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后她破案了！》雾中梦

11、第11章 又起波澜

　　阿牛始终很沉默，但幸好李萤善于活跃氛围，整个聚会不至于尴尬。

　　苏桐和杨梅一起走在路上，苏桐看着杨梅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穿的的粉色碎花裙还是她高中买的裙子，现在身材和当时差别不大，很合身。

　　只是脸色变得暗淡，气色不好。

　　苏桐安慰杨梅：“昨晚休息得不好？”

　　杨梅顶着个两大黑眼圈，欲哭无泪，语气可怜：“桐啊，昨晚想着阿牛睡不着，我就一直翻他的朋友圈，来回就那几个。仿佛时间就停留在那里。总觉得遗忘了很重要的事，你说我俩之前那次海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苏桐听了后，沉默了，她其实一直对海滩失忆的事困惑，她一直是淡漠的性子，不喜欢和人深交，周围朋友知道她不喜欢海，聚会点不可能选海边。

　　她很少能被打动，就连几年前答应和前男友在一起，也因为他确实做了很多感动她的事。

　　因此她想不到因为谁，他们会去海滩游玩。

　　“你还记得是谁组织这场聚会吗？”

　　“完全没印象。奇怪得很，那段时间就像凭空消失了。不过自从那次失忆，我发现写文章更加得心应手，因祸得福，挺好的。有时候不要那段记忆也挺好的，你觉得呢。”杨梅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苏桐看着杨梅，觉得她这性子挺好，马上能把这事忘了，可是她不能，她就是内心会藏事的人，内心即便波涛汹涌，但外表却依旧淡然如水。

　　她想起了程曜说的：你不想了解真相吗。

　　一提起失忆这事，父母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从父母口中只知道自己在医院住了一阵，学业落下了很多。导致才返校那段时间压力特别大。那时候她还在婚礼策划公司实习，不过幸运的是，毕业后留了下来。

　　否则还真不好找工作，她不由得想多，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杨梅。

　　杨梅将她拉住，小心翼翼地跟她说：“不过昨晚有两件事，我跟你说说。一个跟你情郎有关。”

　　苏桐皱眉，一脸严肃地说：“我没有情郎，不准胡说。”

　　杨梅笑了笑：“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是谁啊，好了，不逗你了，程曜那房间隔音很差，他打电话到深夜，我一直听着有动静。睡不着，可能也不怪他，我自己也在想事儿。就到走廊来来回回走。”

　　程曜订民宿订了1个月的时间，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他才会回去。对于一个犯罪心理学家来说，极有可能又出事了。

　　苏桐正想着程曜晚上在干什么，自从他来到小镇，行踪诡秘，她有时候去民宿，都看不见他。叮咚，一条短信来了，是程曜发过来的。

　　程曜：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可以自己先搜寻答案，等我回来也可以。最近气温变凉，注意保暖。

　　看着短信，苏桐感受到他的语气仿佛真的关心人，而很有绅士。难怪杨大妈总说他是好人，一脸正人君子样，有时候挺会迷惑人的。

　　她回了句：谢谢。

　　苏桐想的没有错，程曜这次回去是真的有事，而且这事儿，还跟她前男友有关。

　　程曜这次风尘仆仆，没有带什么行李，就回去了，再去了趟小武家，接着转了两次车，到了警局。

　　他敲了敲门，局长眉头紧皱着，坐在桌上，旁边站着两个正在低头和局长说话，局长一看见他进来了，立刻让他进来，并递给他一张纸条：“小程，你总算来了，你这到小镇怎么时间这么长，又出事了！看看，这是昨晚发来的。”

　　接过过纸条，纸条上面的字赫然写着石海两个字。旁边画了一个少年在海里挣扎的模样。

　　用红色颜料画的，整体看上去赫人。

　　字体的颜料像是小孩子用的油画笔，字体也看着扭曲。局长叹了口气说：“刚开始我想的是小孩子胡闹。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景区通知了，让他们将石海旁边都做保护措施，警示牌也放了3个。一般人不会靠近它，也是为了有万全的准备。哎，可我的心啊，就是不平静，赶紧把你叫来。”

　　程曜用手摩挲着纸张，感受它的的面料，像是小孩子写作业时用的纸，很粗糙。颜料已经干了，看来是提早写出来的。

　　“能看出这人的心理吗？小程。跟小武溺水案有关系吗？”

　　程曜将纸折叠好，放在裤兜里，刚好能放下。他：“警长，我有预感，写这张纸条的人与小武的事有关。这人的心理捉摸不定，第一个案子时他对我们保持警惕，而如果他想要第二个案子，那么石海依旧会是他的选择，这张纸条表示他正式和我们宣战了。幼稚与狠戾同时存在于一个人。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程曜回到办公室后，坐下喝了杯水，躺在硬椅，闭目养神，去镇上目前还没有太多线索，但是心力却用得不少，最近睡眠状态不太好。

　　尤其昨晚，只睡了三小时，现在整个人就是极力保持清醒的状态，他在思考整个案件的脉络。

　　程曜躺在椅子上，脸部轮廓硬朗清晰，他的胡茬长出了些，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更加沉稳。近期的奔波让他比之前瘦些了，看着脸部还会有些冷漠，特别是他不笑的时候。

　　“咚咚咚”敲门声想起，从没有人在中午敲门打搅他，他睡眠状况不好，基本中午就是他自己的世界。

　　除非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人急匆匆进来，看见程曜不怒自威的脸，也不顾害怕，高声说：“程教授，快去看看吧，他跳到河里了，救回来就没气了。”

　　程曜一听，一直以为悬着的那口气，在此刻终于变成一个大石头狠狠砸下来，他将手中笔啪地放下，一把衣架上的风衣扯走披在肩上：“走，去石海。”

　　程曜到石海后，浪花拼命拍打海面，空气湿润，平常热闹的海边此刻只有警局的人在调查现场，程曜走进海边，手轻抚海水，冰凉沁人心脾。

　　他的眼窝深邃，眉目俊朗，此刻盯着海的远方看去，在遥远处，是小镇的方向，刚开始去小镇也有这个缘由。

　　程曜回到海边，看了眼男人，突然眼神定住，多停留了几秒，发现异常熟悉，审讯时见过。

　　苏桐的男友。或许应该叫前男友。

　　程曜收回眼神，问法医：“死因是什么？和上次一样溺水吗？”

　　法医勘察后，叹了口气：“想不通，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为何自杀呢？”

　　“自杀？”程曜皱眉，脑海里浮现出见到那男人的样子，异常阴鸷，执念，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是，他的身上有重石，就在附近捡的石头。”

　　一个新进警局的女警官一脸不解：“他真的太奇怪了，为何在身上绑这么多石头。”

　　小刘也是年轻人，一听就急忙反驳：“这有什么奇怪的，不绑石头怎么沉水，怎么完成他想入海的蠢梦。”

　　女警官思考了会儿，摇头：“不对，不绑石头也能沉，重点是为何是这片海，为何选择在这里，还有这石头也奇怪得很。”

　　“说得好。”一直沉默的程曜终于出声。

　　女警官一听这富有磁性的声音，心里突然扑通扑通地跳，她紧紧握住双手，试图平静，在之前就听说程教授的大名，第一次见到他，不由得紧张。

　　她悄悄抬头看了几眼，身材高大，一袭黑色风衣，神情严肃，认真的样子格外迷人。

　　她有些害羞：“也只是一些疑惑，具体的肯定要你们分析，程老师你见多识广，又是教授，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教。“

　　程曜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曜回到家中立刻打开电脑翻看了石海的网上资料，看了些论文，没过多久，他已把石海的地理位置，前世今生掌握得十分清楚。

　　程拿出一张纸，将石海和小镇相连，突然他将笔放下，把这张纸撕了，连续画了多次。用铅笔画出来，正好1个三角形符号。和今天男人绑在身上的石头形状大致相同。

　　他将笔放下，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再把那张纸条拿出来，揉搓，接着放在鼻尖处闻了闻，有一股炭香，这股香味很独特。

　　夜已经很深了，程曜拨通了电话：“我给你寄一样物件，你查一下纸张的原料，有无特殊的供应商，或者能查到源头也可以。”

　　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呵欠：“才睡醒，就来打扰我？赶紧寄过来，下周事多，对了，你什么时候从那小镇回来？”

　　程曜笑了声：“我已经回来了，不过马上回小镇了。”

　　电话那头嗤笑一声，明显不信：“有什么重要线索需要你本人去的？你那几个徒弟当摆设的，哪一个都可以独立出来了。你已经很多年没自己动过身了，赶紧出来聚聚再走。”

　　程曜的声音突然轻柔，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语气平缓却又坚定：“不仅有重要线索，那里也有我放不下的人。”

　　他挂掉电话后，立刻跟苏桐发了条短信：“跟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