么都不会做的。因为他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些感情是没有结果的。他要做的，只是在始源的身边陪着，等着他离开自己，回到那条既定的轨道上去。这是他的选择，从他重新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刻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了的。

　　13.
　　（我想说，我还没有看过一周年的视频，所以没办法8了，很是不好意思。最近都在Ak那里爬，太久没有爬sj了。我道歉一个先。^_^）

　　始源回来了。一周年的纪念会开始了。
　　后台的小休息室里，基范看着始源递给他的burberry london，听始源在耳边抱怨，说行程太满了，都没有时间出去逛街，只能在机场的免税店买了。虽然不是土产，不管怎么说，香港也是香水的天堂嘛。而且说实话，自己很喜欢这款最新的london香水的味道，所以买了两瓶，一起用。
　　基范笑咪咪的打开盖子，往空气中喷了一些，然后拉着始源从那片飘着清冷香味的雾气中走过去。（这个，ms是抄袭第一次亲密接触滴，么办法，我喜欢这样用香水啊。虽然浪费了些。但是很浪漫。）
　　“这样，才叫分享。”他皱着鼻子，很好看的笑着，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始源一个冲动，紧紧地把他抱进怀里，有些疯狂的吻他，然后沙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基范，基范……”
　　基范没有应声，只是乖乖的在他怀里待着，一动也不动。
　　基范（始源），我想你。

　　那天始源没有回家，还是和基范一起挤宿舍的床。基范洗澡出来，听见始源在房间里压低了声音打电话，说sj今天晚上狂欢庆祝一周年，所以，就在宿舍睡了。基范笑着想，sj今天晚上狂欢不假，不过就是少了两个人参加而已。
　　基范和始源一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基范突然问：“始源，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始源以为他问自己今天晚上，于是回答：“不是说了要在这里过夜了么？”
　　基范没吭声。始源才明白基范说的是什么。
　　他沉默的好一会儿，然后说：“应该不会太早，不出意外的话，30岁之前应该还是不会。”
　　“那要是出意外了呢？”基范追着问。
　　“会出什么意外呢？我们都庆祝一周年了不是吗？”始源笑着把基范抱得更紧些。
　　“我。我就是那个意外。”基范的语气很平静，让始源以为自己幻听，于是他沉默了。
　　“你的那位青梅竹马，找过我了。”基范继续说。“展示了一下戒指，然后，说了些有的没的，我也记不清了。”
　　始源还是沉默。
　　“你应该告诉我一声，说实话还是吓了一跳的。不过说起来，她为什么会来找我，我都没想明白呢。”
　　“因为我说了。”始源突然开口，基范停止了自顾自的话语，安静下来。
　　“那天，我去接你之前，和家里吵了架。”始源松开双手，基范从他怀中站起来，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仰望着他。
　　“我的母亲，很反对。虽然说了只是朋友，她还是很反对。所以干脆就说是爱人，是因为相爱，所以才要在一起。结果她就震怒了。至于订婚什么的，那是父母之间擅自作的主，我和她从小玩到大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我拿她当妹妹看。我本不愿意跟你说这些，怕你胡思乱想，却没成想，还是让你受伤了。”始源望着基范，眼神坦诚而炽烈，语气里，却带着压抑的哭腔。
　　“其实，我不会很在意的，因为我知道，这是一定会发生的。我没有那么脆弱的，始源。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吗？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有美满的结局的。所以，我不期待什么。”基范温柔的安慰着自责的始源。
　　“基范，你这么说，是要让我更加痛苦吗？如果爱不能有结果，那我宁愿不爱。既然爱了，我就一定不会放手。”始源蹲下身，在基范面前跪坐着，盯着他的眼睛看。
　　“始源，我只是不想逼你选择。因为我知道，如果那样，我输定了。”基范伸手，轻轻的附在始源的眼睛上，然后感觉手心里一片温湿……

　　后来，基范和始源就再也没有提到这个话题，始源单方面的想要逃避，基范也就不再提。电影即将上映，始源越来越忙，居然还开始有绯闻传出来。当然，是电影的噱头，基范还笑话他说终于和女人传绯闻了，小孩长大了。始源只是苦笑。
　　当然这个绯闻没能掀起什么风浪，一是始源平日形象太正直，而也是始源家的压力让人不敢太造次。

　　宣传期终于过去，而基范的戏也转到韩国来拍了，始源和基范于是时常见面。这天，始源给基范打电话说请他去吃旋转寿司，基范正在和东方神起的昌珉一起打游戏，接了电话，就扔下打了一半的游戏跑了。事后，基范一直在后悔，当时如果没有赴约就好了。昌珉说这是抛弃朋友的代价。基范还认真地相信了。

　　到了旋转寿司店，就见始源鬼鬼祟祟的躲在饭店的角落里，向他招手。基范小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寿司自助餐，基范想吃什么就拿吧。”始源笑眯眯的把筷子递给基范，然后帮他满上了茶。基范很心安理得享受着始源的服务，始源爱照顾人，是他最大的优点了。
　　“我想喝西瓜汁。”基范嘴里还叼着生鱼片，含含糊糊的说。
　　“我去给你拿，大少爷。”始源宠溺的笑着摸摸他的头，然后起身往大堂走。
　　谁知道，他走过去，就没有再回来。

　　原因很简单，他撞见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正走进餐厅准备吃饭。
　　母亲很惊讶看见他，问他怎么没在公司？
　　“下了通告，出来吃饭。”始源简洁的回答，他不想让母亲看见基范。
　　“既然这么巧，不如和妈妈一起去吃法国大餐吧？”母亲笑了。伸手挽住始源的胳膊。
　　始源犹豫了一下，他强忍住甩开母亲手臂的冲动，低声说，“我都点了菜了。”然后扬扬手中的西瓜汁。
　　“那有什么，结了这边的帐再走吧。”母亲说这便朝柜台走。
　　始源有些着慌，他伸手拉住母亲，说，“改天吧，妈妈。今天你们两个自己去吃吧。等下我还要回公司。”
　　母亲似笑非笑的看着始源，“你自己来的还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说到朋友二字还加重的语气。
　　“没有。我自己过来的。我去结账，然后跟你走，行了吧？”始源有些赌气的说。然后去柜台结了两个人的帐，不情不愿得跟着两位女士走了。

　　基范收到始源的短信，是在他已经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
　　始源说有点紧急情况，要先走，所以，对不起。
　　基范笑咪咪的看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何必呢？
　　他其实是看见始源和他的母亲还有那个女孩站在门口交谈，然后始源头也不回的跟着他们走掉了。那个时候，基范心里，满满的涌上的刺骨的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原以为自己会更洒脱的，前两天还说过如果逼他选择，输得一定是自己。可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输掉，而且还输得一败涂地，他还是很心痛的。
　　他看着始源一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起身，往家走。
　　心好疼，疼得不能呼吸。基范慢慢的走着，脚步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举步维艰。
　　基范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直到他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才蓦然清醒。
　　“基范！你怎么了？”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基范抬头，看见眼前昌珉的脸。
　　“昌珉，送我回宿舍行吗？”基范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折射着夕阳，晃得昌珉心慌意乱。

　　14.
　　昌珉把基范送回宿舍，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因为东神的户主打电话过来，叫他回去，昌珉不敢怠慢，虽然对基范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屁颠屁颠儿的奔回去了。
　　基范回到床上躺着发呆，想着昌珉说的那句这是抛弃朋友的惩罚，不禁莞尔，是的，这是惩罚。
　　犯了戒，做了孽，就必定会受到惩罚。原以为不过就是堕入地狱而已，现在才知道，还有在人活着的时候所接受的惩罚。
　　如果，受下了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就能得到原谅，得到救赎？基范擦了擦眼泪，拿出圣经，一页一页的读，一字一句，慢慢的读着，这样，心里就会平静了。
　　始源迟早要做出选择，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当初自己下定的决心，只要始源做出选择，自己就放手。那么现在，就是放手的时候了么？那就，放吧。

　　始源的短信过来了，基范笑着回复：“和妈妈吃饭愉快么？我吃得很好，谢谢款待了。”

　　晚上，基范很早就睡了，电话在枕边一直震动，显示屏上是始源的名字。基范默默地看着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显示屏，一动也不动。始源的倔脾气他是知道的，只要他不接，始源就会一直打过来。基范闭上眼睛，轻轻的对着手机说：“始源，我累了。晚安。”

　　第二天早上，基范打开手机，发现自己收到了30 多条语音留言。他坐在去公司的车上，一条一条打开来听。
　　“基范，怎么不接电话？还在为今天下午的事情生气吗？你给我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我突然撞见母亲，有些着慌，这个时候，我又不能让她看见你。我们刚刚休战。基范，我不想让我的母亲伤害你。基范，接电话好不好？”
　　“基范，你要相信我！不论怎么样，不论是什么人，我都只要你，只选择你。你不要赌气了，接电话，听我解释好不好？”
　　……
　　“基范，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别生气了……”
　　……
　　“基范，这样行不行，明天，明天我就去和家里说明白。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们不同意，我们就私奔！行不行？行不行？只要你别离开我。”
　　……
　　“基范，我爱你。”
　　“基范，棗”
　　最后的十来条短信都是这样，始源用沙哑的声音叫了基范的名字，然后是一小段空白，然后挂断。这一小段刚好够念三个字：我爱你。

　　基范听着，仿佛看见那天傍晚，始源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叫他的名字，然后做那个口型。那是第一次，始源在外面，在别人的面前说这句话，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的眼睛，里面燃烧着的东西，让基范一辈子也忘不了。
　　“基范，怎么哭了？”经纪人的声音传过来。
　　基范下意识的摸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然泪流满面……

　　拍完了戏，手机刚开机，就又开始震动。基范接了，却没发出声音。那边也一直是沉默着。仿佛一个轮回那么久的时间，基范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着，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要着嘴唇，一言不发。而手机那边，除了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让人确信手机还在接通中以外，也没有声音。
　　“基范，棗”那个人终于开口叫了基范的名字，然后一小段空白。
　　基范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爱你。念完，挂断了电话。

　　sj在mkmf获了新人奖，所有的成员都要参加颁奖典礼。
　　几天没有参加集体活动的基范终于和队友合拢。当看到始源的时候，基范不免心里一痛，始源的目光烫的要把他烧着了一样。
　　基范逃避着那样的目光，拉住身边的人，“全神贯注”的和别人聊天。结果那一天，除了始源，大家都觉得基范有些热情的反常。
　　终于在唱完了歌，走回后台的时候，始源抓住了机会，把基范从人群中拉住来，拉到吸烟室，反锁上门。
　　“始源，你要绑架我吗？”基范轻声说，挣开了始源的手。
　　始源狠狠地抱住基范，低声说，“折磨人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的嗓子，哑了三天。”
　　然后始源突然低头有些粗暴的吻住基范，基范没有抵抗，任他吻着，他的吻慢慢的变得深入，也变得温柔，然后再转而变成浅浅的轻啄，一下一下，然后再一次加深……基范的双手攀上始源的肩膀，开始回应起来……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的亲吻。
　　当两人最终分开，基范笑了，他的笑容，却有些危险而残忍的成分。“那么，你要和我私奔吗，始源？”

　　15．
　　“那么，你要和我私奔吗，始源？”
　　基范的笑容像罂粟一样火红妖媚。
　　始源呆住了。
　　基范的笑，烫在他心上，火烧火燎的疼。想要点头答应，却在这时想到母亲的脸，队友的脸，想到灼灼发热的镁光灯，想到街头巷尾的墨攻海报，想到那些为了他们欢笑，为了他们流泪的歌迷，始源踌躇了，犹豫了。
　　基范，你要我如何选择？放弃所有，带着你离开？那么，这样的我们会幸福吗？背负着不孝，背叛，失败的伤痛，仅存的爱情，能给我们安慰吗？我们的心，能得到救赎吗？

　　“你要和我私奔吗？基范？”他抬起眼，看着基范。
　　基范看着始源的眼睛，心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样痛。始源眼神里压抑的痛苦，和基范心底的痛苦交缠在一起，凝成眼泪，顺着基范的面颊流淌。
　　原来，面对选择会是这样的痛苦。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不管是事业还是理想，都是如此重要。如果，这些不能和爱情共存的话，被舍弃的，只能是爱情了吗？

　　始源的手抚上基范的脸庞，一下一下温柔的抹去他的泪水。基范哽咽着，“我知道，我不该逼你选择。因为，我自己也无法选择啊。我们有太多的东西，无法丢弃，又太多的牵挂，无法割舍，有太多的事情，远比爱情来的重要，有太多的人在我们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所以，我们，只能给对方留一个角落，给爱情，留一小片空间。这样的爱，是应该被舍弃的吗？”
　　始源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帮基范擦去最后一滴泪水，然后突然笑了。迷人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晕染开来，慢慢上扬的嘴角，和眼底渐渐燃烧的暖意，让他看上去豁然开朗。
　　“基范，虽然我们无法为爱情割舍很多牵绊，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们舍弃爱情。所以，对你，我绝对不放手。”
　　“那，你可千万记住。如果你放手了，我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基范看着始源的眼睛，心里的疼痛，仿佛正在从身体的每一处毛孔流出来，在空气中蒸发。

　　入夜，首尔XX大饭店的包房里很是热闹。
　　送菜进去的服务员一个个都强忍着尖叫的冲动，都快憋出内伤来了。而里面的十来个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大帅哥们却全然不知。当手捧佳肴，面红耳赤，笑容僵硬，两眼发光的服务员们以龟爬的速度从门口走进来上菜的时候，帅哥们立刻集体放电（当然，放电的对象，是食物……）。于是乎，房间门外面，倒下了一片流着口水，鼻血，双腿打颤，眼冒金星的服务小姐……而每当这个房间点的一道菜做出来，就要发生一场以抢着送菜为源头的大规模战斗。其惨烈情况，不亚于此房间门外……（突然想要恶搞一下的某人）
　　房内确是一片祥和的气氛……
　　“啊？那两个小孩又没有来？”强仁的大嗓门在包房里回荡。“上次聚会，他们两个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这次怎么又不见影了？等明天见到他俩，我非要好好教育他们一下，什么叫集体意识！！”强仁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握紧的拳头。
　　“呵呵~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也许有别的事情。反正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多了，又不缺这一次两次的。你就别生气了。”李特好脾气的安抚着强仁，温柔的声音让强仁立刻安静下来。
　　“可是，今天是庆功宴诶！这两个小孩玩什么呢？从演出完就开始失踪！”这边强仁刚安静了，艺声又忍不住了。
　　“还不接电话！”刚刚放下电话的东海接着义愤填膺。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韩庚开始担心。
　　“啊？真的吗？难道是绑架？”晟敏一听韩庚的话，立刻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哥，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不会有这种事的。”奎贤安慰的抱住坐立不安的晟敏。
　　“我看是小两口自己甜甜蜜蜜的庆祝去了吧？”希澈永远都是这样乐观。
　　……，……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热烈讨论的时候，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基范和始源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我们迟到了！对不起！”

　　--我们的感情，倾注给了太多的人，太多事。亲情，友情，责任，都是我们无法舍弃的牵绊。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在被各种各样的感情充斥着的心里，给对方留一个空房间，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扰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只容得下我们两个人，一起快乐，一起悲伤，一起幸福，一起痛苦。我们不止一次打开房门，想要从对方的房间里走出去，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哪怕只是有限的时间，我们也想要在这个房间里获得温暖。
　　这个房间，叫做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