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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亲查旧案兮,沉冤昭雪 ...
我轻轻地在流红粉粉的嘴唇上小小地吻了一下,月光映照着他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并不温柔,反倒是有些冷漠。
今天他确实是被伤的狠了,连睡着时都轻微的皱着眉,可奈何我甚至都帮不到他什么。
我再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无力的痛苦。
那真的好难受。
我立刻就有了想法,穿上衣服下了床,想着这可能是归海静穆对我的新的考验。
且不说忍气吞声不是我的习惯,就他们伤害到流红这件事情,我就不可能就这样坐着。
我翻身下了床,整理好自己,回头看着流红,心里想:流红,等我。
绕过皇宫的防守,直奔入归海静穆的卧室,这时候夜深了,他还不知道睡得多香呢。
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翻身进去了,还没站定,就感觉到了背后的寒意。
看来没在睡觉。
我二话不说,回过身,抬脚踹向身后人。
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他腿上去了。
我听到了那人倒在地上的声响以及利器撞击地面的声音,随后就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唔~爱卿下手真狠。”
虽然此刻是黑夜,但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我背光,他向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正坐在地上一脸调笑地看着我。
早就知道是他,那一脚是我故意踹的,发泄我心中的怒火,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跪下道歉:“抱歉,君上,臣没看见。”
我可以想象归海静穆对着我露出的那副欠打的表情,只听到他懒洋洋地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把孤扶起来。”
他说着还向我伸出了手,我下意识地抬眼看他,他穿的不多,再加上此刻那近乎妖娆的动作,以及那让人难以理解的神情,我甚至都可以说他是在勾引我了。
我不知道这人大晚上的又闹什么幺蛾子,默默地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稳稳当当地将他拉了起来。
只见他竟然又像昨天那样跟个兄弟似的搂着我的肩膀,十分亲昵地跟我说:“爱卿这么晚来找我,难道是要对我图谋不轨?”
面对他这十分不正经的话,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睡傻了,我当场就给他翻了个白眼,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面无表情地回答:“臣说过,臣好龙阳,还请君上自重。”
“连兄弟间的抱抱都不可以吗?”归海静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走到窗边,“说吧,有什么事?”
我心里暗暗庆幸这人可算清醒了过来,要是再像之前那样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忍不住拔剑砍人了,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看我,而是在注视着漫天的星辰,那张与流红极其相似的脸上除了淡漠就是深沉,他应该是认真起来了,我回答:“君上,臣希望能够接手前天的那件案子。”
“风筝上的那个?”归海静穆的语气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从他的表情中却看不出来半分疑惑,或许他就是在说给我听,随后,他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抑或是其他的意思,他说,“之前你不是死活不愿意管吗?怎么突然又要管了?”
“昨日宫中的传闻君上应该有所耳闻,我……”
归海静穆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说:“此事确实影响不好。”
他说这话应该就是同意的意思了,我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他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所以我也不打算就这样离开,只见他从我的视线中转身,坐到案前,说:“点灯,磨墨,孤给你拟一道折子。”
“是。”不管我对他到底有多么大的偏见,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要他的要求不是太过分,我都是肯做的。
他一边写着,我为了打破沉默与尴尬就率先挑起了话题,说:“君上,不知这个……二皇子有什么典型特征吗?”首先,我需要先去亲自确定一下那到底是不是二皇子。
归海静穆写字的手明显地停顿了一下,随后说:“他只有一个肾。”很明显,归海静穆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再怎么样,那也是他亲儿子,与他进行这个话题确实太残忍了些。
“那尸体放在哪?”我又问。
“在冰窖。”归海静穆漫不经心地回答,放在冰窖里可以延缓尸体的腐烂,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你确定你能找到凶手吗?”归海静穆将写好的折子递到我手里,语气似乎有些干涩。
听了这样的话,我的心里猛然出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等到我想仔细品味这种感觉时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如何也找不见了:“只要你能信得过我,我便可以。”
归海静穆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信你。”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竟然涌现出一种想要安慰一下他的想法,我觉得那种想法着实可笑,于是就将它毫不犹豫的抛到脑后不再去想了。
我站起身来,从他的窗户那里跳了出去,直奔冰窖。
通过守在门外的侍卫之后我就和那具烧焦的尸体打了个照面,真不敢相信那静静地躺在一个平台上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的,黑红色的,完全看不出半分人的特征的不明固体竟然曾经是人。
虽然那具尸体看不见脸,但我的预感告诉我那并不是二皇子。
这是我第二次跨进这里,那种刺骨的冰冷实在是足以让我一辈子都记着,我知道,要是不动动的话,一会就要成冰雕了,我走到尸体的近前,虽然早有准备,但我靠近观察时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竟然有了反胃的感觉,我条件反射地移开了视线,我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强行压下心里的那种不适之后,我直视着那具尸体,看了片刻之后,我心惊了,那尸体腹部的位置竟然有一道极长极大的切口,虽然缝合的人很小心,但那毕竟是具死尸,再怎么小心,那伤口也是不可能愈合的。
我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不用解剖尸体了,那人必然不是二皇子,腹部的那道切口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大胆推测,凶手一定是皇室中人,否则不可能知道二皇子只有一个肾这样隐秘的事……我的思绪被背后的寒意给打断了,我握住那只即将插到我的喉咙里的握着钢针的手,我手中用力,逼着那个人松开手里的钢针,我什么话都还没说,就见到他诡异的笑了一下,那张近乎扭曲的面庞说出来的话令我不寒而栗:“下一个,是谁?”我更是来不及反应,他的嘴里,鼻孔,眼睛,甚至耳朵里就流出黑色的血,然后……死了。
下一个是谁?
下一个……
下……等等!
流红!
我的脑子里瞬间蹦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脑子还没来的及反应,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地冲了出去。
我什么都来不及去思考,耳边乱哄哄的风声更是将我的思绪吹飞到不知道哪里去。
等我下一次有反应时,我已经推开了流红的房门,我喘息着冲进了内室,看到帷幕中的那个还在熟睡的俊美少年时,我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走上前去,坐到床边,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那温热的,软软的,粉粉小脸,有一肚子话想说,但又怕一不小心吵醒他,所以只能小声说:“流红……”
我一句话说不完,就见到流红用两只手握住我的一只手,在他的脸上蹭了蹭,闭着眼睛,向我伸出手,近乎撒娇地说:“来~给爷香一个。”
我想不到他竟然还醒着,虽然不想打扰到他的美梦,但又不想让他失望,我犹豫了一下之后,摘下面具,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嘴,差不多了之后,我主动松开他,发现他的脸红了不少,那双黑亮的眼睛也有些迷茫,粉粉的小嘴微张着,洁白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那分明就是求爱的神情。
我赶快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强行忍住想把他按在床上好好蹂躏一番的想法问他:“是我吵醒你了吗?”
虽然我没有看流红,但我能感觉到他将手滑进我的衣服里,四处乱摸着,语气有些暧昧:“因为我想你了,所以我醒了。”
他说着就抽出手要解我的衣服,我没有由着他的胡来,制止了他的行为,说:“今天就算了,我……”
说到这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回来的原因,我立刻就改了口,说:“想着你也要睡觉了。”
虽然这话转得很生硬,但流红似乎不打算去深究,他翻身趴在我身上,轻轻地啃了一下我的嘴唇,说:“下次要是再一声不响地走人,我就生气了。”
原来他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竟然一直在等我回来,我有些啼笑皆非了,我将他反压在身下,抬起一只手,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笑着说:“好,遵命。”
流红黑亮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有了什么鬼点子,他将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说:“知道错了那还不脱了衣服让我摸个够。”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所以笑着扯开自己的衣服,握住他一只手的手腕放到我的胸口,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看着他黑亮的眼睛说:“我敢脱,你敢摸吗?”
流红的脸涮的一下就红了,他的眼睛四处乱看着,但却死活不看我,近乎呢喃地小声说:“小花……”
当天晚上我和流红一起睡的,第二天早上,我先是跟流红说了案件的情况,叫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增派了人手,随后又跟归海静穆说了情况,让他稍微注意着点,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我才去到已经闭门不出了约莫一周的二皇子的门前,打算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其实二皇子失踪是最近三两天才发现的,之前的那些天竟然完全没有人发现他不在,一直到那具尸体被发现,这才想起了还有二皇子这个人。
跨进院子里,我就发现整个院子里正在打扫的下人们都齐刷刷地看向我,那种陌生的,敌视的眼神让我忍不住心头一颤,他们似乎很不希望我来,很奇怪,分明二皇子早已失踪,可这些下人们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着他们日常的工作,起居。
那到底是不想让我来,还是不想让人来?
欲盖弥彰。
我的心里冷哼,面上自然就冷漠了不少,我面无表情的说:“奉君上手谕特来查案。”
听到这话,有不少下人们都急匆匆地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注意到有一个人的手里端了一盆水,要进去,我叫住他:“你带路。”我有预感,案情快结束了。
那个人似乎很害怕,他诚惶诚恐地放下手里的水盆,说:“大人,殿下身体不适,在卧室休息,不许我等进入。”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他说的,他必然有事瞒着我:“你没听说二皇子已经死了吗?里面的是鬼?”
“大人,虽然外面这样说的,可殿下确实没有出过房门,我等也不敢轻易定夺。”那个人看似在陈述事实,但我却敏锐地嗅到了其中撒谎的意味,我也懒得多费口舌,拔出腰边的剑,架到他的脖子上,说,“叫你带路就带路。”
那个人似乎被吓到了,他立刻举起双手,声音颤抖着说:“我带,我带。”
对待这种人,没必要多说什么,他就像是一个从小就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兽,他习惯了被人威胁,如履薄冰的生活,当有一天有人突然跟他们说外面的世界更美好时,这群鸟兽也是不会信的。
我见到他站在二皇子的门前,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说:“殿下,有人找你。”
无人应声。
他似乎有些紧张,不自觉地看了我一眼,摸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又敲了敲门,说:“殿下,有人找你。”
依旧无人应声。
他的眼里满是惊恐,再看了我一眼,还要再敲门,我冷笑了一声,踹了他一脚,逼他跪下,说:“你就是在这里敲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回应的。”
那人赶紧磕头,说:“大人,冤枉啊!”
“我有说什么吗?是你自己心虚了。”我不再看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一脚踹开门,进去了,扑面而来的尸臭味简直要把我熏晕,窗户还开着,尸体应该被他们运出去了,我微微皱了下眉,说,“五秒内,我要见到尸体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否则,在场的一个也别想活。”
扔下这句话后就一边数数,一边向里走去,我听到外面的人不停的磕头,大叫:“大人,不是我们有意隐瞒,是,是殿下死得太突然了,我,我们怕受牵连所以才不敢说的,大人,饶命啊 !”
他们所说的我早就猜到了大半,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等我彻底走到里面,看清里面的情况之后,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在强大的视觉冲击面前,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三面墙上用朱砂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那朱砂上似乎掺了人血,竟然有流动的痕迹,在明显有一滩血迹的那里有一行特别小的字,孤零零地占了面积约为半尺的方块,我为了看清楚,走过去,半蹲下,我看清那几个字后,我更是觉得背后发凉:“我在你后面!”。
我来不及多想,就感觉到了背后的寒意,我背对着那个人,将手里的长剑从我的左肩上倒刺过去,应该刺中了他的小腹,与此同时,我也清晰地感觉到了右肩上彻骨的疼痛,应该是砍到骨头了。
我不敢有半分懈怠,握住右肩上的利器,将他从凶手的手里夺过来,并顺势将凶手按在地上,抓起地上的利器对准凶手的左肩,狠狠的插了进去,将他钉在地上。
我打算起身,却再次清晰地感觉到了后脑勺上的寒意,我更是来不及多想,握住凶手腹部长剑的剑柄,在拔出剑柄的同时就地打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那人还不打算停手,又是一棍子袭来,我不敢硬接,赶紧从地上有些狼狈地爬起来,左手握剑,一剑封喉。
我抬眼一看外面,竟然早已围满了三四百下人,另外,竟然还有三四百亲卫军。
近八百人!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有一股极大的脱力感从脚底往上蔓延,传遍四肢百骸,直冲头顶。
我握紧了手里的长剑,歪头看了一眼肩膀上入骨的伤口,纵身冲进了人群。
我不相信我会死。
但我有好几次都以为我要死了。
我没有那么强。
面对八百人,近一半亲卫的围攻,我也会累,会疼。
但我不敢松懈。
我必须活着!
我不知道全身上下被人砍了多少刀,捅了多少剑。
这似乎是我与死神最接近的一次。
几乎连灵魂都要被撕碎。
我要活着。
我必须活下去。
活着。
活着。
活着……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等到我下一次有意识时,已经是不知道第几天的晚上了,我是在流红的卧室里醒来的,流红当时正握着我的手,他见我醒来,赶快松开了我的手,黑亮的眼睛仿佛更亮了,他激动地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小花,你醒了,还好吗,还有哪里难受,饿了吗,要喝水吗,还……还有……”
他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红红的眼眶简直要让人心疼死,我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干眼泪说:“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流红他抿着嘴唇,握住我的手,说:“吓死我了。”
说完之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现在可以坐起来吗?”
我除了右肩上的伤,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完全算不得什么的,所以点点头说:“可以。”
“你应该饿了吧,医师说你今晚就会醒,所以我做好饭后保了温的,应该还没凉。”流红这样说着,就赶快把我扶了起来,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雪白的皮肤看起来几乎是有些苍白了,这一次,我还是让他担心了,他让我靠在身后的床头上,帮我倒上水,递到我的手里,说,“小花,你先喝水,我去取一下饭,马上回来。”
我点点头,说:“好。”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的身后有人。
流红是我在乱世中可以休憩的港湾。
我的心就如同我手里的这杯温水一样温暖。
流红回来之后,我将手里喝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只见他快步走到我的跟前,坐到床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说:“小花,我喂你吧?”他的眼睛比窗外的星辰还要明亮,我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点头同意了。
他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虽然我的心里清楚地知道我喜欢的是流红,可还是不自觉地将流红与他对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但我知道,我必须制止这种想法。
“流红,我睡了多久?”我吃下流红喂过来的饭,看他眉眼弯弯的,很开心。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见到流红微微笑了一下,说:“两天而已。”说完之后就继续喂饭。
“那二皇子的事?”
“是亲王干的,他先是杀死了二……皇子,然后又威胁下人不让他们说,随后又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而又杀死了进去的所有人,现在被关在监狱里,后天处理。”
流红停顿了一下,我感觉他本来是要说二哥的,但到了嘴边却又改了口,他再次喂饭,然后又说,“他也是自取恶果。”
说完之后,流红还要喂饭,我的嘴已经被他塞满了,只能十分无奈的看着他,示意他先停下。
流红憋着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小花,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你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你了,但我是幸运的。”
我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笑着说:“还没有吃到你,我怎么肯死呢?”
很快我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流红,你吃饭了吗?”这傻小子可不要自己都没吃。
“我……”流红的眼神很明显有些闪躲,我知道他正在编织谎言,还不等他的话出口,我就听到了流红肚子的叫声,流红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将碗放到床头柜上,捂着脸,小声说,“完了,丢脸丢大发了。”
我看着他这样可爱的反应,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吻了一下他通红的脸,笑着说:“好了,没吃就赶快吃,我也吃饱了。”
听到这话,流红在我的胸前虚推了一下,小声说:“小花,你……真坏。”说完之后就红着脸不看我了。
……
我毕竟是年轻人,恢复能力还是很可以的,第二天早上就可以下床走动了,流红被我逼着修学去了,我没事可做,就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正在我意识模糊了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参见君上。”
我睁开眼睛,正好就和归海静穆的视线对上了,我想着这样子还是要做的,立刻就要起身,只见归海静穆立刻就阻止了我,他的眼里明显有笑意:“爱卿不必多礼。”
所以我又理所应当地躺了回去,我见到归海静穆坐到我面前的石墩上,一条胳膊搭在桌子上,支着腮,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下面乌黑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又在认真地审视我,所以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了,你看就看,又不会掉块肉。
清晨的阳光难免太刺眼了些,闭上眼,眼前就全是血红的一片,我微微皱了下眉,一想到睁眼就是归海静穆的那张脸,我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我的语气听起来难免就有些不好:“君上,臣有句大逆不道的话想说,但又怕君上生气。”
听到这话,归海静穆似乎是来了兴趣,他好像是在笑着说这话:“大逆不道?那孤倒要听听。”
“君上若是倾慕臣那还是算了吧,臣早就心有所属了。”我不想看他,一直是闭着眼的。
“倾慕你?何处可见?”归海静穆好像兴趣更大了些,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哭笑不得。
我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闭上眼睛,我还是不要看着那张脸的好,省的我一会火气上来拔剑砍人:“若非倾慕于臣,君上为何隔三差五喊臣过去问话,每次问话前还要盯着臣的脸看半晌才肯开口说话。”
我不等他开口回答就接着说:“君上,说句认真的,就算臣还没有心仪的人,那臣也是万万不敢对君上有非分之想的。”
我睁眼看着他,见他正挑着一边眉,饶有趣味的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且不说君上是九五至尊,必然不会屈居于人下……”
“那你可以考虑委屈一下的。”我一句话说不完就被归海静穆给打断了,偏偏这人还说的理所应当的,简直气人。
我几乎当场就要把我放在桌子上的剑丢他脑门上,委屈?委屈个屁啊!老子特么就是日狗都不日你!
归海静穆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他不动声色地挡住我看向剑的视线,语气欠揍的不行:“爱卿伤还没好吗?怎么脸色有些差。”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自握紧了拳,但面上却用尽毕生的耐性忍住身体里即将炸裂的洪荒之力,和善的说:“昨日就好了,不劳君上挂心。”
说完之后又接着之前的话说:“而且,君上的四子都与臣一般大了,臣若真对君上做什么事,且不说君上在面子上就挂不住,君上又该如何挡住悠悠众口?”
“说白了,爱卿就是嫌孤年纪大了呗。”归海静穆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那双黑色暗沉的眼睛里透露出来了调笑,“爱卿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孤满足不了你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竟然在跟他聊这些有颜色的话题,这简直太不像话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君上还是莫要当真,否则害人害己。”
归海静穆一脸遗憾地松开我的下巴,坐回去,说:“爱卿怎地这么不禁逗,简直愁煞孤了。”
随后又正了神色,说:“爱卿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抬起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那日是谁带我回去的,我又是如何出现在流红的房间里的?”既然他让我问,那我就毫不客气地问了。
“你重伤倒在走廊里,是路过的琴师将你带到太医院,并通知流红的。”归海静穆可算能正经的和我说话了,我的心底是实实在在地高兴。
我点点头,再问:“现在外面……”我想后面的话我就是不说完他也懂了。
归海静穆竟然笑了出来,他盯着我的眼睛,眼里有一种复杂的感情,说:“现在都在关注亲王杀死二皇子的事,你和流红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随后,我还没有表示什么,归海静穆就又说:“好一招转移注意,你再一次令孤刮目相看。”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说:“一些小伎俩罢了,不足挂齿。”
“小伎俩?”归海静穆有些啼笑皆非,他挑着一边眉,一手支着腮,黑色的眼睛更加暗沉了些,“什么样的小伎俩能在半日之内名动楼兰城,一日之内全国上下已人尽皆知,什么样的小伎俩能够孤身一人斩杀八百余名精兵。”
“八百……精兵?”不是有一半是下人吗?
“不用惊奇,亲王早就将那些人换成了自己手下的将士。”
我点点头,竟然有些无奈了:“君上,臣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归海静穆也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但你是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说完之后也不等我再说些什么,就又说:“别忘了明天监刑,现在你可是大红人了。”之后就离开了。
我想不到效果竟然比我想的还要好,本来我都是做好准备要一件一件地处理了的,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我忍不住眯上了眼睛,似乎尘世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恶劣,一阵倦意袭来,不久之后我就没了意识。
归海荆木改名叫归海静穆啦,因为感觉不太配他的气质【手动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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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亲查旧案兮,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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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一场乱世,一个江湖,一场繁华,一个旧梦。 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从开始到终局都很荒诞。 每一步,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越过的。 少年提枪跃马,御风赶来,最后铩羽而归。 或许如今这荒唐的一切,荒诞的故事,也不过就是天神的草稿。 草草落笔,又草草收尾。 年少时埋下的那颗种子终于是长成了参天大树,我却不敢在树下乘凉。 因为外界下了雷阵雨,在树下躲雨会被雷劈。 任凭大雨落下,也许终有放晴的一天。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