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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萧辞今天怎么走的那么快,是不是害羞了?”小吴看着萧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有些疑惑嘟囔道。
      簿珏咧嘴假笑,萧辞害不害羞他不知道,反正他挺害羞的。

      小吴没太多想,打开手机翻了翻,突然想起了什么:“等节目开播了以后我们就要开始投票了,你关注超话了吗?”

      “超话?”簿珏眨着眼,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小吴把手机放到簿珏的面前,指了指屏幕上的界面,“上微博直接搜萧辞超话就好了,关注超话,然后找到后援会和数据组,还有我们的站子。”

      簿珏按照小吴的说法点开了超话,成为了萧辞超话第22806个关注者,他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关注萧辞的微博,于是赶忙去关注,成为了萧辞二十几万粉丝中的其中一员。

      二十几万啊。

      簿珏对粉丝数量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几十万粉丝在参加选秀的人中算多算少,纠结了一会,问了句:“一般参加选秀的人,粉丝都只有这么点吗?”

      “在选秀里自带粉丝能上百万的都是高人气选手了,大多数只有几万几十万,大家就是通过节目来吸粉的。像萧辞一个全素人,之前在微博上发几张照片就有二十万粉丝,已经算不错了。”

      “我跟你讲,在自然曝光下都能吸几十万粉,说明路人缘是有的。”
      小吴说着,簿珏就在一旁点头。

      他之前没追过星,只知道见过的大明星们微博动辄就是上千万粉丝,以至于都让人忘记了,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只有少得可怜的追随者,通过不断积累才有了如今的辉煌。

      那么作为最开始一批发现宝藏的探险者,他是不是也有机会见证萧辞的辉煌呢?

      “这个是什么活动?大家一起给星慈冲个会员吧?”簿珏随意翻阅着超话,突然看到一条画风清奇的微博。

      小吴瞟了眼,嫌弃的说:“星慈文化是萧辞的公司,这个公司穷到连会员都没有,真是让他们捡到宝了。”

      “甚至有姐妹怀疑这个糊糊公司是不是专门给萧辞开的,我去翻了这个公司以前的微博,至今没有搞懂他们是干嘛的,估计就萧辞一个独苗吧。”另一个站姐说着,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所以现在大家打算众筹给公司冲个会员,粉丝都操碎了心,这公司也是够可怜的。”

      见其他几个站姐也都是一副无语的表情,簿珏好奇的去看了看星慈文化的微博。

      两千个粉丝……这真的是一个公司吗?

      发博次数也很少,最近几条都是关于萧辞的,中间甚至还@错了萧辞的工作室。

      怎么会那么呆啊……这个公司真的靠谱吗。
      簿珏隐隐有些担心。

      训练生都走完了,各家站姐也收拾东西要走了,只留路灯散发着昏黄灯光,照见一地来不及清扫的落叶。

      他也该回酒店了,簿珏招来出租车,低头一看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叔,今天又是你啊。”簿珏的手搭在副驾驶的把手上,微微弯腰和司机打招呼。

      没错,这就是昨天载他回酒店的司机,簿珏心想,真是有缘。

      “小伙子,你坐后排吧。”司机在看见簿珏的脸的一瞬间就往另一边的车门靠了靠,真是邪门,怎么今天又是他。

      簿珏愣了一下,“啊?”

      “这是我们这晚上的规定,客人晚上坐副驾有危险。”司机一脸认真的说。
      主要是怕自己有危险。

      “这样啊……”簿珏听话的坐回了后排,“出过什么事吗?”

      司机闷闷道:“很久之前传下来的规矩了,晚上客人坐副驾容易出车祸。你也知道琅珐这边比较偏,从里面出来的人都不太正常。”

      簿珏有些好奇,还想继续追问,话到嘴边又停了。
      里面不都是训练生吗,难不成还有什么都市传说?簿珏想了想,不问了,吓到自己不值当。

      出租车在夜色里平稳的行驶着,出了拍摄地外面连路灯都没有几盏,簿珏的心情沉静下来,低头翻着相机,想看看自己今天的拍摄成果。

      晚上没拍到,只顾着喊话了,但他今天早上起得早,拍了不少。

      第一张,有点糊,第二张,没拍到人,第三张,萧辞低着头,第四张,连幻影都出来了。
      簿珏:……

      几十张下来就没有能看的,簿珏眉头皱起,不耐烦的重重按了几下相机,表情在高亮度的照片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前排的司机咳嗽两声,不安的晃了晃身子。

      簿珏并没有注意到司机的异常,他只知道自己之前没玩过相机,照相技术也不太好,把一米八几的人拍的像一米六一样,来来回回把照片看了好几遍,只筛选出了一张。

      是一张半身照,照片里的萧辞侧头看着旁边的人,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上半张脸,微翘的鼻尖和轻抿的唇是整张图的视觉中心。

      这张不错,还算有意境,簿珏叹出一口气,自我安慰道。

      //

      “萧辞,刘克拉出来一下。”选管一手敲门,一手拿着几份资料。

      赵满分背对着门口,给这突然的声响吓得不轻,赶紧去拍了拍还在发呆的萧辞,“叫你呢!”
      刘克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萧辞出来,一下把头扭了九十度。

      “明天早上要选曲知道吧?你俩选vocal组的《不爱雨》。”选管翻了翻资料,手指停在其中一行上。

      “为什么,我还想挑战一下自己选舞蹈组呢。“刘克拉伸着脖子想看看资料上的内容,一听自己已经被安排好了,有些不服气。

      选管抬头看了眼刘克拉,情绪毫无波动的说:“这是节目组的安排,更何况你选舞蹈组,打算和谁组队?谁又愿意和你组队?”

      你有什么本领,让别人主动选择你?评级为N,毫无背景的训练生?

      “愿意给你们安排,是件好事。”选管脸上挂着笑,只扯皮,不动肉。
      礼貌还是嘲讽,也无从判断。

      选管的目光扫到萧辞身上,萧辞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点点头算是回应。
      选管见状也点点头:“没你们事儿了,进去把赵满分和张弓长叫出来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名义上说的是由练习生自行选择表演曲目,自己抢到哪个是哪个。

      可是人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的路都已经被安排好了,只需对着镜头露出或惊讶或欣喜的表情。

      到底是演员还是训练生,到底是追寻站上舞台的梦想还是作为资本游戏的棋子。

      所有人都在说笑着,平和的外表下暗流涌动,要知道,从通过海选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是对手了。

      而这看似一次简单的选曲,实则是在为既定好的故事线铺路。

      萧辞看着,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旁边的赵满分还在扯着嗓子的问他是怎么做到起那么早打理自己的,一面说着一面试图把自己高高翘起的刘海按下来。

      “别说了,到你了,快去选吧。”萧辞推了推赵满分,然后看着他拿起了另一组vocal曲目。
      赵满分选完就轮到他了,萧辞上前,把《不爱雨》的牌子举起来给镜头拍一下,笑了笑说:“我选《不爱雨》,谢谢。”

      摄像只在他身上稍稍停留了一下,马上向左一挪,不知道在捕捉谁的身影。

      萧辞识相的往旁边一撤,留出完整的空间让摄像拍摄。

      故事线要靠人去走,但不是人人都会配合,他其实也挺好奇他的剧本是怎么样的,一轮游?

      而且每年选秀都会有民选之光,那些能摆脱掉剧本留到最后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别人安排好的,也要尽力完成。萧辞想,然后就可以安心的看看,那些不按剧本走,异军突起的人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他在镜头之外勾起嘴角,露出了不可能被拍到的漂亮微笑。

      脖子突然被人搂住,萧辞被吓一跳,回头一看,是陈连玮,就是那个成功把手机藏到现在的训练生。

      “你也是《不爱雨》啊,我还苦恼没有认识的人呢。”陈连玮笑着,用空出来的那一只手指了指衣服名牌上的N班,“一起冲出N班啊。”

      萧辞在之前练主题曲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练主题曲时只给三天的时间学,陈连玮帮了他不少忙,只不过后面没分到一个宿舍,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

      “行啊,冲啊。”萧辞的笑容扩大,卧蚕耸起小小的一团,眼睛被挤得眯了起来,像一只调皮又精明的小狐狸。

      冲啊,都在N班了,想那么多干嘛。

      选完曲目后就是不到两天的练习时间,萧辞的感冒还没好,说话的时候没什么,但是唱歌的时候问题就大了,气流上不去,像卡痰了一样,声音也很难听。

      所幸队友很友善,一直在鼓励他,除了唱完自己part就在一边跨着脸的刘克拉。
      但也正是因为队友的友善和关心,萧辞心里更加不好受,他拖累了别人的进度。

      “不好意思,我喝口水。”

      “对不起,我再试一遍。”

      一次又一次的失误,队友一次又一次的安慰,他都顾不上丢脸了,一次又一次的重试。

      陈连玮站的腿有些酸,干脆蹲了下来,撑着脑袋看着萧辞,开口道:“休息一下吧,没事的。”

      高全从中间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萧辞的肩膀,柔声道:“不要太逼着自己,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不爱雨》一组共有六个人,高全是队长,其他人听队长这么说,自然也放松了下来。

      大家坐了下来围成半圈,跟镜头聊天互动,活跃着气氛也不忘时不时cue一下萧辞。

      陈连玮看萧辞一直低头看歌词,被喊道的时候就抬头嗯一下,心里也不太好受,主动找话题:“萧辞是哪里人啊?要不我们每人都说一句家乡话吧?”

      “欸我是广州的,但不会讲粤语……”高全当然积极响应,第一个回答。

      “我弗兰的,然后之前上学的时候别人都喜欢让我说铁板柳柳。”

      陈连玮一脸坏笑的凑过去,“你叫什么名字啊?”

      “牛奋。”

      “啊?”陈连玮假装听不清的样子。

      “就是文刀牛,勤奋的奋啊,我牌子上不是写了吗?”刘奋抓起衣服给陈连玮看自己的牌子。

      “等等!陈连玮!你就欺负我说不清楚!”刘奋看见对方脸上促狭的笑,恍然大悟,作势就要揍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轻点,摄像拍着呢!”

      萧辞看着,不自觉勾起嘴角,又突然绷直,他觉得鼻子有点酸,赶紧打开保温杯灌了一口水压住心中涌起的情绪。
      矫情死了,才不要这样。

      微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保温杯里面是药,是赵满分今早上塞给他的最后几包999。

      萧辞把剩下一点全部喝掉,轻咳了两下,这药没什么用,但总比没有好。

      “不好意思,我出去上个厕所。”萧辞起身,刘海从耳后掉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

      陈连玮压制住刘奋,看见萧辞把写着歌词的纸叠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礼貌的跟所有人鞠躬离去。

      他鞠躬的幅度很小,像是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萧辞侧身轻轻关上房间门,过道里只有他一个人,走过一个个房间,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孤独感总是来得很突然,就像他当时在国外求学,一个人逛完超市回宿舍的时候,那种空荡荡没有人气的滋味。

      偶尔下雨,丝丝凉气从窗缝里跑进来,他就会摊在很软很软的沙发上,放着从没听过的歌,又享受,又难熬。

      去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吧,萧辞想,然后拉开玻璃门,像拥抱恋人一样迎接晚风。

      “咳咳咳!咳咳!嘶——好冷。”

      萧辞被冷到了,转身就想回去,正好跟摄像老师对上眼,两两相望,一切都在不言中。

      Oh s**t怎么这个时候就对着我拍啦?

      卧槽这小孩怎么突然回头吓我一跳?

      然而萧辞面上波澜不惊,只优雅的点了点头,接着回头迈步踏出大楼,任凭冷风灌进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的衣服里。

      走呗,散步嘛,冷点当锻炼身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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