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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省亲之日 ...
“絮轻尘,丝竹明月中。心事渐随笙歌远,车如流水马如龙。花色满春风。”
我悠然的摇着扇子,偶尔朝着眼前走马灯似的人群送去一个淡淡的微笑。
不愧是贵君省亲的日子啊!
瞧瞧这相府大门,车马络绎不绝,加上迎接的丫头跟轿的人役和附近凑着瞧热闹的百姓,真是人声鼎沸!我稍稍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瞥了一眼身边的舒和,他狐狸似的妩媚眼角微微跳动,若非我和他并肩而立脸离得很近,还真是难以察觉!
“哎呀,张州牧大人客气!”暗叹幸亏身边有这么一位打理内事的贤惠当家,不然今天可怎么过哟!“今日本相宴客赏月,怎还劳动州牧大人带这许节礼呀?哈哈~”顺手借扇子藏笑之机,悄悄揉了揉麻木的脸颊。
“哪里哪里?过节嘛,哪能没节礼?!”张州牧笑的皱纹都出来了。“再说,又是贵君的好日子,就是看着也有个喜兴的意思!”
“州牧大人好意,菲烟,你来接着州牧大人家眷登席!”舒和打发完了前面的几位下卿大夫,转身很端庄的立即朝张州牧行了半个礼,转脸对我笑道。“我可僭越一回,做主替你收了。”眼睛看着张州牧谦和的点点头。“大节间的,张大人辛苦。如此我家太相贵君可就记得张大人这份心了!”
好个舒和!我心底一突,看着他熟稔的示意兰陵带一个小丫头把张州牧的节礼抬了下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架大红方盘上确实只是面、香饼子等物,并且了解过这张“屁溜儿”的为人——好家伙!听这话还以为这相府收受贿赂惯了呢!
真是熟练圆滑的紧那!说是僭越,其实是有意护我,让他出头来收这礼。今儿有张州牧这等真心来巴结的,可也有那些成心来找茬的。我笑笑优雅的一折扇子,拱手迎上刚下马的刘中卿。
“刘大人光临,快请快请!”比如说这个,我冷眼瞧她有一茬没一茬的斜眼朝相府的角门瞟。“哪位是刘大人宝眷呀?林儿,带刘大人宝眷登席?”有舒和出头替我收了这节礼,倒是免了多少口舌!
刘中卿悻悻的拱手。“下官叨扰右相大人,有劳尊侍。下官尚未婚娶,家中只有一老父由一老爹伺候。故此只身而来!”
我乐得顺水推舟,笑得轻松“如此,今日中元,尊驾岂不孤独?”今儿没找着我的茬,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你进去!我呀,给你来一损的!那日皇帝大宴前的那首乌鸦诗,今儿我可还记着呢!“也罢!林儿,带刘大人登席!”看着她走远了,我转身唤三白扇子挡着脸悄悄的吩咐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可得注意,别让人家看出来咱们是故意的!”
三白眼一亮,“哎,遵太太吩咐!太太您就擎好儿吧!”
眼见三白颠颠儿的去了,我转身装做没事儿微笑着继续迎接门前如潮的宾客。
“恩师,学生金衣云拜望恩师!”眼前又站过一位家常服饰的小姐,大约十四五岁,脸蛋还没长开。淡淡蛾眉下卧,水灵的大眼带着薄薄的书卷气。走上来恭敬的行了个师生礼,然后垂手站到我身边。“恩师身体康健。”
金衣云?我点点头,金令曹家果然来了!不过怎么大尧问候全这一套儿啊?身体康健,挺重视个人身体素质的嘛,不像现代,亚健康遍地都是啊!“今日过节,又非在授业之时,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我努力装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忖度着张霄的口气勉强应对。这孩子看眼神就灵透的了不得,大风大浪都过了,可千万别一大意栽进她这小水池子里去呀!
“是。”金小姐应了一声,回手指着身后走来的几位美女俊男。“恩师,学生大姐工部令曹金衣红拜望。”我仔细打量了下这位金令曹,醇厚的五官,洒脱的气度,举手投足刚柔兼济。好一个令曹大人!也只有这人才能当自己的劣作被人公之于天下并明褒暗贬一番后,还能在朝堂上大笑曰“我若如此,尔焉得哉”!
金令曹拱手,恭敬行了个朝礼。“下官恭喜大人中元阖府团圆!大人身体康健!”我嘴里和她客气将她扶起,心里却无语至极!
金小姐又指金令曹身后另一美艳女子,道“学生二姐金衣枫携眷拜见恩师!”
我仔细打量这对璧人,联想到金家竹子,心里乐开了花儿!只见眼前的美艳女子身着雪袍,上翻金红云浪纹!秀眉长而有力斜飞入鬓,细长的眼微有下垂可是神凝魄定!走动间隐隐有风雷之势!而她身边的男子相比之下要收敛的多。温文平静,举手投足间带着股羞涩,忍不住总是往自己妻主身边靠,显得小家子气却很自然不做作。
暗叹金家二小姐绝非池中之物,我收起扇子双手将金二小姐从地上扶起——她身无寸职又非我门生,以百姓的身份行的是国礼,就是那种膝手头一条线触地的跪礼!“金二小姐近日可好?”
金衣枫挑挑眉,下意识的向自家姐妹脸上扫了一圈,笑道。“承张大人垂问,衣枫尚好。”
我轻雅的摇起扇子,看着金令曹和金三小姐逐渐僵硬的脸暗自好笑。这句可触摸她们心底最的那最紧绷的地方了呢!那日拜别宫老太太出门碰上金家的丫头幽韵,本来想当晚或者第二天就去金家探探底细,可没想到,平白的被两个金刚给搅合了!不过这一搅合,反而想到没有去金家是正确的抉择。昨儿三白还撺掇我赶紧去金家看看怎么回事,那焦急的样子,生怕出什么大事连累到她的幽韵姐姐和灵韵姐姐!
想到这里,我不觉扬起唇角,轻哼了一声。不出我所料,金家姐妹果然今天自己就送上门来了!“日前和家婢归家,路上嬉闹,不小心殃及令姐小价,还望多多包涵。”乍一闻听金家翻地事件的时候,就发现那日幽韵丫头脚上的泥其干湿度和颜色差不多与其所述符合的,从当时遇见的时辰倒推,大概估算出金家离当地的距离。随后粗略了解了金家的方位,和情况判断出幽韵所说皆是实情。我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冰雪聪明的二小姐,如果估计没错的话,幽韵只不过是一个饵——她派出的饵!
金衣枫微微抬起头,大方的和我对视,玩味的看着我。“哪里哪里!右相大人言重了!衣枫倒觉得只是帮了个理所应当的小忙而已。”
果然如此!金家之事想来也简单,连三白都猜到金家的几位小姐是在藏什么东西——一件金二小姐上街闲逛无意之中得到的一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藏在哪里都不得而知。三白也问过我,我只给她透露了第一次推测的结果。“金二小姐是明白人。”我淡淡一笑,看着眼中透出强烈自信的金衣枫,优雅的用玉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唇。“本相改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金二小姐一愣,不觉睁大美目,难以置信的直视我的双眼!看着她颤抖嚅动的双唇我暗暗叹息了一声,聪明有余而奸狡不足啊!当听到幽韵说她的妹子跟着二小姐回来就二话不说将府中所有的土地都挖过,并且挖完还要整回去。可以肯定的是,她妹子灵韵丫头是在埋东西!所有的土地都挖了一遍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她把东西埋在哪里。接着,我问了一句主子不管吗?得到的回答让我推测她埋的东西八成是金二小姐从外面带回来的,并且是金二小姐指示她把东西这么埋在府里的。接着细想一番,金家虽然不是大贵之家,却也算是权高位重。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在府里埋东西,想必那东西所带来的麻烦不会小!至于工部直属于左相,金令曹家若因为这个出了事儿,就算跟我没关系,荥阳王也会把我拉上不知道怎么算计呢!假药案的事儿,我可把她得罪的不浅!再说了,不知道金令曹有没有告诉左相,但是眼见金家三姐妹有意告诉我,看来也是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横竖这事儿闹出来,我得先荥阳王一步帮金家一把,拨置过去也就是了!可是后来一想,不对!
金衣枫细眉一拧,略略转了转眼珠子。展颜一笑,转身拉过她的夫婿,指着我道“这就是我朝第一才女张霄,你看看。”
我手指一抖,差点没把扇骨给当场捏折了!只见金二小姐的夫婿窝在她的身后,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仔细打量我。临了嘻嘻一笑,脸红的缩了回去,还拿袖子遮挡了下!
“家下崇拜张大人渴想一会,今日总算了了一桩心事!”看着金衣枫眼中的我黑了脸,无奈的拍了拍金二小姐的肩膀。她今天来就是来试探我是不是知道她金家出大事了!看来前天晚上想的果然不错!想这金二小姐,既然敢跟自己做了官的姐姐抢老公,并且事后只是挨了背后一顿骂基本算是大获全胜,定然是个胆大心细聪明伶俐的!既然要埋藏东西,那自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从她令嘴巴严实的灵韵来执行便可看出,但是,她又令不明实情的幽韵出门去买新的工具,这与她想保密的本心非常矛盾。看来,是想借幽韵的口,把金家埋了东西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至于会撞上我,纯粹是巧合——宫家请我那么多次,哪一次会去完全取决于我自己的心情。她们无法料到,所以意在将消息散播出去,目的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想通了这一层,那么下面就全通了!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金二小姐。“请金二小姐带宝眷入席,今日府内宾客满堂,迟了,可能就要怠慢金二小姐了!”人多眼杂,说话时间长了可能会走漏消息,那时候我可不客气了!你想把所有人的眼睛都钉死在你家的地下,那么东西绝对在只有你金二小姐才能掌控的箱子里,甚至——我看着金家三姐妹眼神复杂的行礼入席后,轻轻哼了声——根本就在你金二小姐的左右光明正大的躺着!
“张大人好手段!今儿谁又这么狗胆包天的犯在右相大人手里啊?”
阴冷刻薄的语气,我眼角一跳,苦笑的缩了缩头。又来了!拉着舒和熟练的半跪于地,高举双手行了个大礼。“臣张霄,拜迎荥阳王殿下!殿下千岁!”
“免礼!”荥阳王一手背后,一手抓着我的手臂一把将我提了起来!“张大人,跟本王何必那么客气?!”
“不敢!殿下亲临寒舍,张霄礼当跪迎!”能不客气吗?!我低着头数着脚下的土砖,你做梦都咬着牙的想治我,我要不客气,真要没了脑袋,想跪都没得跪了!
荥阳王哼哼一阵冷笑,凤眼毒蛇一般在我身上游来游去,就差没咬我解恨了!想想也是,处心积虑查了几年的左相,眼看就要勒住那老狐狸的脖子了,临了被我横插一杠子,到头来天大的陷阱只掉进了个小死狐狸,如何甘心?“张大人好重的礼啊,本王接不起!”
这是还在跟我置气那!那如何使得?“殿下这么说,张霄委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她这么天天惦记我,我吃的消吗?偷偷朝舒和丢了个眼色,让他继续接待来宾,我拱手道“殿下接不起,那张霄这礼就更没人接的下了?”眼珠一转,使了个坏。趁拱手的时候,我慢慢弯下腰腿,利用袖子宽大,一手遮着另一手将袍摆一甩做出要跪的样子。荥阳王没好气,反射的伸手就来拽我,还想把我提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刚碰到我胳膊的时候我猛然站起一撞!骨肉闷响间我“哎哟”一声往地上跌去,顺手拉住了荥阳王雪白华丽的王袍随着惯性往下一扯……
“张霄!你!”荥阳王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修长的手指一勾拎小鸡子似的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咬牙切齿低吼道“你想死本王现在就能成全你!”
揉着摔疼的额头,我看着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荥阳王心中暗爽!“殿下真真是想压死微臣了!”泪眼朦胧的说了句有歧义的话,荥阳王脸色忽青忽白,手指骨节噼啪一阵响!一言不发死死的瞪着我,说话不是不说也不是。我却顶着一脸你冤枉我的神色看着荥阳王,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张贵君驾幸外府,张霄速接鸾舆!”洪亮悠长的吟唱骤然插了进来,我和荥阳王一愣,不约而同的迅速整理衣服转身然后一脸的淡定,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臣张霄,奉旨接舆——”想着书房里那些礼书的内容,谨慎的答应着。我转头看了看舒和,他走到我身后,敛目垂首站的十分规矩。再看看三白等丫头一色按执事之轻重排列两边,叉手于正门里跪接。至于小侍们,早跑到里院大敞仪门于房中跪接!
谁家的规矩,也没这皇宫内院的大啊!满堂的宾客都自觉的站在丫头们身后高擎双手脸下背上的当起了雕塑!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开道声喊过之后,鸦雀不闻,连气都不敢呵一口!
我偷着瞧了瞧街上,这贵君的鸾舆连个影子都没有,围观的百姓瞬间躲的一干二净!宽阔的大街上除了舒和和荥阳王,我无奈的垂下眼去,就剩下这个手捧圣旨,皱眉面瘫的女官了!风飕飕的打着旋从我身边穿过,一头冲进了红黄绚烂的相府里!
站了好一会,我不知道第几次变了变暗地里单脚的站相,方才看见曈曈人影以极缓慢的速度向我们走来。捧旨开道的女官静静的退到墙边垂头站下,又过了大约顿饭工夫,我才看清走在前头的几十个手持兵器的御林军!
心说,我今儿可大开了眼界了!这横就是一出现场版的元妃省亲呀!御林军过后,就是十个女官,两人一组,一个推车,一个洒土——这就是“黄土垫道”。御林军到了府门口两边站立,雄赳赳气昂昂,那气势,活脱两排御姐!洒土的女官到了门口不停,推着车,就过去了。还好,土洒到府门口也就止了,不然非攘到我和荥阳王舒和的身上!黄土垫道,那自然就少不了净水扑街!后面跟着又是十个女官,两个一组,一个推“桶”,一个泼水。那桶,跟洗澡桶一个重量级,下头安了两个横把一个独轮儿,晃晃悠悠吱吱呀呀,过的时候都得当心,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你身上了!
洒土泼水的过去,就是八对执仪仗的女官。我仔细看了看,除了第三对儿和第七对儿长的跟脊梁上长钩子的书和磕破了的板砖儿似的玩意儿,其他的我都认识。从第一对开始是金瓜金斗金杖金毕鹄还有金鸾,仔细一看,最后是一对儿竟然是头朝下倒缠的蛇!看造型都很抽象,不由感叹这大尧的雕塑水平真的不怎么样!
女官走到府门分列两边,一边八个都站在御林军的前面。这时,我才隐约听到丝弦吹奏,抬头看,十来个宫人手捧金钵香袋手帕一类小玩意到跟前眼皮也不抬一下就进府去了!又是几个空手的女官站列两边,这吹奏丝弦乐器的宫廷乐师方到阶下。直到一位捧玉册的女官,和一位捧玉印的宫人走到我面前停下,我才看见传说中的鸾舆长的啥样!明黄帷幕,净绢内帘,鎏金的舆身,隐隐飞着云龙星辰,火树榴花!构图虽不算上乘,这工艺倒也不俗,虽然赶不上明清的手艺,但也初具隋唐的气象!
“御台司右相张霄跪迎贵君殿下!”还没等我喊,先前那个捧旨来开道的女官不知道从哪旮旯钻出来就来这么一嗓子!
得,我认命的闭嘴,带着舒和跪下叩头——弟弟回家,我连话语权都被剥夺了!
“兴——”捧玉册的女官看着我和舒和叩了一个头,回喊了一句。
兴,这是能起来了。我爬起来,拍拍袍子上的土,正准备上去扶这个弟弟下舆,手刚要伸没伸呢,只听一声“御台司右相张霄恭迎贵君殿下!”我差点没一头撞过去!
嘿,好么!合着刚才不恭敬,一次不行要来二茬呀!事前特意恶补的书上都没提过这条儿啊?谁定的礼这是!
我微撅了嘴,又跪了一次!
“兴——”捧玉册的女官回喊,我爬起来。
我犹犹豫豫的站着,心里觉着很不是滋味儿!本来嘛,我不是这朝代的人,做官又不是我的意思!到哪儿跪不说,今儿我跪了两下拉!想着,我往前跨了一步——
“御台司右相张霄再跪恭迎贵君殿下!”
我差点没气乐了!什么毛病儿这是?我站着犹豫你不喊,好不好我一动脚就来这么一下子!喊话大喘气儿给我找事啊?无可奈何的带着舒和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行了大礼,完了就听捧玉印的宫人上前,道“贵君谕旨,张大人免礼!”旁边那捧旨的女官方才退回旮旯里,到了御林军身后一扭头,走了!
我哭笑不得的爬起来想还要不要跪,就见舒和走上前去,扶这位贵君弟弟下了舆,踩上事先铺好的毛毡子——想我每月薪水才二百八十两,哪里有钱买毯子?就这毡子还是把张霄书房里以前用破的整幅毡子铰成了块儿铺上的!
贵君弟弟一下舆就兴奋的深呼吸一口,仔细端详了端详自家大门。刚一抬脚,他发现了什么,转头向我看过来。
视线是对着我身后?我转身一看,倒抽一口凉气儿!
怎么荥阳王还没走?!刚才又起又跪的,把她给晾着了!对了,被我扯坏的衣袍还没给她换呢!
拍着头暗骂自己笨蛋,只顾看热闹,把她给忘了!她荥阳王好面子,刚才故意扯坏了她的衣服是要找个借口,好私下里试探她到底有没有掌握我对北斗的那份心思。结果好,那开道的女官一喊二喊得把我绕登的,好么,全忘了!要不是贵君弟弟往这看,估计过到明儿我也想不起来!
我正要开口,只听贵君弟弟轻轻笑道“今日中元,殿下如何在这里?”
得,叙上了!我偏过身子,给荥阳王让了道。
“琛见过贵君,上街偶然路过!”荥阳王并未上前,笑着朝贵君弟弟拱了拱手。
我挑了挑眉,眼花了吗?荥阳王的唇角勾的有些勉强啊?而且,好像哪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贵君弟弟哦了一声,大概是没有皇帝和凤后在身边,回到家便少了拘束。微挑的眉一展,樱花色的薄唇一嘟“上街?今日中元,殿下可得早点回去陪陪王君才是!省得陛下老念叨殿下不顾家,后宫里都念烦了!”
我的妈呀!这还是那天宴会上柔弱清雅的贵君弟弟吗?再说了,合着皇帝后宫没事拿人家荥阳王的家事八卦玩儿啊?
转头在看荥阳王,沉默了一会才淡淡的回道“是,琛知道了!不劳挂念。”
我心里一突,轻吸口气,压下一股想大笑的冲动。揉了揉太阳穴,我仔细的分辨着荥阳王脸上的颜色。哼哼,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贵君弟弟优雅的端手行了个礼拜别,便和舒和说着话进府了。我看着荥阳王的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不禁摇摇头暗叹了口气。
怎么那日皇宴就没看出来呢?从我这个贵君弟弟下舆之时,到刚才,不过寥寥数句,可在荥阳王的眼中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离的她近,非常清楚的感觉到她眼中满满的全是他的身影,话完,都是沉沉的叹息。一种莫名的悲伤愤恨充斥着荥阳王的全身。那一刹那,突然明白了。荷青遣余兴,荷露被燕衔是什么意思。当我吟出牡丹月季自妖娆,芍药蔷薇也袅袅。看遍颜色七十二,家花哪有野花娇又为何不发怒,相反还笑的那般…绝…
脊梁上长钩子的书: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螽斯,代表此君能生!有祝福有希望的意思!
磕破了的板砖:后来才知道是大尧一种书橐,代表此君有品德才情,一般这个都是特别赏赐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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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省亲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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