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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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碰一下弓，
天空的心就会颤抖，
月亮和金星撞向地球。
—————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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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档今天可真是战意十足呢，噗哩～”仁王双手环着头微微后仰，靠在长椅上，观察着球场上的柳生和柳莲二。
“仁王，你大概是不会理解的呢。”幸村完成了今天的训练后，坐在教练椅上观战。幸村心想如果有人胆敢觊觎他家小雪的话，他大概也会想看看对方在失去五感以后，还会不会有继续追求小雪的决心呢。
或许是今天柳生火力全开，又或者因为这场对打属实太精彩。
就连切原停止挥拍练习跑到一遍围观比赛，真田也没有喝止他。
“镭射光速”和“reflection ”反复交替打出，速度极快，难以捕捉。尽管体力和拉锯战一直都不是柳生的强项，但是他今天展现出来的状态明显是next level了。
“天呐！柳生今天是收到了什么刺激了吗？”丸井在一边惊呼出声，“参谋已经丢了两局了，真的是太罕见了。柳生的今天的状态可真好，难怪要找三巨头打一打了。”
幸村但笑不语，这可不是因为状态好才找莲二打，而是打莲二状态才这么好。真可惜，没有妹妹的人是不会懂的。微笑。今天的队友们也是顿感十足呢。
幸村：^-^
连真田都看出来，今天柳生的状态非常异样，他很少展现出这么昂扬的斗志。
仁王已经坐直了身体，搭档连最近刚练成的招式都打出来了。难道他和柳是吵架了吗，这打的也太凶了。
全场只有切原看的热血沸腾，激动地挥着拍嚷嚷，他直接脚踩上座椅，“好强！柳前辈、柳生前辈真的太强了！和我打一场！我要把你们通通打倒！！”
桑原看的胆战心惊：没人管管他吗？
“你也太嚣张了！”真田已经站到了他身后，“竟然穿着鞋踩在长椅上！切原赤也——！”
桑原：有人管了。
铁拳落到切原头上之前，他已经本能地爬下长椅，跪在真田面前。
反应甚至比真田还快，迅速无比，熟练得让人心疼。
丸井和仁王看着他，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仰
“······”真田看着切原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顿了几秒憋出了一句，“太松懈了！”
虽然今天的柳生火力全开，柳莲二倒也没被激起战意，所以还是保留了战力。
等到柳生神清气爽地从球场上下来的时候，切原扛着球拍兴冲冲地冲到柳生面前要和他打一场。
“和你打一场？”柳生推了推眼镜，“这是在奖励你吗？切原君。”
切原瞬间被他严肃的语调和表情吓到了，真不愧是立海网球部最捉摸不透的男人。
学长们好恐怖呜呜呜。
想到他上周末和奈理一起单独行动，柳生的视线更锐利了。
奖励吗？绅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赤也，这周我们的竞赛就结束了，终于有空档可以给你补习功课了。”
在切原的充满抗拒想要找借口推辞的时候，真田已经帮他一口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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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要去参加竞赛的日子。
不出意外，三人组这次在数学竞赛里拿到了好名次。
但是这次竞赛他们对第二名的那组选手，也只是险胜。
这是因为在倒数第二题上，柳生在构建上出现了一点偏差。柳莲二一开始没有发现，就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推算。但是算到最后几个步骤的时候，奈理发现数据越算越奇怪。他们三人立刻重新开始讨论。
柳生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开始的模型构建存在问题，立刻进行修改。
不过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还剩最后一道题，那道题的难度系数比较高，相对应能拿到的分值也高，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柳莲二预估了一下，第二道题他们修正了错误以后只剩下数据运算，大概能够拿到一半的分值。但如果想到拿到不错的名次，他们在时间上就会变得更紧凑，同时容错率也会降低，所以一定要完成最后一道题。
一瞬间他做出决定，放弃倒数第二题的运算部分，一起解最后一道题。
“不用放弃。”奈理一边演算一边说，“这道题的演算部分由我来。”
她没有抬头，目光很专注，眼睛一直盯在演算白板上，从一行行数据上扫过，“最后一道需要用到优化分析，是我的短板，你们先解吧。等我算完这道题的数据，直接参与最后一道题的演算。”
这个提议在现在看来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柳莲二和柳生当即采纳，立刻开始讨论最后一道大题。
不过幸好，高田老师没有看错人，奈理是参加组合竞赛的最佳人选。事实证明，奈理在最后关头的决策非常关键。
他们最终的积分和第二名咬的很紧，如果一开始他们放弃了倒数第二题的运算，将会错失头筹。
当奈理把优胜奖杯捧在手上的时候，高田老师笑得合不拢嘴。
但是他还是咳了咳，压低了语气故作严肃得告诉面前三个优秀的学生，“胜不骄，败不馁。要再接再厉。”
竞赛结束以后大家就一起返回学校了，毕竟下午还需要上课。柳生又被叫去开会了，留下柳莲二和奈理两个人去把优胜奖杯放到校长室里。
“放完就早点回去准备上课吧，不要迟到了。或者让莲二一个人去放奖杯也可以的。”柳生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妹妹。
“当然是要借这个机会参观一下校长室啊。”奈理回答。
柳生沉默了一点，点点头，再次叮嘱她不要久留，尽早回去上课。
奈理没有理会莫名其妙的哥哥，随便附和了两句就和柳莲二一起走了。
临走前，柳莲二还特地礼貌地和柳生说，“不用担心，我会把奈理送回教室的。”
“……”柳生低头扶了一下眼镜，“不用麻烦，莲二。奈理认得路的，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没有过多闲聊，他们很快分别。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
走在去校长室的路上。
柳莲二看着捧着奖杯的奈理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很开心吗？”他有些好奇地问，或许是因为经常参加竞赛还能拿到不错的名次，柳莲二对在数学竞赛上拿到优胜这件事似乎已经免疫了。
“当然开心啊！毕竟这个竞赛能为以后的升学加分嘛。”奈理一脸现实。
她看了一下柳莲二，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得平静。
“那柳学长开心吗？”奈理有好奇得反问。
“啊。”柳莲二有些诧异，似乎没有想到奈理会问这个，“从升学的角度上来说，通过竞赛加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压力。而且这件事正好也是我擅长的。所以能拿到优胜百利而无一害。”
“换句话来说，它的性价比很高，是在多样选择中的最优解。”柳莲二继续回答。
柳学长这是答非所问吧。奈理心想，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把想法脱口而出，“原来柳学长也不是因为喜欢竞赛才参加的啊。我还以为柳学长打数据网球，所以对这个方向也会很喜欢呢。”
柳莲二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数据网球是我追求胜利的手段。那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哥哥，是他带我走入了数据网球。那时候我就被数据网球所吸引，并下定决心学习它。也就是那一次偶然的相遇决定了我的网球人生。通过计算和冷静的分析得出结论，科学地追求胜利，正是我所期望的。但是，也仅仅是限于网球。我想，或许除了网球我的人生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需要追寻。”
柳莲二在自己说出这番话的瞬间，也明白了奈理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我热爱的是网球，选择数据式的打法追求它。但是对于竞赛，确实不是抱着热爱的心态去选择参加的。”
奈理点点头，柳学长说的有道理。
是她自己想的太矫情了，毕竟自己也是抱着有助于升学的目的来参加的，怎么还对柳学长参加竞赛的目的抱有试探。
奈理一瞬间对于自己过度窥探柳莲二内心的想法产生了一点点羞愧。
等他们一起把奖杯放到校长室后，奈理还看见左边第二排的位置，摆了三个冠军奖杯和一个亚军奖杯。是网球社全国大赛的优胜奖杯。
她的视线落到奖杯上，惊喜得指了指，“这是你们……”
“啊。”柳莲二点头，“前面三个是国中时期拿下的。”
柳莲二的视线跟着她的手落在了那两个冠军奖杯和后边的那个亚军奖杯上，“很可惜，没有拿到三连冠的奖杯。”
柳莲二敛着眼，奈理看不见他眼底的苦涩，却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遗憾。
奈理用食指轻轻碰了一下最后的那个冠军奖杯上，这是去年网球部取得的全国大赛的优胜奖杯，她转过头朝柳莲二笑着说，“那这次一定能拿到三连冠吧。”
她说的是陈述句。
奈理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清澈又坦荡，充满了真诚。
她的指尖好像有魔法。明明碰的是奖杯，但是柳莲二却觉得心头在那一瞬间微麻。
就像天空在刹那间颤抖，月亮和金星撞向地球。
异样的感觉，让柳莲二觉得陌生。
是校长室没开窗通风，所以空气太闷了吗。柳莲二微微蹙眉，在刚刚短暂的一秒钟里他似乎吸不上气。
不过在第二秒，一切恢复如常。
他垂着的眼睑微睁，深褐色的瞳孔里酝酿着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情绪，唇角微扬，“这次一定。”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