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twenty-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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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用暗器高手的顶尖对决。
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就会让自己丧命。
而且是死的很惨很惨的那种，尸体发臭肿胀，说不定还会流了满屋子的脓血。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吉拉尔知道，鬼手自然也知道。
“喂，我们说好哦。如果我赢了的话，就让我把那个女人也一起带走。”鬼手边四处乱窜，边说。
吉拉尔险险的躲过迎面而来的十把小箭，其中一把贴着耳边飞过在脸颊下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戚！
吉拉尔心里暗叫糟糕，抬手去抹，还好，还是红色的血。但是擦掉了，血依然留个不停。
“啧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会抹吗？”鬼手裂开嘴，笑的有点恶心。
鲜红的血液沿着脸颊淌下来，吉拉尔懒得去擦，反正这点小伤口，就算不停流血的话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是我的话，可不会是这种烂渣程度啊！”吉拉尔说，手里重新填装了一下暗器里的飞刀。
可以填装的数量是十发，鬼手一次性丢出的数量也是十发。如果能再多一发！再多一发就好！
“话说，我还真的没有和哪个杀手正面交锋过哦。”鬼手又丢出精准无比的十发。
吉拉尔一个闪身躲到矮柜后面，几支小箭有惊无险的插在床沿边。这时候林萱极度狭隘的翻了个身，露出一大半的光洁背部。
这个该死的女人……吉拉尔看的小腹烧火。
鬼手的目标本来就是林萱，吉拉尔不过是个阻碍。如果能顺利的杀掉目标，没有谁会蠢到去跟杀手拼命。
“也就是说……”我得再跟鬼手交手的同时去保护那个笨女人吗？吉拉尔开始头疼。
真是选错了地方啊，居然在这种环境下交手。
破空声震荡着空气。吉拉尔没有过多的考虑，一个纵身跳上床，揽住林萱然后滚下床。然后在落地的同时把林萱塞进了床底下，整个过程比鬼手的小箭都要快。
小箭扎在床上，雪白的床单瞬间就黑了一大片。
吉拉尔看的心惊，甩手就射出一连串的飞刀。鬼手的动作就像是黑客帝国一样，身体不可思议的扭曲，躲过看似毫无间隙的飞刀群。
“死怪物。”吉拉尔骂。
鬼手双手再度抽出十支小箭，笑道，“承蒙夸奖。”
小箭再度飞出，朝吉拉尔的头顶，左边右边，后面前面，完全封锁了所有的路线。
“看看你要怎么办！”鬼手双目狰狞。
吉拉尔一背的冷汗，她左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手心。
冷静下来，看清每道路线！吉拉尔现在脑力高度集中，紧捏在手里的匕首随时准备出击。画面整个像是被放慢，毛细孔在极度张开，感受着空气里的每一处震荡，小箭划过的痕迹，旋转的空气螺旋。
很好！很清楚！就是现在！
血液在沸腾，肾上腺素在暴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达到指尖。
嗡——
匕首在嘶鸣，随着主人强大的力量划开空气，然后荡开一股气流，阻挡下所有的小箭！
咻，咻，咻——
三把飞刀同时从吉拉尔的右手飞出，没有华丽的锁定，没有凶狠的刺杀，仅仅只是夺取生命的轨迹。
“咕……”鬼手的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声音。
不可能的，那种角度怎么可能只用匕首这种东西就能挡的下？我的臂力应该很完美才对呀！鬼手捂着脖子，那里插着一把亮银的飞刀。
倒死之前，这个自傲的杀手都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噗通——
尸体倒下的声音。
五十平米的小公寓里一下子死静的可怕，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声音。
吉拉尔听见自己如波涛般汹涌的心跳声，一直在脑袋里回响，回响……
一滴冰冷的血液落在吉拉尔的大腿上，她木然回神，立马就坐在了地上，太……太他妈刺激了！
吉拉尔按着自己的胸口，喘息，左手的虎口处传来痛感。渐渐的所有感知在慢慢的恢复到正常。
突然手机炸响，吉拉尔条件反射的朝手机的方向射出飞刀。
幸好，诺基亚很结实，被撞在地上，打了个圈，依然顽强的歌唱。
吉拉尔慢慢的挪动自己的四肢，爬过去，接起电话，同时听到了床底下林萱发出的不满喃喃。
“小吉啊，刚才我收到警局那边的信息，鬼手的委托人已经找到了。居然是杨教授手底下的一个学生啊，据说还向林萱表白过，不过被拒绝了。刚才再跟同学喝酒的时候喝高了，自己露底了。对了，鬼手还没去找你吧？”我边跟视频里面的美女调笑边说。
但吉拉尔那边没声音，我看了看电话，没问题。
“喂喂喂，小吉，吉拉尔，你他妈的有没有在听啊？”
吉拉尔死劲捏着电话的手慢慢放松，然后轻声的说，“他已经死了。”
视频里的美女忽然把她的胸罩脱了下来，我大吼一声，“死了！？”
吉拉尔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我果断的把视频关掉，并跟美女说给我留手机号，宾馆开哪里直接短信给我。然后我又给吉拉尔拨了过去。
“你把鬼手干掉了？”我不信的问。
鬼手啊，那个连国家委员长都杀过的超级用毒猥琐杀手啊！居然被吉拉尔干掉了？那个看起来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把妹的臭小鬼！？
“我可以把尸体的头切下来然后给你邮寄过去，宅急送很快的。”
我顿时语塞。
我不知道其他经纪人会怎么想，但鬼手的经纪人——康叔还算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我跟他约在死神酒吧见面。
“十七啊，你看我都大把年纪了，你总是这样跟我抢正妹，真的很不要脸呢。”康叔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我也习惯了。
其实更早之前我是在康叔手底下做事，不过后来康叔背了个大案子，就暂时把我送到南宫女士手里去了。等康叔五年之后再回来，我已经做了经纪人。
“还好……吧。”我喝了一口HEL给我调的鸡尾酒，苦涩又酸甜。
康叔弹了弹手里的雪茄，瞪了我一眼，“你才不是来听我说这个的吧？”
我笑了笑，说，“康叔，你觉得怎么才能算的上是一个好经纪人。”
康叔有着中年人的优雅，他捏着酒杯的手小指翘起，微笑着说，“给他妈手底下那些杀手足够的人杀，不让他们饿肚子。”
典型的康叔信仰。
我苦笑，“可我他妈想让她们活着花钱啊。”
康叔转着酒杯，HEL调的酒他总是要一口干。他表情深沉的说，“十七，没有哪个经纪人不想让手底下的杀手活久一点，可也得他们愿意啊。”
我一愣，这就是说，鬼手的死纯属失手，跟我和吉拉尔没屁关系咯？
我竖起大拇指，“康叔，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经纪人。”
“小鬼，下次不要再把我的女杀手抢走啊！”康叔说着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
康叔走了以后我坐到吧台上，又点了一杯“杀无赦”，HEL嘲笑我每次都只会点这种没品位的名字。我懒得理她，虽然HEL是我见过最有女人味的女人，可绝对不是我能泡到手的。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放弃了。
吉拉尔来的时候杯子里的酒已经被我喝了一半，她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就点了一杯“千人斩”。
“你们不愧是师徒。”HEL发表她的意见。
我们两都没理她。
“味道怎么样？”我问。
“爽死了啊。”吉拉尔抿了口酒，“但一辈子一次就也够了。”
“是啊，一次就够了。”
我们沉默了一阵，HEL安静的擦着酒杯，她似乎一直都在擦酒杯，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酒杯擦。或许就跟她的存在一样，是个迷。
“十七，我想要大单，大到够吃一辈子。”吉拉尔说完，仰头喝下所有酒。
我侧头看着她，她看了我一眼，笑。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twenty-on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