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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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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孔嘉？”程甘看向孔嘉，“你们，是这个打算？”
秦子昂笑笑。
孔嘉在锦瑞一直十分出名，不同的是，最开始出的是恶名，因为实习的事，一度把公司弄得鸡飞狗跳，是个人提起他都会连连摇头。
后来，不知道是秦子昂教导有方，还是孔嘉自己开窍，人逐渐懂事，也开始慢慢参与公司的事务。
一年前，孔嘉自己请命去了M国的分部，预计留两年，现在看来，气质确实比最初见过的要成熟稳重不少。
程甘看向秦子昂：“听过孔公子还要待一年吧？忙得过来吗？”
秦子昂知道程甘的言下之意，是觉得孔嘉力有未逮，不能胜任。
他看了一眼孔嘉。
孔嘉意会，对程甘笑笑：“分公司的事务，已经逐渐上了正轨，平时处理起来也还有余裕。”
程甘笑着对孔嘉说：“确实长大了，我记得以前和你提起管理公司，跟触了你逆鳞似的。”
这也是孔嘉的黑历史之一，起因是孔学义让孔嘉跟着孔辉学习如何参与公司事务，被孔嘉严厉拒绝，甚至在公司里和孔学义大吵了一架，这件事一度被整个公司的人谈论。
如今再提起，孔嘉已经可以一笑了之。
“让您看笑话了。”
程甘仔细打量孔嘉，说道：“确实有出息了。”顿了顿，“不过，我支持你，不代表我背后的公司也支持你。”
“自然，这不是小事，我也不会奢望用短短几句话就获得支持，不过……”孔嘉顿了顿，“我这里有个合作，不知道程董感不感兴趣。”
“什么合作？”
“菲什加德集团。”
短短几个字，让程甘听了后一惊。他们启泽在最近半年内，一直在尝试接触这个集团的负责人，却总是无功而返，奈何对方手上的一个项目让他们很是垂涎，一旦接洽成功，拿到项目，对启泽将来在世界上的发展不可估量。
莫非孔嘉认识对方的负责人？
孔嘉笑了笑，看出了程甘的想法，说道：“具体的细节我不好和您说，但我确实和菲什加德集团的负责人认识，如果启泽愿意的话，我马上就能替诸位牵线。”
这个结果让人意想不到，程甘原本对他们的请求不放在心上，如今再看，倒是他小瞧了对方。
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做主，得回去商讨一下，这样吧，我三天后给你们答复，如何？”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他当场应下了，秦子昂反倒会觉得奇怪。
结束了和程甘的会面，孔辉问道：“怎么样，现在我们先回去？”
秦子昂想了想，说道：“不，我们去找满玉山。
……
满玉山的态度就不像程甘这么和煦了，尤其面对眼前的不速之客，其中一人还是他一度十分厌恶的对象。
“秦总，孔二少，二位怎么有时间光顾寒舍？”按理说，孔嘉现在在公司的职位也不低，好歹是M国分部的负责人之一，加上他二少的身份，却遭受这样的待遇，这在锦瑞中实属罕见。
如果是平常的他，恐怕早就嘲讽开了，一年的管理学习，让他成熟不少，笑着回道：“不好意思，突然来访。这是雪参，听说令堂最近身子不大爽利，雪参补气的效果不错。“
满玉山看了一眼，这牌子价格不菲，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盯视两人片刻，转身进屋了。
两人跟随在后，秦子昂把门带上。
“坐，我去泡茶。”
没多一会儿，满玉山端着两杯茶出来了，给秦子昂和孔嘉各自一杯，坐到两人对面。
三人一时无话，孔嘉没话找话：“尊夫人和孩子呢？”
“你们有什么事？”满玉山开门见山地问。
秦子昂和孔嘉对视一眼，见对方态度直接，便也不再继续绕弯，说道：“这次来拜访，是想让满董在股东大会上，投孔嘉一票。”
满玉山皱眉：“你知道我不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秦子昂和孔嘉两人当然是有备而来，孔嘉放下茶杯，说道：“不知道满董，听说过阿帕克合作计划吗？”
满玉山目光犀利地看向孔嘉。
“由世界上的大公司之间签订，有利于区域间的贸易活动，如果能成为牵头公司之一，就能在将来的十年时间里，主导世界贸易的方向。”
是的，大一点的集团企业，恐怕对这个计划多少都有所耳闻。
“你提这个干什么？”
“锦瑞的M国分部正在积极接洽之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在明年的时间敲定。”
这下不止满玉山，连秦子昂都愣住了。
孔嘉有些自得地看了秦子昂一眼，说道：“如果满董不信，可以打电话询问M国分部具体的情况。因为满董是我们锦瑞的人，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满玉山当然不信，只觉得孔嘉为了拿到董事的位置，满口胡言，什么谎都敢说。
他豁然站起，说道：“容我失陪一下。”上楼去了。
直到客厅只剩下孔嘉和秦子昂两人，秦子昂才问道：“你说这个，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好吧，你别瞪我，我撒谎只是为了增加情/趣，在这种大事情上，我还是拎得清的。”
见对方这么说，秦子昂也就不再追究，毕竟这属于孔嘉的工作，还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保密工作做得到位，秦子昂只有赞赏的份。
两人换了个话题，聊了一会儿，满玉山终于从楼上下来，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惊诧。
他坐回位子上，看孔嘉的眼神仍旧不敢置信，良久过后，说道：“你长大了。”
孔嘉笑：“以前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满叔叔多担待了。”一句话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满玉山略过和他套近乎，说道：“你是想让我在下次董事选举时，推选你为董事？”
孔嘉就喜欢对方的这种单刀直入的爽利：“是的。刚才满叔叔也已经询问过分部了，我确实没有在骗您。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能够带领锦瑞更进一步。”
满玉山目光莫测，盯着面前的茶水看了良久，忽然问道：“秦总有跳槽的想法吗？”
秦子昂愣住，不明白怎么话题忽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来，孔嘉却立刻就领会了满玉山的意思，说道：“子昂他都已经拿了一部分锦瑞的股份了，他还能跳槽到哪里去。”
又过了一会儿，满玉山叹了口气，说道：“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
告别了满玉山，两人开车回了家中。
关上门，秦子昂才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他怎么忽然问我的情况？”
孔嘉抱住人，在秦子昂脖颈处蹭，说道：“他对我不放心。”
秦子昂仍旧不明白。
“他对我不放心，但你可以约束我。”
秦子昂眨眼，说道：“我又不是你爸。”
孔嘉大笑，说道：“我爸可没这本事，还有，现在别跟我提别人。”说完堵住了秦子昂的嘴。
……
程甘的回复速度很快，两天之内就给了他们答复。
不行。
其实这个结果也在两人的预想之中，程甘所在的启泽集团，主要的业务是在国内，即便有机会和菲什加德集团接触，开拓海外市场的不确定性也是巨大的，不如拿稳锦瑞的部分控制权，为国内的市场提供更大的便利。
其实在见过程甘后，孔嘉和秦子昂大致就知道结果了。
但猜到和真正得到答复之间，仍旧是有差距的，孔嘉有些沮丧。
秦子昂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还有别的机会。满玉山那里应该没有问题。”
……
很快，临时股东大会如期召开，主要讨论的问题，就是有关董事孔学义以个人名义资助非法机构的问题。
他被罢免几乎是毫无悬念的。
紧接着便是提交的临时提案，针对空缺的董事职位，递交了几名备选的名额。
投票的过程也如秦子昂预料，各个股东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除了孔嘉和反对方推出来的人之外，大多票数都比较分散。
而程甘不出意外，站在了反对的那边。计票念出他的名字时，他歉意地对秦子昂笑笑。
没过多久，就到了最后一票，是满玉山的。
满玉山厌恶孔嘉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孔嘉实习期间，两人之间没少发生冲突，没人会觉得他会投孔嘉的票，锦瑞大权旁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唱票员拿到最后一张票后，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报了出来：“……孔嘉。”
整个会场一瞬间陷入静默，而后哄然炸响。
“满玉山投了孔嘉？不可能！”
“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开什么玩笑！”
程甘更是诧异地去质问满玉山。
奈何计票结果已经出来，即便是想要更换人选，也得等到四年以后。
等待会议结束，不少人围上孔嘉，他原本想上前去和满玉山道谢，却不想应酬了两句后，那人已经混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满玉山跟随大部队离开，坠在最后面。
“多谢。”秦子昂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满玉山没回头：“没什么好谢的，我只希望锦瑞发展得更好。”
等孔嘉摆脱了一众人，出了房间，就见已经等候在门口的秦子昂。
“等了多久？”
“没多一会儿。要一起吃晚饭吗？”
孔嘉笑：“走，就我俩。”
……
两人要了个包厢，没点多少菜，倒是点了不少的酒。
“你今天打算睡在这里？”秦子昂失笑，“我可不会背你回去。”
“我今天高兴！”
确实需要高兴，锦瑞保住了，孔嘉甚至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坐上了董事的位置，即便仍旧有不足，运气的成分也占大多数，但也不能否认他的付出和努力。
“是啊，恭喜你，现在该叫你孔董了。”秦子昂举起酒杯，为他干了一杯，“不过现在孔辉怕是在替你应付其他人。”
原本应该他请客的，但孔嘉躲懒，抓了秦子昂就走，现在他哥怕是已经焦头烂额了。
“算了，管他呢，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和你相处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又干了一杯。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没过多久，桌子上的瓶子就空了几瓶，菜却没吃多少。
“你多少吃一点菜。”秦子昂给他夹了一筷子。
孔嘉放下酒杯，眼神迷茫地看着秦子昂，片刻过后，把被子一扔，给了秦子昂一个熊抱。
“……我不想走。”语调带着哭腔，不停在对方肩膀上蹭。
“乖了。”
“你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好，好。”
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得留在这里，稳定局面。
孔嘉抽抽搭搭：“说好了，你陪我一起走，不能食言！”
“是，是。”
得到了秦子昂的承诺，孔嘉咕哝一句，咧嘴一笑，彻底睡了过去。
秦子昂不得不打电话把张州叫来，两人艰难地把孔嘉搬上车后座，送回了公寓。
……
一年后，机场。
秦子昂在航站楼等候，看着出口处的人流，不停寻找自己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蓦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拐角处出来，只一面，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孔嘉连行李也不要了，大步走向秦子昂，隔着栏杆，一把把人抱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回来了。”
秦子昂反手抱住对方，两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闪闪发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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