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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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枫院玖城抱着手，如果仔细地观察的话，他的死霸装胸口的位置鼓起了小小的一块，就像抱着什么东西一样，四枫院玖城脚步悠闲地穿过静延庭打扫干净的街道。
四枫院玖城抱着手走过，各队的队员见他走过，都停下脚步站定毕恭毕敬地打声招呼：“四枫院队长。”四枫院玖城脸上挂着笑，点头以作回应，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
“等等，玖城君。”四枫院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玖城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叫他的人是六番队的朽木银铃。
玖城话里都带着笑意：“早啊，朽木队长。”
朽木银铃仔细分辨了一下空气中溢散而出的细微灵压，年长的朽木当家微笑起来，朽木银铃说道：“看起来玖城君带出来了个了不得的小家伙呢。”
有着姻亲关系的贵族都是知道四枫院家的辛秘的，他们的秘密只是不为平民所知而已。
“哈哈，”四枫院玖城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衣服缝隙间露出来的那个白绒绒的狗耳朵尖，说道：“朽木队长此时若是有空到二番队坐坐，可是能抱抱我家这只可爱的小崽崽。”
此时距离四枫院夫人生产已经过了十年，但奶狗还是一条奶狗——只不过大了一点，肥了一点，更可爱了一点。
“那便叨扰了。”朽木银铃说道：“犬子刚刚成婚，孙儿可还是遥遥无期啊。”作为抱过猫的朽木当家，怎么也要抱一抱四枫院家的幼子。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一路晃悠悠地走到了二番队队舍，二人在二番队队长办公室盘膝坐下，朽木银铃就看着玖城用手轻轻揉了揉死霸装鼓起的圆鼓鼓的地方，一个毛滚滚的狗头就半昏半醒地从衣衫交错的地方滑了出来。
狗崽闭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巴里小米粒一样的幼牙小小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鼻子，两只肉爪爪从衣服里伸出来，塞在狗头底下。玖城手挡在狗眼上，给自家狗崽挡住刺目的光芒。
玖城伸手捏了捏狗崽毛鼓鼓的小爪子，说道：“醒醒，二子。”从被子里被偷出来一路揣着到了二番队的狗子这才缓慢地睁开眼，玖城让奶呼呼的狗崽对向朽木银铃，说道：“这位是朽木爷爷。”
狗崽可爱地歪了歪头，发音清晰地“汪”了一声。
狗崽听得懂人话，什么都懂，只是不会说。
朽木银铃试探性地伸出手，狗崽嗅了嗅，然后就被朽木银铃撸了一把狗头，狗崽感觉着头顶上的手暖呼呼的温度，用头顶顶了顶那只大手，朽木家的家主身上带着一丝樱花的芬芳，此时距离樱花季已过去很久，但朽木家特制衣物的樱花香薰清新又好闻。
狗崽感觉自己被提溜着两只手手从衣服里给拔/了出来，身子一落就落进了这个略溢花香地怀抱里，那只手动作轻缓地在他脖颈的位置挠了起来，力道适中，让狗感觉特别的舒服，狗崽支棱着手手脚脚，尾巴一下下欢快地摇着。
“还未给贵府二少爷取名吗？”朽木银铃看着瘫成一块狗饼的狗子，极其真诚地夸奖道：“真是可爱呀，小家伙。”
“呜呜”狗子适时地应声。
四枫院玖城看着自家狗崽给撸得肚皮朝上四仰八叉的模样，嘴角勾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说道：“小家伙还不会说话，化形更是遥遥无期，他的名字怎么也得化形之后再做安排。夜一可喜欢她弟弟了，现在总是二子二子的叫唤，算作乳名吧。”
朽木银铃看着怀里转着一双金色眸子盯着他看的狗崽，说道：“二子灵力清冽，未来前程可期呀。”朽木银铃觉得自己挠着狗肚子的手手指头一样，低头一看，就看见狗崽含住了自己的手指，正在用他的手指磨着牙。
磨得“吭哧吭哧”的。
朽木银铃抬头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四枫院玖城，又低头看了看磨牙磨得起劲的狗子，他好笑地把手从狗嘴里拔出来，然后四下看看，也没有擦手的物什，于是他脱下六番队的队长羽织，用宽大的衣衫把狗包了起来。
末了还用衣角打了个活结。
洁白的衣服包里卡着一个白绒绒圆鼓鼓的狗头，一脸懵逼的狗崽被抱了起来，放在了二番队队长和六番队队长的中间，衣服球凸着狗头倒在地上，呆滞的狗崽愣了好一会神，才动手动脚地挣扎起来。但包裹严实的衣服球哪是一条小奶狗可以挣脱的。
狗崽挣扎了半天，最后气喘吁吁地瘫在了地上，然后机灵的狗子看着瞧热闹的两个大人，就开始可怜巴巴地“呜呜咽咽”地哼哼唧唧起来，两个看狗热闹的大人显得十分愉悦，狗崽的哼唧没有得到半分来自大人的回应。
穿着黑色劲装的夜一身形一闪，皮肤黝黑的少女身材高挺，夜一出现在二番队的队长办公室里，她单膝跪在地上，语气欢快但是不失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朽木爷爷，父亲。”
朽木银铃点头以作回应，然后朽木银铃就看到四枫院家的大小姐一把按住了衣服球里小奶狗的肚子，话里充满了打趣地说道：“哎呀呀，这是哪里动弹不得的狗子呀？”
小奶狗拼命地挣扎起来，却没有办法从夜一的单手镇压中挣扎出来。
狗崽撇着头，努力地看向四枫院玖城的方向，呜呜咽咽的可怜极了，然后他先是发出一声近似于“父”的气音，然后奶声奶气地叫了声“父，父亲。”就像突破的喉咙的阻碍一样，狗崽开始说话了。
四枫院玖城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奶声奶气呼唤他的狗子，夜一惊喜地看着手下可怜巴巴的一声声叫着“父亲”的狗崽，慢慢地松开手，夜一看着颈巾球里的狗子，说道：“二子，叫姐姐。”
狗眼瞪眼了瞪了夜一一眼，务必坚定地喊了声：“父亲！”
哪里来的妖猫，你是谁的姐姐！
夜一看着激动不已的父亲，她抬手把狗崽从衣服球里解救出来，卡着狗崽的胳肢窝，把狗崽举到和她视线平行的地方，两双金色眸子对视着，夜一说道：“叫姐姐。”
狗崽的胡须动了动，舌头舔了舔鼻子，委屈巴巴地叫了声：“姐姐。”狗头动了动，看向朽木家当家，奶呜呜地叫了声：“朽木爷爷。”狗崽的声音奶呼呼的还带个可爱的口齿不清。
“父亲，”夜一抱着狗，激动地说道：“我带二子去见母亲。”
不等四枫院玖城有所回复，夜一抱着狗就消失在了原地，狗崽狗手撑着夜一的肩膀，顶着急速奔跑刮过来的风，奶呼呼地又叫了一声，幼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亲昵，他叫着：“夜一！”夜一顿下脚步，她低头看着认真盯着她的狗崽，狗崽继续说道：“我的名字是修罗。”
请多关照。
夜一把狗崽紧紧地搂在怀里，撸着狗崽的狗头，修罗丸用毛茸茸的头顶蹭着夜一的下巴，夜一声音带着十足的愉悦，她说道：“好的，修罗丸。”
丸是圆圈的意思，贵族子弟如果是男孩，都会在名字后冠以丸以求吉利，贵族子弟者接取丸字，叫起来也更加亲昵，修罗丸是四枫院修罗的乳名。
夜一急速地奔跑在静延庭的街道上，她瞬步的速度让她的身影已经无法被巡逻的普通队员捕捉，夜一避开四枫院主宅的守卫，直接跃进了主宅的主室里，丽子手上捻着一块糕点，眼睛眨了眨，看向主室的入口，唤了一声：“夜一？”
“母亲！”奶狗奶声奶气大声呜汪了一声。
“二子？”丽子有些惊奇，她蹲坐在原地。
夜一慢慢走了过来，怀里的狗狗手撑在夜一的手臂上，又大声而兴奋地唤了一声：“母亲！”
“你狗儿子，”夜一把白狗提溜着送进了丽子的怀里，丽子兜着挨挨蹭蹭的狗，夜一说道：“修罗丸，你的狗儿子叫修罗丸。”
虽然是真·狗儿子，但狗儿子还是忍不住就着母亲抱他的姿势，咬了夜一一口，夜一挑挑眉，另一只手按住了狗头，“呜汪汪汪汪！”把米粒牙咬在她手臂上粘的狗口水擦到了狗背上。
狗炸了毛，嗷嗷汪汪地叫了起来。
下班回家的四枫院玖城刚走到自家宅邸的门口，就听见从宅邸深处传出来的犬吠声“汪汪汪汪”，自打修罗丸听得懂人话开始，他就很少这么发出无意义的叫声了。而且连绵不绝的狗叫声很明显表示狗已经气到炸裂。
四枫院玖城听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狗叫声，就大概能想到里面的画面——夜一特别擅长招惹狗，只要她愿意，总能气得狗崽炸了一身的毛，但夜一又特别擅长哄狗，每次把狗抱起来摸了摸，撸一撸，气到炸毛的狗又一点也不生气了。
但是，当四枫院玖城拐过回廊，果不其然，拿着狗崽的烤麦干逗狗的就是他的女儿。四枫院玖城站在庭院的拐角，看着丽子嘴角含笑，看着夜一逗狗的和谐景象，他就明白了他的妻子的心病已经被那只白绒绒的狗崽给治愈了。
“夜一。”丽子叫了一声，她说道：“别逗修罗丸了，把烤麦干给我。”
夜一撇撇嘴，看了眼被她玩得气急败坏的狗崽，把手里的烤麦干递到了丽子手中。
修罗丸最喜欢拿着磨牙的除了朽木家家主的手指，就是家里特制的烤麦干，小麦磨成细粉加上牛乳和鸡蛋，在炉里烘干，坚硬无比但又带着浓浓的蛋味和奶香，被狗崽用来磨牙再合适不过。
丽子的左手在狗头上捋了捋，压平了气到炸裂的狗崽炸开的细毛，然后说道：“来，修罗酱，母亲喂你。”
丽子右手捻着一条蛋奶麦干，把收用散发着浓浓香味的狗崽磨牙棒送到气急败坏的狗的狗近处，四枫院玖城站在庭院拐角，含笑看着这温情的一幕。
然后，四枫院玖城就看着丽子把磨牙棒送到气到炸毛的狗子一尺远的地方，狗崽安静下来，远远地嗅了嗅，然后一只狗扑过去一张狗嘴准备咬下去的时候，丽子手一收，狗崽眼见着到了嘴边的烤麦干缩了回去，狗崽扑了个空，还摔了个四仰八叉。
四脚朝天摔得头昏眼花的狗崽躺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而夜一和丽子就那么安静地跪坐在一边，看着眼冒金花的狗崽，嘴角含笑。
简称，看狗热闹。
四枫院玖城惊呆了——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回家，狗崽都迎上来，在他怀里委屈巴巴呜咽半天才会缓过劲来。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淑静温柔的妻子才是夜一大姐头性子的真正来源。
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的狗崽一脸懵逼地爬起来，抖了抖毛，看了看丽子，看了看夜一，吸了吸鼻子，稍一分心，他闻到了空气里四枫院玖城的气味，狗子一抬头，看到四枫院玖城浅笑着一步迈出的模样，二番队队长一副微笑归家毫无察觉的模样。
就像四枫院玖城每日归家时那样，狗崽扑腾起来，撒丫子朝着四枫院玖城奔了过去，一只毛茸茸的狗崽冲到四枫院玖城的身边，玖城刚刚蹲下，狗崽就一头扎进了四枫院玖城的怀里，然后呜呜咽咽的哼唧起来。
可怜得不行。
心知肚明自家幼子为什么这么委屈的四枫院玖城却表现得一脸疑惑，他挠着哼哼唧唧狗崽的颈侧，四枫院玖城注意到修罗丸四仰八叉躺在他怀里，微微转动狗头，狗子就看见笑得温温柔柔的自家夫人，狗头一僵，然后一头闷进了玖城的怀里。
呜咽的声音都适时地小了一些。
“好了好了，修罗丸，好了好了，没事了。”玖城柔声哄着委屈巴巴的狗，狗崽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
四枫院玖城摸着埋在他怀里的狗头，四枫院的家主略一垂首，就看见自家妻子和自家女儿若无其事捧着茶杯啜饮的模样。
可把狗子委屈坏了。
丽子抬起头，声音温柔极了，她问道：“夫君，过来喝茶吗？”
四枫院玖城顿了顿，把圈在怀里的狗崽往上提了提，然后向母女俩走去，玖城跪坐在妻女身边，把小小一只狗崽放在茶案之上，狗崽动动脚动动手，一只两个巴掌大的狗在茶案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丽子捻着手里的烤麦干送到狗崽的嘴边，狗崽“嗷呜”一口咬上了棍状的麦干，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狗崽正在长大，修罗丸圆圆的奶狗嘴越来越长，塌着立不起来的狗耳朵长得能够支棱起来，丽子手按在撅着屁股啃得卖力的狗的狗头上，狗子咽下了最后一口麦干，顶着母亲的手蹭了蹭。
狗崽看了一眼茶案上的茶壶，丽子颇通狗意地给自家幼子倒了一杯茶水，修罗丸凑到黑色的茶杯边，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起来。待狗吃饱喝足，修罗丸站起身啦，他抖了抖毛，然后沿着茶案的边沿，绕过夜一搭在茶案边的手，一跃而起跳进丽子的怀里。
丽子把狗圈在怀里，伸手挠着小白狗的下巴，狗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狗子没有隔饭仇。
丽子撸着狗崽柔软的白色绒毛，和幼犬的时候不同，小白狗的毛越长越长，起码有手指一个关节长了，毛茸茸的狗耳朵机灵地支着，随着丽子揉动，敏感地颤动着。
狗崽瞪圆了眼睛，看着夜一随意地捻起一根烤麦干磨着牙啃了起来，院子里安安静静的，除了院子里的惊鹿间或传来“哒”的一声脆响，就只剩下夜一咔嚓咔嚓啃烤麦干的声音。
修罗丸被母亲挠的瘫成一块狗饼，两只肥爪爪朝前一伸，尾巴摇了两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丽子突然开口说话的声音吸引了狗崽的注意力，丽子揉着狗下巴，一边说道：“夫君，我想回番队工作。”
夜一叼着烤麦干，冲着修罗丸伸出手，含糊不清地说道：“狗子，姐姐抱。”修罗丸转头看看丽子，又看看四枫院玖城，四枫院的家主冲着自家狗点点头，修罗丸朝着夜一伸出两只肉爪爪，狗崽被夜一兜着肚子抱了起来。
夜一抱着狗沿着木栈往宅邸深处走去，狗两只爪子撑着夜一的胸口，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夜一低头看狗，抬手刮了刮狗崽粉嫩嫩的鼻头，说道：“你知道父亲是二番队队长吧，”狗崽点点头，夜一继续说道：“母亲是二番队下辖隐秘机动四小队队长，自有孕起就回归了宅邸，母亲是贵族里少有的实际拥有战斗力的女性死神。”夜一日渐年长，随口抱怨着静延庭里的现状。
狗子又点点头。
夜一语气有些黯然，她说道：“而如今，无论是现实还是尸魂界，贵族的地位高于平民，男性的地位高于女性。母亲希望继续工作，而不是在宅邸深处做一个深闺贵妇。”
狗子听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夜一挑着眉毛看着狗，自家狗一脸认真，仿佛听懂了一样，她有些惊诧地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修罗丸说话声还有点奶声奶气，但语气格外认真，他说道：“母亲希望继续工作，她不是像朽木里奈，连狗都抱不稳的死神。”朽木里奈是朽木银铃之子的妻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女子，娇俏、温柔、弱小。
夜一轻笑了一声，说道：“是这个意思没错。”
狗子有些得意，他说道：“你说的话，我听朽木爷爷说过，他还说总队长很久之前创办了一个学校，鼓励平民入学，这样就能削弱贵族超然的地位。”
修罗丸说的在静延庭里已经广为人知，贵族对学校地创建也乐见其成，毕竟他们需要能够工作而为他们服务地死神。夜一愣了愣，她突然意识到，别看自家狗崽小小一只，他已经有十岁了。
被夜一圈在怀里的狗伸出狗手，拍了拍夜一的脸，问道：“姐，我问的是，父亲和母亲谈话，我们为什么要出来？”
夜一看着狗子充满好奇的金眸子，说道：“父亲是赞成女子平权的，母亲希望继续工作，父亲自然会同意，只不过父亲同意之后，定然是会和母亲温存一番。”
狗子认真看着夜一，十分认真地问道：“什么叫温存？”
夜一低头，看着两个巴掌大的狗，委婉地解释道：“大概就类似于我，亲亲你的脑瓜蛋，帮你舔舔毛？”
夜一想着这个类比，熊天熊地的黑猫哆嗦了一下。
修罗丸歪着狗头，狗脸迷茫——那他咋不能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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