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荒谬”的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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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一点都不明白Sherlock说的“这个方向”是什么方向，但他知道Sherlock已经不再试图从自己身上或者自己用过的东西里提取香味让John来闻，而开始去不停地翻阅书籍，然后用他那双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不停地按着。
“Sherlock，你究竟在干嘛？”John忍不住问道。
当然，像以前一样，Sherlock总是忙于自己的推测，而非回答John的问题。
于是，John只能调整了下坐姿，以便让自己能够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来看着Sherlock忙上忙下，然后等着Sherlock得出他的结论，再适当地给他一两句赞美，以便让他得到被认可的满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Sherlock的一声惊呼惊醒了几乎睡着了的John，“怎么？着火了？”
“不，John，我只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Sherlock的眼睛几乎闪着光。
“什么事？”John揉了揉眼睛，将瞌睡虫揉走，“你又发现了什么，Sherlock？”
Sherlock露出一个极其开心的笑容，并不是他通常对待别人时露出的假笑，而是真真正正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升出一种愉悦的笑容。
“哦，John，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Sherlock说道，“你要不要来帮助我论证这个结论？”
“哦，好的，”John清了清嗓子，“你需要我做什么？”
“站起来。”Sherlock微微抬起下巴俯视着John。
John皱了皱眉，但还是站了起来，微微仰头看着依然比自己高出近半头的Sherlock，“然后呢？”
“然后……”
Sherlock没有继续说下去，John也没能接着问。因为Sherlock上前靠近John，慢慢地将头低了下去，凑近John的耳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环住John的腰，用脸蹭了蹭John的耳朵。
“我也在你的身上闻到了那种味道，John，”Sherlock的手臂稍稍用力，又在John的耳边深吸了一口气，“那种只有我能够闻到的味道。”
“什么？Sherl……”John全身僵硬地被Sherlock抱在怀里，听着他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John，你还不明白吗？”Sherlock突然放开John，往后跳了两步，“在动物界绝大多数动物都会发出特殊气息，专门用来传达性|的感受、领地权及地位等信息。尤其在大多数哺乳动物中——而人类是哺乳动物——分泌气味腺体对调节生|殖|行为尤为重要。最新的研究结果显示，身体气息是人类建立伴侣关系、发挥生|殖|能力的一项重要因素。”
“什么意思？”John有些回不过神来，在他看来，刚刚Sherlock的那段话中除了气温跟他们刚刚说的话题有关外，其他的则跟他们说的毫无关系。
“哦，John，你那可怜的小脑袋里装的究竟是写什么呢？”Sherlock撅着嘴惋惜地摇了摇头，“用你的话讲，就是这种特殊的气味只存在于特殊的关系当中，就像是Harry和Clara之间的关系。”
“等……等等！”John皱眉道，“什么叫Harry和Clara之间的关系？她们复婚了！她们是伴侣关系。”
“是的，John。”sherlock说道，“而你在我身上既然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而我也能在你身上闻出区别于你用的沐浴液、除臭剂和其他外界因素的味道，那就说明……”Sherlock故意停了停，好给John一个缓冲的机会，然后才继续说道，“你爱上了我，而我也爱上了你。”
……
Sherlock的话像是按了一个开关，关掉了屋子里所有的声音，连两人的呼吸都情不可闻。
“John？”长久的沉默让Sherlock有些不安，在他看来，他只是做出了一个十分正确的演绎推理，而他正等着John的表扬和认同，但John脸上的表情明确地告诉了他，那个本应给他表扬的人现在心情并不怎么样，“你在想什么？”
John像是刚刚清醒了过来似的，猛地眨了眨眼睛，皱起眉毛摇着头，“哦，Sherlock，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Sherlock快速地说道，“这是唯一可以解释你说的那个该死的气味的理由……哦，也许我该称他为美妙的气味？”
“哦，不，不，不，这不是重点，”John抬手制止了Sherlock接下来要说的话，“重点是，爱？你跟我？Sherlock，你在开玩笑吗？”
Sherlock微微眯起眼睛，想从John的面部表情上分辨出John的心理，但不幸的是他发现，John在说这就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为什么？”
“哦，这当然是个玩笑是不是？”John自己笑了笑，“我们是朋友，而且我们都说男人，是同性！”
“同性怎么了？”Sherlock反驳道，“Mrs Turner家的两个人都说同性，你姐姐和Clara是同性，Mycroft和Lestrade是同性，巴斯克维尔旅馆中的两个人是同性，而且请允许我提醒你，‘绝对单身者 John Watson’，英国已经通过了同性恋合法案并且允许同性恋结婚，你究竟在疑惑些什么呢？”
沉默再次降临在贝克街221B，而这回，Sherlock没有去打破这沉默，而是给了John更多的消化时间。
“可，可是……”John死死地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想想出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情况，“Sherlock，爱？”
“你认为我没有爱？”Sherlock微微侧头，更仔细地观察着John脸上极其细微的表情，“你认为我没有感情？因为我的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John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Sherlock他说的是对的。
“是的，你是对的。”Sherlock的声音异常冷静，脸上也是毫无表情，但John知道，自己的室友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Sherlock……”John唤道，声音是他自己都不能想象地轻。
“我有些实验要做，你请自便。”Sherlock冷漠的声音传入John的耳朵，进了John的心。
John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这才是正确的，但当他听到Sherlock说“请自便”的时候他的心奇怪地拧了一下。
“你应该上去整理一下你的东西，”Sherlock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Mycroft的人只负责把他们带过来，但并没有得到整理它们的命令。”
“哦，好的。”Sherlock的话给了John一个台阶，让他们够结束在这里傻站着，而去找点事情做，“我这就去。”
……
略带恍惚地回到已经离开了两个月的房间，John坐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刚刚发生了什么？Sherlock抱了他？然后推理出他们两个相爱？
哦，上帝啊！John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这样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可是……
Sherlock最后的表情就像是逗猫棒吸引着猫咪一样吸引着John去思考，可那答案对John来说简直比整个阿富汗军队加上英国整个犯罪阶层更让他害怕。
铃铃铃。
电话的铃声突兀地响起，吓了John一跳。
屏幕上mary的名字像是孤夜里的灯台，吸引着迷失的John不顾一切地向她靠拢。
“mary？什么事？”
“……”
“哦，好的，我有时间，几点？”
“……”
“我会准时到的，嗯，到时候见。”
放下电话的John脸上的笑容也随之隐去。
用手揉了揉脸，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些好像被他遗忘的东西，是什么呢？
……
“Sherlock Holmes！你给我从厨房出来！那里不是你做实验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荒谬”的结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