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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3 爱男人?爱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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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寒假。一个寒假。其实这个寒假让宋晨羽学到了许多新东西。
有个哲人说过,时间就像耗子,你盯着它的时候它一动不动,你稍一忽略它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但是宋晨羽要告诉你时间也像大S小M,你盼着时间快快过去的时候,那就虐得没完没一分钟当一年;你指望春宵无限的时候,那爽劲,一喷就没了。(喷……- -||||偶不CJ鸟……)
对了,SM这名词儿还是宋晨羽这几天才学的,此人一面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反复念着“一个寒假。一个寒假,白寒,你给老子等着!”一面翻着堆在桌上的同性恋相关书籍。学校放假后他他借着要兼职的借口连家都没回,心情实在是恶劣+迷茫ing…..
书翻到一半,又突然啪的一声猛的摔在桌上“X的我干吗要看这些???”
是啊宋同学,你突然要看这些书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是看白寒突然变成男人,所以要恶补一下??
“………”
宋晨羽揪着自己一夜白了的头,虽然那头发一直都是白的,可这两天却白的特沧桑。自打白寒一夜生变,便开始了宋晨羽水生火热的日子……回想他事发当时的表现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他当时不可避免的发了火,但一没尖叫二没昏倒三没抬脚踹死那两只死耗子(泱&寒)已经展现了惊人的忍耐力。怒火过后是理智的深思,看看眼前变的怎么瞧怎么讨厌的白寒(男),宋晨羽反复小心考证自己的血管是否还能再次接受这个人。
他的心很乱——白寒这个乱七八糟莫名其妙又傻乎乎的人,是否值得自己为他变成同性恋。
从某方面来看,宋同学的情商其实还是很高的:不需要懊恼爱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问题的症结在于“喜欢这个人到什么程度,能为这个人牺牲多少”。
“一样是同性,谢原还比他看着顺眼一点呢!”宋晨羽有点赌气的想,背景突然传来一片呼声“对对~就把宋宋给谢原吧”——代表读者中某团体发言。可是很抱歉,那样的话攻受会很成问题吧。
回归正题——宋同学你到底为什么要看这些书?
“因为那天我虽然还在迷茫中姓陈的那只死老鼠却很炫耀似的去亲白寒那只死蟑螂,妈的你同性恋很了不起吗?XX的就看准白寒变成男人老子就不敢上他了吗?老子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叹口气,宋同学又拾起书继续研究。妈的,什么小菊花小樱桃?X的这些写小说的一个个甲醇啥?你丫倒是写清楚点哈,看半天都没搞清楚你两到底是怎么做的!!!!- -||| 还是找找有图片的比较直观一点……
图片……你要看图片的话还不如看真人秀呢,可操作性比较强。
年二十九的时候宋晨羽终于回到老家青岛……是青岛吗?作者记不清了,大概就是那里吧。本来宋同学是打算三十才回去的,可今年谢原一家也回去过年,为免他到处乱讲话宋晨羽只得早早回去。
来接他的人里多了个娇小的身影,仔细一看那跟在萧雨夜身后的人居然是向北,一路跟迷路的小狗似的拽着萧某人大衣下摆。众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被萧部长“带来玩的学弟”吸引了去,倒也没提起白寒的长短。宋晨羽狐疑的看看谢原,那人捧着茶杯挂着微笑,宛如入定。
年年的春节多一般平淡,谢原觉得自己有义务提供新鲜花样。提供花样的是他,为花样献身的自然是另一位客人了。初五迎财神,趁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谢原同志硬拖着宋晨羽屎遁了出来。当时宋妈妈抓了两小辈陪她看午夜场,谢原道:“我要上厕所,我要蹲坑,我最近便秘,还有,我怕黑。”
所以谢原拽着他表哥出门说是上街寻个有坑的公厕,实则拐个弯儿钻到萧部长窗下…………许久方得回屋,摇摇晃晃却也不知是坑蹲久了腿麻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贫血?激动过度?
时间不快不慢的到了开学,宋晨羽终于在表弟谢原和邻居萧部长的教导下了解该如何跟男人嘿咻嘿咻——此中经过若要给个红楼梦似的标题,可作:萧部长携学弟回家过年以增情感,谢原借如厕拖表哥夜半窗下偷窥。
虽然偷看是不道德的,但好歹解了宋同学心中一大惑事,“我说他上厕所干吗带那么多面纸……原来……”宋晨羽感叹,表弟爱好真是广泛。不过……你们说谢表弟此举究竟是预谋还是巧合啊???
揣着复杂的感情,宋晨羽终于再一次来到白寒的班级门外。一个寒假其实很快,宋晨羽虽然咬牙切齿的念叨着白寒那张新面孔怎么瞅怎么讨厌,可一个寒假过去心里着实想念。他不是会自欺欺人的人,所以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先把这小子揪出来见着了,届时是揍是亲再看心情。
可是再次站在教室门外的宋晨羽心里有点恍惚。白寒由女变男应当不算小事,之前也保密的很,若上学期坐在那儿的一个女生,过完年变成个带把儿的来报到,那不还把学校大门外的镶金门牌给震下来?
然,开学至今两天了,整个校园平静得好似不真实。宋晨羽自然知道白寒不会傻乎乎的还来这儿上课,顺便告诉大家“老子我其实是变回来了不是变过去了”,但如今对白寒的了解仅知道他上学期在这儿就读,宋晨羽除了这一条线索也别无其它。
一个大活人不能凭空消失掉,到这班上总能打听出一些蛛丝马迹。宋侦探打算抽丝剥茧循迹而上,班长同志一顶鼻梁上的眼镜告诉他:“转学了。”
这不是密室杀人事件,宋同学你不必拿放大镜,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白寒转学了,现在不在这儿了,大伙都不知道她转哪儿去了,反正大家原本也不是太熟就没去打听……
宋晨羽原本是想当面去见他的,所以就没打电话。可这会儿眼见线索断了,再拨电话过去——空号。
小兔崽子叫你等老子一个寒假回来收拾你,你XX的居然……逃了……
宋晨羽那天格外失魂落魄的在白寒以前的教学楼外站了一个下午。早春的天还冷的很,天未放晴,灰惨惨的。
宋晨羽去找陈泱,他其实打死也不愿主动跟陈泱接触的,两人的关系始终是别扭的情敌。可如今,他能想到的就是陈泱。
白寒这个人,变成女人让他咬牙切齿打不得骂不得三番两次惹祸还要顶在前头替他干架。变回男人了也不顾他心里承受如何自作潇洒的say-goodbye接着还玩失踪。可就是这么样一个让他想掐死的人居然仍让他失心疯似的四处去堵情敌询问下落。
陈泱的下落倒非常好找。这个人似乎在所有方面都是与白寒完全相反的。白寒嚣张,他沉稳,白寒糊涂,他精明,白寒除了打架厉害基本上一无是处,他斯斯文文却面面俱到。最重要的,白寒故作潇洒不与人热络,他却只要报个名字在场十人有八个能指出其去向。
宋晨羽轻轻松松在食堂往礼堂的路上截到了陈泱,两人照面,阴惨惨的天空霎时雷鸣阵阵。
陈泱拿着饭盒儿急急的往住处走——他如今还是没搬回宿舍,住在先前和白寒同居的屋子里。只不过如今白寒不在,他甚少在家开小灶,都是在学校食堂吃。宋晨羽看他手里拿着饭盒独自一人,原本心存着“白寒也许是用转学做幌子其实还是就在附近”的侥幸也没了。
“他转学了,你应该知道他在哪!”
宋晨羽也不说废话,他和陈泱本就不是见面须寒暄的关系。
陈泱八成是早料到宋晨羽会来找他,这会儿被一脸凶相的堵截倒也从容镇定,只是眼里流光忽闪了几下才慢慢开口,不温不火的道了一句:
“我知道又怎样?我干吗告诉你??”
宋晨羽愣了一下,陈泱在他印象里可不是会说这种流里流气的话的人。算不上什么对对手的尊敬吧,宋晨羽只是曾经清楚认识陈泱此人的“表象”,这三好学生式的彬彬君子应当是严肃的拒绝透露白寒下落吧。
即时一个月前在医院里针锋相对,陈泱也是堂堂正正的与之对抗,激烈也好火爆也好,何曾这样拐弯抹角的挑衅让人极不痛快?
终于,世界上除了白寒以外又多了一个人赞同陈泱此人的确有小痞子的潜质。
“凸- -###凸”宋晨羽憋火,阴森森的瞪着陈泱。陈泱坦然的把饭盒往旁边花坛上一丢,朝宋晨羽摊摊双手。这么明显的挑衅,宋晨羽也不用顾及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抡拳就上。
四周众人兴奋的惊呼:“快来看欧快来看欧!宋晨羽跟陈泱终于打起来咯!!!”
白寒虽然不在了(Y谁说老子“不在了”???)可他的精神永存,学校里谁不知道那个跟鬼头宋晨羽有一腿的白寒跟陈泱同居来着?白老爹有法子把个忽男忽女的白寒调走,却也没那通天本领能抹去众人的记忆。你瞧这会儿白寒不知去哪儿了被抛下的两条船还为她争执不下,虽然宋、陈的这场架来的迟了些。
而宋晨羽却明白了另外一点——陈泱和白寒还是有一点共通之处的,这两家伙都挺能打!
打架的结果是两人都伤痕累累,居然不分高下。或者说,这种结果其实是陈泱略胜一筹。众所周知的宋晨羽是打架强手,陈泱却从没露过,然而却能让宋晨羽也吃亏,这一点让黄毛等人的惊讶不下于当初看见白寒咬人。
陈泱胜在沉得住气,宋晨羽败在被对方激得发了躁。
末了,其实是被书记等人来开了之后,陈泱还特平静的蹭了下脸上的瘀青对宋晨羽道:“你该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别再找了。”
这句话其实不再是挑衅也不是幸灾乐祸了,是陈泱有些自以为是的宣言,或者说是誓言。他之与白寒,不会放弃不会妥协。宋晨羽捏紧拳头那个气啊,恼啊,可是又如何?他没有再次冲上去把陈泱扁一顿——这时候已不是拳脚所能解决的了。
宋晨羽不是白寒,他不是一遇了事除了动拳头就无法可想的人。说起来宋晨羽还是有不少小聪明的,否则他不会神奇的从个三流高中考进大学来。只是他那些聪明劲不被激就不发,如今被激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他宋晨羽要真是会就此放弃的人也不叫宋晨羽了。
原来还为找白寒头脑发热觉得天大地大只有陈泱这一条线索,如今恍如回光返照使得突然头脑清明了——光这校园里透,知道白寒下落的就有第二个人!
宋晨羽借由他班主任老徐的牵线搭桥找着了校长杨某人。好在宋晨羽曾有幸与杨校长、白寒他爸共进一餐,校长你不是跟白言有交情么?白寒转走,白言若不想惊动别人,唯有走你这儿套关系。
可为什么找老徐牵线?话说老徐自打给宋晨羽上了鞋油之后,俩人关系立马从比较喜欢这个学生的老师,升华到了不太正经的准干爹面对叛逆过渡的准干儿子——虽然宋晨羽自己不这样认为。
而老徐和杨校长之间,则又是云里雾里的另一段孝庄密史了。总之能容忍如此神经质教师下属的校长,和能这般拿校长上司不当一回事儿的老徐,其交情很定不是一般。
校长不常来学院里转悠,宋晨羽找着机会逮住他就想套白寒的消息,实在不行要个白言的电话号码也好。杨恩那天看见宋晨羽的时候似乎心情大好,拍着他的肩笑道:“对了,我记得你。是上次白言他女儿的那口子对吧……怎么?小两口吵架了?”他一通抢白过后就说:“走,杨叔请你吃饭去,咱一边吃一边聊。”
宋晨羽听见他说的话,心里马上想到:杨恩说“白言的女儿”,难道他也不知道白寒其实是男的?又见杨恩拽着自己就要走,那会儿心里突然闪出个念头:宋晨羽,直到白寒的下落,你已经准备好去爱一个男人了吗?
杨恩心情好又有人陪着吃饭,难免就会叫上几瓶酒。杨恩这种没酒量没酒品独独有酒胆的人谈起了白言之类,难免就会醉。醉了以后哭爹喊娘发泄郁愤,难免就会偏离主题。什么“他又怪我!!他又怪我!!我怎么……”“为什么从不给我电话?我真的一直在等……等得好累……”“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住哪儿电话号码多少我通通都不知道!白言你他妈的不来找我,老子也能把你忘掉!!!”
这就叫那个……啥?乐极生悲。
听出来了么?从校长这头也没打听出来个所以然。
不过校长发酒疯实属偶然,宋晨羽思量着下次决不跟他去喝酒,可下次见着面再问,又毫无结果。几次下来,宋晨羽也不知道这杨校长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转眼过了一个月,宋晨羽郁愤不已只得把气撒在白寒身上。本来心想见到白寒怎么怎么再续前缘或是分手阿什么的,可这会儿,宋晨羽心里只有一句话:
“妈的,白寒等老子找到你就直接把你给做了!!”
别怀疑,就是你们所认为的那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