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零》望月银

2、第二章 密谋

　　第二章密谋

　　夜。
　　土御门家，香苗的房间里。
　　“你说什么？！”腾蛇爆发出震耳欲聋地吼声，吓得太阴躲到了玄武的身后。
　　“腾蛇，你不能这样吼太阴啊。”玄武壮着胆子对腾蛇道，“她也是没办法的。香苗用术缚住了她的行动。”
　　“那家伙……”腾蛇握紧了拳头，“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改不掉到处乱跑的毛病！”
　　“已经第几次连式神都不带就往外跑了啊？！”一向不怎么待见腾蛇的青龙也站在了腾蛇这边。
　　“还是先找到她吧。”冷静的六合开了口
　　“大概是因为神降的原因吧，她这几天一直在很拼命地退治有恶意的妖怪。“一直不吱声的太裳说了这句后，诸位都不再说什么了。因为香苗已经做了去隐伊势的打算，自忠平将这件是通知了隐伊势方面以后，她突然变得忙碌了起来。就好像……
　　“就好像是在为京都做着最后的贡献……“太阴笑声地说着。
　　“大家……“太裳微笑着说道，”我个人意见是，我们该去找的似乎不是香苗，而是另一个人呢。
　　身着黑法衣的香苗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好在还有一丝月光，可以让人看见脚下的路。
　　“喂，香苗。”
　　身后有什么在喊自己。香苗回过头，看见的是一群小杂鬼。 “香苗，这些天你都没有去学校啊，我们到处找你呢。”猿鬼带头不满地嚷着。
　　“是你们啊……”香苗蹲下身，抱起猿鬼，轻轻地抚着它的头，“我呢，暂时不去学校了，让我好好地陪大家玩玩呗。”
　　“香苗……是因为那个什么关于依凭的传言么？”龙鬼轻轻地拉着香苗那宽大的袖子。
　　“那个啊，嗯。不过没关系呢，我很好。”香苗笑得很坚强。
　　“可是，那样的话，香苗很快就不能再住在京都了……”独角鬼一脸沮丧，“我们舍不得香苗啊。”
　　“别难过哦。”香苗将猿鬼放在了地上，“对了，这些天感觉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所以打算在去隐伊势之前把问题解决。”
　　“啊，是因为那个么？”猿鬼突然想起什么。
　　“那个？”
　　“是啊。”猿鬼点着头，“这些天这一带总是不太安宁啊，有些奇怪的家伙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奇怪的家伙？”香苗皱了皱眉头。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过来，众杂鬼都躲在了香苗的身后。 “来了，香苗。”大胆的猿鬼站在香苗的肩上。
　　“那是……”展现在香苗眼前的是形如虎而牛尾的家伙，叫一声如狗的声音一般。
　　“是什么妖怪啊，根本没见过。”猿鬼问香苗。
　　“是彘。”香苗从怀中取出一张符，“是来自中国的妖怪哈。”
　　“闻到了……闻到了……美味的气息。”彘一步步逼近香苗，血红的双眸紧锁着香苗。为了保护杂鬼的安全，香苗命令它们全部躲在墙角。
　　“谨此奉请！来吧！劈开黑暗的光之刃！将四方映染成银白色的雷之剑！电灼光华！急急如律令！”
　　投出的符咒化作雷之利刃从天而降，但彘却灵巧地躲开了雷击，向香苗这边冲来。
　　“香苗！”杂鬼们发出悲鸣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闪过，将香苗从彘的面前拉开，让彘扑了个空。
　　“龙二？！”香苗一怔。
　　“你的式神找我的……”龙二一脸不悦地道，“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妖怪。”
　　“是彘，中国的妖怪。”香苗喊道，“它应该是引起进京都灵值不稳定的主要因素之一。”
　　“这样啊。”龙二点点头，又望向彘。
　　“要把她……献给主人……”彘正要攻击。
　　“笨蛋彘！”上空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怪鸟冲彘喊道，“不是说了不要与她正面冲突了么？彩凤大人已经安排好了计谋，你要妨碍，么？！”
　　“但是……”彘虽然想反驳，无奈怪鸟不停地用翅膀拍打着彘。“我明白了……”彘似乎不再打算进攻了，同怪鸟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长舒了口气的杂鬼们也纷纷向香苗告别，离去。
　　“那两个妖怪说的‘她’是指你么？”龙二回头问一直沉默的香苗。
　　“不知道。”香苗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那件事我听那个叫太裳的神将说了。那就是你不愿意在学校出现的原因么？为什么？”
　　“很快就是我前往隐伊势的日子了，带着高兴祝福我吧，骗子大哥。”香苗头也不回地向土御门家的方向走去。
　　奴良组本家。
　　夜晚，皓月当空。夜陆生倚坐在樱花树的树枝上，而紫苑则侧坐在陆生前方空出的位置上。
　　“胭红弃替吗，利刃挥猷。”夜风撩起少女那银色的长发，划过她的面颊。名为紫苑的少女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十次叹息了，话就说了那么一句，却在一个劲的叹息。
　　“你，身体还好么？”陆生那听似冷漠的言语却透露着关心，他是听丙说过的，心爱的妹妹中了天狐清正的诅咒，而那诅咒，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的身体。虽然有入鹿的术控制着诅咒，但是……
　　“啊，没关系哦。”紫苑冲陆生露出美丽的笑容。虽然话语可能是假的，但笑容和不想让兄长担心的心意绝对是真的。陆生注视着她的笑脸，心情却无比复杂。丙说过，天狐不死，诅咒便永远无法消除，即便有入鹿那强大的术，也无法彻底地压制住那强大的诅咒。紫苑的生命，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消亡。
　　然而，虽然什么都没有告诉紫苑，但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但这兄长那复杂的目光，紫苑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将脸凑近他：“哥哥，要笑哦。”
　　“紫苑……”依然是复杂的心情。
　　“如果哥哥不开心的话，紫苑也会哭呢。因为啊，紫苑最爱哥哥了。”紫苑那平静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敲击着陆生的心，“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啊，我知道。”陆生伸手轻轻地揉着妹妹的头发，红色的眸子里透露着温柔。
　　“嗯，所以……”声音渐渐变小，毫无预兆地，紫苑从树上栽了下去。
　　“喂！”陆生连忙跃下树，在她落地的前一刻将她接住，此时的紫苑，似乎已经沉入睡梦之中了。
　　是的，自从京都回来以后，大概是因为诅咒的原因，紫苑总会随时地突然睡着，虽然很快就会醒，但是……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好事。
　　陆生叹了口气，抱起妹妹，将她送回房间。
　　将紫苑放下后，陆生起身正要离去，却被拉住了袖子。回过头，原来已经醒了啊。
　　“陪我一下。”紫苑小声地道。
　　“嗯。”陆生点点头。
　　“再借我枕一下。”紫苑笑着摇了摇陆生的手臂。
　　“真拿你没办法……”陆生轻声叹了口气，侧躺在紫苑身边，奉献出自己的右臂给她当成枕头。
　　紫苑枕在他的手臂上，所在他怀里，宛如午后阳光下安静的猫一般。
　　“哥哥，如果我很早便死了，还能活很久的你，会不会忘记我？”紫苑那颤抖的声音问出这个问题。
　　“你在说什么啊？”陆生皱了皱眉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哥哥，我了解的，我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的，还能活多久，我十分了解啊。”紫苑的声音渐渐有了哭腔，“好害怕，好害怕会死，从来没有这样畏惧过死亡。”
　　“紫苑……”陆生屈起手臂，将紫苑紧紧地揽入怀中。
　　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
　　清晨，一束温和的阳光射进房间。突然惊醒的紫苑坐起身来，然而房间里已然没有了陆生的踪影。
　　“哥……哥哥？”莫名地惊慌了起来，不见了重要之人的身影，紫苑显得竟是如此慌张。
　　“紫苑，怎么了？”昼陆生从外面拉开门走了进来，然后露出阳光的笑容，“啊，你醒了~睡了很久……”
　　根本没有给他说完的时间，紫苑的手抓住他的衣襟，然后像抓住的是一张纸似的轻易地将他仰面摔在地上。在陆生身体上方，是表情有些怪异的紫苑，她垂下的黑发的发梢扫在他的脸上。
　　“紫……紫苑？”被这突然而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的陆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哥哥哟，白天的你……似乎从来没说过哦。”那表情，其实是一种委屈的表情，于是陆生立刻明白她所说的“没说过”的是什么了。
　　“我，喜欢你哦，紫苑。”陆生笑着说出这白天的他从来没有说过的话。
　　“真的么？”紫苑轻声地问。
　　“嗯！”陆生肯定地作答，然后伸出手贴在紫苑的脸上，“喜欢的哟~”
　　委屈和疑惑瞬间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笑。
　　“哥哥真好！”紫苑开心地紧紧地抱着陆生。
　　“啊……啊……透……透不过气了……放手啊……”被紫苑紧紧地抱住的陆生痛苦地喊着。
　　东京宝船十番稻荷神社。
　　鬼之公主铃鹿若叶依旧坐在台阶上，一边仰望着星空，一边品尝着清酒。
　　月色轻柔地洒在若叶的长发上。在月光的映照下，若叶的脸庞显得如此俊秀，但是在这份美丽之下，还似乎隐藏着一份危险与诡异。
　　“喂！鬼公主！”一群异样的妖怪出现在了若叶的身后，呼唤若叶的那个为首的家伙是一只鸟妖怪，身形似蛇，长着四只翅膀、六只眼睛和三只脚。鸟妖望着若叶的延伸可以说是凶神恶煞。
　　尽管感受到了身后妖怪的敌意，但是若叶仍头也不回地平静地开口：“是酸与么？”
　　“啊，是我！”那只被若叶称为酸与的鸟妖怪没好气地回答。
　　“有什么事么？”若叶静静地拿起酒碟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你想要我们这样等到什么时候？！”酸与作为那些妖怪的代表，恶狠狠地质问若叶。
　　“你们是异邦妖怪，所以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我们这里的鬼怪的常识。”若叶继续品尝着酒碟中的美酒，“鬼怪一般是不会惹神明的，而你们的所作所为……”
　　“难道说你不想合作么？！”之前袭击了香苗的妖怪彘对若叶产生了怀疑。
　　“我可没有这么说哦。”若叶放下酒碟，“面对神明，我才没有什么畏惧。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不合作。”
　　“那么为什么你还不行动？！”
　　“你们也要知道，我之所以接收合作，那也是因为帮助你们，对完成我的目的有里。”若叶回头，高傲地望向这些异邦妖怪们，轻屑地一笑，“既然你们的事情没有时限，那倒不如等到我这边允许的时候再开始。”
　　“你！”彘则要扑向若叶，却被酸与拉住。
　　“在这片土地上，你们还是安分点比较好……”若叶说着，起身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