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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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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超准“性取向”测试。
夏风光看着这句话陷入沉思,林笙在一旁笑到不能自己,她眼里带着泪花,拍了拍夏风光的肩膀,“宝贝,我之前不该误会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之间纯洁的可怕!”性取向都不确定了,能不纯洁吗?
夏风光保持着看手机的姿势,不为所动。
林笙绕到她的身后,忍着笑一字一顿地念着,“哈、佛、超、准、性、取、向、测、试”,每念一个字,风光的拳头就又紧一分。
说完又笑起来,然后凑到她的耳边,问她:“所以……准吗?”
“你觉得呢?”冷冰冷的。
“那看来应该是准的了,不然顾明朗也不能不死心将一份调查问卷给你测了一周,可是你身边也没有能够让你瞧得上眼的同性吧?”
突然,林笙拿走手机,后退两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夏风光:“……”
“别爱我,没结果。”
夏风光无奈扶额,“出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估计又是顾明朗那个傻子。
林笙又想笑,但是让夏风光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你出去,然后告诉门外那个,带着他的小破本子给我滚。”
老板发怒,人人自危。
林笙比了个OK,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剧本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在门被关上之前,林笙的半个脑袋又探进来,“所以……真的准吗?”
在夏风光又一次将剧本扔过来之前,林笙很有远见地关上了门。
不止林笙有疑问,顾明朗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个测试真的准吗?
没忍住,又进行了百度。
百度看病,是会看死人的。
林森在他旁边说一些开演唱会之前的准备工作,比如保护嗓子、要健身、更别忘了练歌……他一低头,正对上顾明朗惨白的脸色,“明朗,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别硬撑?”说着,瞄了一眼他的手机。
提问:哈佛超准“性取向”测试,真的准吗?
林森眼睛一转,装作没看见,招呼着他,“来,吃饭吃饭。”
“明朗,最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喝了点酒,林森还是没憋住。
顾明朗倒是没喝,挺清醒的。他本来不想说,但一想森哥见多识广的,没准真有办法,“森哥,还真有……”
从带他那天起,林森就知道顾明朗就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能让富二代犯愁的,估计也就只有感情了。
“明朗,咱俩也这么多年了,你还管我叫一声哥。”大概是真喝上头了,酒杯往桌子上一摔,连“有什么事,哥都给你摆平”都说出口了。
将林森的空酒杯满上,顾明朗虚心请教,“哥,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说,怎么样才能试探一个人的性取向呢?”
“什么是性取向?性取向就是你喜欢一个人,他也喜欢你,你们都是男的,都,都想在一起……”
林森醉的糊涂,话更是说的颠三倒四,顾明朗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只记得最后他大着舌头大喊一声,“性取向说白了就是欲望!”
欲望?
那欲望又是什么呢?
直到晚上回家躺在床上,顾明朗还在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身旁的手机亮了一下,是夏母打来的问他试探进度的电话。
“干妈,我试探了一下,效果不太明显。”
“要不然就别试探了,风光就是没遇上自己喜欢的,估计以后就好了。”
说完,双方陷入了沉默,静了一会儿,夏母才开口。
“明朗,你知道吗?去美国的那几年我一直很愧疚。”她身体不好,生下风光后身体更差了,甚至还得了产后抑郁,没办法,只能到国外疗养。
“她那么小一个,身上插满了管子,明明那么难受,却不哭也不闹,躺在保温箱里一动不动。好不容易活下来了,身体也不好,总生病,药不知道喝了多少。”
“太冷的不能吃,太热的不能吃,不能和小朋友出去玩……”刚开始是她不许,后来成了风光不想,她眼睛里的色彩消失了,她没有了欲望。“我总觉得是因为我身子不争气才会连累风光这样,后来我甚至……不敢去看她。”
“再后来我确诊产后抑郁,医生说我的状态不适合再见风光。”她苦笑一声,“于是我成为了一个逃兵。”
“一个彻头彻尾的逃兵!”
三岁到六岁,整整三年,她逃掉了风光的三年,也逃掉了母亲的责任。
顾明朗没吭声,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风光原谅干妈了吗?也许小时候怨过,那长大后呢?风光没提过,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关系再亲密的人,也不该替她做决定。
他沉默着,电话那头还在说:“所以干妈总怕,风光是因为小时候缺少母爱,所以才会对女性有一些特殊的情愫。你从小就疼风光,你肯定也不希望她以后被人指指点点。”
“明朗,你得帮干妈……”
其实他不觉得喜欢同性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是风光喜欢的,那就是最好的。可电话那头的不是别人,顾明朗只好答应。
之前的方法显然不太成功,顾明朗暂时也没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又忍不住开始想林森的话。
……欲望?
脑袋更混沌了。
算了,不想了。顾明朗推开门,拐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他有健身的习惯,家里面基本的健身器材都有。
他喜欢运动后的大汗淋漓,更喜欢将自己累到极致大脑放空的感觉,风光接受不了自己一身黏腻的样子,因此只是偶尔来。
七月的尾巴,天气热的要命,吹在身上的风都是热的,运动后顾明朗出了一身汗,衣服黏腻地糊在身上,很难受。
脱掉短袖,直接进了浴室,洗完澡后才意识到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在自己家里也没什么避讳,下身围着浴巾,大咧咧地就出来了。
顾明朗单手推开浴室的门,另一只手擦着头发,他的头发有些长,湿漉漉地搭在额前,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站在阳台处的夏风光。
走到客厅中央,他下意识回头,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
这么晚了,风光怎么在这儿?
其实夏风光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她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个场景。
顾明朗立刻蹲下去,用沙发遮住自己的身体,“风光,你先等下,我去找一件衣服穿。”然后保持半蹲的姿势小跑进了房间。
夏风光没过去,就呆在阳台,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忍不住回想刚才见到的那一幕。
朦胧的水雾中,男人赤裸的上身白到发光,头发被擦到半干,发尾处凝聚出的欲坠不坠水滴也因为他粗鲁地擦拭头发而掉落,划过完美的轮廓,划过性感的喉结,又长久地停留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和其他的水滴汇合,最终一起隐匿在浴巾里。
原来他的腹肌还在,整整齐齐的八块。
夏日的晚风顺着阳台吹进来,带来一片燥热,不知道为什么,夏风光忽然口渴,想喝酒。
顾明朗很快回来,坐在她身边,整个人像是刚从锅里捞出来似的,难得,顾明朗在害羞。
虽然他们两个将阳台打通,但实际上还是两间房子,中间依旧隔着一堵坚实的墙,所以他们像今天这样“坦诚相见”的机会不多,再加上他总是自持哥哥的身份照顾她,在某些方面总要避嫌。
她都能理解。
只是突然有些好奇,若是他知道他们亲都亲过了,会怎样?
想归想,她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毕竟,这只是一个意外。
眼见对面的人要熟透了,夏风光好心给他一个台阶,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知道的,我近视。”
顾明朗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风光目光坦荡,事实上,她戴的隐形眼镜。
这样坦荡的目光让顾明朗有些心塞,他一开始的确觉得有些尴尬,但就在刚刚他好像想通了。
什么是欲望?
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吗?
爱情和肉|体,总要有一个。
爱情不好搞,可是肉|体这一条还是挺容易满足的。
唉,说白了还是得色|诱。
他之前没考虑这个方法是不想让别的狗男人脏了风光的眼,可是他自己给忘了。
他们这么熟,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的。风光不会喜欢他,但是却可以判断出风光对男人的身体还有没有兴趣。
还有比这更机智的办法吗?
顾明朗越想越兴奋,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开了一瓶红酒,就连禁了一周的风光也得以小小地放纵一下。
当然,就只放纵了一杯。
顾明朗美其名曰:“浅尝辄止就好。”可对自己却是,“我是不能喝,可是醉了睡觉就好。”他又喝了一杯,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今晚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他已经醉了。
就像他说了,醉了睡觉就好,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吗?因此夏风光也没阻止,反而坐了起来侧目看他一杯接一杯。
不知不觉中,酒瓶见底,顾明朗也醉的彻底,夏风光朝他招了招手,他踉跄着走过来。“干嘛?”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本该借此机会好好问问他调查问卷的事情,可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唇瓣上,忽然就不想问了。
这嘴唇,她曾经亲过。
一个充满酒气的吻,算不上是什么好回忆。
然而此刻,男人饱满的唇瓣被浸润,就连唇边的那颗小痣都染上了颜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忽然就有些口渴了。
于是在男人坐在她椅子上的时候,她换了一个说法,“我还想喝酒。”
酒瓶已经空了,只有他的酒杯里还剩了半杯,即便是醉了,顾明朗也牢记不能让风光喝酒,男人长臂一伸抓起远在桌子另一边的酒杯就往自己嘴里倒,喝的太急,少量的红酒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还来不及清理干净,夏风光已经掐着他的下巴吻在了那颗小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