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如你》卫何早

14、第 14 章

　　卫子沐不便当着外人评价主人：“或有别情，也未可知。”

　　子均年轻气盛，提剑在手：“怎么说都过分，如此不信任，何必派你我来。”

　　“解释清楚，我们的过失，我们领，也就是了。”

　　多说无益，两人出门，迎上领头端坐马上的微微发福中年人，子沐抱拳：“没想到总管大人亲至。”

　　殷府总管左并趋看来人一眼，冷笑一声：“左某以为二位高升，从此不与我等草芥结交，不想倒是在下多虑，二位平易近人，左某眼拙。”

　　卫子均当即拉下脸来，虽然平素你我不和，也不必如此落井下石吧，“子均愚顿，总管的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云城主开出的条件怎样？待遇定比殷府高出许多，同僚一场，二位踏上青云路，左某怎能不祝贺？”左并趋哈哈一笑，掩不住一脸讥诮。

　　卫子均一股火“腾”地窜到头顶，直视左并趋：“我兄弟二人一向无越矩之处，左总管没有证据，为何污蔑！”

　　卫子沐恐子均的火暴脾气误事，连忙眼神制止，子均素来听哥哥的，重重出一口气，只见子沐上前一步，恭敬地道：“总管见谅，子均一贯急噪，并非有意冲撞。方才总管说云城主对我二人青眼，实属误会，我二人接替家父职务以来，未有一日对盟主不忠，众位兄弟也有了解的，总管若怀疑，不妨稍做调查。”

　　左并趋再恶，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是知道的，否则别人对你的看法还不有异？偏是身后众人并无一人出声，有几个刚欲出列，被身边弟兄暗中拉住，投以眼色，微微摇首。

　　谁都看出今天大总管有意找茬，先前听见风声的，事后察觉到的，竟无一人澄清担保。

　　子均环顾众人，谁平日不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突然冷笑，对子沐道：“解释？咱们说破大天，人家也是聋子，这位总管更是聋子之首，这罪名，我们担定了。”

　　子沐叹息一声：“无他，只能回去，再行分辨。”

　　子均想到盟主虽严厉，却是个极为公正的人，岂会随意定人罪名，于是勉强同意，朗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总管既一口咬定，恐怕也不介意由盟主亲自定夺。”

　　“这是自然。”左并趋见他们软化，笑道：“来人。”

　　“等等。”

　　“还有问题？”

　　子均道：“左总管当我们傻子么。”

　　左并趋一怔：“何出此言？”想了想，了然，正色道：“我左并趋对天发誓，回程途中若有怠慢二位之处，五雷轰顶。”

　　说完，随从上前，卫家兄弟对视一眼，左并趋再大胆，也不至自毁颜面，当众下黑手，便由人制住穴道。

　　“你们几个，先押他们上路，本总管还有要事，随后就来。”左并趋待随从将二人置于马上，对那几人吩咐。

　　卫子沐一听，觉得不妥，一想，骤然变色，连叫疏忽，不和众人一起，发生一切意外，皆无人目睹，岂不太冤？这时，卫子均也侧目，看兄长一眼，糟，老狐狸耍了个滑头，他自己不怠慢，手下人怠慢，也不破誓啊，怎么我疏忽，一向稳重的兄长也疏忽？

　　二人相视片刻，颓然叹气，太想回去把事情说清楚，还自己个清白，竟连人身安全也不顾。

　　酒馆内，殷无极透过窄小的窗，听满脸横肉的左并趋来了句“还有要事，随后就来”，便知不妥，其实一早，就知姓左的不安好心，可一来自己向来厌恶他，不愿与之正面打交道，二来左并趋纵使从前与卫老头有怨，卫老头死了儿子接班，他并无刁难的前科，与卫家有隙人人知道，卫氏兄弟死了，他岂非不打自招？

　　稍一犹豫，无法挽回。

　　殷无极对白凇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兄弟。”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云城主命我保护你，如要打架，我全权代理。”白凇扶了扶帽子。

　　殷无极也不道谢，笑了笑，对辛宇道：“这件事，与你完全无关。”

　　“知道我出门做什么吗？”

　　殷无极试着问：“散心？”

　　“所以，”辛宇一笑，喝一口酒：“这么有趣的热闹，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