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定》浣溪沙的兔子

17、上大学的第一天

　　八月，雷娜塔告别哥谭，前往加利福尼亚开始自己的大学生活，学校浓厚的学术氛围让她如鱼得水，很快适应了每天往返于宿舍、教学楼、实验室的日子。

　　杰森升入哥谭中学十年级，学生名单打乱重新分班后，他找到了合适的学习搭子。

　　两人一开始都不太习惯身边没有另一个人的生活，但现代通讯技术缩短了人与人交流的距离，杰森经常给雷娜塔发信息分享看到的好书，或者一闪而过的灵感，雷娜塔的回复字数不多，但大多能说到杰森的心坎上。

　　一个多月后，他们适应了新的生活。

　　然而，在杰森与雷娜塔的远程交流渐入佳境的同时，他与布鲁斯的矛盾慢慢多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远香近臭。

　　两个个性要强的人天天凑在一起简直是灾难，以前有雷娜塔从中调和，布鲁斯和杰森也因为埃塞俄比亚的事克制自己，相处还算融洽。

　　但现在雷娜塔去了横跨整个国境的另一个城市，布鲁斯和杰森对彼此的忍耐，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消耗殆尽。

　　布鲁斯习惯掌控一切，他不仅强硬要求杰森乖乖听话，躲开每一个危险系数偏高的反派，还总往他身上放各种监视器。

　　杰森本来就吃软不吃硬，他可是十二岁就敢偷蝙蝠车轮胎的街头小子，虽然理解之前的重伤给布鲁斯留下了心理阴影，也愿意做一些退让，但绝不包括遇到危险要躲在一旁，走上罗宾这条道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敢于直面危险，哪怕付出生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杰森不爽地告诉提姆，“我要尽快离开。”

　　提姆熟练地缝合杰森手臂上的伤口，“我倒是不反对你离家出走，可是上课怎么办？”

　　杰森涨红了脸，他做不出为了离家出走而逃课的事，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我要跳级，去另一个城市上大学。”

　　“但是跳级需要家长签字同意，”提姆没担心成绩的事，更关心另一个拦路虎。

　　“那个我很快就能搞定，”杰森自信地笑了。

　　周末，迪克被夺命连环call叫回了哥谭。

　　看着手里的申请表，迪克的五官像喝了一大杯牛奶似的皱了起来，“我以为，监护人这一栏应该是布鲁斯签字？”

　　“你，布鲁斯收养的第一个孩子，早已成年，”杰森开始讲解中间的逻辑，“我，布鲁斯收养的第二个孩子。综上所述，我们是一家人，四舍五入你就是我的监护人。”

　　“关系不是这样算的，”迪克拒绝了弟弟的请求，“而且我只是布鲁斯的被监护人而已，那时候他太年轻，办不了收养手续。”

　　“所以？”杰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迪克摊了摊手，“所以这一大家子里，只有你跟布鲁斯是一个户口本上的，老老实实找他签字吧！”

　　杰森收好申请单，骂骂咧咧地抛弃了没用的大哥。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迪克询问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提姆，“他想尽快上大学，布鲁斯给的动力多，还是雷娜塔给的动力多？”

　　提姆想了想，“布鲁斯吧，他这个月已经第三次被禁足了。”

　　“原因是？”迪克奇怪地问道。

　　“他对上了杀手鳄，”提姆无奈地说道，“付出一处骨裂、四个淤伤，还有两道开放性创口后，才制服了他。”

　　“不是，”迪克不太理解，并大为震惊，“就这么点伤，布鲁斯都受不了？”

　　提姆沉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些伤对普通人来说很严重，但对义警，并不算什么，迪克就曾经顶着多处骨裂继续飞翔在哥谭夜空。

　　迪克抹了把脸，开始庆幸自己早就选择了单飞。

　　在杰森因为发愁跳级申请而越发暴躁之际，布鲁斯主动找上他，在跳级申请表上签了字。

　　杰森像一只被太多猫粮吓到的小猫咪一样，惊疑不定地打量布鲁斯，“你受什么刺激了？”

　　布鲁斯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不然等雷娜塔被其他坏小子骗走吗？”

　　“什么？”杰森发出一声惨叫，他知道布鲁斯绝对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才这么说。

　　瞪了一眼不争气的次子，布鲁斯面色凝重地说：“她跟一个叫斯宾塞·瑞德的人，半个月内联系了10次。”

　　提姆抱着电脑突然冒了出来，“斯宾塞·瑞德，加州理工优秀毕业生，目前在F|B|I下属的BAU小组担任侧写师，负责连环杀手追踪工作，拥有三个博士学位，跟雷娜塔很有共同话题。”

　　杰森看了看布鲁斯，又看了看提姆，一时间不知道该痛骂这两个控制狂，居然监视雷娜塔社交情况好，还是该担心雷娜塔喜欢上别人好。

　　“不对，”最开始的慌乱过去后，杰森发现了疑点，“雷娜塔虽然比同龄人成熟，但不至于会喜欢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

　　迪克幽怨地接了一句，“他今年才24岁，也没大多少。”

　　杰森：？

　　合着你们都在监视雷娜塔？

　　好想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MD，这里面还有个警察，布鲁德海文的混乱找到根源了！

　　迪克赶紧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听他俩说了名字之后，去官网上查的信息。”

　　杰森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把脸上的“离谱”两字压进了心底。

　　总的来说，杰森跳级的事得到了全家的支持。

　　布鲁斯：正好趁机缩短他参加夜巡的时间。

　　杰森没有察觉到布鲁斯的别有用心，还对自己不能更好地协助蝙蝠侠心生愧疚，在夜巡中努力克制自己，几乎做到了百依百顺。

　　阿尔弗雷德和提姆旁观者清，但为了家庭和谐，没敢点明。

　　被一群蝙蝠记挂的雷娜塔打了个喷嚏，引来了瑞德的注意，“感冒了？”

　　“应该不是感冒，”雷娜塔想了想，“就是刚刚鼻子突然很痒。”

　　“难道是过敏？”瑞德看起来更担心了，“虽然过敏性鼻炎是常见病，患病率在25%左右，近年来还有上升趋势，但这不代表……”

　　说了好几句，瑞德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习惯性长篇大论了，连忙打住，“我的意思是，你得吃药。”

　　雷娜塔点了点头，“我会的，你这次过来计划待多久？”

　　“一个周末，”瑞德不确定地说道，加州理工的图书馆对他很有吸引力，但因为工作原因，他随时都可能被叫回匡提科。

　　雷娜塔眼睛亮了亮，“要一起研究黎曼猜想吗？”

　　瑞德欣然同意，两人一起找了一家咖啡馆的角落小声讨论起来。

　　说起来，他们本该没有交集，虽然都是加州理工的学生，但一个刚刚入学，一个已经毕业数年。

　　然而，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雷娜塔的数学课教授正好也教过瑞德，在他的介绍下，两个内向的小天才有了第一次交流。

　　瑞德惊喜地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科学冷笑话雷娜塔都听得懂，还会捧场地听自己滔滔不绝各种数据。

　　雷娜塔则惊叹于瑞德的博学多识，他不仅擅长数学和工程学，对文学、心理学、医学也十分有研究，两个人的交流总能带给她新的研究灵感。

　　瑞德本来不喜欢电子邮件和网络社交，一开始只是通过纸质信件跟雷娜塔交流，但两人要说的太多，慢慢也开始接受线上聊天。

　　这个周末运气很好，没有突然冒出来的变态连环杀手，瑞德愉快地跟雷娜塔在图书馆和咖啡馆消磨了所有时间。

　　挥别小伙伴，雷娜塔接到了家里的视频电话。

　　是提姆打来的，迪克和杰森也在线，他们来跟她商量红罗宾晚上外出夜巡的事。

　　“昨天晚上阿卡姆暴动的时候，提姆临时去了现场支援，表现很好，”杰森眼神复杂地告诉雷娜塔。

　　虽然早就开始做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天，杰森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迪克也肯定了提姆的表现，“他的临场发挥很稳定，善于找准时机出手。”

　　提姆脸有一些红，来自两个前辈的认可让他很高兴。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雷娜塔犹豫了一瞬间，但随后又想通，提姆不是一时热血上头做的决定，他清楚夜巡的危险与责任，也愿意承担，于是点了点头。

　　原谅她实在说不出祝福的话，没有一个人能笑着送家人走上战场。

　　不过，雷娜塔发现了华点，“布鲁斯呢？”

　　他恨不得把杰森关在家里，能同意提姆出门？

　　三个男孩异口同声：“他不重要！”

　　迪克揉了揉鼻子，“罗宾是我的昵称，也该由我决定继任者是否可以出师。”

　　杰森瞪了他一眼，“现在我是罗宾，该我说了算。”

　　提姆弱弱地补了一句，“我是红罗宾。不过，红罗宾也是一种罗宾……哈哈哈……”

　　雷娜塔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布鲁斯啊布鲁斯，你都干了什么，让三个男孩一致针对？

　　总而言之，有了家长（？）的许可，红罗宾的夜巡生活，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