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新黛》涯

9、刘姥姥一进贾府，宫花对宫花

　　王熙凤、贾琏因林黛玉的一番言语警醒，逐渐脱离贾府的日常事务。王熙凤的嫁妆，则以被贾琏吃喝玩乐花销当掉，为由慢慢运出贾府。贾琏夫妇明面上的财产，只留有一座陪嫁庄子。暗地里则买了几家小庄子和当铺、药铺，反而和薛家的买卖打了个对台戏，因此对薛家的情形了如指掌！
　　王夫人因每当以银子不凑手，要王熙凤贴补，反惹来王熙凤的哭诉：“琏二总是拿钱在外花天酒地！我自己的私房都被掏空了！”后拿出一堆当票。就派人打听得知，王熙凤那丰厚的嫁妆只剩一座庄子了！遂对王熙凤歇下心来，开始慢慢消弱王熙凤在贾府的权力。贾琏也少派他出外办事，该由周瑞跑外收租、送礼。由着他在外浪荡！
　　周瑞家的因为给王夫人在外放高利贷收入颇丰，而被王夫人重用。贾府的事一半由她和她当家的在办，所以在贾府的面子越来越大！
　　刘姥姥因家贫来贾府找王夫人打秋风，找到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因被吩咐：有出钱、麻烦的事就去找琏二奶奶！所以带去了王熙凤那里，并告诉刘姥姥说王熙凤：“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美人一样的模样，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比不过；待下人太严！”
　　王熙凤因黛玉的话知道，有个刘姥姥是她家大姐儿的贵人，但不知道她在何处！因知道她会来贾府，遂吩咐平儿如有人报有个叫刘姥姥的来，立即通知她！平儿见周瑞家的引着刘姥姥来，急打发人去王夫人那叫王熙凤回来。
　　平儿带刘姥姥到西屋花厅稍等，让小丫头上了茶果。一会王熙凤回来，因有事和刘姥姥说就打发了周瑞家的，去给王夫人回报。
　　请刘姥姥上座后，没等刘姥姥开口就说道：“老人家，我就叫你姥姥吧！你看也是我们事忙，没能和你家常走动，我们才这么多年没见。您可不要见外！以后您和我就常来常往，不要断了我们两家的情分！哟这是我侄儿吧！今年几岁？读书没有？”抱过在地上吃果子的板儿在膝上逗弄。心中想：这就是我那好女婿了！大姐儿以后还是嫁给他比较好！黛玉不是说大姐儿一生平顺嘛！
　　刘姥姥本来是要忍耻说说家里的情形，好打点秋风，脸色早已未语先红！见王熙凤不嫌他们穿着粗鄙，真心抱板儿逗弄，遂感激的说道：“姑太太，你家侄儿今年五岁，还没读书。庄家人那有闲钱请先生。孩子顽皮，小心脏了您的衣裳！”
　　王熙凤感慨的说道：“我也知道这两年收成不好，庄家人也不容易！这孩子我瞧着是个机灵的，可不能耽误了！这有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姥姥可不要嫌少！这是我这个姑奶奶给孩子读书用的！以后我还等着他高中的好信呢！”
　　刘姥姥起身千恩万谢，被王熙凤阻止说道：“您可千万别谢，这是我应该的！谁家没个转不开的时候？说不定哪天我还要您帮忙呢！这以后就算认识了，您没事就带侄儿来我这转转！不知您用过饭了没有？一会和我一块用吧！”遂让平儿传饭。抱着板儿和刘姥姥一块上炕用饭，不时亲自为刘姥姥、板儿添菜。
　　一时宁府贾蓉来借屏风，因知道贾珍的事遂说道屏风被贾琏弄走了，打发了事。
　　平儿从未见过她家小姐对谁这样殷勤过！一下赏一千两银子也太大方了，惊奇不已。暗中打量着刘姥姥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饭后，王熙凤又命平儿亲自派车送她们祖孙出贾府回家，并随车送了不少衣料、吃食、药丸等。
　　周瑞家的来回王夫人，找到薛姨妈处。刚到院门处，就见王夫人的丫头金钏儿和一个才留头的小女孩玩耍。金钏儿朝屋内努嘴，周瑞家的轻轻掀帘进去见正聊天，便到里间来。见薛宝钗和丫鬟莺儿正描花样呢。见她进来才转过身来，满面堆笑让周姐姐坐。
　　周瑞家的忙赔笑说：“这两三天也没见姑娘到那边逛逛，只怕是你宝兄弟冲撞了你不成？”
　　宝钗笑道：“那里的话！只因我那种病又发了，所以这两天没出屋子。”遂介绍了冷香丸的来历和制作。
　　一会周瑞家的回了王夫人刘姥姥的事，略呆片刻，见王夫人无话方欲退出。薛姨妈‘忽又笑道’让她给带宫花：三春每人两只，剩下六只林黛玉两只，王熙凤四只。出门时和金钏说了会香菱的事，为她叹息伤感了一回。
　　送花到三春处，又和水月庵的智能说了会话。再到王熙凤处送了花。因贾琏回来，只让平儿拿了四只。
　　路上见着她女儿来说女婿的事，满口答应下来向王夫人求情，让女儿回家等她。
　　到黛玉处时，黛玉不在，说去宝玉院子了。在宝玉房中，大家正解九连环做戏。
　　周瑞家的进来笑道：“林姑娘，姨太太着我送花来与姑娘带！”
　　宝玉听说，先便说：“什么花？拿来给我看看。”开匣时，原来是两只宫制堆纱新巧的假花。
　　红凝代黛玉说：“那其他姑娘那里有了吗？”
　　周瑞家的道：“各位都有了，这两只是姑娘的了。”
　　因黛玉知道，原来的林妹妹就因这宫花受过气，因是别人挑剩下的给她，而发了一顿脾气！知道这是薛姨妈以宫花示威：一是代表薛家的门路广；二是知道周瑞家的肯定会拿最后的两只花给黛玉，黛玉一定会发脾脾气！她好让人知道黛玉不识好歹。黛玉早就防着她这手了！
　　黛玉看也没看那匣子就对黄凝说道：“去到王嬷嬷那，拿两朵父亲送来的，宫中赏的花给周姐姐，让她给薛姨妈稍回去当回礼！”
　　宝玉奇道：“林妹妹怎的你也有宫中制的花！”
　　红凝辩到：“这有什么稀奇！我们姑娘那多的是宫中赐的物事！那几年是因为守孝不便佩戴些鲜艳的东西，今年老爷早就打发管家直接送到小姐手中来！这是什么宫花？都是些宫花的下品，我们家都是拿这些赏姨娘的！”说完看来袭人一眼。又说：“我们姑娘那的才是上品！按宫中各种真花名品照做的，没一朵重样的！”
　　宝玉听完就闹着要同去找王嬷嬷，黛玉随即起身和他们一起回东跨院。临走对晴雯和袭人说：“这两朵花，你们一人一朵分了吧！”
　　路上宝玉问周瑞家的：“宝姐姐在家做什么呢！怎么这几日也不过这边来！”
　　周瑞家的回道：“身上不大好呢。”
　　红凝阴阳怪气的说：“原来宝姑娘只有身上不好，才不来碧纱幮呢？我还以为宝姑娘是终于肯和教导嬷嬷学规矩了才不出门的。”
　　原来几天前贾母给找的教导嬷嬷来回贾母说：宝姑娘和薛姨妈对她们不冷不热，说她家姑娘那规矩是顶好的！不用太花时间教，她家姑娘还要管家做女红呢！嬷嬷一再强调宫中规矩严苛，稍有不慎那是会出大事的！但看薛姨妈的意思，她家姑娘是不会进宫的。
　　她们两个不解，来回贾母：既然不想进宫，那来参什么选？请什么教导嬷嬷？这宫女待选和秀女待选又不一样，是不强迫的都是自愿报名的。
　　贾母随即说了一句：“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要装也装的像点呀！”打发了嬷嬷。只说：按薛姨妈的话办，到时领银钱走人！绝坏不了她们的招牌！当时黛玉在场，所以黛玉的丫鬟嬷嬷都知道薛宝钗没好好学规矩的事。
　　宝玉说道：“宝姐姐一天教咱们规矩，我看她规矩是一定不用再学的！谁一会和周姐姐一起去瞧瞧，说我和林姑娘打发来问姨妈、宝姐姐安。问姐姐是什么病？吃什么药？论理我该亲自来的，就说才从学里回来，也着了些凉，异日再亲来？”
　　到黛玉院中，叫王嬷嬷取了那上等宫花来。宝玉拿来二十四只宫花一一细看，还真是牡丹、月季、菊花、百合等，每样都是可以叫得出名字的名花品种，又没一朵重样。细看半天才能发现是假花，和薛姨妈送的一比可真是天上地下！
　　周瑞家的看了也是喜欢不已，觉得如果自己女儿能戴一朵的话，一定增色不已！又知道王夫人不喜黛玉而不敢向黛玉讨要。
　　宝玉看完说：“怪不的红凝那丫头说，那在你家是给姨娘戴的！和你这的花比，那送来的花可真不能戴了，只能赏丫头了！林妹妹你这么多花，就再送几朵给姐姐妹妹们吧！省的她们戴出来生气！”
　　黛玉就对周瑞家的说：“周姐姐，那就一事不烦二主劳你在跑一趟吧。麻烦给各位姐姐妹妹再送一次！你也选两朵吧算你辛苦一趟的报酬！”
　　黛玉随即拿了十朵花装在了薛姨妈的匣子里让周瑞家的给三春和王熙凤送去每人两朵，剩下的两朵给薛姨妈当回礼。
　　周瑞家的自己选了两朵花，抱着匣子喜滋滋的出去了。心里想着回去就给女儿！让她戴出去显摆显摆！这可是宫中贵人才能戴的呢！本来她还觉得薛姨妈送的宫花好，想着哪天讨好一下宝姑娘要两朵！没想到在林姑娘这里才知道，那种宫花是宫中份位不高的人戴的，这种看不出真假有名号的宫花才是好的！原来薛家这皇商也不是顶级的，只是供给宫中一般所需！
　　周瑞家的和宝玉派的丫头茜雪送完花，回道薛姨妈处时王夫人还在。茜雪请安走后，周瑞家的就把送花时发生的事都一一道来，又拿出林黛玉给回的宫花出来给薛姨妈、宝钗看。薛姨妈随即脸色气得由白转黑，柳眉倒竖。
　　薛宝钗则不动声色的对周瑞家的说：“你那会也听我太太说了，我不爱戴些花儿粉儿的！这宫花就赏你了！劳姐姐跑腿了！”
　　王夫人随后带周瑞家的告辞出来。周瑞家的随即说了自己女婿的事，王夫人满口答应说回去写一封信就了事。并问了甄家的事，周瑞家的说道：“今天他们的东西，我已收了。咱们送他的，让他们的船捎回去了！”并回了其他送礼的事。
　　薛姨妈和宝钗这几日正因教导嬷嬷的事心烦不已！因为她们一天到晚要宝钗学规矩，不能出门！宝钗这才想出装病的法子来打发走这俩个瘟神！也好引宝玉来请她去荣国府玩，省的贾母嫌她自己到宝玉处。今天薛姨妈本想气气林黛玉，好坐实了林黛玉心胸狭窄、不识好歹的名声。没想到反被讽刺上不了台面，心中气愤不已。
　　薛宝钗反而更坚定了要拿金锁和宝玉的的玉配对，好成就金玉良缘的说法。因她即要拿有病为借口，退了待选。总是要找个留在贾府的借口，好堵贾母的嘴。只要有金玉良缘这一说，自己和宝玉不管是玩耍相处还是议亲，总比别人不同显得亲近一些！
　　因黛玉只说过一次她的丫鬟金锁上的刻的字，以后再未提起，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黛玉丫鬟和宝钗不亲，总是躲着她。而戴的金锁是和玉在一起的，所以并没被宝钗放在心上。再说宝钗平时只在意：黛玉身上是否有和宝玉相配的东西。见黛玉身上既没玉，也没其它可和玉相配的物件，也就没再打听。而且这件事只是她和薛姨妈两人商量的，并没和王夫人通气。只因不想让王夫人觉得，她们是上赶着要嫁给宝玉的！那样的话，以后她们说话就没现在这么再硬气了！
　　所以薛宝钗在几日后做了一件即丢里子又丢面子的蠢事！悔恨不已！
　　这天晚上王熙凤和三春、李纨一起向王夫人定省，说起贾珍之妻尤氏明天要她去逛逛。王夫人说起既然她现在，在贾府没什么事干不如出去逛逛。随后和众人告退。
　　第二日带了宝玉到宁府见了尤氏和秦可卿，又介绍了秦可卿的弟弟秦钟给宝玉认识。众人一起吃喝说笑。
　　宝玉和秦钟两人一见如故，只想耳鬓交结，说好一起读书。宝玉自要去求贾母答应，正是‘不因俊俏难为友，正为风流始读书’开始了两人的耽美之旅。
　　回来时路遇焦大喝骂王熙凤沉思不语，又吓唬宝玉不准说出去。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金玉良缘变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