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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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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鲤一行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捆的比粽子还结实的司莼竹被人从墙内扔了出来。
弄雪紧随其后,姿态高冷,脸色奇臭,站的离司莼竹远远的,仿佛他是什么恶心人的脏东西。
云鲤笑眯眯的看了看司莼竹的脸,又看了看他腰间的宗子符,对上了,随即大手一挥。
“把人扛上,现在我们去姜家和闻人家!”
听到这话,几个雪部的海棠卫面面相觑,一个比一个跑的快,尤其是弄雪。
这拉了屎没擦□□的脏东西,谁爱扛谁扛。
盯着云鲤后脑勺,弄雪心情无比复杂,起初的鄙视与瞧不上此刻已经转变成了某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留纸条报信他完全理解,但为何非要要求用一坨人中黄压在纸条上,纸条还必须放在饭桌子上。
大晚上的,弄雪总不能去茅坑现挖,只好让那个叫司莼竹的倒霉蛋蹲饭桌上现拉了,也不知他吃了什么,尽拉些稀的。
实在恶心。
弄雪自问单独执行的任务不下千数,头一回,任务完成了他依旧觉得膈应。
不知不觉间,弄雪在心中端正了对新少主的态度。
她或许实力不够,但她玩的是真脏啊,惹不起。
依葫芦画瓢,姜迟始与闻人乏癫同样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扔了出来。
三人身上屎味重,没人愿意扛他们,最后是用绳子拖回去的,尤其是姜迟始裤子没拉好,光着屁股蛋子磨了一路。
大路太显眼,一行人走的偏僻小路。
碎石荆棘将三人刮的浑身是血,但无人理会,更不会有人心疼。
弄雪嫌他们哼痛的声音大了点,直接吩咐道。
“太吵了,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严实点。”
司莼竹,姜迟始,闻人乏癫三人闻言浑身一抖,不敢再哼哼,他们默契的从对方眼里知道了今晚如出一辙的遭遇。
就是这个人的声音,他让他们三人像只猴一样蹲在饭桌上,拉不出来就是一阵毒打,被捂着嘴一直打,打到能拉出来为止。
奇耻大辱,生不如死!
此时的他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后悔之中。
他们招惹的云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阎王,那日之后,他们回到家,三人心照不宣的将少了块肉的事瞒了下来。
然后安排人全城搜寻玄师境强者与云鲤。
原本他们想的是凭三人家中的势力,起码也要将云鲤给杀了,否则难消他们心头之恨。
可今晚发生的一切,俨然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们从白日梦中狠狠抽醒来。
光凭这几个人,竟能在他们家中来去自如,不惊动任何人。
观他们的气息,竟都是修行者。
最重要是他们竟以云鲤为首,三人难掩胆寒,他们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存在。
云鲤才不管他们三人心中是和想法,利索的将这三人带回了醉光阴,关进了地牢。
地牢是弄雪告诉云鲤的,要走很长一段暗道,潮湿昏暗,恶臭扑鼻,不时能听到老鼠狂欢的啃噬声。
司莼竹三人吓破了胆,挣扎着起来给云鲤磕头,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砰砰砰~
一下比一下磕的重,没几下就见了血,看起来很是真心实意。
云鲤面无表情,没有理会他们,看着人将他们丢进牢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地面,云鲤先去仔仔细细洗了个澡,然后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里,睡的昏天黑地。
云鲤睡的香,但有些人,却睡不着了。
弄雪同样洗了澡,换了衣服,而后直奔九楼而去。
“主上。”
弄雪单膝跪地,低头紧盯地面,将今晚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一一禀报。
半晌,弄雪忽的听到一声轻笑。
正在睡梦中的云鲤,完全没听到“情绪波动值+1的”播报音。
又过了会,弄雪便听主上道,“她想怎么折腾司,姜,闻人三家,都随她去,你们只需听从吩咐。”
弄雪神色一紧,沉声应下。
“是。”
刚走到后院,弄雪就被四部的兄弟们围住了,这群平时难见踪影的家伙此时凑到了一起。
“影三,快来和我们说说,你们雪部的人是不是扯谎呢,新少主那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干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
“一点都不像她能干出来的事,倒像是你自己想的。”
“……”
弄雪环顾一圈,不知怎么的生了几分傲气,他是第一个和新少主出去出任务的,和眼前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东西可不一样。
他重重哼了一声,只说了一句话,便高高昂着头,谁也不搭理的走了。
“郑重提醒你们,少主给我赐名弄雪,下次可别叫错了。”
被甩在身后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弄雪还傲气上了,不是他自己也嫌这名字娘们唧唧的吗,现在倒是上赶着去巴结新少主了?
呸,没骨气的东西!
*
第二天,云鲤睡到自然醒,一醒来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吃饭。
吃完饭,云鲤下了楼。
从醉光阴正门走到主城大街上,果不其然,大街上司,姜,与闻人三家的私兵来来往往,似是在找什么人。
不是有路人议论。
“出什么事了,今天一到街上,就看到这些人拿着刀拿着剑到处搜。”
“不知,只是司,姜,闻人三家是否太过放肆了,堂而皇之的把私兵当军队用,还有没有把州主放在眼里?”
“嘘,小声点,谁知道呢,我们躲着走便是。”
“……”
云鲤站在路旁听了一阵,都是些没用的消息,昨晚的事一点风声没露。
这可不行。
不多时,追风领着风部海棠卫出现在主城各个大小茶馆酒楼里。
主城明心街,司家书房内。
司,姜,闻人三家家主齐聚一堂,气氛凝重,他们身前的桌子上,赫然摆着三张脏污的纸,纸上内容已经比对过,一字不差。
姜家家主坐在左侧上首,国字脸,长胡子,身穿玄色阔袖蟒袍,从头到脚,严肃规整,分毫不乱,他率先开口。
“司兄,闻人兄,今日之事,你们可有头绪?”
他们三家,在即墨洲深耕百余年,根基深厚,底蕴非常。
他们想不出到底谁有这个胆子和实力做出绑了三家宗子,以及用那等腌臜东西送信这等自寻死路的事来。
司家家主和闻人家家主面色带着怒意,那三张纸虽然已经清洗过了,但经过一整晚的熏陶,他们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屎味。
司家家主端起茶,想喝,刚到嘴边,闻到味道顿时又放了回去。
“先不论到底是何人如此放肆,先将宗子救出来才是要紧。”
“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将风波亭围了个严实,只等人一现身,我们就瓮中捉鳖。”
闻人家家主跟着点头,“还有这消息一定要捂紧了,万万不可走漏风声,若是让人知道有人能在我们守卫森严的府中来去自如,还将宗子绑了要赎金,我们岂不是颜面扫地!”
“待捉到幕后之人,千刀万剐,枭首示众!”
另外两人赞同的点头,但仅是话音落下的功夫,司家管事急匆匆冲进书房跪下,惊叫道。
“家主,不好了,整个主城都传开了,说是三家宗子都成了太监。”
“还说你们不肯拿钱去换人,他们不日就要被送去青楼做男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