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危险都市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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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的危险都市生活13》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餐厅吃饭的莉莉丝见到了理查德.鲁宾斯，这位导演看上去睡得很差，眼下挂着两个眼袋，精神萎靡不振。
但看上去很兴奋。
吃饭的时候莉莉丝为自己挑选了各种蔬菜，完美符合一位女明星的饮食习惯。
理查德眉飞色舞的给她讲一些八卦段子，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暗示她，“等我的好消息。”
莉莉丝休闲的吃着饭，在高层上欣赏着楼下的风景。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是吉姆，《邪恶力量》剧组的导演。
他兴奋的通知她，剧组复工了，她的戏份还在，甚至要加一些，让她尽快去剧组面谈。
莉莉丝单手在手机上划拉，开心的回他：开心，谢谢，我会尽快到！
吉姆的短信才发完，詹森和贾德分别给她发了消息说明这件事，还表示要欢迎她重新回去，他们计划开个聚会，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莉莉丝两手捧着手机回消息。
吃完早饭他们再次出发，前往匡提科总部，说真的，莉莉丝可以不去的，如果不是艾尔丁非要她成为制作中心的一员。
但是去了也没什么用。
她和其他几个不重要的成员仍然不能够列席秘密会议。
于是这一天，她再次看到了霍奇抱歉的笑容。
吉迪恩？
这个老头嘴上说着抱歉，但没人会认为那是抱歉，他的笑让人难以揣测。
离开之后，一位团队成员小声的问，“刚刚那位的意思是，他不欢迎我们？”
另一个人回她，“可是他对我们不能参会说了抱歉。”
提问的人反驳，“你觉得那是抱歉的意思？”
另一个人耸耸肩不再说话。
那当然不是抱歉的意思。
在几百万人的都市里生活的职场人都明白那个笑容的意思。
那意思是：我拒绝你的提案，但我不会告诉你，我在拒绝你的提案。
你得自己明白，并且主动撤回提案，这样双方都保留了体面。
莉莉丝闻言，笑笑不说话。
FBI有足够的理由拒绝他们宣传这个内容。
如果一定要按照原本提议的国民生命安全这个主题，恐怕涉及的内容要做大幅改动。
但这是个纪录片，要求真实性。
如果不能足够如实的放出连环杀手相关的内容，那可能不会有那么惊人的视觉效果。
非常难以两全。
这一天莉莉丝他们又被领去参观了，要说一下，带他们参观的不是BAU的人，这又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今天带他们参观的是一位专门负责这件事的工作人员。
说实在的，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做。
艾尔在带领参观这件事上还是做的太差了。
工作人员直接把他们领去了FBI的培训学院。
走到射击场的时候甚至说他们可以试试。
“这也是一项参观项目，大家可以体验一下。”
射击场里只有一个人在练习，莉莉丝随大流，和其他人一样穿上装备，选了练习用的手枪，带好护目镜。
她选了个距离其他人不远不近的位置，随意摆弄着自己的枪，选的项目也是15米的固定靶。
这个距离，无论怎么样都能击中的。
莉莉丝就这么冲着靶心连续射击。
看上去只有一个洞，却穿过了好几颗子弹。
不像她旁边的人，在靶子上到处乱射。
威尔.格雷厄姆射空了弹夹，他摘下耳罩，重新上膛。
今天杰克问他，是否还能继续外勤工作。
威尔嘴上逞强，说服了杰克，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的幻觉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有时候他会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半夜做梦，会梦到自己站在河里，一头黑色的驯鹿静静的站在河道中央，望着他。
半梦半醒间，床上涌出的洪水会将他淹没。
驯鹿会出现在他的床边。
当他醒来的时候，情况也不会好转。
他现在清醒的时候也能看到那头驯鹿。
巨大的、黑色的、长着树杈状鹿角的、难以名状的驯鹿。
威尔知道汉尼拔有问题，可他还是坚持向汉尼拔问诊。
向汉尼拔描述他的感受。
描述他看到的东西。
那感觉，很奇怪，有时候汉尼拔会欣慰的看着他。
仿佛他知道威尔能看到什么。
仿佛他们……心意相通。
威尔摇摇头，让自己忘记这件事。
他现在的状态其实不太适合配枪，但不配枪，杰克就会知道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布鲁姆在杰克面前力挺他。
但背对着杰克的时候，布鲁姆医生也会担心的看着他。
可威尔什么都不能说。
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除了汉尼拔。
任何心理医生听到他的症状都会送他去精神疗养院，只有汉尼拔会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
——你没事。
威尔发现，自己需要的，也仅仅只是，你没事，这三个字。
看不见摸不着的漩涡缠绕着他。
淹没他。
直到他窒息。
威尔忽然觉得难以呼吸。
他抱着脖子倒在了地上，呼吸急促又困难。
那声音引来了旁边人的注意。
威尔记得这是刚刚选了他旁边位置的人，他重新上膛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侧脸。
一位令人惊艳的女士。
这位女士注意到了他，注意到了呼吸困难，像个溺亡者的他。
莉莉丝赶紧把他按倒，让他平躺在地上，接着按着他的胸口帮他做心肺复苏。
她发现这家伙的脸格外的苍白，呼吸困难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呼吸中断。
真是奇怪。
看上去像某种癫痫，这样也能进FBI吗？
莉莉丝一边有节奏的按压他的胸腔，一边胡思乱想。
她安抚倒在地上的小可怜，“没事的，按节奏呼吸，你会没事的。”
射击场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这件事，他们连忙呼叫医疗组。
周围不多的人围成了一个松散的圈，紧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威尔。
威尔并没有变好，他的幻觉又出现了。
围着他的不是人类，而是长着驯鹿头颅的怪物，他们沉寂的看着他，像看着主迷失的羔羊。
直到那个声音传来。
幻象消失了。
“威尔！威尔！”
他看到了。
是汉尼拔。
隔着人群，威尔的眼睛聚焦到了汉尼拔.莱克特医生身上。
那是，
他的主治医师。
—TBC.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危险都市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