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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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诏下意识后退，后背贴在了瓷砖上。
“嘭！”
厕所灯彻底灭了。
姜诏面色发沉，一个爪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隔着卫衣，她都能感觉到爪尖的尖锐。
她顿在原地，喊了一声：“盛绾？”
无人回应。
她吁出一口气，抬腿久打算往预判方向踹去。
那爪子的力道突然一松，姜诏踹了个空。
“嗞……”电流声响起，灯重新发亮，满室亮堂。
没有白毛，没有爪子，姜诏冷冷地看向镜子的自己。
她向隔间走去，又唤了声：“盛绾？”
“唔……我在。”
最里面的隔间发出虚弱的声音。
“你还好吗？”
她听到盛绾说：“没事，只是我例假突然来了，你能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吗？”
“好，”她盯着门许久，转身离去。
在她踏出去的那一瞬，里面的灯又开始闪烁。
姜诏扭头，一切正常。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卫衣袖子，那其中破的洞极其小，常人根本不会发现。
她抿唇，指尖盖住洞，朝超市重新走回去。
黑暗中，盛绾剥下怪物的四肢，一一用脚碾碎。
她轻蔑：“我的猎物你都盯上了，你配么你？”
“唔咕……咕……”
“这个爪子碰的她是吧？”盛绾正要踩碎，停下把它捡起来。
她拿起爪子，就往那怪物上戳，一个一个洞爆开，流出绿色的液体。
“真恶心。”她嘴角下撇，指尖一动一枚精致玉章缠绕在她手上。
她轻轻翕动嘴唇，蓝色的符文在她身边亮起。
“去！”
手指一挥指向那角落，符文拂在那片虚空上。
盛绾的眼睛变成灰蓝色，手拂印章往下一盖：“封！”
凄厉的叫声久久不停息，灵魂终究被封印。
盛绾擦了擦印章，还能感受到上面的余温。
妖怪越来越多了。
她暗暗叹气。
可是？
她往厕所口望去。
自己明明下了结界，姜诏怎么能进来呢？
*
姜诏摸着兜里的卫生巾，想到刚才大妈给她热情介绍产品的场景还是有些尴尬。
她回到厕所，敲了敲最里面的面：“盛绾？”
“唔，”盛绾闷哼。
门被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姜诏把卫生巾递进去，接触到了盛绾的手指。
冰凉。
姜诏说：“我在外面等你。”
“好……”
姜诏插兜，看到外面广告牌上挂着奶茶广告。
几分钟后，她往回走，远远看见缩在长椅上的盛绾，她加大步子向前。
“你去哪里了？”盛绾抬头望她，眼底盈满着水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难受。”盛绾的头抵着她的胯处，蹭了蹭。
姜诏心里有些软，把才买来的生姜红糖饮塞到她手里。
“这是？”
姜诏不自在地摸摸鼻子：“看到广告上写着这个是生理期必备饮品，想到你可能会需要。”
她把购物袋提起，说：“走，我们去车上喝。”
盛绾拉住她的手：“谢谢。”
姜诏唇角微勾，把她冰凉的手攥着：“我们快走吧。”
……
车上，姜诏看着小口啜饮红糖水的盛绾，犹豫再三，还是询问道：“在你去厕所不久后，有人从那边出来说看到了怪物，你看到了什么吗？”
盛绾的注意力从杯子上移开，思考了会，说：“我一直在隔间里，什么也没看到。”
说完她想到什么，朝她笑：“我正想跟你发消息让你来支援我呢，没想到刚掏出手机的时候你就来了，我们两个可真有缘份！”
姜诏看到她唇角的红糖渍，无意识嗯了一声，想跟她递张纸巾发现盛绾已经用舌尖把汁液舔掉。
她用纸擦了擦自己的手。
盛绾问：“那你……看到了什么吗？”
姜诏把纸丢进垃圾桶里：“嗯，什么都没看到。”
盛绾笑：“哪有什么怪物啊，估计又是什么小屁孩瞎编的，你别把自己吓到了。”
姜诏手指摸着卫衣上那个极小的洞，也笑，没说什么。
车内的氛围渐渐转冷，盛绾捧着糖水望着窗外发呆。
“到了，”姜诏打开车门，率先出去。
盛绾跟在她后面 ，两人走到各自的房间，互相道别后关上房门。
姜诏脱下衣服，打开手机手电筒往袖子口里照，看到了洞周围的绿色印子。
她闭眼睛，不想承认。
盛绾说了假话。
离开厕所前她仔细观察了周围，除了盛绾意外一个人也没有。
如果真的存在妖怪。
那么盛绾是……
凭借墙上的投影，拥有锋利的爪子，和细长的尾巴。
倒是有点像老鼠。
姜诏怎么样也无法把鼠妖和盛绾匹配到一起，因为鼠妖在化人形后长的都不堪入目，丑到极致。
她按压鼻梁，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虽然事情怪诞，但她自己本来就与常人不同。
难道是自己破坏了这个世界本有的秩序吗？
*
隔壁。
“咚！”盛绾一进门，来不及稳住身形，直愣愣地向地下倒去。
她的眼皮耷拉着，呼吸微弱。
“大王，大王！”
蜘蛛接受到消息后连忙从角落里爬出来，六条腿立刻延伸到一米，支脚并用把盛绾身上的衣服给撕碎。
看见盛绾后背上满是深绿的伤痕，蜘蛛没忍住，啪嗒掉了一串眼泪：“大王你坚持住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盛绾听到吵闹皱眉，虚弱地说：“闭嘴。”
蜘蛛听话地把自己的嘴封上，眼泪还在不停地掉，肢脚处白色的丝快速织着，不断地往盛绾的背上飞。
“我不要。”盛绾动一下都困难，蜘蛛也是知道现在她的状况，没有听她的继续织着白色的线。
“你不听我的话了是吗？”
蜘蛛说：“我本来就是被大王所救，这条命就是您的，活了这么久也知足了，大王要骂，等好了再骂我吧。”
盛绾知道多说无用，索性偏过头去，不看她。
伤痕渐渐地被蛛丝盖住，而蜘蛛吐丝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最后，蜘蛛变得越来越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盛绾从地下坐起来，蜘蛛沿着她的手指爬上去。
她两个肢脚抱头，还有点力气说：“大王别打我。”
盛绾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下不为例。”
蜘蛛抖了抖身上的毛，也没回她的话，只是往她掌心处打转。
她诚挚地对她说：“大王一定能实现自己的志愿和报复的。”
这是她动用本源力量给予盛绾的祝福。
话音落，蜘蛛趴在她掌心里，一动不动。
“洞洞？洞洞！”
盛绾大喊，滚烫的泪沾湿了蜘蛛的绒毛。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