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想做一个小太阳

183、化茧成蝶.恰知第183章

　　却也依稀记得临考前几日自己所遇见的枫桥木，虽然平常的确是好友甚少也默默无闻，但姑娘也是见着他每次的成绩也都是名列前茅，若是这次的考核也能够正常发挥，想来幸许也能够考到一个不错的排名。
　　相比之下，其实姑娘也越发觉得自己的的能力不比他们的天资卓绝，或许也是历经了很多磨难，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达不到他们那般的顶尖程度。
　　却也不知是不是枫桥木听闻了最近商学塾中的流言，说姑娘也拜沐蓉为师，自然日后有可能进入官场，毕竟这沐蓉在朝堂上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但姑娘着实是能力算不上的顶尖的水平，也只是偏为中上游，看这般下去，身为女子能够来学塾本就不易，更何况要是想进官场，那能力线起码也得到名列前茅的程度，这短短时间也是不够的。
　　姑娘也是这么认为，也因为这个流言周围平时交好的朋友也渐渐远离了些，毕竟这流言一出也不知是福气还是祸患，当能力不与传闻所匹敌，那么便会招来祸事、生出流言。
　　虽流言止于智者，但这世间的智者多为避陋室，不问世，就算所闻，却也只是保全自身，并没有什么大能划破天际，还世间一响清明，他们改变不了旁人，却也只能恪守自己的本分，不忘初心。
　　而枫桥木平常倒也与姑娘交谈甚少，虽然姑娘有时也会分些吃食，但也仅仅算是点头之交，能够言即几句，却也不知是否听闻姑娘这些时间来的事情，便也比起平常多了几分言语，甚至也停歇了步伐顿住。
　　“若是说层峦叠嶂的顶峰为最佳、那我便也是要到云层的程度。”枫桥木淡言道，似乎并不觉得这般是不可能的空想，而是眼可见、亦可触之的理念。
　　“我并不觉得女子不行，但若是可以，姑娘日后可以与我一同。”枫桥木这番话可以算得上是邀请，但却也是无关与情爱风月，而为风华绝代。
　　“……”姑娘却也沉默了，毕竟她也还未明确，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到，若是做不到而答应，便也是一场空，但提早答应，也是会暴露自己的心绪，旁人不知，但她家里的人不会不知，这也是一份阻挠了，更何况要抵天下，更要挡着自己的信念。
　　似乎见姑娘并没有确切的回应，枫桥木也只是话罢站起，“之后便是践试了。”枫桥木说着也就看了眼姑娘，之后便也离开，却也是不免还是微松了些话语。
　　“与其苦恼忧虑自己能否做到、前路有多少坎坷，不如好好做好眼下自己该做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我自然是无悔的。”
　　“你若是抱着孤勇决绝的态度，何必自问，所谓柳氏家规，抬匾便是上善若水，可成方圆，问心自省何妨，但毕竟还是要切实孤绝。”话罢离开。
　　而姑娘也是沉思了片刻，耳畔却也回想起枫桥木、念酒、自己的丫鬟、还有沐蓉女官的话语，握紧了些拳头，但至少自己还能够和郡主姐姐与婉莹姐姐一起，她要博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却也只是为了自己。
　　她……可以去做到的。
　　后来听闻了沐蓉的侍女的话，也是有些感慨，毕竟无论是沐蓉自身，就算是贴身侍女丫鬟懂得的东西也是不少的，沐蓉虽未成婚，也未有情郎，却也能够独自一人拥有一处府邸，鸟语花香亭台楼阁，而侍女看模样也像是清秀知礼，无论府邸里面前来叨扰的是达官贵族还是小门小户，就算是姑娘却也能够得到同等的待遇，而且若是与其交谈，也会发现这侍女才学也是不俗，少说也是阅书无数，无论是哪些方面都会有一个基本的认知。
　　就连姑娘见着了也觉得惊奇，后来才得知这位侍女姐姐实际上也是沐蓉的左膀右臂，一众派系中至始至终追随着沐蓉的人，女官一派的维护践行者，虽为侍女、不只是能力卓绝，况且她们所知悉，最重要的不是能力。
　　而是凝聚力与团结，也是这般可以自成一派，忠心固然重要，但她们其中的哪位不是这般的卓绝天赋，但比起这才能，她们更知悉要团结一心，风雨兼程，所以才能够经久不衰，而旁的官员却也总是互相猜疑，并未有能够团结一心的气势与团结凝集。
　　但姑娘却也得知了很多平常未曾知悉，也不曾所见的事情。
　　虽然知晓，也明白这样做会与自己的所愿背道而驰，也知晓自己平日的伪装也不是真正的自己，姑娘还是想去试一下，虽然有那么多不可能，也有那么多不确定，放手一搏会如何？
　　其实姑娘也知晓自己在官场上没有什么天赋，而且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接触颇少，一入了这里，什么都要从头学起，自己平日所用得上的东西少之又少，也没有多大用处，幸而见到了婉莹姐姐的兄长，平常多有担待，也会时常帮忙些，姑娘自然是心中有感激的。
　　但毕竟官场上唇枪舌战相互对峙，姑娘也知晓自己不似他们那般能说会道、也不似女官那般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就算是有沐蓉女官在旁教导、也有故倾景辰帮衬着些，姑娘还是会感觉有些难以应付。
　　更何况现如今皇子对于女官这派并不像先皇那般给予重用规制，虽说对于人员招聘选拔考核这块广泛自由了不少，但对于女官制度人员也是有所裁减的，若不是沐蓉女官与上官女官这边还能帮衬着，其实倒也没有那么好的处境。
　　也就是由于先皇在时女官还能盛时发展，现如今却也很少有新秀选入，更何况能够待下去的更是寥寥无几，官场百余人，女官也不过是其十之一二罢了，只有真的亲身经历了，才会发觉那其中的艰苦困难，有的人赞颂、有的人摈弃呵斥，女官一词，究竟是如何。
　　还是得看她们自己的风雨兼程，能否这般下去。
　　成为女官，也就代表着多数人要放弃些与平常人家那般的温馨与时日，所谓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瓜瓞绵绵，尔昌尔炽也是几近不可触及，也只是自己独善其身、独行其道，或许前人会比她们还更为清晰得知那些其中的风雨乾坤，当先皇那时才是真正的风雨中心，能在那时的朝廷上各司其责的女官，已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典论论语中指出，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沐蓉女官也正是尘缘的首例女史官，而史官一般也分为行刑史官，载录史官，史册史官等…
　　而蓉沐便是史册史官，史册史官是专门处理载记史册的三品官员，也可称为典籍之职，典籍史册的关键是有条不紊，简洁明快，且典雅端庄。
　　一般来的公文陈述事实要清楚扼要，表达观点要精练清晰，语言要简洁朴实，朝堂机关要职之间办理日常公务的交往性公文，用于机关之间商洽工作、询问和答复问题，向无隶属关系的有关职务请求批准答复或事项。
　　那条条框框、明明白白写着的公文自然是这样的了，因为是被动写作，便也有很强的遵命行，而对于朝廷与下放官员之间的关系自然也是对象明确点题，针对性自然也就是瞄准了这，关键却也有着着官员之间的勾结，虽然是其中也不乏有好人，但多时也是得为了多数人的立场而言，况且虽未明说，但也便是集思广益，多数下了决定的，不仅政策有方，且时限性极强，在之前的铺垫工作准备好后就已经筹备开始了，规范性也井然有序有条不絮。
　　而公文的繁杂简约程度都是根据篇幅长短所决定
　　结构的修正，起承转合的调整，层次位置的改变，详略的更动，
　　主要用于平行机关和不相隶属机关之间的交往，毕竟柳轻扶与典籍司的女官也算得上是平级关系，但却也还要略低一二。
　　而此修身乃不朽之盛事，随着修炼，文章与人都日臻老道，有能力有魄力为大局办实事的时候，写的文章才是带动全局的经国之大业。
　　而史册官员的形式灵活，适应性强，务实性强，主要用于商量业务培训，人员调动，信息交流，物质供应等，对于公文结构的修正，起承转合的调整，层次位置的改变，详略的更动都有着无法替代的作用。
　　而这些也不过是最为基本都流程与常态。
　　当景婉莹听闻姑娘的事情，虽说不清楚为何会平生去当女官，曾经也未见姑娘有这般的想法，但还是想着去帮衬一二，也就让自己哥哥多照顾着些，却也知晓官场上本就是风起云涌，故倾景辰也是时局不定，在其中被盯上了的。
　　前有官场阳奉阴违唇枪舌战，后有家族搞事糟蹋，又需要经营平日的营生，还需照顾自己的妹妹，其实故倾景辰的处境也不是很好，不过平常看他那不羁混世的公子哥模样，就算是当官了也没有一个正形，结果还有人跟踪埋伏，要不就是盯着他与谁交往紧密些，之前去找柳轻扶还被监视了，故倾景辰下回去官场朝堂的时候就闹了一顿，好歹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胆敢造次了。
　　“日后换个名字吧，姑娘二字一听就是不合常理的。”
　　“是。”姑娘低眸应了句，却见那沐蓉女官神色不变，依旧对着典籍账目，其实姑娘原本的名字为觅清欢，却也是生母去世后就很少有人这般唤她，久而久之也就连姑娘自己都不愿提及这个名字，也一直已姑娘自称。
　　“就算姑娘在家中不得宠，但说到底也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嫡长女，就算是她娘亲去的早，爹又不疼她，这平妻敢把嫡长女以妻出之，其母不管不教，其父苛刻忽视，真是好大的脸，都不用做人了，她娘虽然不在了，但沁家还在呢，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着的。”
　　“觅家这是被猪油蒙了心，那可是沁家唯一女儿留下来的独女，他敢乱苛待嫡女、指婚论嫁，那我倒也是得参个苛待嫡女，治家不严的责罚了。”沐蓉眉目微蹙，却有着一介女官之势。
　　“这觅府怎么就没有被同期给参死，不过也只是看你个小娃娃闹不出什么风浪来。”
　　“这官场也是这般，持强凌弱、弱肉强食，也都是这般的明争暗斗。”之后沐蓉便也时不时叫觅清欢来自己这般，教她道理与人际，教她事务与处理问题……
　　却也不知怎么着，中途却也出来了一个公子，姑娘也是未曾见过。
　　却也是横冲直撞的愚笨，直接一上来便说是姑娘是他的心之所向，就连姑娘自己都觉得诧异，毕竟平常她毫不起眼，但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合适的背景家世能够得到旁人的青睐，所以既然从前并未遇见过，所以姑娘自然是拒绝了的。
　　但其实姑娘也是对这方面还抱有着一丝感官，便也起初没有与沐蓉提及。
　　所以，在听到那公子的话时姑娘还是犹豫了，毕竟……如果能得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大概自己也不会那么不起眼吧，或许可以幸福呢？
　　也是可惜，姑娘平日会在沐蓉住处学习，虽然起初的确是愚笨，但后来专心致志也是熟能生巧，虽然比不上那些官场上的老谋深算，但或许也是习得了沐蓉的几分模样姿态，或许也是可以勉强压人几分。
　　这般其实也是不错的了，就等着一个机会沐蓉提请推举，然后顺其自然能够让她来自己的管辖处多磨砺些，也好日后能够展露新枝，不过沐蓉平常倒也是有得罪过些许人的，就好比如说几个死对头，因为观念认知不同而产生矛盾而分端，后来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那几个老头也都是迂腐抱朴、守拙派响当当的人物，对于平常沐蓉在朝堂上所提出的新颖大胆的想法不敢苟同，而沐蓉也的确有些瞧不起他们那些温吞的性子，无论是军事科技与教育，一味的守拙缓慢前进那早已经被旁国超越，这般也是直言不讳言语犀利、反语唇讥，惹得那几位老夫子敢怒不敢言，却也没有她那般的口舌对持辩论。
　　但毕竟两方都是有根据理由，言语也犀利道出了当下之急，沐蓉的想法向来是前卫新颖，但却也有着一定的风险与安危，但那几位夫子的守拙保旧也是有理有据，虽然缓慢却也稳妥，况且这般一来二去梁子也就自然而然结下了。
　　就好比开发海域领地的事宜也是的确是担心为之过早，若是想要通商航行，也是至少需要几位的官员一同进谏，若只是女官便也不够，也是需要旁的几位官员一同，而沐蓉自然会寻那些思想比较开放的，就好比故倾景辰向来胆大肆意，这般没有多想便也敢答应了下来。
　　之后在关键时刻，觅清欢不仅要学习事务还要准备考核、还蹦出了个这么位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干扰着，沐蓉自然是不喜的。
　　便也见这几天姑娘也的确有些动摇，便也提点了几句。
　　“他确实喜欢，但也仅限于喜欢，人都是个喜新厌旧的东西，这世上除了你自己，倒也没有人会真心待你，为自己谋条后路倒也没错，不过这也过于微薄。”
　　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也蹙眉嘲讽了句，“喜欢？他要不是比你条件差太多，也不会如此认定，无论男女，人性都慕强仰高罢了，等得到手后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怎么的你就非他不可？只不过到了年纪家里替他相看，恰好见着你，便一开始一直在撮合着，你就有了那么些情谊？”却也不知大抵是怎么般的想法，言语却也不屑冷漠道。
　　自沐蓉不过是一恍神的功夫里，似乎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名门闺秀自然是有着不少人追求着的，上门提亲的人却也不少，曾经也是有一位公子这般敬仰着自己，沐蓉那时不知、便也以为他是真心。
　　却也可惜，他不过是慕强罢了，看着沐蓉的家世背景对于自己有助力，便也借此而提及，这般轻巧，却也能够断送一个女子的一生、好在沐蓉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之后当机立断便也发觉，痛斥了回去，却也发现自己的侍卫那般的照顾看护，才是真正的暗中心悦，沐蓉那时却也也不确定。
　　沐蓉之后便也想着试探一分，不过却也没想到家族的背景太过强势却也是弊端，因此她失去了一个真心心悦她的人，她有愧、却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了自己的侍卫，而他最终还是挡不过这家世逼迫而已然逝去了。
　　好好一个年华的青年郎，忠心护着也愿意独独跟随着那时还未这般有权有势的沐蓉，那时的沐蓉也不过是一位大家闺秀罢了，如何懂得那些家族牵扯。
　　她在想，如果当初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回过头去，寻找着原来走过的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问问她为什么，愿不愿意与他尝试这一次。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是不是、他们的结局，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了。
　　但是想来、那时的自己也太过幼嫩，倒也不能与家族匹敌。
　　他们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他们之间隔得太多，太多了，不过他们今生皆是过错，希望下一世，可以好好的吧。
　　因为在他心中，可能就有一种想法。
　　众生皆苦，唯你独醒。
　　后来的沐蓉也是对这些不在上心了，却也与上官箐儿再次熟识，结交却也颇多了些，而听闻了上官箐儿独到的见解去也将心结解开了不少，虽说对于这些事情仍然是抱有偏见，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姑娘听闻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这话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谁也不敢保证一见钟情，也不敢保证是否是有利弊关系，但姑娘自认为自己并无什么独特之处，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但或许也是因为自己现在这般的处境，也引起了些兴趣，所以……为了自己所想得到的，这些还是算了。
　　但若是自己以后做到了，或许也能够去寻觅得到一人心便也好了。
　　心中索饶念想之间，姑娘却也仍然坐在案边看着面前的书卷，细细研读着，却也不知何时外院便也走来了一位女子。
　　却见一水蓝清衫，一温婉女子款步朝这迈来，“听闻阿蓉收了一个小弟子，我最近也得空了些，过来看看不叨扰吧？”
　　话语温柔轻缓，却也带着几分俏皮，是一种间于灵动与温婉之间的气质，蕙质兰心也是恰好了般，却也带着一种浓浓的书香气息。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说的大抵也是面前这位女子了吧。
　　姑娘似乎并未见过她，至少她来的这段时间并未见过，但是一见便也如幽兰惊鸿、窄袖水扇波澜雅致，姑娘便也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却也被扶起。
　　姑娘却也觉得那女子身上的香味颇淡，却也很是好闻，好似幽兰清尔，不觉幽静清新，但扶着自己的手却也微凉，看样子刚从外面过来。
　　“姑娘看着也是乖觉敏锐、难怪阿蓉会收。”说着上官箐儿便也巧笑嫣然，话说出也与沐蓉有着天差地别般的态度，也是沐蓉毒舌惯了，但身为沐蓉女官的闺友，上官家这位嫡女却也温和友善的很。
　　而听闻了上官箐儿这话，沐蓉也只是有些蛮横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而后便也有侍女上了一碗供清热解毒、祛湿生津的温热凉茶供那位女子饮用，想来也是天气寒凉些，也是温润暖肺些比较好，在此特殊时期更要注重自身健康，而上官箐儿却也自然接过暖了下手。
　　看来对于养身这方面的事情还算是比较注重的，毕竟沐蓉与上官箐儿都是比较自律类型的，对于饮食有节、每日两餐规律进食，饮食宜清淡易消化，食物多样，保证谷类、优质蛋白质类食物、新鲜蔬菜和水果摄入量，多饮水等都是有着苛刻要求着的。
　　并且现如今姑娘成了沐蓉的弟子，沐蓉自然也是有让姑娘要求着去做，就好比如最为基本的作息规律、夜卧早起，保障充分睡眠，顺应气候变化，及时调整衣物和室内温度，注意防寒保暖和节气保健等，运动和休息也应适度，可适当根据个人条件选择适合自己的锻炼方法。
　　应保持愉快心情，切勿发怒，顺应自然规律，不厌长日，精神外向，对外界事物保持浓厚的兴趣，使气机宣畅，通泄自如，这也是沐蓉与上官箐儿坚持而习以为常的态度，对于她们而言，生活便是严于律己、严于待人，当然这说的是沐蓉。
　　虽然说平常沐蓉女官看着严肃，也好似经常生气的模样，但实际上也只是在官场上必备罢了，女子处境本就艰难，若还是没规没矩让人笑话。
　　私下与上官箐儿却是算得上温和妥帖，毕竟曾经也是闺友，现如今皆为女官一派。
　　而上官箐儿略有些不同，也是宽以待人，但对于自己的生活习惯也是基本上与沐蓉保持着一致，时而出去两两闲庭信步，过静湖看凉亭，远山近水重峦叠嶂，正如面前与未来那般。
　　看似清明，也已规划方圆，能够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也与她们自身有着密切的关系，不过说到底沐蓉倒也有些偏爱待在府邸里头，而上官箐儿平常也喜欢出去散步快马些，于是平常看着沐蓉老待着、也就喜欢常将她拉出去散心游圆。
　　也是上官箐儿才知晓沐蓉的一些缺陷，就好比除去官场上的明争暗斗与唇枪舌战，其一就是因为懒惰、除了官场与家中几乎都不怎么外出，所以才有这么多登门拜访的人。
　　其二、这沐蓉虽然在官场上算是厉害，但实际上女子之前的女戒厨秀什么的却也从来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叛逆的心绪在里头，却对诗词倒也有些兴趣、那卧室里面藏着的好几列的诗书话本，不过对女戒女从这些却也颇为厌恶。
　　而上官箐儿却也比较偏好策马奔腾白驹而过，虽然厨艺也只能算是一般的家常，但刺绣与文考之类的却也算得上上佳，而且也很喜欢外出郊游或是看看外景，但是对于男欢女爱这种事情却也没有经历却也熟知，毕竟看着沐蓉曾经的那般为情所困的过往能够做的也是陪她一起好好地看着将来。
　　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过去，但所要面对的却仍然是未来，现在能够陪伴、便也是上官箐儿的承诺，沐蓉若是能够不嫁，上官箐儿便也能够陪她这一生。
　　既然皆为官场女官，曾经也同携手执指，一同立下誓言，她自然能够做到。
　　“刚刚听闻你们谈及到了什么？”上官箐儿却也察觉问着，也就顺势入座，旁边的几位侍女便也上了些瓜果莲子羹，上官箐儿也就半倚看着，“说来我听听可好。”
　　姑娘也知晓刚刚自己与沐蓉讨论了些什么，却见沐蓉坐在那里没有开口，自己也不能抢话，便也一时间缄默着。
　　而上官箐儿向来也能够从沐蓉的神情上看出些什么来，见她眉目微蹙却也神情清冷，也只是不紧不慢的缓了口茶水，抿唇一笑。
　　“想来大抵也是些情感吧、毕竟女子婚配也是天经地义伦理纲常，但却也难以分辨。”
　　“多数女子不知那其中的深浅、也未曾接触过，自然是抱有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实际上多数却也不懂的其道，而事与愿违。”
　　“但比起这些，若是担心那些利弊、但之间却也没有什么接触，也可以慢慢的去熟知，去理解，旁人与自己心中所想自然是不尽相同，比起早早就谈婚论嫁，不如平静下来，想想现在应该做的事情，还要什么未曾做到，没有见到的风景。”
　　“这些都是很有意义的，或许到了那时就不会觉得困惑，就好像现在的处境不对、便也会怀疑自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做到，自己所想要的事情能不能实现，但只有付诸行动、就算是没有做到，其实也是做到了的。”上官箐儿温言不徐，却自然有着一副教授的道理，也的确是为师长的模样。
　　“其实在那个时候、才会发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所希望的总是能够看见的。”
　　“所以啊，坚持着自己的路一直前进，其实就自然没有了困惑。”上官箐儿是以一个前辈的想法对后辈所言，的确是如此，无论是官场上还是学业上，上官箐儿向来心性敏捷、且不温不火，很适合教导后辈。
　　她是这个团队里面的智慧囊，为出谋划策、为分忧开路，在沐蓉还击反驳之留有一丝余地，可洞察发现，也可以为沐蓉所做准备，她本是无纷无争，但是看到老友这般，自然要帮上一把。
　　也为她的学生帮上一把。
　　或许她再坚持下去、日后可以能够有更多的学子可以上的了学塾，能够博览群书，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无论男女老幼，达官贵族还是平民子弟，皆能求得平等一同，无三六九等之分，此为上官箐儿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