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集体出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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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蒋铮跟瞿暖说再约吃饭的时间，可他一直忙，偶尔来办公室也只是不停地开会，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碰面。
再次碰面，是在几个部门联合的公司年中旅游。艺林姐的行李交给工程部的老大拎着，瞿暖负责照顾孕妇，第一次跟公司的人一起出游，虽然不那么自在，但好歹是旅游，她的心情格外好。
海南的天气很好，刚下了飞机，灿烂到没天理的阳光就直接让美女们纷纷打起了阳伞。
安排好了住宿，艺林姐换好了比基尼，又在外面披了件防晒衣，带上墨镜和阳伞准备跟刘一妩几个人去外面坐着喝东西。
瞿暖也换了，不是比基尼，她没那个身材，也没那个兴趣跟那些姐姐们八卦，她现在只想一头扎进海里，拿好泳镜泳帽，擦好了防晒霜，她站到艺林的面前。艺林抿着嘴笑，“你这是要干什么？”
“去游泳啊……”瞿暖被她笑得有点慌，“不能——游么？”
“当然能，你会游泳啊？只是前两次咱们的人会游的没几个，基本上都在上面玩。工程部的可能有几个人游，你跟着他们吧，会游也有个伴的好。”艺林姐是真的很照顾她，于公于私都是她的好前辈。
瞿暖跟着她一块儿出去，果然酒店外面的沙滩阳伞下，已经三三两两坐了好多人，清凉美女的景象很是赏心悦目。
“王浩！瞿暖你认识吧？我把她交给你了，帮我看着点。”艺林姐喊过工程部的一个男生，让瞿暖跟着他们几个下水去玩了。
艺林刚坐在阳伞底下，刘一妩凑过来，“那个穿得严严实实的是小暖？”头一次看公司的女人穿到半包腿的泳衣，她这人事总监也觉得新奇。
“嗯，那孩子一心想着游泳，”艺林姐遥遥看了一眼，“你看，到了水里多兴奋。”
“这孩子，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想法跟别人太不一样……”几个下水的女职员都在跟人家玩水球，只有她跟人比试游泳……刘一妩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艺林拍了拍她，“我觉得小暖人挺地道的，有眼力价学得也快，没什么歪心思，起码——比旁边这些要好得多啊……”
白花花的半边馒头乱晃，女人们在的地方总是会有风景在。刘一妩瞥了一眼她们，冷笑了一声，“广州分公司的晚上可能会到一部分，有好戏看了。”
因为要谈工程，蒋铮是直接从外地飞过来的，休息了一会儿就换上了轻便的衣服来跟大家汇合。一眼望去，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就随口问了艺林。艺林指了指已经有些发暗的海边，说她正跟工程部的几个男职员一块游泳呢，他心里顿时别扭起来，她不是挺担心别人的看法么？怎么这时候这么大方，坐在艺林和刘一妩这桌，蒋铮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心不在焉地喝着鸡尾酒。
不管别人在干什么，瞿暖在海里一直兴奋得游到快天黑，王浩拍了拍她，“小暖，水平不错啊！明儿还游么？”
“嗯，浩哥你们记得叫我。”她是个容易熟络的人，热情地答应着。
他们上岸走到阳伞附近，同事们跟蒋铮纷纷打过招呼后就散开了，轮到瞿暖了。
“那，那个——蒋总——好？”她是真的不太习惯当面叫他蒋总，因为游泳玩得太高兴了，她都忘了上次莫名其妙的不欢而散。
看着她一身半鲨鱼装，蒋铮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不禁摇了摇头，开口问：“玩得开心？”
“嗯！”一提到这个，她就满脸兴奋，“海底又漂亮，海水又清澈，游着太开心了！”
之前看到他都皮笑肉不笑的，提到大海笑得这么灿烂，刺眼。
艺林跟着问：“设计部的林娜没下去吧？今年姑娘们都懒得下水啊……”
她一个人，跟一帮男的一起游泳还这笑得么高兴？很刺眼。
“嗯，那些到海里玩球的姐姐好像会游泳的也没几个。”瞿暖依旧没察觉某个不对的眼神，跟艺林姐继续汇报。
艺林递给瞿暖一条毛巾，“小暖，一会儿有晚餐自助，你赶紧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毫无察觉地接过毛巾，瞿暖就在某人“低调”的注视下，向酒店走去。
晚餐就在沙滩上，大长条的石桌上已经坐满了人。艺林带着瞿暖跟广州分公司的人打过招呼坐在了刘一妩旁边。
“小暖啊，吃晚饭你干嘛穿这么严实？”在众多裙子吊带中，小暖的大T恤加上瘦腿裤实在是有点刺眼。
指着她，艺林满脸的无奈，“她说怕蚊子……抹了好多驱蚊乳还穿成这样，我让她换条裙子她也懒得换。”
瞿暖笑嘻嘻地伸手去拿吃的，完全不在意两个姐姐无奈的眼神。
蒋铮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看到她这副样子，总算心情舒畅点，一边对着过来跟他敬酒的女士们报以温和的微笑。
来者不拒，对谁都是笑眯眯的，瞿暖瞥了一眼，之前的想法更坚定了，不必为他烦恼，太有魅力的“成熟男子”不是她能负荷的。
“小暖，来喝一杯！”今天一起玩的王浩走过来，端着扎啤的杯子大声地说。
瞿暖有点窘，她喝的是橙汁，难道真的要动酒么？求救似的看向艺林姐，但是她一副默许的样子，只好拿了个空杯子过来，倒了一大口。“浩哥，我是真的不能喝，就这些吧？”
“这些怎么够！”王浩接过去继续往里面倒，艺林乐得看着他们闹，眼神忽然扫到了老大向这边投注的眼神。艺林偷偷笑了笑，还是没动。半杯的啤酒摆在了瞿暖的面前。王浩拱她，“给点面子啊大美女，我这可是代表工程部的兄弟们敬的呢！”
犹犹豫豫地拿住杯子，瞿暖真的有点犯难，自己要是又喝高了难受，难道让怀孕的艺林姐帮忙么？
远处正在跟别人说话的蒋铮看到了，刚好对上了艺林的眼神，原以为她会拦着，可发现她没动，眼看着瞿暖被人拱得不行了，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她。
瞿暖被工程部的人拱着喝了大半杯，刘一妩刚好转了回来，直接拦住了她，“王浩，小暖是真的过敏的，你们欺负小姑娘算什么？！跟我喝！”
看到这个情景，蒋铮才停下了脚步。
于是场面就演变成刘一妩跟王浩一帮人喝酒，瞿暖放下了啤酒杯，安静地坐下了。她觉得浑身都热，有些难受，就悄悄对艺林姐说了一声，从会餐的地儿溜了出来。
瞿暖想吹吹风透透气让自己舒服点，可是心跳加速，浑身都有些发烫很不舒服，索性就打算回酒店不再回去了。哼着不成调的歌，她手拿了自己的人字拖，走在沙滩上。脚下突然刺痛，她“啊”了出来。借着月光和树林间透过的灯光，她看去，脚底被贝壳划了一道口子，血立刻渗了出来。真是倒霉！她晃晃悠悠地坐了下来，仔细查看伤口。
“怎么了？”有人在后面问了一句。
“被贝壳划到了呗，还能怎么了？”酒精让她全身都热哄哄的，有点飘忽想睡的状态。
有阴影遮住了她，蹲在她面前，扯过她的脚看。瞿暖看了他一眼，试着扯回自己的脚，“这是我的脚，你跟着抢什么？看你自己的去！不用你管……”喃喃自语的态势说明她正向睡眠状态靠拢。
伤口不深，有点长，看着她的模样，哪像在办公室里得心应手的新人，完全没有防备和精明，虽然海滩上还有不少人，可她自己这样有多危险？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喝，为什么还要喝酒？怎么看都觉得刺眼。蒋铮叹了口气，费力把她背了起来。
“姑娘姐姐们都喜欢成熟的男人，有谁不喜欢呢？长得好看又有钱，有风度又有品位的。可是工作也被各种女人围着，应酬也被各种女人陪着，喜欢这种对谁都好，桃花满身的人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我不干……”瞿暖觉得宽宽的肩膀很舒服，继续自言自语，“远离这种人才是珍爱生命……才不要喜……喜欢呢……”
蒋铮听到这，不由得笑出来，满意地朝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大厅，他找了酒店值班经理帮忙，抬到她屋里，小心地把她的脚伤做了处理。看着她安静的睡着，忽然想起这不是第一次，以后真的要小心看着她不能让她多喝。试了试她的额头，他才放心起身，那种表情是认真的温柔，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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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瞿暖向旁边看了看，艺林姐还没醒，小心地起身去洗漱，脚刚着地感觉到了一点刺痛，她抬起左脚看了看，有块创可贴贴在了脚上。昨天晚上喝飘了，大概麻烦了艺林姐吧？今晚说什么也不这样了，谁说也不喝。
因为脚上裤子有点不舒服，洗了澡出来她换上了T恤拖地长裙，悄悄地走了出去，没有惊动艺林姐。
早上的海边阳光很充足，海水清澈，让人看着心情也跟着好起来。瞿暖慢慢地走在海边，贪婪地呼吸着海风。走了一会儿，她看见有人迎面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碰面了。
“你的脚没事么？”蒋铮先开口。
瞿暖诧异他怎么会知道，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嗯，还好。”他穿着工字背心和休闲长裤，完全勾勒出好身材，她刚这么想了一下，就立刻命令自己回神，不能被他迷惑，拔腿就想走。
想起昨晚的话，蒋铮微笑着叫住她，“想请教个问题，是不是现在二十代的人比三十代更缺乏勇气更胆小？”
没头没脑的问题让瞿暖愣了一下，这话是为什么问，看他的脸又看不出异常，她想了想，“不是吧？没经过社会历练的小年轻怎么比得过经过社会涤荡的精英？一般都是勇敢过头顾虑很少的。”这么回答着，一边琢磨自己是不是哪儿做得让这位爷又不满意了。
“哦~~~~~”他拖长了音调，“是这样啊？那怎么你是个例外呢？”说得瞿暖云里雾里的。
蒋铮也没管，直接继续往回走，又补了一句：“记得去餐厅用早餐，下午一点半到大厅柜台找姓于的教练。”
“干嘛？”她忍不住回身问。他却没回应，瞿暖的无名火又燃烧起来，没头没尾一堆话，也不说干嘛，这是公司出游她还得看他脸色，真是郁闷！问题是——看着他的背影，那坚实的肩膀看起来真诱人啊！不管他是不是不能碰的毒药，欣赏一下总不会少块肉。
艺林姐起床了之后，瞿暖陪着她去餐厅用了早餐，领导们借这个机会要开会，一帮女人要去别的地方逛逛，瞿暖想起蒋铮的吩咐说自己脚疼不能远走，没有跟去留了下来。
一点半准时到大厅柜台去找于教练，古铜色皮肤的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向她自我介绍，“你是瞿暖？我是于教练，你的潜水教练。”
原来是潜水！瞿暖的表情立刻明亮起来，但马上又想到这是蒋铮安排的，不会是又要让她干什么吧？免费的午饭在他那可是天方夜谭。即使有这个警觉也没办法，他都已经安排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做苦力，能去潜水玩也值得了！
跟着于教练，瞿暖一步一步学着检查使用装备，小心又兴奋地跟着教练入了水。
深蓝色的海底，漂亮的珊瑚，大片的鱼群在周围，瞿暖兴奋地眼睛不够用了。于教练拉着她的手，示意她摸海底的动物，她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教练拉着她的手，往更远的地方去，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斑斓的海底，丝毫没注意到教练就再也没松开她的手。
两人慢慢地浮到水面，瞿暖还有些意犹未尽，船上有人先拽了教练上去，她摘下面罩，看见船上的人是于教练，她瞪着刚才一直拉着自己的人，那人摘下面罩，转身看向她，居然是蒋铮！
满满的愉悦兴奋被这个发现吓到爪哇国去了，蒋铮依旧笑着，向她伸出了手，“上来吧。”
她就那么盯着他的眼睛，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就那么僵着。
于教练在船的另一边喊：“蒋铮，你愣着干嘛呢！赶紧把瞿暖拉上来，准备走了。”
“你打算一直泡在这，我不反对。”他笑得异常开心，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瞿暖闭着眼睛握住了他的手。
被他拉上了船，瞿暖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说了声：“谢谢。”
船开动，蒋铮递了条毛巾给她，瞿暖接过来擦擦脸，斜了他一眼问：“请问请我潜水是为什么？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么？”
坐在她旁边正闭目养神的蒋铮在心里叹气，嘴角翘起：“嗯，有。”
瞿暖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认命地叹气，“是什么？”
“上次见过的孙总家开Party，邀请你去呢。”其实这只是他临时想到的，为了不辜负她心中他的“伟大形象”。
还好不是什么苦力活，瞿暖心情好了起来，这算是自己捡着了，应该是蒋总开恩，没想太折磨她，她“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你脚怎么样？还疼么？”他忽然看向了她的脚。
玩的时候完全没在意，经他一提醒，好像有点疼，瞿暖晃了晃脚：“还好，不是很疼。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了？”
“艺林说的。昨天……你酒喝多了。”他敷衍她，不想让她知道是他背她回酒店的，还知道了她心底的大秘密，顺道再教育教育她，表达一下他的不满。
看来她的样子他又看见了，瞿暖无奈地笑：“都是公司前辈，我总不好太端架子，不过没什么酒量是真的，应该练练。”
“不用。练这个干嘛？点到为止就行，以后要拒绝这些没必要的敬酒。”蒋铮记着昨晚灌她酒的人，下回跟工程部吃饭的时候，一定会好好灌回去的。
他的态度让瞿暖稍稍偏头看过去，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他总是在人不防备的时候出击，不自觉地被感动。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过是他身边的助理，连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都算不上，又不得不把这些没价值的感动压下去。
逛街回来的艺林看见瞿暖头发湿湿的回来，笑着问：“又出去跟他们游泳了？怎么走路这样？哪儿伤了么？”
瞿暖回答着：“没事，脚上划了道口子。”然后忽然反应过来，“那昨天晚上不是艺林姐你扶我回来的？”
艺林扶着自己的肚子，“当然没有，你说难受自己要去吹吹风就走开了，后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在床上睡下了。”
那是谁——扶了她回来？还帮她贴上了创可贴？瞿暖脑袋里闪过一丝疑问，但是很快就被艺林姐买的新鲜小玩意儿吸引过去，就把这事给忘了。
大家分批乘坐飞机回去，艺林姐嘲笑瞿暖：“你这是要做批发商么？买这么多纪念品？”
瞿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孩子们和老人们一定喜欢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总是她的一份心意。
王浩走过来看见瞿暖拿了这么多东西，一把接过去，“我来帮你拿吧，这东西可不轻。”
在他们旁边换好登机牌的蒋铮斜了一眼跟王浩笑眯眯的瞿暖，等着王浩那些人走开，趁着大家在聊天的功夫，走到她身边，低声问：“是给安养院的么？”
“嗯？”转头看见了一脸严肃的蒋铮，瞿暖的笑也僵住了，然后机械地点点头：“哦。”
“下了飞机放到我车上。”说完他就走开了。
刘一妩扶着艺林走过来，艺林问她：“老大跟你说什么了？”
“啊……没事，他说下了飞机有点事让我办。”她跟蒋铮私下的关系，一点也不想让同事们知道。
“什么事？需要我也去么？”艺林虽然怀孕，依旧是个工作狂。
瞿暖连忙摆手，“不用了，体力活而已。艺林姐你就回家先歇着吧。”
下了飞机在等行李，没等王浩靠近，蒋铮便先站到了她身边，把小暖和他的行李拿了下来走在前面，瞿暖只好向大家赔笑，鞠躬致意跟在了他的后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集体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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