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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你还觉得善良没有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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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眉头皱起。
宋百威看见了，忙走过去，把杯子递过去：“喝点水。”
陈惠子坐起来，她慢慢记起自己晕倒前的片段。
“你带我来的？”
宋百威点头。
陈惠子瞬间闭上了嘴，她目视前方。
宋百威轻轻拍了下她僵直的身体：“没事，飘已经抹除大家的记忆了，不用担心。”
“真的？”
“嗯。”
他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盯着她的脸看。
陈惠子略微绷紧的脸还有一些凌厉的线条。
好一会儿，那些线条才消失。
“为什么不和我说？”
宋百威这句话来得突然，陈惠子看着他这双亮得可以挤出一汪水的眼睛，迟疑了下，开口道：“说什么？”
“你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
她知道他在问那个小孩的事。
“对啊，我救不了。”
她的声音很小。
宋百威察觉出她的无力，他伸手拍了拍她放在床上的手背：“不是你的问题，人命由天不由你。”
陈惠子把垂着的眼眸往上抬，她的胸膛微微起伏：“谢谢。”
“欸，这可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你想要什么？”
他暗暗咬了下唇，停顿的那会，他果断否定了反问的想法：“以后有事直接和我说，就像那个孩子，你救不了就直接和我说，别一个人藏在心里。”
好吗？
他使了很大的劲才压下想说这两个字的欲望。
他害怕自己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对方又会来这么一句，我的事你别管。
他不要给她选择。
“飘告诉你的？”
宋百威和她对视了下，最终投降。
他点头。
“好。”
咕噜噜噜。
空气安静的那会，陈惠子的肚子响起了声音。
“你饿了？”
“嗯。”
宋百威看她没有半点窘迫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给你点餐，待会给你送到。”
“对了，外卖。”
宋百威见陈惠子居然担心起外卖的事，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平时对人漠不关心的她，居然会对这点小事在意。
“我让赵牧玄去处理了，你别担心。还有，是哪个家伙让你拿这么多外卖的？”
“人事过来找我们客服部出人。”
“那也不能全让你拿吧。”
“没有全，他们后边的人拿的比我多，是太阳太毒，我身体不舒服，才赶紧拿了回来。主要是不能在他们面前施法，就很麻烦。”
陈惠子把头从窗外转回，随即看到宋百威压不住的嘴角。
“你今天很奇怪，一直笑什么。”
他装不了，也不打算装：“你今天话很多。”
“有病。”
宋百威笑出了声。
眼前这人能骂人，说明也是好得差不多了。
“陈惠子，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之前那笔房子卖了的钱......”
门外响起敲门声。
宋百威过去开了门，发现是外卖到了。
他刚把外卖放到桌上，一个声音差点没让他把汤打翻。
“经理，经理。”
他翻了个白眼，看向闯进来的赵牧玄：“你今天怎么回事？做事冒冒失失的。”
“今天？我这好像是今天第一回见你啊。”
赵牧玄奇怪地摸着自己的后脖子，看到在床上坐着的陈惠子，他礼貌性点了个头，然后快速看向宋百威：“会，下午有个会。”
“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啊，我......”
宋百威望向陈惠子：“我先去，晚些找你。”
“没事，你不用来了。”
“要的。”
他甩下这句话后火速离开。
房间内剩下陈惠子和傻站着的赵牧玄。
赵牧玄仍旧自言自语：“不该啊，我怎么会睡过头？”
陈惠子幽幽提醒赵牧玄再不去就迟了，他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登时跑了。
她下午回办公室，还担心不知道要怎么和人解释，结果一进办公室，发现整个办公室空荡荡。
她给何凤发了个消息，后来才知道原来今天中午的外卖有问题，大家吃完后纷纷食物中毒，整个客服部唯有她幸免。
—你可真幸运。
何凤发来的这声恭喜没有安慰到她。
下午一个又一个接不完的电话，记不完的工单，差点把她累虚脱。
“可以走了。”
手敲击玻璃门的声音一响，陈惠子的心被瞬间提起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宋百威，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宋百威摇晃手机：“到点下班，对身体好。”
华灯初上，风轻轻刮过耳边。
她和宋百威走过了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
彼时的她已经累到说不出话。
身边有人不要她说话，只陪着她，这种感觉还不赖。
“小姑娘，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你待会能带我过马路吗？”
旁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对着拿盲杖的三十岁女人点头。
绿灯亮了。
人们行色匆匆，唯独他们和前面这两人一起，走得慢。
到了马路对面，少女对着女人道：“您要去哪？”
“哦，我要去那边，第一个路口过后的小巷，拐进去就是我家了。”
“那我再陪您过一个马路吧，刚好顺路。”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
宋百威看陈惠子盯着这两个背影久久不说话，道：“这世间还是有温情在的。”
陈惠子的脸部柔和。
他提议继续散步，她没有反对。
“现在你还觉得善良没用吗？”
陈惠子轻瞥了他一眼。
“如果没用的话，你刚就不会觉得感动。”
她立住不动。
宋百威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他回头：“好啦好啦，是我多嘴了。走走走，我不说了。”
陈惠子低垂眼眸，在某一瞬间，她眼睛亮了。
而后，宋百威发现那不是她眼里的光，而是自己手环映照在她眼里的光。
他们顺着信号赶到现场。
巷子里的两个成年人，一个用绳子勒住刚刚那女孩的脖子，一个贴着墙望风。
“你能......”
早在宋百威开口之前，两个人纷纷倒地。
“咳咳咳......”
帮被勒住的女孩猛烈咳嗽后，在获得释放后瞬间爆哭。
虽然那两个人倒地了，可这女孩也是个棘手的问题。
“怎么办？”
话音刚落，女孩也倒地了。
宋百威摸疑惑看向陈惠子：“你弄的？”
“她不该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