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Without You》春S

9、1975—1978（中）

　　斯莱特林的女生寝室是两人间，室友不是一个话多的姑娘，斯特灵回去给她带了礼物，告诉她一切都好之后，对方便不再多问。

　　至于其他人，对着斯特灵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没好意思当面八卦。

　　当然，这不包括掠夺者们（特指西里斯）。

　　短命鬼突然被叫回家，他和小伙伴们信誓旦旦地说是奥古斯都死了，结果对方一直没回来不说，他也没收到家里让他回去参加葬礼的信件。

　　不应该啊！

　　等啊等，短命鬼终于回来了。

　　莱姆斯说因为对方请假的原因，学生主席把她前段时间缺的夜巡补上了，他们有两次夜巡是一起的。

　　五年级成为级长后，每星期有一次夜巡，从去年到现在，斯特灵印象里还没和格兰芬多级长一起巡逻过，格兰芬多的女级长伊万斯是麻瓜女巫，学生主席好像是特地把他们和斯莱特林分开。

　　沙菲克是纯血，但斯特灵并不歧视麻瓜，严格说她不关心这些只讨厌蠢货，而伊万斯恰恰很聪明。波特和斯内普似乎都在追她，挺有意思的 。

　　晚上十点，斯特灵准时出现在礼堂，一眼就看到站在计分沙漏下那个单薄高挑的身影，莱姆斯.卢平，布莱克的好兄弟。

　　他见到自己时和气的笑了，斯特灵有些意外。

　　礼貌微笑？

　　“走吧。”还以为他要分开夜巡，斯特灵没说话，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如果不是你前段时间请假，估计我们的夜巡安排不到一起。”卢平声音温和清越，斯特灵莫名就觉得他应该挺好相处。

　　“学生主席防着我们斯莱特林呢！”

　　卢平笑了笑：“我觉得其实没必要，毕竟院长选择级长的时候，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斯特灵扭头打量他，“我竟然分不清你是在夸我还是你自己。”

　　笑声回荡在昏暗的走廊里，斯特灵弯了弯嘴角。

　　卢平有意说起她没来这段时间教授上课教了什么，以及课堂上发生的趣事，一时间气氛融洽。看着少女专注的侧脸，以及和自己对视时，平淡清澈的眼睛，卢平觉得，好兄弟大脚板对她的评价不对。

　　她不是一个傲慢，挑剔，恶毒的斯莱特林。

　　“或许有些冒昧，我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请教你。”

　　“什么？”

　　“你的粉色头发是天生的吗？”对上少女惊讶的表情，卢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指，不再看她的眼睛，视线停在对方发光的头顶，“我有同学很好奇，你知道，粉色头发很少见。”

　　“天生的。眼睛也是，或许是诅咒变异了。”听她毫不在意的提起诅咒，卢平抿了下嘴，“抱歉。”

　　“什么？……哦，没关系，你和那个家伙是好朋友，对我的情况应该不陌生，他肯定在你面前骂过我。”斯特灵歪头看他，“布莱克有没有骂过我？格兰芬多的勇士可不能说谎。”

　　勇士不说谎，但勇士会转移话题，在四楼走廊卢平的衣袖被凭空出现的手扯了一把。

　　上楼时，卢平落后一步，正巧是楼梯移动的时间，斯特灵扶着梯子回头看他，“一会见。”卢平说，他清晰的看见斯特灵点了下头。

　　粉发少女的背影越来越远。

　　楼梯很快到达目的地，斯特灵站在走廊朝下看，那里已经没有卢平的身影。

　　他是故意的。意识到这点，斯特灵没什么感觉，可能对方的目的达到了？至于什么目的，那谁知道呢！

　　斯特灵直接朝下一层的楼梯走去，反正一会卢平上来总要把五楼巡视一遍。

　　这可苦了埋伏在五楼的掠夺者们，卢平特地避开他们的埋伏点去别的地方巡逻，结果和等不耐烦出来“硬碰硬”的兄弟碰个正着。

　　面面相觑。

　　“被她发现了？”

　　卢平摸了摸鼻子。

　　“月亮脸的演技太差了！”“沙菲克一定以为五楼有陷阱。”

　　“还找不找她？”詹姆问。

　　“找吧，”卢平说，“毕竟我和她一起巡逻，而且我刚才还和她说了一会见。”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彼得说。

　　“啧，都出来了，不能无功而返。”西里斯扫了眼昏暗的六楼，“上楼。”

　　最后，他们在顶楼发现坐在窗沿的身影。

　　西里斯给自己用了隐匿咒，一脸坏笑地朝背对着走廊的女生走过去打算吓她一把。结果还没靠近斯特灵突然回头，倒是让他自己愣在原地。

　　“蠢货。”斯特灵转身跳下窗沿，“不说玻璃上会有影子，隔十米远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浪荡味。”

　　西里斯下意识吸了两下鼻子，当然大少爷不会承认出师未捷，他毫无顾忌地抱臂靠在墙上，“说说你这次请假回去干嘛了？”

　　“管你什么事？”

　　“你爸爸死了，”西里斯压低声音，“为什么不通知别人，你们沙菲克有什么打算——”

　　“和你有什么关系？”斯特灵抬腿就要走。

　　“反正不管怎么样，婚约肯定是不成的，指望布莱克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

　　“西里斯.布莱克，”斯特灵站在距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清冷的声音落在西里斯的耳朵里竟然带了一丝诡异的愉悦之意，“从你嘴里明确听到婚约不成这个消息真令人高兴。”她拖长音调，“一定要努力实现啊，靠你了。”西里斯眯起眼睛，“看在你带来这个好消息的份上，今天晚上我就当作没看见你。”

　　斯特灵转身就走，西里斯跟了上去，“说句实话，你爸爸——”“和你没关系布莱克，好奇害死猫，我并不需要任何家族的庇护。”

　　“也对，”西里斯冷嗤，“沙菲克先生可是一个忠心的好仆从，他的主人或许会善待他的遗孤？”

　　“彼此彼此，”斯特灵阴阳怪气地回道，“论忠心谁能比得上你的好父母，好堂姐，好姐夫？”

　　“我和他们可不是一起的。”西里斯语气厌恶。

　　“哦。”斯特灵举起胳膊鼓掌，“谁不知道布莱克家的大少爷弃暗投明快和家里闹翻了呢！”

　　“你什么意思？”

　　“赞美你。”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斯特灵头也不回大步把他甩远，“夹紧尾巴滚回休息室，少在我面前卖弄你为数不多的脑子。”

　　斯特灵离开后，詹姆掀开隐身衣，哥几个走出来。

　　“沙菲克和鼻涕精进修过吧，还是斯莱特林嘴巴都这么坏，”詹姆嚷嚷，“你听懂她的意思了吗？”

　　“废话，”西里斯甩了甩帅气的头发，“我，”他指着自己强调，“外表与智慧并存。”

　　“噗——”“哈哈哈”詹姆笑得前仰后合。

　　卢平继续夜巡，在四楼看到站在独眼女巫雕像面前的女生。

　　“你在看什么？”

　　“他们回去了？”

　　卢平有些尴尬，“嗯。”

　　因为刚才的插曲，开始还算和谐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卢平想找点话题，但走到岔路时，斯特灵突然说：“我去那边看看。”

　　不给他提意见的时间，粉色头发逐渐没入昏暗的走廊，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或许是误会了？卢平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走向另一条路，眼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周三的魔药课，教室发生意外，坐在角落刚抬头想看热闹的斯特灵不幸成为池鱼。

　　人要倒霉真是没道理可讲，她被坩埚溅出的魔药燎到了手和衣服。比她更倒霉的是斯内普，对方似乎处在混乱的中心，桌子一片狼藉。

　　院长让他俩快去医疗翼看看，伊万斯提出陪同，詹姆.波特似乎气得不行，斯特灵离开时听见教授让他安静点。

　　看起来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走出教室，斯内普忿忿地向好朋友告状，斯特灵听了一耳朵便加快速度，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女生叫自己。

　　“那个，沙菲克，你要不要先回去换件衣服？”伊万斯说，“这里，”她指了指右边，“烂了一块。”

　　斯特灵歪头摸了一下，手上的伤口被莉莉看到，她丢下斯内普往前走了几步，“你的伤似乎不方便，要不穿我的外袍遮挡一下先去医疗翼？”

　　斯特灵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同样震惊的还有斯内普，他走过去拉了莉莉一把，但对方似乎很固执，看向斯特灵的眼睛真诚明亮。

　　“谢谢，”斯特灵有些僵硬地回道，见她想脱衣服连忙阻止，“外面冷，我回去换件衣服。”说完快步离开。

　　心里把惹事的波特布莱克骂了几百遍，等斯特灵到医疗翼，斯内普和伊万斯还没走，庞弗雷夫人正在给斯内普处理伤口，女生在门口等着。

　　“庞弗雷夫人说伤口要挨个涂药，”伊万斯主动解释道，“但不会留疤。”她朝斯特灵的手看过去。

　　不会留疤肯定是特地说给自己听的，这回斯特灵对她的态度自然很多。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伊万斯笑弯了眼睛。

　　斯内普出来时，就看到了笑眯眯的莉莉和没什么表情的沙菲克在说话，不是所有人在斯特灵的冷脸下都能保持热情，多数人会陷入自我怀疑从而想太多，认为她心高气傲，不好相处。

　　斯内普是，但莉莉明显不是。

　　她觉得沙菲克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姑娘，和大部分斯莱特林不一样，她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鄙夷和不耐烦。

　　等斯特灵涂好药出来时发现他两竟然还在。

　　“教授是让我陪同伤员，你们两个都是。”伊万斯说。

　　斯内普站在旁边漆黑的瞳孔注视着斯特灵，像是警告又像不耐烦。

　　这家伙！斯特灵故意和伊万斯说了一路话把他晾在一边。

　　距离魔药课下课还早，他们回到教室，路过布莱克时，见他正小心翼翼往坩埚里加东西，斯特灵直接撞了上去。

　　“啊抱歉，胳膊刚才突然不听使唤。”斯特灵毫无诚意地说道，然后径直回到座位。

　　魔药被毁以及没来及完成的几人，作业被教授宽限了三天。

　　詹姆和西里斯骂骂咧咧，打算给沙菲克找点事，但被卢平阻止，好兄弟是级长，两人决定这次先给他个面子，但下次绝不姑息。

　　…

　　莉莉和沙菲克一起夜巡过，月圆那晚莉莉代替莱姆斯去的，虫尾巴又说起算数占卜课时，她向沙菲克借魔法算盘没被拒绝。似乎从这个时候起，掠夺者们能从莉莉那听到沙菲克的名字。

　　沙菲克到底想干什么！詹姆仿佛得了被害妄想症般觉得她是故意接近莉莉借机伤害她报复自己。

　　这个说法不仅莱姆斯无语，连西里斯也难得站在了中立的角度，“叉子，严格来说，和她有矛盾是我。”

　　卢平坐在旁边看兄弟抓耳挠腮的样子笑了起来。

　　五年级了，如果沙菲克真是一个厌恶麻瓜出身，唯血统论的斯莱特林，他们早知道了，只能说，沙菲克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斯特灵意外撞见四楼独眼女巫雕像打开又关上，她没见到人，但看到了黑漆漆的通道。

　　她走上去研究。

　　“你在干什么？”

　　问话的卢平看起来很正常，但佩迪鲁脸上的迟疑和惊惧被斯特灵抓个正着。

　　“这个雕像很有意思。”

　　卢平点点头，仿佛真的路过般走了。

　　那天斯特灵守株待兔了一个小时，也没能等到通道再次打开，有人通风报信了，城堡里肯定有其他出口。

　　对于掠夺者们来说，学校的通道有很多，疑似暴露一条不算什么，更何况沙菲克也没找到开启方法，于是他们观察了几天决定暂时不用这条密道，等对方的兴趣过去了再说。

　　复活节前的夜巡，卢平到礼堂时发现熟悉的粉发身影，以为是自己眼花。

　　“我和别人换的。”斯特灵神色有些焦急，“有些事想问你。”

　　卢平跟着她一路走到四楼，眼见距离独眼女巫雕像越来越近，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只是距离上次偶遇都过去这么久了……

　　“这后面的密道是通向哪的？”斯特灵开门见山，对上她紫色的眼睛，卢平顿了顿没有选择回避。

　　“霍格莫德。”

　　她眼睛一亮，靠近几步，清新的忍冬香气窜进卢平的鼻尖，“告诉我怎么去。”

　　“……”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并且保证不把密道的事情说出去。”

　　“你要去霍格莫德？”

　　她也不像是多喜欢逛街的样子啊！

　　“嗯。”没想到她干脆承认，卢平向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哪怕光线昏暗，他也能清晰看到少女脸上的迫切。

　　不对。

　　“你——”

　　“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不会透露密道的事？”
　　“其实只要我愿意花时间，总能弄清楚，可是问你最方便。”

　　“……为什么找我？”

　　“我想过请伊万斯帮忙，波特那个恋爱脑大概率不会拒绝她。”斯特灵认真地说。

　　“噗——”卢平被她的理由逗笑，“詹姆一直怀疑你接近莉莉是另有企图，看起来是真的。”

　　斯特灵没听出这是调侃，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反问道：“什么企图？……不对，我什么时候故意接近伊万斯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自己追不到人看谁都像情敌。”

　　“哈哈哈哈哈哈”卢平捂着肚子笑，斯特灵开始在雕像上摸索，“能告诉我吗？”她的声音传来，“你可以转告波特，我对伊万斯没有任何恶意，千人千面，不管是斯莱特林还是纯血，都不能用固有印象去定义。况且，”斯特灵看向卢平，淡淡地说，“光是活着就已经耗费了我们沙菲克的所有精力。我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虽然我才16岁，但从我出生起，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在你们心中，生日是成长，但在我这里，是——”

　　“用魔杖敲击驼背两下，念左右分离。”卢平突兀地打断斯特灵的话，“密道通向蜂蜜公爵的仓库，尽头是一个木门，你出去的时候要小心。”

　　斯特灵露出淡淡的笑意，“谢谢你。”

　　死亡对卢平来说是很遥远的事，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至少安慰一下对方？可转念一想，他和沙菲克不算熟悉，贸然谈论对方家族私事并不合适，纠结中竟然和她巡视完了一层。

　　“我不会告诉别人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

　　第二天下午，斯特灵让室友帮自己请假，然后通过密道成功到达霍格莫德，“芙拉。”

　　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斯特灵身边，随后两人幻影显形消失。

　　原本斯特灵打算复活节回家，但芙拉的信让她非常不安，约翰经常在奥古斯都的房间一呆就是一天，大包小包的往里拿东西，芙拉偷偷进去瞧了一眼，血腥还散发着难言的味道，最近，约翰的精神状态更是出现问题，芙拉甚至发现他打算伤害自己。

　　斯特灵决定回家看看，但即将到复活节假期，教授有充足的理由拒绝她。

　　她想要私自回家，需要先到达到霍格莫德，才能让家养小精灵幻影显形带自己离开。斯特灵想起卢平在自己提及诅咒时面上流露的不忍和歉意，这是一个愧疚感很强的人。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成功了。

　　到达沙菲克庄园后斯特灵没有惊动约翰，先是去奥古斯都的房间检查了一番，里面没什么变化，但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在芙拉的帮助下，她找到了约翰准备的东西，似乎是打算举行什么仪式。

　　直到返回霍格沃茨，斯特灵的心脏依然砰砰跳，难道奥古斯都真的能复活？联想到约翰越来越差的身体状况，斯特灵猜测复活恐怕没那么简单，或许还要搭上约翰的命。

　　斯特灵用加隆请斯内普帮忙熬制了强力昏睡药剂，至少要让约翰睡到她放假回家。
　　斯内普虽然服务态度不怎么样，但制作速度快效果好也不多嘴，当天晚上斯特灵就拿到了魔药。

　　药剂和信一起寄给芙拉。

　　‘悄悄让约翰喝下，一切等我回去再说。如果他要伤害你，你就跑，记住，只有我才是你的主人，不用怕。’

　　还有一天就是复活节假期。

　　被不安笼罩的斯特灵没有注意到卢平看她时犹豫的眼神。

　　周五一大早，斯特灵离开学校，站在校门口点亮魔杖，在其他人惊诧的眼神下登上一辆紫红色的双层巴士。

　　“沙菲克坐骑士公交走的？”

　　“是的，早上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跟着上车的学生也有不少。”彼得说。

　　“一定是有急事。”西里斯转了转眼珠子，惊呼，“她爸爸要死了！不然她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大脚板，你不是说她爸爸早死了！”詹姆嘿嘿笑，转身就看到莉莉正一脸不高兴地瞪自己，“怎么了伊万——”结果还没靠近，莉莉拉着玛丽扭头就走。

　　“……”

　　这边回到家的斯特灵终于有时间处理约翰和画像的事。

　　为了不让约翰碍事，她让芙拉又给他喂了一口药剂，然后走进奥古斯都的房间。

　　画像以为是约翰，结果看到自己女儿，想装死已经来不及了。

　　“我现在告诉你，无论你打什么主意都不可能成功。”
　　“既然已经死了，就老老实实挂在墙上。”

　　“布斯，我会创造奇迹，只有约翰能帮我——”画像有些癫狂，“复活节，多么美妙的节日……”

　　斯特灵和画像耗了一天也没从他嘴里得到复活的详情，哪怕是威胁他把约翰准备的东西全部丢掉。

　　没办法，她把画像放到自己房间。

　　至少约翰不会进去。

　　约翰醒了，却仿佛迷失了心智般嘴里只剩下复活少爷，斯特灵花了几天时间才从他嘴里套出过程。

　　忠心的仆人用自己的性命召唤沉睡的主人，这是神明赏赐的荣耀。

　　斯特灵安抚住约翰，晚上回房后和画像对峙。

　　“你对约翰的精神影响能维持多久？我相信只要我一直不让他见你，他迟早会醒悟。”

　　“……我付出了这么多，你的母亲都能为此牺牲，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布斯……”

　　还敢提起母亲，斯特灵压抑怒火，不管画像怎么游说丝毫不为所动。

　　假期过去大半，约翰的神志渐渐清明，连忙让斯特灵把画像锁起来，谁也不知道奥古斯都怎么办到的，画像竟然可以蛊惑人心。

　　斯特灵顶着黑眼圈，这些天她深受其害，但画像时不时就会提起妈妈，一次次激起她的怒火，也正因如此，才让她在迷蒙后清醒过来。

　　“它不是简单的画像。约翰，爸爸有没有和你提过那是什么东西。”

　　约翰摇头。

　　“既然这样你别管了，我会把它收起来。”

　　秘密一定就藏在奥古斯都的房间，斯特灵和芙拉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挂画的夹层中找到一本书。

　　《尖端黑魔法》假期即将结束时，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魂器。
　　画像是魂器。

　　奥古斯都残忍地杀害妈妈分裂了灵魂，用画像作为容器，然后，在蛊惑仆从献祭自己谋夺新生。

　　卑鄙的苟且偷生。

　　为什么要是妈妈？
　　为什么那个人要是妈妈！

　　斯特灵想起奥古斯都临死前的自言自语，他是被逼迫的，被他的主人，逼着用挚爱的性命证明忠诚。

　　踩着爱人的血肉活着，他配吗？
　　殉葬，只有双方都死了才算圆满！

　　在家里的最后一天，斯特灵用了各种方法也没能毁掉画像，不顾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将其包裹好藏了起来。

　　就让他抱着希望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去吧，看看他的主人能不能想起这个忠心的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