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蜘蛛侠和光之幼崽的相性》与肖枝

2、第2章

　　“叭叭。”贝尔蒂低头戳了戳肚子上的手掌，发出无意义的呢喃声。

　　“不对，你们根本不会说话，我又是怎么听懂你们说的话的？”自以为没有在柔软的触感中迷失心神的Peter被贝尔蒂的又一声叭叭捕捉到了之前脑海里一掠而过，被他忽略的地方。

　　贝尔蒂无辜抬头，Peter选择看向其他三只外星宝宝。

　　莱诺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衣橱。

　　奈斯看着昏暗的窗外，像家庭机器人一般站立发呆中。

　　雅努斯——

　　“叭叭。”我们听得懂地球语，也会说地球语。

　　Peter在靠着衣橱的小桌子前的空地上徘徊：“那为什么你们不说地球语呢？”

　　雅努斯：“叭叭。”因为我们刚诞生。

　　“Wow，你们是货真价实的外星宝宝，你……你们需要喝奶粉吗？竟然出生就能走路了？是怎么从外太空进入地球的？这……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雅努斯：“……”他问题好多。

　　“Peter，你在屋里吗？是在和谁说话吗？”

　　脚步声的靠近，Peter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你们快点躲起来，不要发出声音。”

　　“要是梅姨知道我带了四只外星宝宝回家，一定会吓死的。”

　　“雅努斯，拜托了。”

　　没想到自己会被拜托的雅努斯，怔愣了零点五秒后，“嘭”的一声推上了衣柜门。

　　Peter甚至能从那气势汹汹的柜门滑动缝隙里看见莱诺被拍得弹了几下的臀部。

　　“Peter？”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梅眉间已经染上抹不开的担忧，握住了Peter房间的门把手。

　　Peter匆忙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暗示安静后，比梅姨先一步转开门把手，一气呵成的完成开门关门的动作：“梅姨，我在的，我刚刚是在听录音机练习口语，对不起，没听见。”

　　Peter吻了吻梅姨的脸颊，抱歉地笑了笑。

　　对此，梅紧张的情绪稍稍舒缓下来，她捏了捏Peter的手，说：“只要你回家，我就开心了。”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回家。”

　　安抚好梅姨，Peter重新回到房间。

　　“雅努斯？贝尔蒂？奈斯？”

　　Peter扫了一眼杂乱的屋内，不可思议地低声喊道。

　　万万没想到他们真的乖乖藏好了。

　　要知道人类幼崽的象征之一是尚未完全驯服的四肢，行为构成与有自主判断能力的成年人相差甚远。

　　并且，情绪变化多样且迅速。

　　如果外星宝宝与地球宝宝的特征区别在这，毋容置疑，他会接受外星宝宝们。

　　“梅姨离开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Peter又喊了声。

　　这下，判断不是试探的雅努斯从床底爬了出来。

　　紧接着是贝尔蒂。

　　发现雅努斯眼灯上生长的类似宝石的角缠上了蛛网，Peter蹲下，小心地帮他处理干净。

　　“雅努斯，奈斯呢？”

　　雅努斯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角，随后平静地指了指床底。

　　Peter挑了挑眉，左掌撑地，膝盖点地，趴下往床底看。

　　本来侧着头，趴着，熄灭眼灯，似乎睡着的的奈斯在Peter看过来的那一刻，骤然点亮了眼灯。

　　Peter慢慢地勾起嘴角，眼睛和嘴唇都弯成了圆圆的弧度，“奈斯，我想你可以换个更舒适的地方睡觉，比如躺在温暖的被子和柔软的床垫上。”

　　奈斯顿了顿，开口：“叭叭。”谢谢。

　　Peter：“……！不用客气！”

　　得到外星宝宝的第一声感谢，你压根想象不到Spider-Man有多震惊。

　　心脏砰砰砰直跳，按着胸口深呼吸几下，Peter脸上的红色才消减下去。

　　奈斯从床底爬出来，眼灯半亮地拍了拍脏了的肚皮，随后把一张三角凳推到床边，借其爬上了Peter的床。

　　Peter全程只是看着，他想，刚出生的宝宝一定不会那么聪明。

　　也不会那么可爱。

　　“嗯，好吧，我们回归正题，你们需要吃东西吗？奶粉或者三明治？”

　　“我需要像玄幻小说描写的那样遇见了你们得到了一份任务，比如把你们安全送回家，否则地球毁灭？”

　　雅努斯在Peter手舞足蹈的猜想下，身份互换般，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你们什么都不需要，所以，我们的相遇是一场意外？”Peter摊开手，歪头，耸了耸肩。

　　贝尔蒂：“叭叭。”怎么会呢。

　　雅努斯偏头看了眼贝尔蒂，附和：“叭叭。”相遇是必然的。

　　这个理所当然的回答让Peter有些慌乱，这似乎在往他身上压上了某些东西。

　　Peter单手叉腰，两指点着额头，又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起来。

　　“我很幸运能和一出生就思想健全的外星宝宝们相遇，但你怎么确定我们的相遇是必然的呢？计算方法、公式？”

　　雅努斯：“叭叭。”我们已经相遇了，为什么还要纠结未发生的事情。

　　“……好吧，我承认我想的过于周全了。”不得不说，如果考虑的东西能少点，他的烦恼会少很多。

　　能听到Peter妥协般的话语，雅努斯心底不禁产生一丝庆幸，但为了斩断后续麻烦。

　　雅努斯在Peter将抬起头前，抢先开口：“晚安。”

　　Peter缓缓蹙起眉头：“……？”

　　接下来，他看到贝尔蒂与他对视两秒后，转身爬上了床。

　　而雅努斯则推着椅子来到衣橱前，拉开柜门，捉住无聊得睡着的莱诺的脚腕，把他拉了出来。

　　莱诺后脑勺嘭的一声巨响，着地，接着，他硬生生被雅努斯拖到床边，然后，抛掷到了床上。

　　如此凶残的举止，令旁观的Peter打了个寒颤。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四只外星宝宝占据了他的床半壁江山。

　　无奈，叹了口气，Peter离开房间沐浴回来也躺上了床。

　　左两只外星宝宝，右两只外星宝宝，导致Peter难以伸展四肢，睡姿僵硬。

　　不自在让Peter难以入睡。

　　“雅努斯、贝尔蒂、奈斯、莱诺，明天我要上学，希望你们能安静的待在房间里。”

　　“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如果梅姨进屋子，一定要藏起来，她看到你们，会捉狂的，我不希望她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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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入睡的贝尔蒂听着Peter连续不断的话语，眼皮耷拉，但每当他想闭上眼睛时又被Peter情绪激昂的一句吓一跳，猛地睁开眼睛。

　　反反复复，直至耳边的声音渐渐变低，直至声音转变为规律的呼吸声。

　　“叭。”呼！

　　“叭叭。”晚安。

　　贝尔蒂拍了拍肚皮上的被子，道完晚安，真正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向爱赖床的Peter被床头的闹钟吵醒。

　　哈欠连天，Peter撑着个弹性极佳、手感上佳的物体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

　　还不清醒的Peter将手下那物体又按了按。

　　不喜欢自己的肚子被揉的莱诺推开了Peter的手。

　　当莱诺那带着轻微胶质、清凉触感的婴儿手碰到他的手腕时，Peter一个哆嗦被口水呛到了，咳嗽两声用沙哑的嗓音焦急询问。

　　“莱诺，对不起，我我我忘了床上还有你们，我刚刚按了你的肚子，痛吗？有受内伤吗？”

　　莱诺摇摇头，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床沿跳下来，径直朝门口走去。

　　“莱诺，你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能出门吗？”看到莱诺因身高不够，于是四爪并用爬上墙壁，手按在门把手那一刻，Peter心脏瞬间收紧，回神已经把莱诺提溜起来了。

　　莱诺不甚自在地晃了晃腿：“叭叭。”刷牙。

　　Peter：“……”

　　心梗的Peter把莱诺放下，商量道：“OK，我会带你们去刷牙，但不是现在，现在呢，你需要遵守我们的约定——不能离开房间。”

　　说完，Peter拍拍莱诺的肩膀，离开了房间。

　　莱诺歪头想了想，确信：他没有承诺过。

　　*

　　早上是没办法带外星宝宝们刷牙了，Peter匆忙解决早餐便和梅姨吻别上学去了。

　　*

　　下课铃声响了，这是放学的信号。

　　虽然早上又被闪电奚落了，但Peter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Peter走向他的储物柜去取自己的东西。

　　从储物柜翻找到他的健身包后，Peter便迅速离开了学校。

　　Peter穿过路面，越过栅栏，进入达尔玛货铺。

　　Peter购买了加腌黄瓜的三明治，付完钱，跑过街道，进入一条小巷。

　　到了一个确保不会被街上的人看见的地方，他从背包里拿出蜘蛛侠战衣，挣扎着穿进去。

　　他用蛛网把背包粘在垃圾箱侧面，把三明治塞到靴子里。

　　在纽约皇后街荡蛛丝打击犯罪的时间令Peter短暂的不去想外星宝宝的事情。

　　他不想为了外星宝宝们轻易耽误他的工作，而且他相信雅努斯。

　　没来由的相信。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