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倒霉的暗杀者》有点小叛逆

13、chapter37-39

　　37

　　终于全部都安静下来了。

　　地上躺着的六名少女已经完全失去了呼吸，连血液都在渐渐变凉。我站起来看着一地的尸体，平静的收回了枪。

　　我能够从自己面部无法调动的肌肉感觉到自己脸上现有的是个什么样的表情，那个表情是如何的叫人觉得想要唾弃。——因为那会是一张笑脸，扬起的嘴角，不在意的上挑了的眉角。

　　那副表情以前我偶尔会在镜子里看到，而近几年来我经常会看到。看到很多次，那副白痴而又残忍的笑容就和蜡像面具一样凝固在我脸上。

　　绷得皮肤直疼。

　　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我是第几次在这里杀人了，那种东西真的记不清楚了。只不过我记得第一次来时，我是抱着“白配”狼狈的从这里逃出去的，然后就遇上迹部景吾的。

　　现在想想那真不是一份让人回忆起来时能觉得美好的记忆，真的是丢人到就连让我去回想都会很不乐意的糟糕记忆。

　　转过身去我把手里的枪收好，把装钱了的皮箱转了个方向。我的原则是，带着一堆东西来，但是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离去。

　　当我又坐回沙发上打开了皮箱开始头疼的时候，正好一直在门外的人就走了进来。“医小姐。”这里的经理礼貌的敲门之后扭开反锁的包间门推门进来。

　　我翻了个白眼把原本揣在衣服兜里的钥匙摸了出来丢还给他，——什么破玩意嘛，刚才剧本走向偏离我的安排害得我连这个道具都没有机会拿出来晃荡一下。

　　真是叫人不爽啊。

　　丢了钥匙过去之后就把手中的枪丢换给他，所有的道具都是从他这里借来的，包括之前用来杀人的两把枪。他从容的接了钥匙，连眼角都不曾抽搐一下，之后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又更为不迫的接稳了我丢过去的枪支。

　　手法与动作之自信，是完全不怕不小心把枪弄走火的样子。我敲着装钱的皮箱外壳跟他说：“张经理，我看好你哦。”

　　他没有里我这句话，只是说：“医小姐，我想您知道组织里的规矩的。”
　　我眼角一抽，不爽的开口：“你说说，多少钱。”看他小幅度的颔首，我立刻抬手做了暂停的动作，“等，那些收费的项目是什么我就不听了，你直接告诉我多少钱就好了。”

　　于是他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也不绕弯子直接的报出了一个数目：“一共，一百五十万欧元。”

　　我嘴角一抽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扭过头去，我心在滴血。所以我几乎是泣血一般的送给了他一个字：“你滚……”

　　他笑了笑，回答道：“那么，谢谢惠顾。”之后安静的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大门。

　　38

　　走出了那间让我心痛的如同被凌迟了的会馆，我有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想想那么多钱就这么飞了，我真的是整颗心都痛得绞在了一起，不能呼吸了。

　　在步行了十分钟之后，我想起手机还带在身上。浑浑噩噩的摸了出来，按下了开机键，开机画面过后手机就如被病毒入侵了一样嗡嗡嗡抽得很羊癫疯患者一般。我站在原地等着手机震动完，表情严肃深怕它一个不小心抽得太厉害摔倒地上去了。

　　等了好一会它终于不抽了，我按了下中间的键发现是一堆短信蜂拥而至，脑中闪过被塞爆了的信箱的模样，不小心就很不严肃的笑了出来，破坏了我之前文艺的模样。

　　对着这若干条未读短信，我依旧还是没有来的及看，就是一个来电提示入侵把短信提示给挤到了一边去，留下一下下闪烁的屏幕，这次却是没有铃声也没有震动，只是有来电显示上写着来电人的名字让我莫名其妙的的眼睛发胀，之后竟然叹气出声。

　　我停在原地一直没动只是怔怔的看着来电提示，直到它因为太久没有接听而被自动挂断，又几乎是立刻的又被打了过来。还是同一个号码，还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在第三次来电因过久无人接听而被挂断，电话第四次打过来时，只闪了一下我就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之后，那边的人几乎是在通话建立了的瞬间就开口：“喂？梁医？！”

　　握紧了的手机靠在耳边，知道对方有些变了语调的又重复了一次那种从来不是我名字的两个字之后，我才慢慢的在这一边点了下头，也不管这样做不过是徒劳在那边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之后才应声说：“嗯，是我啊。”

　　“……”在我应声之后，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几秒，又问：“你在哪里。”

　　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我一再的把语速放得缓慢，之后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也没有说出早就想好了的话。不是在斟酌，只是单纯的生出了不愿回答的心情。

　　“该死的，本大爷问你在哪里！梁医！”
　　“西城郊的三十二号车站。”在他的语气变得恶劣起来的吼着问话之后，我没有再拖沓，报出了地点。电话那边只听他警告的撂下一句“你在那里老实呆着！本大爷现在就过去。嘟——”

　　话说完，不等我接话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了。

　　39

　　在电话挂掉不出十五分钟之后，我就见了车辆的远照灯打了过来。我抬手迎着灯光眯起了眼睛，那车碾过不平的路面摩擦着发出的声音，远远的有点觉得恍惚，一瞬间就耳鸣起来。

　　眼睛涩的发痛。

　　车子开了过来停下，我弯着嘴角挥了挥手算是先打了个招呼。之后又对车子里的人说：“呀，晚上好。你一定是闯红灯了才来得这么快的吧，迹部景吾。”

　　闯红灯啊，那真的是一个很不好的行为呢。因为说不定你会被警察叔叔们在屁股后面追着跑哦。——不过也不排除他们这些有钱人的车牌号全部都在警察局登记过，于是闯红灯或者做了别的什么违反交通规则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当作没有看到。

　　就连罚单都不会出现在面前啊。

　　等到我自己开了车门，坐上副驾驶位，扣上安全带……

　　一切动作流畅的完成之后，掌握着方向盘的那位大爷完全没有招呼一声就突然倒车接着是一个甩尾掉头，我抓紧了安全带做了一个深呼吸。

　　下一刻他挂了当，好像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疯了一样冲出去。

　　我默默安抚自己，心理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

　　那是一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