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他在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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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诺和艾尔海森在后半夜回来。他们见到了赤王遗迹，并且得知了赤王和大慈树王——现在在他们的印象里都是草神了——的往事，还与那些想要复活赤王的人和解了。
空的心情很沉重，但是他看向楚昭。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光是这么想，就能给人带去安慰。
楚昭回给他一个笑。
然后，由于楚昭和空都不知道其余人的记忆被改到了什么程度，他们让派蒙说了今天的经历。
“既然这样，那计划确实应该修正。”艾尔海森听完后说，“接下来的解救草神和对付大贤者等人可以一起进行。我已经完成了对虚空终端的改造，楚昭，你那边也准备好了吧？”
楚昭点头：“我和纳西妲也商量好了。说起来多亏了虚空是联通的，不然要引开所有人还有点困难呢。”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怀疑教令院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动作，博士一定也有所准备了。所以，我们得连夜行动了。”赛诺说。
几人避开大贤者等人的眼线，一路从沙漠来到教令院的图书馆「智慧宫」门口。
到这里，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
之前空停留在了璃月几天，不仅是为了让对方认为楚昭因为通讯仪的事离开，还是因为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做。在那几天里，空跑了蒙德、璃月和稻妻的冒险家协会，发布了一大堆任务。大部分都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只有少数是真正需要完成的。
楚昭在很久之前就料到一定会有人针对通讯仪下手，于是准备了两重保险。备用阵法是第一重，而楚昭在提瓦特各处留下的一些阵法是第二重。当那些阵法被全部激活时，提瓦特大陆本身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稳定运行的阵法，所能做到的事会更多。所以，他们借助在提瓦特到处都有的冒险家激活了这些阵法。
【通讯仪负责人：确认第三线路已经搭建完毕。】
【楚昭：准备连接外部信号。】
【通讯仪负责人：准备完毕。】
楚昭拿出自己的通讯仪确认了一下，然后抬手与被艾尔海森改造过的虚空终端相碰。
“嘀——”
在那一刹，两个系统互相联通。楚昭和艾尔海森获得了绕开大贤者控制虚空终端的权利。
“已经给教令院所有的卫兵发了消息，给其他人输入了一些干扰信息。”艾尔海森放下虚空终端。
几人看着那些卫兵从各处跑向他们设置的地点，哪怕除了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愣愣地呆在原地。
“他们居然这么容易就信了，都没发现周围这么奇怪。”派蒙很不理解。
“完全依赖虚空终端，就不会再去想自己得知的消息是否正确。他们已经不会怀疑了。”楚昭回答道，“所以我喜欢纸质书。哪怕它们有再多错误，至少不会对看的人有限制，而且错误本身也是真理的一部分……他们应该都跑出来了，开始下一步吧。”
他们登上升降机，来到大贤者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现在还能活动的就是大贤者那边的人了。”空说，“大贤者的办公室就在这里是吧。我们是要打他吗？”
“可惜你们大概没机会了。”大贤者阿扎尔正站在他们面前，而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楚昭拍了拍警惕的空，自然地上前一步：“博士，看起来你们的进展不错。”
博士也笑着上前：“当然。第一步已经完美完成，可惜你们对虚空终端动了手脚，你可是答应过不阻碍我们的啊。”
“我答应的是女皇，而不是你。”楚昭看了眼他们，“你们现在放弃还能少遭点罪。”
“呵。你们这些人懂什么？我们在做伟大的事，我们要以人类的力量造出神明，哈哈哈哈——”阿扎尔突然激动起来，脸上满是疯狂的神情。
他指着这里的几个人：“就凭你们？哈哈哈，一个书记官，一个由大贤者任命的风纪官，一个早已毕业的学者，还有一个旅行者和那个……派蒙。就凭你们？”
“等等。”博士突然插话，饶有兴趣地看着楚昭，“你做了什么？”
楚昭只是笑了笑，然后他抬手，光点聚拢，凝成一个形状。
这是其他人第一次看见楚昭的武器。那是一把剑，一把看上去就锋利至极的剑。它的周身泛起一圈金光，又逐渐淡下去。
楚昭举起剑朝向前方：“告诉我，他在哪里？”
“什么……哈哈哈哈，你果然——呃……”博士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楚昭一抬手，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他就弯下了身，但是依然笑着。
“……这可真是叫人意外……”
阿扎尔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你是怎么做到的？”
博士这个时候起身站直，盯着楚昭：“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设下的陷阱？”
楚昭同样笑着：“你说我布置在这里的幻境啊。我在教令院的时候就布置好了。”
空悄悄凑近赛诺和艾尔海森：“你们知道吗？”
两个人都摇摇头。赛诺说：“他连在我面前都没提过，应该是想保密。”
艾尔海森却说：“如果一定要猜的话，我倒是能想到一个原因。”
“是什么？”赛诺看向他。
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你应该自己去问他。”
那边楚昭和两人还在对峙。
“我再问一遍，他在哪里？”楚昭的神情更冷锐。
“呵呵，你难道以为他会为此感谢你吗？”
楚昭不为所动：“我不需要。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博士这时候退后一步，摆手：：“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方案，同意的可是他们。”
阿扎尔瞪着博士：“明明是你先——”
“嗯？”
大贤者此刻才明白过来，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他的气势一下颓萎下去，只是看着楚昭：“不，不……我们要成功了，你不能……”
“闭嘴。”楚昭打断他混乱的话语，俯视着他，“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然后他看向博士：“看起来你确实很想跟我打一架。可惜，这里是我的主场。”
“不管我说不说，你都不会放过我吧。我要是和你打起来，你还会去找女皇。”博士说，“那我只好让你随意处置了，反正你也杀过我不少切片。”
楚昭挑眉：“看了你是打定主意要给我添点麻烦了……”
在幻境之外的人看来，楚昭只是走到博士面前，把剑架上他的脖子，然后……
幻境在同一刻解除。
在阿扎尔看来，就是一眨眼博士的切片就死在了自己眼前。
他惊恐地看着楚昭：“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要找的是草神对不对……我可以……”
“可以什么？”纳西妲出现。
“怎么可能？你怎么在这里？你们……是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做的？”
“哼哼，当然是在一开始了。”派蒙得意叉腰。
在一开始阿扎尔和博士出现的时候，楚昭就启动了很久以前留在大贤者办公室的幻境。然后楚昭留下来和他们对峙并吸引注意力，艾尔海森等人在幻境的遮掩下找到控制净善宫的装置并把纳西妲解救了出来。
“不……”阿扎尔死死瞪着楚昭，“你在我的办公室留下这些……你明明从一开始就想对付我。为什么？”
楚昭拿剑的手早已放下，那把剑也化为光点消散。听到大贤者的问话，他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刚想开口，就听见空也在一边问。
“对啊，楚昭，你为什么会想到在那个时候就想到在大贤者办公室布置幻境？”
楚昭看过去，正好对上赛诺好奇的眼神。
他偏开头，声音放轻：“从认识赛诺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这么干了。”
不仅是阿扎尔，旁听的几人也很惊讶。空和派蒙不可思议地看向赛诺，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赛诺看上去却比他们更吃惊。
“因为……我？”
楚昭快速带过了这句话，转而嘲讽道：“不然你不会以为，单凭你们的那些手段，能在毕业的时候让我与之周旋几个月吧？呵，当然是我需要找借口进入你的办公室啊。”
阿扎尔自知自己再无回旋余地，但依然垂死挣扎：“我们的新神……我们造出的新神会保佑……呃……”
空看向把人打晕的楚昭，悄悄再往赛诺身边靠了靠：“刚刚就想说了，他突然看起来很可怕。是和那种，呃，谈判的时候不一样的可怕。”
赛诺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楚昭当年布置这个阵法的原因，他抱着双臂：“楚昭现在很生气。”
“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派蒙飞到他们中间。
“嗯……我有经验，所以能分辨出来。”赛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这样说。
楚昭走到纳西妲面前：“你现在怎么样了？”
纳西妲点点头：“我拿回了神之心，可以找到他们造出的神在哪里了。他们没有得到足够的能量导出神之心的力量，按理来说那个神不会诞生……等等——”
纳西妲的表情严肃起来：“他……那个人好像把神之心直接与自己的身体连接，以自身为媒介……”
剩下的话楚昭没有细听。他一只手按上旁边的桌面，攥紧成拳，低头垂眸，嘴唇紧抿，不知在想什么。
“……完蛋了，感觉他更可怕了。”派蒙小小声地说。
赛诺却看着楚昭的样子皱了皱眉：“他在难过。”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他在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