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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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吾家有儿初长成（五）
风雨燕最先交给小展昭的是轻功，因为，只有身子灵巧了，其他的功夫才能学得更好。说也好玩，风雨燕当年曾用同样的方法让风行学习轻功，可奇怪的是风行的轻功却至今一塌糊涂，而小展昭却能学得很好。
风雨燕带着小展昭来到森林深处，指着树上上串下跳躲燕子的山猫说：“你看到那只山猫了吗？”
“看到。”
“那你看到山猫背上的燕子了吗？”
“看到。”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山猫总也逃脱不掉燕子吗？”
小展昭想了想，回答：“因为燕子会飞，它知道山猫下一步要跳到哪里，所以先飞去那里等它。”
“没错，所以，昭儿，你也去当一次燕子吧，当你能抓到山猫的时候，你的轻功就算有所小成了。”
“是！”
风雨燕简单告诉了小展昭几种运气的法门和简单的步法，然后就让小展昭自己去琢磨怎么捉山猫，小展昭追着山猫转遍的大半个森林，可始终没有捉到山猫，因为山猫会跳上山跳上树，而小展昭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
他用了半年的时间摸清了森林的地形，摸清了山猫的生活习惯，他也曾想过在山猫睡觉的时候把它捉住，可是山猫很机警，总是在他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就跳起来逃走了。
当小展昭用了一年的时间把自己变成了“山猫”之后，风雨燕总算开口作指导了：“既然你几乎把自己变成了山猫都抓不住它，那你为什么不换一个方法呢？”
是的，小展昭毕竟是人，无论他怎么模仿，他都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山猫，所以，他这个冒牌的山猫是不可能捉得住真正的山猫的。
小展昭望着风雨燕，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正在躲避燕子的山猫。
不知是不是燕子的小爪子太利的关系，山猫对于背上站着个燕子很反感，它拼命从树上跳到地上，从地上窜到树上，尾巴不停地乱扫，可燕子却只是扇扇翅膀保持平衡，一双脚根本没离开过山猫的背。
山猫着急了，它生气地叫唤了一声，露出尖尖的牙齿回头就向燕子咬去，可几乎就在这之前，小展昭清楚地看到燕子在山猫叫唤的时候就已经张开翅膀，一只爪子微微抬起，当山猫回过头马上要咬到燕子的时候，燕子在这一瞬间离开了山猫的背。山猫顺着回头的力道跳到另一棵树上，就在它刚落脚的时候，燕子好像掌握了它要落脚的位置，再次站在了山猫的背上。
小展昭仔仔细细地看着山猫和燕子的动作，小嘴巴张成圆形，恍然大悟：“师傅，昭儿明白了，要想捉到山猫，自然是变成它的克星。”
侧头看看隐在树后青少年，风雨燕几不可查地笑了笑，那个青少年就是怎么也学不会轻功的风行，而现在他正一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真有人研究出师父的想法，这小孩果然很奇怪……
掌握了成功的途径，小展昭反而没再着急去捉山猫，而是在观察燕子，为了不把燕子惊飞，他把在山猫那学到的敏捷和无声无息超常发挥在了这个地方，等小展昭总算领悟了燕子的技巧并把它应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是一个年头过去了。
十岁的小展昭已经可以看得出未来的俊俏模样，当他学会轻功“燕子飞”之后，风行一脸坏笑地对小展昭说了这么一句话：“昭儿，知道为什么师父要先教你轻功么？”
小展昭摇头。
“因为有了轻功跑得就快，遇到敌人的时候，打不过就要跑，知道了么？”
小展昭恍然大悟地长“哦”了一声，然后问：“那师兄你轻功不好的话，怎么办？”
风行有点尴尬，假咳了一声，正经八百地说：“跑不掉，那就硬打，所以，一定要有过硬的本领才可以像师兄这样勇往直前！”
小展昭安静地点点头，殊不知，就是这一次对话成就了南侠展昭，因为南侠展昭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如果觉得打不过，他就会跑，可是也因为他实力非凡，所以跑的时间并不多，但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展昭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还在瀑布中、森林里练着他的武功。
作为住在瀑布后面的人家，鱼类是他们最常见的食物，小展昭在学会轻功之后，无时无刻不在练习轻功，就连捉鱼的时候他都是从水面上飞来飞去，以用叉子刺鱼的方式来捉鱼，风雨燕则是在小展昭捉鱼的时候发现他的感觉很敏锐，因为水是会折射的，水上看到的影像和水下的实际影像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很难一击即中水里的鱼，可小展昭却从一开始就没失过手。
一日，风行和小展昭在河边捉鱼，小展昭照例在河面上飞来飞去：“师兄，那边有好多鱼游过来。”
风行也停下自己捉鱼的动作，朝小展昭所示的方向望去。
随着鱼群的越来越接近，风行和小展昭的眼睛也越睁越大，那群鱼说是游来的，不如说是逃来的，血液随着鱼群的游动顺流而下，河面上还能看见几条鱼不停挣扎地跳出水面。
鱼群越来越近，小展昭的心思也不在练轻功上了，突然，一条长得无比奇怪的鱼跳出水面一口吞掉了逃跑的鱼，小展昭的眼神很好，所以当他看到那条鱼的时候下了好大一跳，整个人掉进水里，虽然溪水不是很深，但对于坐着的小展昭来讲，水还是没过了他的脖子，头莫名痛了起来，坐在水里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那食肉的鱼朝他游来。
那鱼长得甚是奇怪，嘴巴像鲨鱼嘴，里面长满像锯齿一般锋利的牙齿，身子像蛇，皮肤粗糙，看他吞鱼的架势就知道其凶猛无比。
“昭儿，你在干什么？——”风行见小展昭一动不动，立刻捞起他，一跃上岸。风行快，那怪鱼更快，它一口咬上风行的腿，风行的腿顿时血流如注。风行吃痛，一口气提不上来摔进了水里。
小展昭又一次掉进水里，恐惧感再一次袭击了他，他紧紧抓着风行，与此同时感应到风行痛得冷汗直流，为了不让他淹进水里，风行的两只手都托着他，所以风行只能任由那鱼死死咬着他的腿。
小展昭着急了，对着那怪鱼手一挥，一道亮光从袖中飞出，直射怪鱼的尾巴。怪鱼被钉在河底，长大了嘴巴仿佛在痛呼。
风行则趁着这个时候用力跃上岸，然后跌在岸边。
“师兄……”被风行带上岸的小展昭撕开被咬破的裤脚，忍着眼泪让自己不要哭。
“昭儿，别着急，这么点小伤不算什么，去找点三七草给我敷上就行。”风行拍拍小展昭的肩，让他不要着急。
“师兄，你都受伤了，为什么你都不着急？”
“昭儿，一定要记住，越是困难就越要冷静，否则你就没有办法找到答案来解决问题。”
小展昭点点头，擦擦眼角的眼泪，跑去找三七草。
风行敷完药，风雨燕正好出来找迟迟不归的风行和小展昭。风雨燕了解事情经过之后，把那条伤了尾巴的鱼给捞了起来，虽然被伤了尾巴，但还是生龙活虎的，不过，一路从小河边走到瀑布后面，它身上的水也被蒸发得差不多了，离了水，这条怪鱼也变得没精打采。
“昭儿，这是你的玉剑，收好它。”风雨燕把玉剑清洗干净后还给展昭。说到这玉剑，风雨燕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玉质温暖，总觉得它透着莹莹绿光，可仔细一看却再看不见那绿色，放在太阳光下总觉得玉中流水潺潺，放在夕阳下更觉得有火苗在跳动，但这都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这个玉剑十分有灵性。
风雨燕在第一次见到小展昭的时候他是从瀑布上掉下来的，可只有风雨燕知道，他接住小展昭的时候，一点冲击都没有感觉到，就好像是有什么人把小展昭放在他手上一样，他全身上下隐约闪着似金似绿的荧光，当风雨燕帮小展昭换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光芒是玉剑发出来的，而且，这玉剑是贴在小展昭手臂上的，没有用任何一种东西固定它，就这么贴在了小展昭的手臂上。
风雨燕曾试过把玉剑拿下来，可那玉剑竟然纹丝不动，风雨燕不由得啧啧称奇，等后来他和小展昭熟悉了，玉剑才由得风行和风雨燕拿来把玩。
小展昭接过玉剑，把它揣进袖口中，看了看那大水缸里的怪鱼，问：“师傅，你留着这个条鱼干什么？”
“上天有好生之德，它吃其他的鱼也不过是要生存而已，我们没权利夺取它的生命。”
小展昭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模样。
受了伤的风行行动不便，这可闷坏了他，于是，他把脑筋动到了小展昭身上：“昭儿……”
“师兄。”小展昭应声。
“你去把我墙上的剑拿来。”
风行的剑是挂在他拿得顺手的地方的，对于十岁的展昭来讲，这个地方还稍微高了点，所以，他是特地想看小展昭笨拙的拿剑相的，可惜的是，他忘记了小展昭的轻功很好，他只是轻轻一跃就把剑给拿了下来，害得风行一脸无趣却又说不出话。
“师兄？”小展昭哪里知道风行的花花心思，一脸纯良地望着风行。
风行摸摸鼻子，扯出一个笑容，看看小展昭手中的剑，他扯出来的笑容变得真心多了：呵呵，昭儿从没学过剑法，光是让他练剑这一样应该就足够他玩好长时间了。
事实证明，展昭是个平凡的小孩，对于用剑一窍不通的他着实闹了不少笑话。短短几天的时间，石室里的东西已经被毁坏得差不多了。比方说出剑时不小心砍了桌椅，收剑时不小心砸到自己，变招式时不小心刺了风雨燕，转身时不小心打碎罐子等等危险事迹不胜枚举。
“小、昭、儿——”风行狼狈得从椅子上跌下来，一根头发从眼前飘下来。指在他眼前的是他那把剑的剑尖，还差一根头发的距离就要刺中他了，顺着剑望去，这柄剑被卡在了桌子边，拿剑的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爬在地上，由于个子不高，手里只拿得到剑的流苏，“你想杀我就直说，不用干这么危险的事……”
风雨燕听到响声慢吞吞来到石室，看到眼前这一幕，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等看到风行的狼狈样和小展昭跌得通红的鼻子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小展昭和风行被笑得很不好意思。
“你们两个啊，真是……”风雨燕摇摇头，把两个人都扶了起来。风雨燕半生凄苦，没想到还能有机会毫不掩饰的笑出来。
小展昭眼尖，被风雨燕扶起来的时候他看到风雨燕手中有东西：“师父，这是什么？”
“昭儿，这是给你的袖箭。”风雨燕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示意小展昭和风行坐下，“昭儿，你那玉剑给了我灵感，我把它改装成袖箭给你套在手臂上，这样，除非是生死关头，否则不要再动用你的玉剑了。”有灵性的东西最好不要沾血，会坏了灵性。
小展昭小心翼翼接过袖箭绑在手臂上，风雨燕很贴心的给玉剑也留了一个位置，有了玉剑，这原本不怎么贴身的袖箭夹牢牢贴在了皮肤上，而且还有一种透气的感觉，一个不注意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风行揉了揉小展昭的头发，笑道：“小昭儿，发什么楞呢，还不谢谢师傅？”
小展昭回过神，抱拳行礼：“谢谢师傅！”眼睛里闪烁着什么。
天庭·真君神殿
“二哥！”杨婵不知第几次扶住莫名摔倒的杨戬。
最近杨戬很奇怪，很喜欢飞来飞去，从床上飞到书桌旁，写写画画之后再从书桌旁飞回床边，而且，他飞得也很奇怪，明明可以不碰倒任何东西，可他偏偏一会儿碰坏这个，一会儿碰坏那个，比方说原本整齐的奏折被他踢得满天飞，再比方说明明有大桌子给他落脚，他偏偏要把脚落在笔架上，然后“顺脚”把笔架踢倒，接着就是一系列蝴蝶效应，笔架到了，砸到砚台，砚台里的墨汁溅了出来弄脏了杨戬的鞋子，杨戬飞来飞去落这落那就把墨汁踩得到处都是……
后来，杨戬飞得比较正常了，不再乱落脚了，又有新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摔跤。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摔跤，坐在椅子上能摔，走在平地上能摔，飞着也能摔。有一次杨婵出去端杯水的功夫，他居然被真君神殿的门槛给绊倒，摔得鼻子都红了。
不少守卫看到那眯着眼睛坐在地上揉鼻子的杨戬都惊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当他们回过神的时候杨戬早已被杨婵扶回屋里了，令守卫们不约而同地自我暗示：那是幻觉那是幻觉那是幻觉那是幻觉……（以下省略回音无限）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