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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_╰)╭ ...


  •   穆野晟的气息充满鼻息,汪择洋愣神了。在他愣神的时候,穆野晟把他抱在了大腿上。

      大叔没事时就喜欢这样静静的抱着他,让汪择洋靠着他,汪择洋也喜欢,像什么一样靠在他怀里?女人?哦,不。儿子,对!像侄儿子一样侧身靠他怀里。很纯洁,很温暖的拥抱,有依靠的感觉让汪择洋迷恋,那种感觉就好象那些拥有过的,没拥有过的温暖如暖日将他包裹。甚至让他感觉重回到了冰冷干燥的山洞,脸颊蹭在他阿爹刺刺的暖暖的皮毛上,温暖是从心底泛开的。

      汪择洋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他从不拒绝自己对温暖的迷恋。总会失去的,他有这样觉悟,也随时都做好了准备,可这都不妨碍他在这一刻对温暖的享受。

      柔软的唇在汪择洋脸上落下几个轻轻的吻,穆野晟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和汪择洋相处,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汪择洋从身体到心理都接受他的怀抱;安静抱着他的感觉甚至比和汪择洋□□更让他觉得舒服——前提是在□□上,汪择洋是不愿意的。

      收起汪择洋的刀,放回他手里,穆野晟才说起苍泉的事:“泉宝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看着低头微微抖动的苍泉,汪择洋激烈的情绪完全没有了,如果穆野晟刚才不拉他,或者再给他一点点暗示,汪择洋会眼都不眨地砍了苍泉;然而在穆野晟的怀里,他平静了,可以说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什么杀戮、生死都不存在,不会有人伤害他,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人。

      当汪择洋回房的时间到了时,汪择洋没半点拖泥带水的站起了身跟着阿炎出了门。

      不该有的,他不会再要,如果他有沉溺,那么这一次次干净利落的起身离开,就是练习。

      可离开是一码子事,被束缚又是另外一码子事。一踏出门,离开时该有的潇洒干脆没有了;被束缚的烦躁、不服全涌了出来,汪择洋想摆脱看管他上楼的阿炎,往人群里钻——尽管他知道这是垂死挣扎。

      汪择洋极度不爽,拉扯着衣物想逃离阿炎拽着他衣领的手:“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阿炎一脱力,松了手。汪择洋眼睛一亮,看到净子了,奔过去抱住他不放手了,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反正他现在不痛快,不爱一个人回房。

      很无奈的看着两人,阿炎是很不明白老板“十点钟”的做法的。

      汪择洋说:“要他和我一块,否则死都不上去。”

      进了顶楼的房,阿炎没下锁,汪择洋自己赶紧搬柜子拖床把门给堵了,不能让正吹胡子瞪眼的净子有下楼去疯玩的机会。

      汪择洋坐床头悠闲地看书,有人比他痛苦,他心里就痛快了。

      今日难得撞上喜欢的那类男人,净子看都没看够本呢,就被汪择洋拉了上来,少不得恼他一阵;末了,也只能百无聊奈的打起汪择洋的游戏。

      “小、小择!”净子打开电视,插上游戏卡,发出如同见到远古人般的怪叫。“魂斗罗”、“采蘑菇的玛丽亚”多么古老的游戏啊。

      汪择洋扔了书,撇撇嘴,很不乐意净子瞧不起他的游戏。要知道,当年,他在县里帮人剪枝那会子,这个可是最流行,最销魂的游戏!

      事实证明,净子不是瞧不起他的游戏,而是很看不起汪择洋的游戏水平。两人玩了几回合,净子笑翻在地。

      比大叔更没品的人!汪择洋只会玩这个,还玩得很烂,有点弱智的嫌疑,没少被大叔笑。汪择洋脸上挂不住了,嘟了嘟嘴,面上泛了
      红。

      净子瞧他这光景顿时玩心大起,掐汪择洋的脸颊:“啧啧啧,好一个小可爱呢。”

      “呜。”汪择洋不甘示弱,双手抱着净子的头,头发、脸颊一顿乱搓。

      净子挠他的痒,汪择洋最受不得这个,笑喊着,乱挥手脚。

      两人闹得没个限度,累得躺地上直喘气,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净子打算就在这歇息了:“我去洗澡。”

      汪择洋不吱声,听到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立马翻身爬起,冲了进去,结开裤.子,坐马桶上对不明所以的净子说:“我拉屎。”边说着边用手在鼻前挥一挥,“香香~~”

      净子目瞪口呆,稀里哗啦的几声响后,他朝汪择洋比了个中指:“我看错你了。”

      汪择洋关了日光灯,开了小灯,摘了眼镜,硬要和净子抢地方洗澡。

      “你的眼睛,为什么?”净子听说过汪择洋的眼睛见不得强光。

      “不知道。”

      大叔以前带他去看过医生,眼睛并没有任何生理问题。可每当他直视亮光,比如日光
      灯,他看的东西就是一片雪白,什么内容也没有,而后心跳加剧,浑身冰凉。

      大叔也带他看过心理医生,从小生活在黑暗中,长大了自然是见不得强光的;若是心有郁结,比如强光会勾起他的心理阴影;又或者他是逃避与光有联系的事物而形成的心理作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医生问汪择洋,汪择洋躲在大叔身后摇头不语。他不知道,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呆在黑暗里的,之后倒是乐得做夜行动物。但真见不得强光还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具体时间他也说不上,因为对于汪择洋来说那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医生是穆野晟的私人心理医生,他意味不明地说,小择和常人有些差别。他希望汪择洋再来咨询,但汪择洋不干,也只得作罢。

      浴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沉重了些。

      汪择洋一身丑陋的伤疤晃得净子心里不是滋味,手不自觉触碰到了汪择洋胸前的肌肤,那整块皮肤与别处不大一样。

      汪择洋胸口一疼,大叔当初在他身上留下的感觉太强烈了,是他让自己疼过一次又一次,印记现已不仅在他身上,却留在了他的心头上。

      “别想对我行色啊!”汪择洋毛巾一甩,背对着净子搓背。

      狭隘的淋浴间,净子稍稍低头看遍了汪择洋全身,眼睛停在了汪择洋的纹身处。

      汪择洋手里的毛巾半遮着纹身,净子看到的正与穆野晟给他纹之前的纹身相近。

      “你的,你的纹身?”多么熟悉,净子一定见过,突然间却想不起在何处。

      汪择洋回过头,笑靥如花:“别是你也看上我的屁股了?”

      “去死!”净子差点咬到舌头,尖叫着:“我是纯0!纯0!谁要你的臭屁.股啊!”

      两人在浴室你推我挤,闹得厉害。

      话分两头,再说这穆野晟那边检查完缪南的经营状况后,开车载苍泉回去。

      连汪择洋都能发现苍泉给穆野晟的酒有问题,他穆野晟又怎能不知。然而送苍泉回去的路上,穆野晟不问苍泉出了什么事,也不责备他,而是很纯粹的教育,教育苍泉该怎么把“坏事”做完美。

      他得让苍泉学着面对该面对的,改该改的;至于要不要养白眼狼,那还得看他乐不乐意。事实证明穆野晟是乐意的,因为穆砚乐意,他只不过是做穆砚会做的事。

      既然乐意,穆野晟就得把事儿做的更加彻底些。

      穆野晟问苍泉:“知道你今儿败在哪儿吗?”

      苍泉低垂头,他没脸见他穆大哥。虽然不懂穆野晟什么意思,却还是逼着自己努力思考他的问题,道:“不该优柔寡断!”

      “是不够狠心。”穆野晟摸了摸他的头,道:“既然已经决定打我的注意,那么你必须心狠手辣,不能让你的心,你的眼神左右你的任何行为与表情,你明白吗?“

      苍泉瞪大了眼,说不出话。

      穆野晟摸了摸他的脖子,继续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此其一。”

      “其二。”穆野晟收回了手,靠在后座上,动了动指头,道:“你说,这么多年来是谁在照顾你?”

      “今天的事,无论你成败与否,这是挑拨。惹恼了我,你没了靠山,没了依靠,泉宝,别人要弄死你,易如反掌。泉宝,我没教过你要学会分析局势吗?

      穆野晟那一条一条,一句一句,说得苍泉怎还有话?

      “关心则乱啊,此其二。”

      穆野晟看向苍泉,做了总结:“泉宝,这两乱,你该懂得如何克制!”

      别过头,苍泉看向窗外,他不想穆野晟看到他的泪。给穆野晟端上那一杯酒,他已经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碰到苍泉的手,是一把枪。

      苍泉猛地抬起头,看向穆野晟。

      穆野晟道:“你该学会独自面对自己的事了。拿去防身,我会替你收拾残局的。”说着,穆野晟又给了苍泉一张纸条。

      苍泉瞪着眼,奋力地消化着字条上的字眼,简短的一句话,那是一个地址,苍泉扭过头,看着窗外,再也控制不住,嚎出了声:“穆哥哥,对不起。”

      沉吟一声,穆野晟揽过苍泉,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傻孩子,没事了,别想太多。事要是办不成,再来找我吧。”

      话再往前说,却说那日,苍泉从夜总会回去后,便没再见过梁常明,他心下焦急,却又全无办法,又怕是梁常明再不愿理他了。

      正当他心灰意冷之际,有人带来了消息,说是梁常明被他小妈关了起来。

      从苍芝子的哭诉中,苍泉得知:在夜总会与梁常明分开后,梁常明缠上了苍芝子,借着酒劲欲对她行不轨之事。苍芝子表面半推半就,心里欢喜。可她欢喜,她的母亲却雷霆大怒。

      奸情被撞破,芝子妈当场以梁常明意图□□苍芝子的罪名将他私压了,生死未卜。

      苍芝子泣不成声,找上苍泉也是为了救梁常明。她想讨得母亲开心,说不定她就会放过梁常明;又和苍泉打商量说,梁常明是哥哥你手底下的人,你去讨,她也不会太不留情面的,你只要能拿出等价的东西去换。

      苍泉当场如遭雷击,他小妈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他在他小妈眼里算什么东西,她小妈哪里会肯将人还给他?

      苍芝子对他耳语了几句。

      却说,芝子妈知道五玉与地图的事,她心心念念惦记着,可她的丈夫却不许,要不然这些年她早就动手了。现下若苍泉能拿来穆野晟的玉向她母亲交换梁常明,是绝对有可能的事。

      苍泉当场拒绝,却没有底气;禁不住苍芝子的蛊惑,他为梁常明担惊受怕数日后,最终铤而走险走上了背叛的道路。

      端给穆野晟的酒里下了安眠药,苍泉下不了手,那是疼他、照顾他、看着他长大的哥哥、他说可以为他舍命的人,然而他却差点害了他。

      愧疚、撕心的疼折磨着苍泉,反而让他坚强了,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去找他的小妈要人。

      他小妈顺手扇了他几耳光,说,哪儿来的野狗乱咬人!?

      苍泉不明就里,后知后觉才道,芝子妈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所有的事都是苍芝子捣的鬼。她藏了梁常明,却让他去偷玉救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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