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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1 章 ...


  •   李笑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显然早自习和早市都赶不上了,该死的闹钟声音太小。李笑努力回想昨晚的梦境,可什么也没想起来,大概是根本就没做。

      第一堂课是立体几何,小高老师情绪不好,心不在焉,墨绿色的玻璃黑板上醒目地摆着小高老师不经意间写出的错别字,空间向“亮”。

      老宫主观臆断为卢近泽的心情不好,李笑解释说,出门的时候卢老师的心情不错,可能是因为昨天在七班小高老师怒了。老宫自然不会落过任何八卦,刨根问底地穷追不舍。李笑就细声细语地给老宫讲了昨天在七班发生的小高老师的悲剧。

      老宫像听喜剧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的,李笑由此得出结论,暗恋真的能让女人癫狂。小高老师用黑板擦敲了敲讲桌,“请保持安静!”

      老宫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偷着乐开了,这时,小高老师在黑板悲剧地又写错一个字,向量参数的数丢了反文旁,变成了娄。大家目光齐刷刷地盯着黑板,议论声此起彼伏。

      “保持安静!保持安静!保持安静!”小高老师一声高过一声。

      老宫想笑不敢笑,脸憋得透红,看见黑板上的错字,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

      这回,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老宫了,老宫不得不假装咳嗽,镇定下自己。然后,迅速恢复正常的面孔。

      “宫茹雪,你怎么了?”

      老宫看架势得豁出去了,不说她的错别字恐怕过不了关,“老师,参数的数,少个反文;向量的量也错了。”

      这下,小高老师真杯具了,脸色铁青,两眼直冒火,还好下课铃声救了大家。

      课间,何恬静来找李笑,要加入他们一起闯荡夜市。这可是个大小姐,而且李笑不想把七班同学从自习室都拐到夜市去,所以,说人手够婉言拒绝了。

      晚上,叶凡、林森木和何恬静一起出现了。何恬静一直对李笑抱有愧疚,一直很想帮她,李笑也不好总拒绝打击人家。这样,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一路上,何恬静和叶凡谈笑风生,李笑和林森木识趣地默默无语,李笑想起王艾,那个一举一动尽在优雅之中的女人,要是何恬静知道她的存在,该笑不出来了吧。

      李笑为了调剂气氛,避重就轻地给木头讲了小高老师课上在黑板上错字连篇,大家窃窃嬉笑八卦不止,课堂就被搞得乌烟瘴气,省略了老宫爆笑的事。

      林森木一听,说,“你们下次课完了。”

      见李笑一脸狐疑,木头接着说,“昨天我们不是灭了女魔头的威风吗?今天一上课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

      李笑很感兴趣地说,“怎么回事?快说。”

      “以后上课要求全体起立,喊老师好,声称起立能给大家提提神,总坐着犯困。冠冕堂皇的想法,全是为学生。其实,还不是耍大牌、显威风,然后自己暗爽。大家都说她提前到更年期了,加上没男朋友寂寞得抓狂。”

      这么多人诅咒,李笑觉得小高老师喝凉水不塞牙都不行。

      “这还不够,不讲课,一上课就给我们考试,就是女魔头出的大家都没做的那套题。女魔头够狠,说,‘别以为在实验班就不用重视基础了,我看看你们能不能打100分,要是打不了满分,就表明你还是有不会的地方,以后就老实地做发的每一套题。’大家都无语了,最毒妇人心,这个论题很好证明。”

      “有人能答满点吗?”

      “李笑,有我木头在,你还担心这个。”

      “我倒不希望你答满分,这样局面会更僵。”

      “别说泄气的话,你到底站哪边啊?”

      “我哪边也不站。”

      ……

      他们到达二毛家的时候,二毛已经推出两个出摊车整装待发了。二毛向何恬静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何恬静热情地叫了声陈闯哥。陈闯他爸是何茂天的司机,陈闯他妈和夏珊又是老同学老朋友,陈闯和何恬静小时候常在一起玩,长大了,有了级别身份观念,就渐渐疏远了。

      何恬静的到来没有给生意带来任何进展,她紧紧跟在叶凡身后,像个丫鬟。一点都不关心生意,到时不时对叶凡嘘寒问暖,影响小叶子招呼客人。何恬静此行目的不纯,显而易见,李笑装作看不见,二毛对此嗤之以鼻。林森木不关心这些,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卖艺事业当中。今天,他还特地带了帽子换到了纸箱子,显得更专业,更靠谱。

      多带一个却倒搭一个,李笑本来也不想指望大家,自己动手,吃嘛嘛香。

      今天生意不错,因为李笑基本按进价售出,她要赶快纠正错误,这么多人不上晚自习跑到这来混社会,她的责任太大了,耽误了大家的学习岂不成了莫尔一中的罪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毛看见李笑的狂甩卖法,嘿嘿傻笑,“哪有你这么做买卖的?买东西的人都是习惯性地讲价,不管你出的价格划不划算,反正都要讲讲,有的人还以此为乐趣,觉得讲不下来就是吃亏。你往高了要价,再降个块八毛的也还有得赚啊,现在你这样岂不是白搭工。”

      李笑努着嘴,撒娇地说,“二毛哥,我不会卖。不想卖了,没意思。”

      “笑儿,有二毛哥呢,剩下的东西我来卖不就行了,用不着愁眉苦脸的。”

      李笑不吱声了,感动、歉疚同时在她的心里涌动,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暖暖的,潮湿而且模糊。她的二毛哥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李笑不好意思再麻烦二毛哥,就又忙活了几天,除了几瓶被试用得不能再卖的指甲油,货物总算胜利清仓完毕,除去成本和慰劳大家的大餐,李笑几乎以零收入收场。林森木倒是收入不菲,恋恋不舍地结束他的卖艺生涯。

      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大餐,一家小餐馆,点的清一色全是素菜。5个人才花了60块,三位男士抢着结账,被李笑拦下了。虽然朋友们的介入,使李笑的挣钱计划很快夭折了,但却加深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友谊。

      回到家已经深夜了,李笑推门而入,客厅里烟雾缭绕,她不禁咳嗽了两下。卢近泽和李笑的冷战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他们互不理睬,各自把对方当成隐形人。

      卢近泽依然喝着听装啤酒、看着无聊的泡沫连续剧,失眠中,他除了运动就只能这样打发时间。这几天,他通常深夜才睡觉,心慌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让他不能睡得安稳,只要一入梦乡就噩梦连连。

      卢近泽在客厅待到两点半才有困意,他在床上深呼吸,平复紧张的情绪,祈祷不要做梦。

      很多年后的一天,卢近泽独自站在母校“向往”雕塑面前,感慨时代变迁。李可缓缓向他走来,对他怒目而视,向他大喊,就是因为你,我都没脸回来。卢近泽生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看见李笑领着他们的孩子也向他走过来,她来到雕塑下,蹲下来望着孩子,指着他说,这位应该叫爷爷。他惊恐万分地说,不,叫爸爸,叫爸爸。李笑哈哈大笑,对孩子说听妈妈的话,叫爷爷。孩子不知所措,被吓到了。他开始大喊,叫爸爸,叫爸爸,直至把自己喊醒。

      卢近泽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心还在紧锣密鼓地跳着。他打开台灯,躺在床上定了定神,然后艰难地爬起来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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