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六眼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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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是一个美好的上午。
但是随着手机铃声响起，看到上面显示的“五条悟”的名字时候，夜蛾正道就知道自己的清静没有了。
悟这家伙还会给他打电话？
总不能是为昨天的事情主动来认错了吧？
不，不可能。
悟那家伙绝对没有这么自觉。
夜蛾正道手指悬停在接听键上面迟迟没有落下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很想按下去。
五条悟怕不是给他捅了天大的娄子吧？
夜蛾正道黑着一张脸，沉默地看着手机注视了许久，心想，不至于，虽然悟那家伙狂妄了些，但还是有分寸，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么想着，夜蛾正道稍微松了一口气。
夜蛾正道接通电话。
他还没有开口，五条悟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夜蛾老师！我进局子了！快点来局子里捞我！”
夜蛾正道挂断电话。
清静了。
嗯，还是一个美好的上午。
……
“嗯？”五条悟微微侧头，听着电话那边传出来的嘟嘟嘟声，非常困惑也非常无辜，想不明白夜蛾正道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挂断了，他自认为不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于是五条悟扭头看向了警员，既然问题不再在自己身上，那肯定在别人身上啦。
他问道：“你们这里信号不好吗？”
警员脸上垂下几条黑线，心说，少年你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警员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道：“五条同学，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五条悟一脸无辜，都少了几分平日的狂妄：“哈？！我怎么没有配合？不是你们让我找监护人吗？我找了啊？”
五条悟拿起手机，指着上面“夜蛾正道老师”的名字给警员看，他撇撇嘴：“如果不是你们这信号的问题，那就是我老师不够负责任！居然挂我电话！”
警员头疼地抚了抚额角，五条悟脸上的无辜不像是装出来的。
只是他的说法怎么能够让人不误会呢。
警员叹息着说道：“那能不能请你用正常一点方式，阐述事情的经过……是不是你的说法太吓人了？”
五条悟微微眯眼，仔细回忆了一下，感觉自己也没有夸大其词，他有些不耐地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不是重点，叫我监护人来之前，要不你帮我查查这个小家伙的来历吧？”
五条悟指了指怀中的莱莱。
莱莱还是一直缩在五条悟怀里的，不过没有像在外面的时候那么拘谨。
进入到室内，避开了阳光，莱莱稍微安心了一点，总算不一直把脑袋埋在五条悟的身上了，不过她还是坐在五条悟腿上，让他抱着自己。
莱莱一只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另一只小手着女警姐姐送的一根棒棒糖，低头乖乖吃着棒棒糖，一声不吭。
直到听到五条悟提到她，莱莱才抬起头来。
“我就是爸爸的孩子，不用查……”莱莱拽拽五条悟的衣服强调道，“我不想离开爸爸……查到后，爸爸要送我走吗？”
她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虽然眼罩遮挡住莱莱的眼睛，但还是能够从她的半张脸上看出害怕的情绪。
“只是让他们查查你之前在哪里，不会送你走的。”五条悟托腮看着莱莱，戳戳她的脸蛋，她的小脸蛋有一边因为含着棒棒糖鼓起来了，戳起来的手感和之前又不一样了。
莱莱还以为五条悟是想要吃她的棒棒糖，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塞到五条悟手里。
五条悟：？
她这是做什么，让我帮忙拿着吗？
“爸爸……你吃吧，”隔着眼罩，莱莱念念不舍地看着棒棒糖，嘴角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口水，“我不饿。”
他才不要耶！
好吧，他还是有一丢丢嫌弃这个小屁孩的！
五条悟将沾着口水棒棒糖又塞回了小女孩的手上：“你吃，我不饿。”
话音刚落，五条悟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就是这么凑巧。
他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饭，现在时间又快到中午了，觉得肚子有些饿是很正常的。
五条悟：……
警员们：……
五条悟和警员面面相窥。
有一点点尴尬。
莱莱唔嗯一声，嘴巴又变得扁扁的：“爸爸，是因为我吃太多，你才饿肚子的吗？”
她越说声音越小。
五条悟感觉要不是这小家伙带着眼罩，眼泪都要滑落下来了。
小女孩哽咽着说道：“我只有很小一只，不用吃太多东西的，莱莱……莱莱不想爸爸饿肚子……”
五条悟的嘴角微微抽动，想笑又想不出来。
崽啊，该怎么和你解释，我们家真的不穷。
五条悟觉得自己需要去带这个小家伙买买买，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钞能力才可以。
旁边的警员看着着父慈（大概）女孝的场面感动不已，眼角似乎有泪花，他轻声感叹道：“多么好的孩子呀……”
在他的号召下，五条悟和莱莱得到了一波投喂。
五条悟：？
他看着面前的瑞士卷，苏打饼干，水果硬糖，巧克力，两杯热牛奶，甚至还有一个浅粉色的便当盒，陷入了沉默。
在警员眼里，五条悟虽然是一米九的高个子，但也是个未成年人，更何况他还带了一个特别小的孩子呢。
获得莱莱，约等于获得被投喂的buff。
不过依照五条悟的颜值，如果像普通人那样上学的话，在学校里这种情况或许很常见？
但很可惜，五条悟去咒术高专上学前，一直都待在五条家的，出府的次数都不是很多。
虽然面对这样的投喂五条悟感到有一些困惑，但身为甜食控的他不会拒绝零食的。
五条悟撕开草莓奶油味的瑞士卷，一口吃掉半个，随手将巧克力递给莱莱后，然后把便当推了回去：“便当就拿回去吧。”
莱莱拿着巧克力，小声说了句“谢谢”后，再才慢慢拆开巧克力包装，掰了一小块塞到了嘴里，吃的时候嘴角都止不住上扬，还忍不住轻哼着轻快的调子，两个小脚丫还一晃一晃的。
她开心得都仿佛要冒出花朵特效了。
小女孩道谢的时候，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巧克力的，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不过由于莱莱戴着眼罩，警员还以为她是眼睛有什么不便。
虽然莱莱没有对着人道谢，但是她软萌萌说了一声谢谢，就足以让送出礼物的零食的几名警员心里暖洋洋的，感觉像是吃了蜜糖。
而且这小家伙吃东西好可爱啊！
不过旁边孩子他爹……
警员看着享用零食的五条悟。
五条悟嗷呜一口吃完瑞士卷，看了一眼苏打饼干，注意到了上面的标注的无糖，还嫌弃地嘀咕了一句：“没品味，无糖的饼干有什么好吃的。”
他把无糖的苏打饼干丢回桌子上，又低头用下巴戳戳莱莱的脑袋：“小莱小莱～我也要吃巧克力。”
“好的，爸爸，”小女孩就乖巧地掰了一大块喂给她年轻的老父亲吃，“张嘴，啊——”
她自己掰巧克力每次都只掰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小块。
警员们看着五条悟齐齐刷刷地叹息一声：“唉……”
五条悟：？
他们这是怎么了。
五条悟吃着巧克力，实在看不懂，仔细想了想，又恍然大悟，他摸出自己的卡来：“刷卡可以吗？”
这会轮到警员们满头问号了：？？？
少年，你以为警察厅是餐厅吗？
当然不可能让五条悟付钱了。
等一大一小吃的差不多了，警员提议道：“五条同学，你要不还是和监护人沟通一下吧，也不能把孩子藏起来，这也是为了孩子好……她都这么大了，虽然你家里人可能会有点接受不了……”
“他们……接受不了？”五条悟微微抬头，思索了一下，他家里人会因为又有了一个神子而欣喜若狂吧？
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不了呢？
五条悟真诚地对警员说道：“你想多了。”
警员不理解，还以为白发少年是不敢和家里人说。
他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监护人联系？”
五条悟撇撇嘴：“联系了呀，但是被挂断电话了。”
警员沉默了会，道：“五条同学，你难道这么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一番话不大妥当吗？”
“哪里不大妥当？”
“……可能会引起误会。”
“嗯？”
“要不……我替你和你的监护人沟通吧？”
“可以呀。”五条悟把夜蛾正道的号码报给了警员，“不过他再挂断电话就不管我事了。”
警员记下号码：“这是刚刚那位‘夜蛾老师’的电话号码吗？”
五条悟点点头：“嗯哼。”
警员给夜蛾正道拨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夜蛾正道才接通。
……
夜蛾正道看着手机上显示警察局的号码，脸上垂下几条黑线：“悟这小子还真的不是耍我玩？”
夜蛾正道嘴角轻微抽搐。
好吧，如果是真的话，他身为五条悟的老师确实要负责任，至少不能放任不管。
夜蛾正道再次接通了电话：“您好。”
电话那头的警员说道：“您好，请问是五条悟的监护人夜蛾老师吗？”
“是的。”夜蛾正道声音有些沉重。
说起来有些奇怪，五条悟是那种进警察厅后，会老老实实配合警员联系监护人的人吗？他自己可以随便遛走的吧？就算有什么事情，五条家那边的人也会替他扫尾吧？
警员按照流程说了他们警察厅的位置和自己的警号，然后就和夜蛾正道说正事：“夜蛾老师，五条同学还是高中生的话，为什么在工作日的时候他会在街上闲逛呢？”
夜蛾正道真的觉得有点诧异，忍不住脱口而出：“就为这事？”
警员一愣：“啊？”
他都有点怀疑夜蛾正道是不是五条悟的老师了。
夜蛾正道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们学校比较特殊，上课和休假时间和普通的学校不一样。”
警员说道：“原来如此，不过……”
夜蛾正道追问道：“不过什么？”
警员思考了一下措辞，还是觉得要给监护人一点心理准备：“您的学生……他是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在街上闲逛的。”
“嗯？”夜蛾正道挑眉，没有太在意，“三岁小孩？他捡到走丢的小孩了？”
警员犹豫了一下，说道：“根据五条同学的说法……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
“您的学生五条悟，他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
夜蛾正道脸上写满了错愕，手中的手机都被捏出了裂痕，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什么——？！”
悟那小子居然有个女儿？还三岁大了？！
电话另一头的警员听到了夜蛾正道的怒吼，知道这位监护人又惊又怒，他安抚道：“您先冷静，出了这种事，我们……”
“我马上过去！”夜蛾正道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警员听着话筒那头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抬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白发少年一眼，但是对方去嬉皮笑脸的。
五条悟笑嘻嘻地说道：“哈哈哈，好想亲眼看看夜蛾老师是什么表情，肯定很好玩！”
警员：……？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勇吗？
……
去调五条悟资料的警员回来了，他还叫了休息室里的几名同事出去了一趟。
五条悟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这样的结果在他预料之中的。
咒术师的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是要警察的配合的，比如驱散人群，封锁地区之类的。
光是靠没有咒术师潜力的普通人是不够的，高层里应该也有咒术师。
五条家在警察厅肯定是有关系和眼线的。
试图调取他的资料可是一件大事呀。
查资料的人去的时间可不短，估摸是他家里有人打电话问明情况了吧？
但是五条悟对此无所谓。
五条悟觉得没有必要把莱莱藏起来，不就是第二个六眼吗？
他能够保护好她的。
他可是最强呀。
莱莱忽然开口道：“爸爸。”
五条悟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这个小家伙：“怎么了？”
莱莱仰着脑袋问道：“爸爸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来历呀？”
五条悟戳戳她的脸蛋：“小莱不是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吗？”
“嗯……但是，”莱莱用脑袋蹭蹭五条悟，笑着说道，“但是我不记得也没有关系的，有爸爸陪着我就好了，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看小女孩笑的这么开心，五条悟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刚刚出去的警员又进来了，但是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个……五条先生……”
哦呀，从“五条同学”又变成了“五条先生。
这说明事情和五条悟预想的差不多。
五条悟抬抬手，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用在意的，帮我查查这小家伙的事情。”
他顿了顿，抬手微微压下墨镜，露出苍蓝色的眼瞳，语气冷冽地说道：“对了，和我家里人说一下，不要插手老子的事情。”
……
关于莱莱，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资料。
五条悟那个买来玩的临时的居所属于老城区，监控虽然有，但是不够普及，没有从监控里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从警察厅的资料库调查莱莱的资料，也是查询无果，这个三岁的小女孩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可是，这这么可能？
五条悟：……这小家伙还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小六眼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