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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离别 ...

  •   最后的一晚,日落西斜,东京城外十里。
      东京城果然气势非同一般,染上红雾,绛红,霭霭的国都,不管在什么时候,挑哪一个方位去看,它的色彩永远是属于红色的。那是作为京都的庄重辉煌,不可一世的色泽,挑眼远观,耸立在西方的高楼早早披上红绸,融进那绯红的深处。感觉上,似乎是遥远得难以接近,神仙天宫般遥不可及,冷不防,手一举,浸入一大片的余辉,紧握拳头,一切一切就像可以握在手中。事实上,里面当然什么都没有。那一抹残笑冷冷的或者是潇洒得让大地隐藏它,嘲弄,鄙夷的笑脸,一切都显得太渺小,太渺小了!
      闲逸地呆在房子里面的龚依轩,依在靠近窗子的斑驳的墙壁上,落霞的余光在他的脸上印下胭脂,宛若卸装的女子无疑,一层一层的暗淡,洗尽铅华的景致,虹影不再。映不出任何的思绪的坦然的双瞳,如潮水般上涌的黑暗,淡去他的目光,直至窗外浮上一轮明月,幻化出淡淡的清明。他依然没有动静,似是沉思,似是考量,又似是将一切都归于零点,莫名的空虚袭来。
      “少爷?”一屋子的黑潭,龚青蒿摸索走进桌子。点燃了桌上的明灯。
      “他呢?”他,孤独零希。
      “出去了。”他独自一个人去赴约了。
      “约吗?”
      “是的。”
      “那么,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随时听你的吩咐。”看着黑漆漆的夜空,龚依轩沉默不语,静静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越过树梢,凝视着那浅浅、皎洁的月牙儿。莹莹如水,流转的月华如银星般闪亮迷人。

      很熟悉的情景重现。
      小心翼翼的跳过客栈的围墙,早在守候的马车窜进两个人的身影。嗯,很熟悉的场景,很熟悉的身影,不是吗?
      凉静的风中传来:“少爷,他会生气的。”
      “呵呵……我——期待——”
      无情的风打散了,什么声色都不曾留下。泛起细细簌簌的灰尘,被黑夜吞噬,所有都看不见了。

      “吱呀……”没有落锁的门开了。没有火光,黑暗的房间,整洁,一尘不染的房间,他们离开了的房间。
      他们走了!明显的事实。
      但,为什么呢?
      第一次,让他们轻易地从他的身边溜走;
      第二次,在他没有防范之际,飘然而去;
      下一次,他将会如何离开呢?
      或者……下一次——
      拎起放在桌子上的火折子,点亮还没燃尽的,冷冷的孤灯,寒气逼人的空间因这明亮的光芒而收敛凉意,却不抵骇人的气息,落寂依旧,坚毅平淡的脸庞如烟如雾般缠绕着窒息的魔力。
      散开的窗户,零散的横木,惊得微微颤抖的西风,不敢招摇过市,缓缓的流过。随风而至的纸条,安然无恙地落在修长的手中,上面的落款赫然就是:龚依轩。
      寥寥数语:
      有缘再见。
      紧握着纸团,一点力气都没有使出来似的,云轻雾淡。展开那握紧的拳头,风儿有意的拨弄,千千万万的白色的碎片飘荡而去。融进黑夜,“尸骨无全”。
      冷眼旁观,置身度外的孤独零希默默无语的视线随着白影的消失的方向而胶着不动。

      缘于他的心中并没留神在此处,那一张跃然纸上的芙蓉脸,尽管平凡却狡黠的面貌,闪耀着无辜的兔子一般天真、可爱的神情,红艳艳的棱嘴永远说出的都是不正经的话。心情好一点的时候,甜言蜜语哄得你不知身在何处;越是不高兴的时候,他笑得越是甜美,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却吐出致命的毒焰,冷漠无情的心任何人都窥不见,除非是他故意得让你看见他的意图。当你身陷囹圄之际,从来没有想到会被踢下万丈深渊,饱受饥寒交迫的窘境。在未准备的前提,受到痛入心肺的一击,未来想翻身都难啊!不可致信地掉进只有入口,没有办法回转,遑论是出口的地狱。
      他笑得天真无邪,不晓得你为什么会“自动”的往下跳的哟!
      任何人都同意他的说法的!没有例外!
      这样的他,孤独零希却甘之如饴,这样真实的人。活生生的戏弄别人,他活得自傲、活得精彩、活得快乐,七彩缤纷的世界为他而延伸。他桀骜的身影翱翔在七色的阳光之下,然他自己却常常隐藏在无限的黑暗之中,俨然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亟欲靠近那像毁灭己身的火。或许,这是不自量力地想触摸与他相异的火焰,以微小的网束缚着团团的烈火,粉身碎骨,至死方休。
      人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而人不相见,亦是为了下一次尽快的相遇。
      相聚的缘分,是由天注定的。但是,有无机会相见却也需要一定的人力。
      呦!可惜,还有好几天才能够寻觅一次机会,现今,他缺乏这种必需的空闲,还有一件忒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的呢!
      “过客”啊,一面之缘都不曾求得,难道就是所谓的无缘吗?抑或是故意的呢?他,多年无缘一见的同胞之弟,唉!
      魏府,曾是他立下血盟毒誓,不会再踏进一步的禁地。要破坏约定了,他将会重新踏进魏府的,上天会怎么处罚他的出尔反尔呢?多想无益,无奈之下,唯有叹气罢了。唉!唉!唉!

      烈日当空,东京城外的外城,魏府门前。
      孤独零希难得涌起百感交杂的念头,睽违的家门,就在眼前,他不禁扪心自问,离家多载,稔是铁石心肠的浪荡游子,面对故居,心潮总会跌宕不安,感慨良多。终于,又回来了。家……
      守门的老仆,侧窥在门前恍神已经很久的一位白衣公子哥儿,目无表情的,一动也不动,他想干什么呢?守门人只能暗自揣测,他是否那些上门求助的人?还是想打探少爷的行踪的不良分子(外表不像,但是人不可以貌相的。)?还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富家子弟?
      这个人虽然不言不语,周身所散发的气流让人不敢置若罔闻,这个人,嗯,不简单的!
      怎么办好?不理他?现在这样?保持原状?上前?报告?审视着眼前的不明客人,上了年纪的老仆亦不知道如何是好。
      ……哇哇……他……他上前走来,咦?连问也不问,直接推开朱门。
      一动不动的人换了,老仆气喘吁吁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人早早就离开了。他那是不是不像出声提醒闯进来的无理的人,只是只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啊!从他又他自己的身边走过的那一瞬间,他迸发的清冽的气势,一下子,将人唬住,被压下去了,沉闷的,窒息的空气令人胆战心惊,眼巴巴的看着他自然而然、熟悉穿过正门!这个人,是谁?!!!

      拥有跟少爷一样的无声无色的超群并凌厉的气势,稍微与之不一致,但是效果却是一般。漫天盖地的气流,直直地逼近,压得人一声不吭,唯唯诺诺的。喔喔!那个他!不是儿戏的!是谁呢?!!!
      穿过大门的孤独零希的脚步不慢不快的走过空空的院子,正打算进入前院的时候。被拦下来了。说笑嘛,哪有这么容易就可以进去,否则他们有几天是安宁的。
      数十名脚步沉稳的护院,身上套着仆人的灰蓝色的长衫,年纪各异,看得出来每一个人都可以独担大任的好手。为首一名更是满脸的风霜、沧桑,然目中精光灵现,不为所动地杵在他的面前,(阻碍了他的路,)有礼的抱拳:“阁下,你想见的是“过客”还是魏少爷?”
      “嗯?这个……有关系吗?”不都是一个人的说。
      顿下身影的孤独零希耸耸肩膀,展开他平常用来招呼别人的常用的笑脸。嘻嘻哈哈的,想扰乱他们的欲探究竟的视线。
      “没错。关系颇深。若是想目睹“过客”的风采,抱歉!他现在正忙,没有时间招呼客人。”
      “噢?那么?难道见魏少爷的就有时间乎?哎,明明是同一个人来的嘛!你且硬是要区分,算了,我今天就想见到的是魏少爷嘎。偏偏他是同一个人,你们不是说他正在忙,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招呼我这位客人?还是你们真爱装神秘,故意用此来迷惑别人。别人可不像你们那么有空,故意故弄玄虚的。”惹人烦的哟!
      “你……”下面蠢蠢欲动,想教训口出狂辞的怪人。
      为首的人沉着的摆摆手,示意众人冷静下来。
      “阁下,不知姓甚名谁,欲见我家主人有何贵干呢?”
      “有些事是不可以明说。各位不是笨蛋哦?(强烈的怀疑的语气!!气死人的那一种!)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过客”的府上,竟然调教出来如斯的仆人,真是失敬失敬啊。区区,不过是远来的朋友,久闻“过客”的大名,想一见而已。难预料,他也不过是尘俗之人,世人的嘴上大都是欺世盗名之辈。唉!实在是不敢想像啊!真君子,真君子,真君子……世上还有几何呢?唉……”
      “你!你!你……”
      猝红了脖子,气红了双耳,忿染上瞳孔的仆人们怒发冲冠,口不择言地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不知好歹的坏胚子,杀千刀的!!!你!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卷起衣袖,想上前教训教训他们眼前嚣张得令人厌恶的灿烂的笑脸(笑,笑,不外乎讥笑,嘲笑。),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酷刑肆虐……这仅仅是解他们的愤恨的十分之一。这卑鄙的无赖,敢蔑视他们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少爷狂鸷的臭小子。众人皮笑肉不笑,阴险无比地,想一起上,将那人擒下,到时候……哈哈!!
      他们恍若不自觉的又踏前一步。目标就在几尺之内,很快,很快……
      “停手……”急速的喘着气,身体嬴瘦,像是一病就立即到下的苍白的男子见到这般情形,半顷喘息之间,下达一个命令,阻止他的仆人们的行动。
      瞬间,听令的仆人们回头,见到主人出现,二话不说就消去想偷袭的心,陡然停下来向前趋势的脚步,慌慌乱乱的乱成一团。他们心中存有一个疑问,令人费解的问题。
      此刻,少爷为什么会跑出来的?
      “少爷!”瞟见此时要到不到,一口气引不上来的惨绿少年魏月息魏少爷,他们上前极力想将他们宝贵的少爷送回去休息。
      只是,他们还没有举脚前进,少爷的身后面已经被之前一直戏弄他们的孤独零希提前占据了。他让出自己的宽厚的胸膛,让他们家的少爷安然的靠着,还用双臂支撑着!!!
      “哇哇!”其他的人,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腿比他们的长,手法也比他们更快一步的孤独零希。他、他、他想对他们的少爷干什么?!
      “退下吧……”由有气无力的残音组成的命令,已经是极限了。
      “没事的。你们就听令吧。本人算是他的朋友,不会对他怎样的。我们之间需要谈一谈。有些是需要说清楚就行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主子的。”
      觉得很累很累得魏月息听到这番话,蹙起来的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深。本来就不算是红晕的脸益显黯然,无神的乌牟失去了幽幽的光彩,他,还在意吗?
      轻而易举的抱起摇摇欲坠,欲昏未昏的魏月息在众人的惊呼之中,飞快的离开,好像射出去的箭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仆人们纵使心中有千般疑问,也无从问起。人已经远去了。
      那位自诩是少爷的朋友究竟是谁?名字?身份?……

      在魏月息的引导下,寻到他的房间。
      十年不见,变化也是与日俱增,熟悉感不在,唯有陌生。
      “你先好好休息吧。”
      “哥!我……我想我们好好地谈一谈。”仿佛撒娇的小孩子,依依不舍的扯着孤独零希的衣摆,不愿他离开。
      “呵呵……不用担心。我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咧。你身子虚,需要好好的修养才行。先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到你精神好的时候再说吧。”
      “真的吗?”眼睛蹦出点点的光彩,哥哥终于肯回来了吗?
      “没错,是真的。这样吧,我留着等你睡着再离开,好吗?”温柔低沉仿若是春天般和煦的语调,暖暖的,魏月息别了孤独零希一眼,安心地闭上双眼。
      长久以来,最最期盼地向完成的事,今天奇迹般降临他的面前。真得难以想象,它真地实现了,哥哥终于回来了,这是梦么?若是梦,也好……

      “过客”魏月息,自幼颖异,旁人莫不能及。七岁中举,不愿为官,皇帝宽怀,只命其若是朝廷有事相求,尽量给与;十岁,医成,治其师也没治之疾,闻名天下。尔后,始博览群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无师自晓,在朝野之上,竟无人能及,已无人不知,子从容不迫的拒绝朝廷的任命。
      自诩为“过客”,一叶扁舟,左摇右晃,匆匆而过的无名之士。万丈波澜,因一舟而起。待,众人察醒,舟已去,人医远去矣!
      一切丰功伟绩都自他十八岁后烟消云散,偶有出现,也不引起大的轰动。一反以往的四处游历,增长见闻,做一个飘忽不定的“过客”,独居在魏府中。足不出户,门庭若市依旧,盛况依然。但是,真真正正见到他们口中的“过客”,可能只是寥寥数人罢了。
      尽管如此,蜂拥而至、慕名而来的疯狂的人潮却没有受到阻碍,想要拦也拦不住。
      江湖之上,也曾听闻“过客”的踪影,不过是一些冒牌之徒,无耻之辈,全然不是真的。他一直一直都安分守己的呆在守卫深严的魏府,再也没有踏出魏府门口一步。
      其中的主要的原因是,他病了。外面的苍生当然不会了解事实的真相,尽管他们热切的期望。有些小辈倒是聪明伶俐之人,曾想过探求“过客”躲在家中的缘由。不用提,他们最终失败,无法逾越魏府的防线。
      惊慌失措可谓是他的忠心耿耿的仆人们。他们惊慌得看着他们的主人与病缠绵在床上,眼睁睁盯着爱护他们的少爷深受病魔的折腾,痛不欲生而日渐消瘦,心疼坚毅的主人为了不让他们伤心,强装微笑,对他们说声抱歉,大家受累。
      想守护他们一致认为是最好的家人、最好的少爷群聚在大厅,共同商量如何守护,保护他们的少爷。不会任由人来打扰他的静养。
      年年如是。

      现今也是。静候地看着少爷,等候他的差遣。
      许久许久没有出房门的“过客”,今日将所有人叫来。不知所谓何事?
      底下的人仰头望去,少爷身子有点单薄,但精神不错,脸上还带着喜悦的柔光。
      难得有点像要宣布喜事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喜事?少爷终于听进他们的劝告了吗?娶一门妻室,以后有人继承家业吗?不知道是哪一位小姐,有这种的荣幸呢?是城东武老头的闺女?还是城西罗大爷的千金?难道是,官宦人家的娇滴滴的小姐……
      “大家,安静!我有事要宣布,这一件事就是我们魏府的大少爷回来……”孤独零希笑眯眯的站起来,抱拳。
      “什么?!他?!”疑惑不解的声潮,一波接一波奔向他们。
      “他正是我的大哥,现在他的名字是孤独零希。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的帮助他。往后,魏府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将全权由他打理。”
      “哗——嗤——哗哗——哧哧——这……这怎么可能呢?……少爷?”躁动不安的仆人们不明前因后果,大少爷?!什么时候冒出一名少爷的?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遑论要将魏府交给他打理,让他掌管一切,这——这——这也太奇怪了吧!刚刚的只有一个新主人,还没有来得及消化震天的惊吓,又听闻他们的少爷另立魏府的当家。
      “大家!!!”扬手要求所有的人安静下来,魏月息等到大家静下来的时候才为他们好好地解析。“他,确实是我的大哥,是魏府的少爷。尽管他自小就离家,十年来未曾回来。而我自知身体虚弱,难以维持魏府的一切。我与大哥一直都有鱼雁之返,这一次,使我不得不求助于大哥,恳请他回来,帮助我扶持魏府。从今以后,魏府的后继人就是大哥,希望大家和大哥能够好好的相处,共同缔造魏府的未来。”笼统地阐述了前因后果,因为魏府现在的仆人大都是那件事后新请回来的。他们极少数明白当初大哥会离开的原因。所以,有所反弹是情有可原的。只愿他们尽快明白,一切都是情非得意,不是任何人的错。
      下面的人潮明摆着不可妥协、不能接受、不友善、排斥的眼光,甚至是鄙夷的目光瞪着孤独零希。
      犹如蚊子叮咬,不痒不痛,无所谓的孤独零希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天下掉下来的馅饼。馅饼有点大,好难看见里面是否真的真得那么美味罗!
      继承魏月息没有事先警示震撼人心的烟雾弹,他也不甘落后地撒下串串香的鱼饵,“若是月息弟你的病一好,我的重担还是要归还你的。因此,你要好好的养病,不要辜负大家的期盼啊!”想设计他?有趣!当作放松心情的调剂品也可。
      一番仁心的话,没有博得下人的尊崇,反而让人觉得假惺惺。哪有人真的希望到手的财富再一次推出去。他又不是笨蛋!他的心地肯定是认为少爷的身子没得救,以为他自己必定拿到眼前的财富。只要少爷一死,少爷的东西不假时日手到擒来的。他可以百无禁忌享受一切不属于他的财富、地位甚至名称吗?哼!他们不会让他称心如意!无声的交谈在下面热烈的举行。坏胚子就是坏胚子!不会改的!
      “嘻嘻……”各怀鬼胎的两边人都笑得开颜。
      实际嘛!心知肚明!
      一家之主的魏月息也嘴角淡淡含笑。他懂得他的仆人们的不屑,也通晓大哥的皮笑肉不笑。可是,只要大哥不出声拒绝,他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好办!

      看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回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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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过水要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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