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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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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酒足饭饱后便起了不好的心思,一再暗示下,蒋母严厉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虽然男人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知道拿下蒋母只是迟早的事,于是便先离开了。
就在他悠闲自在的往前走,忽然自己的脑袋上被套上了一个袋子。
他不由得一楞,这时一棍子猛地袭来,打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干倒在地,迎接他的又是一阵棍子,这让他只得抱头蜷缩。
蒋安成攥着棍子的手直冒青筋,他双目眦裂,满是血丝,一棍一棍的死命的往下敲。
男人开始还挣扎着,随后在蒋安成全力的棍棒下哀嚎声逐渐减弱。
就在蒋安成想着最后一下往脑门上敲时,一个路人发现了不对劲,大喝:
“你在干什么!住手!”
蒋安成狠狠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虚弱哀嚎的男人,扔下木棒,不甘的快速离去,混入了人群之中。
脱离现场后,随着兴奋的消失,蒋安成这才感觉拿着棒子的手此刻十分胀痛。
明显是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肌肉酸胀。他看着自己涨红的手,一股难言的快感浮上心头。
暗暗压在心底后,蒋安成恢复平静,迈步回家。
推开门,屋内还开着灯。蒋母坐在位置上脸上满是疲倦和忧愁。
“妈,我回来了。”
蒋母连忙看向儿子,见没什么事后道:
“还知道回来?下次记得你妈可没教过你这么对别人。”
蒋安成乖巧道:
“嗯,我知道了。”
蒋母叹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嗯。”
两人默契的都没提到那个男人。
蒋安成洗漱完后靠在床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妈妈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吗?
不,她是知道的吧……
那她又为什么……
如果蒋母只是在和蒋父较劲的话,那他对于这对父母而言究竟还算什么呢……
此刻蒋安成忽然意识到,曾经注视着他的两道目光已经消失不见了……
蒋安成不敢再往下想,他害怕最后的答案会让自己崩溃。
无论如何,现在爸爸不回家,他真的只有妈妈了……
……
蒋母在房间内疯狂的洗着手,泪水从她的眼眶里不断低落……
她到底在干什么?
作践自己做给谁看呢?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证明的?!
是的,蒋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有个声音告诉她:
凭什么蒋文正能够在外面找人,她就不可以?
她一定要找个更好的,气死那个人!
可是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茶青如,你这么做是还想再试探什么吗?
可是在一个不爱你的人面前,做出的这些行为他又怎会有什么反应呢?
两年了……你早该清楚了啊……
茶青如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通红,眼下乌青,头发杂乱活脱脱一副怨妇模样……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脸。
茶青如……你真蠢……
第二天早上,蒋安成起床后,便看到蒋母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过来吃饭吧。”
“好。”
蒋安成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饭,又看向对面神态些许不自然的蒋母,心下了然:
自家老妈在变相的给自己道歉。
正想着,蒋母开了声:
“安安,昨晚的事……妈妈没考虑清楚,你别往心里去。”
蒋安成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没事,妈。我下次也不会那样对别人了。”
当然,前提得是人。
这时蒋母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什么?你说什么?被人打了?!严不严重……”
蒋安成闻言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蒋母挂上电话,狐疑的说道:
“昨天那个叔叔,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腿骨骨裂,胳膊骨折……”
蒋安成挑了挑眉:
“哦,这么倒霉?不过他那样的人不倒霉也难。”
蒋母一脸严肃:
“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蒋安成一脸无辜。
蒋母叹了口气:
“跟你没关系就行,我去看看他。”
“妈,你!”
蒋母拿起包郑重对蒋安成道:
“顺便和他讲清楚。”
蒋安成看着蒋母离去的身影,忽然发觉这是这两年来自己最开心的日子。
还记小时候一家人挤在一个出租屋时的场景,回望着这间空荡荡三室一厅的套房,蒋安成好怀念之前的日子。
或许在人的一生中好坏是掺杂的。
茶青如虽然刚开始跟着蒋文正时,陪他创业吃了不少苦,可如今蒋文正已经大有所成。
而又是因为这大有所成,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在蒋安成初三时,蒋父就有传出和自己的秘书不清不楚。
然而茶青如坚信自己十多年的付出和陪伴,蒋文正不会辜负的……
还记得那天下午,蒋安成兴奋的拿着自己得奖的画回家时,却见到了最爱自己的两人正面目狰狞的争吵。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蒋父鲜少回家,蒋母便拉着蒋安成到蒋文正的公司里闹。
蒋文正脸上挂不住,这才依着蒋母回家住。
蒋安成永远也忘不了,明明对自己一直慈祥温润的父亲,有一天会这样对待自己。
蒋安成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服小心道:
“爸爸……妈妈让我来叫你回家……”
蒋父瞥了一眼,一脸不耐烦:
“你怎么又来了?!看到你就烦,给我滚!”
“……”
就这样父母两人每晚见面都会吵架,蒋安成从一开始的劝解,到后来变得逐渐麻木,直至最后彻底封锁自我。
然而这斗争的两人始终没注意这个小小孩子的变化……
高一时,蒋安成每天浑浑噩噩,他既不肯开口说话,也不会认真听讲,成绩掉到最后不说,还被全班同学孤立。
家不能回,学校并不欢迎他,他每天只有在上学的路上得到些许喘息的机会……
高一上学期家长会,蒋母逼迫蒋父参加后,蒋父一脸怒气回来。
“蒋安成!给老子滚出来!你考得这是什么东西?你叫老子过去是去丢脸的吗?!有你这个儿子真晦气!茶青如,你怎么教儿子的?!你看看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这个疯女人带成了什么样!”
无论如何,这些话成了压垮蒋安成最后的稻草。
真晦气……
有我……真晦气……
他不再祈求蒋父能变成之前那样。
因为他知道了:那个爸爸已经消失了,不会再回来了……
由于蒋安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到了后面,每天都只会画画,于是蒋母便将他送到了艺术高中。
……
蒋安成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房子。
准确来说他不喜欢这个家,好像自从搬到这里后,他就再也没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