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但是我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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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掩耳盗铃般躲在一棵树后面的乐乐听到这番话后，心跳瞬间停了停。她左看看，右看看，没有见到一丝人影。
“该不会是在说我吧”她寻思自己身穿夜行服，行事小心翼翼，总不会被发现吧？不过对方可是在江湖行走多年，经历无数生死之战，以她这拙劣的跟踪技巧，被发现好像合情合理。
她的脚往树外伸了伸，准备踏出去，又突然想起话本里常有的情节“不对啊，故事不就常常有这种不知道有人却用三言两语就诈出来的情节吗？”
乐乐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愚蠢，上这样的当，便又把脚缩回去。
而站在那里，看到乐乐又出又入的年轻少侠，眉头不禁皱起来，无语道“不用在躲了，说的就是你，树后面的那位。”
听到这句话的乐乐，终于确认是自己被发现了。她缩在树后面，做着心理准备，她非常紧张。要知道这一次可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一定不能搞砸（已经搞砸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乐乐做好准备，步出这颗树。
那边的少年见这个神秘人在树后不知道在磨蹭些什么，便打算主动上前质问。但这时，怪异的笑声从树那边传来。
“哈哈哈哈……”乐乐怪笑着步出大树。这其实是常人做错事时，被发现的时候，会发出的尬笑。她在用着这笑声，掩盖内心的慌张和激动。但在这一刻，少年只感到一阵恶寒。
“看来来者不善啊……”少年心想，要知道江湖上会有这番奇怪装扮和行为的人，不是高手，就是疯掉的高手。声线不低沉，不高亢，分不清男女。他面上不显，还是那副不变的扑克脸，双眼看着缓慢接近的神秘人，双耳却在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皮肤上空气的流动都变得明显起来，手握着剑柄，准备随时出剑。
“在十二年前，以九岁的低龄，便入门当今第一教派天剑宗。在十年前，第一次下山历练，只有十一岁，便破坏了皓月教的一次行动，具备二流顶端的实力，震惊世人……“那神秘人一边如数家珍一般，叙说着少年以往的事迹，一边缓步前进。在少年看来，她就像在示威一般，展示自己的情报收集能力，在暗示自己势力之庞大。（其实是想吹捧他以往的事迹）
少年神色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但其内心的压力，却在一直增加。他在等待着，等待战斗爆发的那刻。
“之后，无论何种恶人挡在你的面前，都不能逃离死亡的命运。你杀的恶人越来越多，威名也更加远播，实力深不可测，被世人认为具备先天之下第一的实力。你常穿一身黑衣，嫉恶如仇，以及那高强的实力，让恶人遇到你就像被鬼差索命一般，避无可避。因此，被世间敬畏地称为“黑无常”。想必，我没有认错人吧？”随着话语的结束，神秘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那神秘人站在少年的身前，毫无防备，似乎并不在意少年出手偷袭，隐约透露出，自己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明明早已确认身份，最后却还要再问上一句。
“这是在向我施压吗？”少年心想。（她真的在确认身份）
“那么阁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少年装作从容的样子，镇定问道。
“在下听闻大侠的种种事迹后，真的是佩服万分，令在下无比欣佩，可说是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在下对大侠你的崇拜啊！”那神秘人越说越激动，听得少年越发紧张。
“要来了吗？”看着神秘人的疯癫模样。少年身躯微俯，膝盖微微弯曲，调整至适合发力的姿势，双眼开始留意起四周的环境。
“大侠！”神秘人高喝道，同时向前踏了一大步，走到少年面前。而这声大侠则吓得少年身躯微颤，差点就拔剑了。
现在，他们双方面对面，距离只有数尺，已是极度危险的范围，少年绷紧了神经，只待对方出手的那刻，拔剑还击。而这时，他听到那神秘人说。
“请收在下为小弟吧！”乐乐中气十足地道，顺便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至于我们的大侠嘛，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大大的……
？
“这是真实的吗？”少年现在非常困惑，这个展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有点不敢相信，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在短暂的愣了一愣后，立马回过神来，重新提起警惕，留意四周……没有偷袭，完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迹象。
“这人是认真的吗？”少年皱着眉头，定睛看着这个身穿黑衣，蒙面，不知身份样貌性别的人。
“是精神有问题吗？”少年心想，如果只是心智异常者，那他只需拒绝，这场闹剧就结束了。但这人对他的了解非常详细，有不少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嗯……很可疑。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少年低沉道，语气认真。乐乐听到后，咻的一下站直了身，打起精神，双眼闪闪发亮。大哥这是要考验她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小弟啊！（并没有）可要好好回答才行。
少年见到她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不知为何内心中不自觉地有了几分压力，他有点犹豫地发出了哲学三问“你是谁？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从哪得来的这么多关于我的消息？”
听到已私自认下的大哥的问题，乐乐自然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
“我叫李乐乐！”她心直口快地雀跃道。
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草，怎么一时口快就把身份给暴露了！”乐乐整个人僵直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把想隐藏的身份脱口而出了。
她默默观察大哥的表情，发现大哥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他甚至有些疑惑，不知道乐乐为啥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乐乐暗自松了一口气，虽说大哥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件事有点（非常）可悲，但在这时可说是成为了她的助力。
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大哥因此弃她而去，她接下来必须小心说话了。她的眼睛下意识地转到右上角，思索几分后，便开始了她的表演。
“大哥，小弟是位家境平凡的普通人。在多年前被大哥救过一命，从此以后大哥便如我内心中的明月一样，高洁，亮丽。而小弟我便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样，不受控制地想追随大哥的步伐。这身夜行服则是在模仿大哥你日常的装扮，很像吧？”乐乐说到这，用手指了指身上，似乎是想得到大哥的称赞。
少年寻思她那身夜行服除了是黑色以外，怕是和他没有任何共通点。还有，眼前这人的连串马屁，拍得少年浑身很是不自在，真是幸亏四周无人，不然他怕是要当场社死，原地爆炸了。
见大哥没有回应，依旧沉着等待她的下文，乐乐有点失落，这套夜行服可是她精挑细选，是她能找到的夜行服之中最黑的一套啊。得不到称赞，她原本欢快的语调也低落下来一点点，继续道“因为我崇拜大哥多年，所以一直以来都在收集大哥的情报，我自信对大哥的了解无人能及哦！大哥嫉恶如仇，经常行侠仗义，做事大开大合，不在乎世俗规范及目光，不近女色，口味偏咸辣，没有最爱的食物……”
随着少年的情报一个接一个地被乐乐道出，少年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这人有点恐怖啊……”他有听过有人说崇拜他，但这种地步的他是第一次见。
“难道这人真的因为太崇拜我，才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少年有点动摇，他不确认这人是敌人，还是只是个傻子。
“……虽然大哥你在江湖活动多年，但世间无人知晓你的姓名，只有少数人透露，你会自称十三。难道这是个代号吗？神秘组织的成员代号？还是其他的什么暗号吗？”乐乐越说越亢奋，好奇是人类的天性，而强者的秘密可谓是好奇者最大的盛宴。她现在非常难得地站在她崇拜之人，这位世间近乎无敌者的面前，她能从他身上，得到这困惑世间多年的谜题的答案吗？
“……”十三沉默不语，他依旧是那副冷漠，对四周豪不关心的样子，只有嘴角那轻微的紧抿，透露出他内心的一角，他不太想回答这问题。
对于大哥的沉默，乐乐表示毫无问题，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呢，这种秘密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告诉她。
“那么大哥，你看小弟我……还可以吗？小弟虽然实力只有二流左右，但小弟能帮上很多忙哦！一个人在外一定会有诸多不便吧，衣食住行这些小弟都能帮忙解决的，请给小弟一次机会吧！”乐乐再次鞠了个大躬，头还努力地向上抬，看向十三，无视脖子的哀鸣，双眼眯着，露出一个被面罩遮住的微笑。
“不，我拒绝。”十三面无表情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但是我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