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当海后[娱乐圈]》赵庸言

20、第 20 章

　　搭讪？权至龙闪过这个念头？她怎么可能跟人搭讪？

　　他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她在一桌停下，拍拍年轻男人的肩，笑眯眯地说了什么，对方脸颊红了起来，身边的朋友起哄。

　　不远处还有几个年轻人兴奋地看着她，他没认错的话，那几个是EXO的成员？

　　她又对年轻男人说了什么，对方连连摆手，一脸失落，接着她小跑回去，脚步轻快。

　　大冒险？他福至心灵地猜测，弄清了她刚刚搭讪自己又立即折返的原因。

　　过了几天，赵行欢收到了权至龙录制歌曲feat的邀请，对方忙着制作solo专辑，说有一首歌需要她的声音。

　　似乎担心她不答应，他给她发了kkt消息：“我相信这将会是一次完美的合作。”

　　他分享了合作曲的demo给她。这是一首悲伤的情歌，《what am i to you》，去掉颇洗脑的旋律，仅用抒情钢琴为伴奏，将哀伤的情绪体现得淋漓尽致，看到副歌的乐谱和歌词，她心中微动，她就是这样，因为爱得多，在那个人面前会先掉眼泪。

　　另外，权至龙非常聪明，懂得如何把握艺术和大众之间的界限，不会曲高和寡，又不会落入俗套，出于一种音乐人的共鸣，她欣然回复他：“好。”

　　赵行欢晚上八点去的歪鸡，Cindy开着自己的私家车载着她。有了权至龙的提前打招乎，车子直接驶入地下车库，绕过了守在歪鸡门口的粉丝，她和Cindy乘电梯直达权至龙说的录音室。

　　Cindy敲门，不消片刻，门从里面打开，是权至龙，工作中的权至龙没那么讲究，穿着打扮随意，头发凌乱。

　　赵行欢发现，才几周不见权至龙就瘦了十来斤，身着T恤衫露出的锁骨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面庞瘦削，下巴尖尖。“你怎么这么瘦了？”她一双杏眼瞪大。

　　权至龙失笑，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

　　“他这段时间天天待在录音室，饭都不吃几口，就靠咖啡续命。”有人说：“不瘦才怪。”

　　权至龙给赵行欢介绍：“这是我朋友，也是我们公司的音乐制作人chioce37。”

　　赵行欢跟男人笑着打了声招呼：“您好。”

　　对方笑着回了句你好。

　　权至龙招呼她和Cindy在沙发上先坐会儿，去给她们泡咖啡。

　　喝完咖啡，觉得无聊，想玩手游的Cindy去了隔壁休息室。

　　为不耽误赵行欢时间，权至龙叫她先录她的part。

　　赵行欢进了录音厢，戴上监听耳机，唱了两句，权至龙就打断她，叫她再开开嗓。

　　她照做，接着继续唱，仍然不停地被他打断，反复地笑着说再来，时间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她无奈。权至龙扶额笑：“真的不行。”

　　“讲真的我头回遇见这么打击我的。”这么多年不管是在昔日的乐队，还是在现在的组合，赵行欢录歌基本是一条过，今晚反复被退货，有点伤她自尊。

　　闻言，chioce37低笑。他觉得至龙对行欢够温柔了，这要是其他人，别说笑了，面无表情都是好的，一般人包括bigbang成员跟他一起录歌的时候都十分怵他，老老实实，不敢顶嘴，不敢情绪上脸，哪里会像赵行欢这样呛声。

　　“不是你不行，是……”他说不上那种感觉，赵行欢唱得很好，声音完美，但就是欠了点感觉，跟他预想的不一样，这首歌是他幻想着写的，女主人公霸占着他的爱，天真无辜，从不真正把他当回事，他委屈又疲惫，控诉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他觉得女声非常适合赵行欢唱，无论是她给他的感觉，还是她的歌声。

　　“好了，我听你的。”他此刻是制作人，她应该信任他，可接下来她仍唱不出他想要的效果，唱了十几遍都一如既往，甚至越唱效果越差。

　　她都要崩溃了，权至龙也快崩溃了，连名带姓地叫她：“赵行欢你放轻松。”

　　“你觉得我现在轻松得了吗？你权至龙来试试我的位置。”赵行欢没好气地说，摘下录歌用的监听耳机，大步走出录音厢。

　　choice37抚掌大笑，他头回见女生敢嚣张地跟权至龙顶嘴，有意思。

　　权至龙被怼，丝毫不见生气，反而笑得大白牙都露了出来，看着赵行欢：“生气了？”

　　“没有，就是郁闷。”赵行欢并没有生气，就是礼尚往来地回那么一句，毕竟权至龙都连名带姓地喊话了。“我唱不出你想要的效果对吧。”

　　权至龙嗯了声。

　　“完了那种感觉你自己又形容不出来？”

　　权至龙点头，他要是形容得出来，就手把手地教她该怎么唱，根本不用一直在这卡着。

　　chioce37对赵行欢道：“要不行欢你用假声唱这一part。”

　　权至龙立即说不行。

　　“你先把你的部分录好，我自己琢磨琢磨。”赵行欢对权至龙道，后者愣了下，一般他跟成员录歌，或者是其他同僚录歌，都是他录最后，没办法，他是监工。“好。”

　　他跟chioce37在相关录歌设备前商量，赵行欢在他身后的沙发坐下，手中拿着他给的歌谱看，囫囵忙了一整天的她没看多久，眼皮开始打架，睡过去前她心想，唱这首歌，她需要脱离创作者的视角，将心境代入霸占爱又即将失去爱的那一方。

　　权至龙转头一看，就见女孩在沙发上睡着了，双臂环胸，低着头呼吸均匀，睡得正香甜，面颊雪白，细长的睫毛低垂，嘴唇粉嫩嫩地嘟着，像稚嫩天真的婴儿，穿着牛仔短裤的腿搭在地上，让人不自觉顺着纤细的脚踝看上去，一直到性感的腿根，他别过视线。

　　他要的效果要是迟迟达不到，这首歌就算了，他再写一首让她feat。录音室没有毯子，他只能将空调温度调高，再关掉窗户。

　　赵行欢睁开眼，听见有人在唱歌，她看向戴着监听耳机录歌的权至龙，恍然间明白了他要的效果。

　　等他录完出来，她站起身，信心十足：“我知道你要的感觉了，这回我一定可以！”

　　“真的？”权至龙惊讶地笑。

　　“看着吧。”

　　赵行欢说到做到，这回一遍就过，并且她将这一part做了细微改变。她先前按照权至龙给的谱子唱的时候，觉得挺好，

　　但她自己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刚刚听见权至龙伤感、释然的歌声，她灵光乍现，决定改变旋律唱法。

　　权至龙和choice37惊喜地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地为她鼓掌。

　　choice37直呼赵行欢是天才。本来他和权至龙都做好了放弃这首歌的准备，未曾想赵行欢现场改旋律唱法，来了个峰回路转，他已然明白她为何敢跟权至龙叫板，她有点东西，不是千篇一律的绣花枕头。

　　权至龙赞同choice37的话，行欢这一细微改编，堪称神来之笔。

　　赵行欢满意地摘下监听耳机，笑盈盈地说：“我可不是天才。只是睡了会儿，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权至龙、choice37笑出声，觉得这话没差。

　　二人将先后的录好的部分编成完整曲，赵行欢坐着等，一刻钟过去，听见了歌曲的完整版。

　　赵行欢声音出来的那一刻，choice37整个人都酥了，许是她的原声清脆甘爽，不像许多男声低沉浑厚，许多女声甜软单薄，她唱歌的声音就百变，音域广，唱抒情温柔空灵，唱rap狂野带劲，把握了欧美流行乐和亚洲音乐的微妙平衡，让人上头。在这首歌里她的声音细腻空灵，糅杂了甜蜜与悲伤，纠结与不舍。

　　流畅丝滑又独特清晰的转音，像是在告白，更像是在告别，带着一丝哭腔，令人闻之落泪，跟至龙的rap堪称天作之合。

　　如果这首歌发布出去，不说爆火，百分百大火。

　　赵行欢拿过沙发上的包，跟二人道：“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忙。”

　　“我送你。”权至龙拿过桌上的车钥匙。

　　赵行欢连声说不用，坚决不让他送，叫他留步。

　　他只好依她。

　　她去隔壁叫cindy，二人驱车回宿舍，坐在驾驶座的cindy问：“歌录得怎么样？”

　　“过程虽然曲折，但结果还算令人满意。”赵行欢感慨，要是再达不到权至龙想要的效果，她也没辙了。

　　“GD在工作上可是出了名的难搞。”cindy之前听旁人提过这一点。

　　“挺好的。”赵行欢评价道，要是不这样，出不了佳作。

　　透过车内视镜，见她神色疲惫，cindy不再跟她聊，叫她睡会儿，到了家她叫她。

　　赵行欢嗯了声，枕着椅背，闭眼假寐。

　　成员出了事，权至龙的solo回归日程不得已被提前两个月，《what i am to you》没有被收入此次专辑，杨社长叫他录另一首抒情歌，且要将其作为主打，他此次专辑曲风跟以往不同，主打都换了，他对此无言以对。

　　“听众接受不了你的新曲风，你以为还是几年前吗？”

　　他不停地寻求突破，对有些东西已经不甚在意，不过最近的事挺闹心，他也不想将行欢扯进来免得她被影响，于是他连夜录了另一首抒情歌，其MV场景都不用换，一个摄影棚就完事，他忙得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分钟来用，心理压力前所未有的大，手机每天被各种消息轰炸，谁都来问他该怎么办，谁都又叫他看着办，他快被折磨疯。

　　这日，凌晨时分，赵行欢收到了权至龙的kkt消息：“我们的歌被撤了，这次不能发布，对不起。”

　　她干脆地回复：“干嘛要说对不起？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她再怎么不关心别人的事，最近也听到了BIGBANG成员闹出的丑闻，想起权至龙忘记吃饭瘦骨嶙峋的样子，深受肠胃炎折磨的她继续发了条：“不要太辛苦了。”

　　权至龙看着女孩发来的消息，心中微暖。成员出事的出事，忙solo的忙solo，无暇顾及他的心情，现在她简单质朴的文字，结合一直以来她给他的感觉，戳中了他某根神经。

　　突然很想见她，但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