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之叶蓁蓁》即墨冰悠

22、第 22 章

　　“哥，把这药吃了。”叶蓁蓁见温客行收了功，走到周子舒面前，倒出一颗药，喂给周子舒。
　　成岭把酒递给周子舒，他喝了口酒，决定了什么事一般站起身。“成岭，你是真心诚意想要拜我为师吗？”
　　“是，师父。”
　　“你我萍水相逢，得蒙君如此信任，唯有以赤诚相报，不过你先听我说完，我到底是谁。”周子舒说得郑重。
　　“我真名叫做周子舒，是四季山庄本代庄主，也是山庄最后一任。上一代庄主秦怀章，是我的授业恩师。本门曾以四季花常在，九州是尽知'享誉江湖。可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四季山庄这个名字了。全因我一念之差，无能之过。我十六岁时家师突然病逝，我无力保全四季山庄威名不坠，便带着本门的精锐，投奔了周家世代效忠的晋州节度使，以此为根据，创立了天窗。”
　　周子舒自嘲一笑：“没想到，让跟随我的山庄旧部，全都沦为权力的鹰犬。山庄旧部八十一人，逐个凋零，最后只剩下我一个。”
　　温客行道:“周首领说的便是天窗之首了。”
　　“是。”周子舒点点头道：“这是为何毒蝎认得我，我也知道他们的据点。”
　　张成岭一脸疑惑：“师父，毒蝎，毒蝎到底是什么？”
　　“毒蝎是一个暗杀组织在江南一带盘根错节，神秘莫测。”周子舒看向张成岭道：“掳走你的四大刺客，便是毒蝎的王牌之一，但他们的势力远不止于此。往年天窗想将势力扩散至江南，与毒蝎起过几次冲突。毒蝎的势力在江南不亚于天窗于西北。”
　　“那师父的天窗也是暗杀组织吗？”
　　周子舒道：“不是我的天窗了，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周某半生飘零，做过违心之事，杀过违心之人，本想着浪际天涯，随死即埋，没想到老天对我周某的命运另有安排。成岭，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张成岭连忙点头，声音坚定道：“师父，不管你要不要我，我心里早就认定你就是我的师父！”
　　温客行走过去道：“傻小子，认定了，还不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磕头啊！”
　　张成岭跪下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周子舒受了这一拜“你入门之后，便是本门第六代嫡传弟子四季山庄得佳徒如你，传承不绝，为师我很是欢喜。”
　　周子舒扶起张成岭，眼中尽是喜色。
　　“哥，我呢！”叶蓁蓁看气氛正好，也来插一脚。
　　“你凑什么热闹！”
　　“你是我哥，那我也是四季山庄一份子，那我就是第五代弟子了。成岭，我现在是你长辈了，该叫什么呢？师姑？”彩衣娱亲，像个小孩一样也不错。
　　“好了，蓁蓁，别逗成岭了。”周子舒笑道。
　　叶蓁蓁听着不远处温客行和周子舒聊天，说为什么收张成岭为徒，又提起先师之言。
　　“何为孤勇？”温客行问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人心难测而信之。老温，你我这把年纪，要对一个人袒露心扉，实属不易。我自己做不到，也没法要求你。所以我决定先行一步，我想赌一把，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周子舒道。
　　原来周子舒说了这么多是说给温客行听的，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周子舒愿意敞开心扉，温客行却是不敢的吧！
　　翌日。
　　看到周子舒和温客行得气氛，这是和好了。周子舒说要找个地方把成岭肚子里得琉璃甲取出来，张成岭知道琉璃甲得来龙去脉，温客行说他最清楚，然后将当年得事徐徐道来。
　　当年六个志同道合的人，集取各家武学藏于一个宝库，琉璃甲是打开武库的钥匙。武林中人为了抢夺武库宝藏围杀容炫，容炫自缢青崖山。青崖山鬼众与江湖正道拼杀均死伤惨重，之后相安无事二十年。
　　张成岭听了这些往事，镜湖派仅于他一人，他决定回去。周子舒劝张成岭把琉璃甲交给五湖盟，告诉他没什么比命重要的。
　　周子舒道：“成岭，你觉得为师的武功如何？”
　　“师父的武功当然是顶好的。”张成岭一脸我师父最棒的道。
　　周子舒道：“我的武功不算差，多少能跻身江湖一流之列。但是我所精研的本门武功，不过十之二三。人穷尽一生的精力，也无法将一门武学研究参透。就算打开了武库，于一人一门又如何？不过是人的贪念作祟罢了。 ”
　　“可是......”张成岭话还没说出口，周子舒又说道。
　　“张大侠的执着不是武库本身，而是兄弟之义。你爹爹若是想打开武库，二十年前就打开了。如果你爹爹他们泉下有知的话，是希望你从二十年前的旧事当中解脱，继续过自己的人生，还是希望你继续带着这个麻烦不断被觊觎劫掠。世人因为贪念画地为牢，别人我管不了，你，我还是能管一管的。”周子舒语重心长。
　　叶蓁蓁注意到温客行的脸色，这番话对他也说得，都是被牵连的后人。
　　带着张成岭来到岳阳派附近，周子舒不放心，交代道：“成岭，你记住了，尽可能让别人知道，你已经将琉璃甲交出去了。等英雄大会结束之后，师父便来接你。”
　　温客行道：“傻小子，凡事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晓得吗？五湖派那几个老鬼都是人精，你别管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管装聋作哑，到了武林大会亮个相便了。”
　　张成岭保住温客行：“谢谢你，温叔。之后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咱们一直在一起，还有湘姐姐。”
　　“好了，他们都交代完了，我送你点药吧！这个是迷药，扔出去就会倒一片。这个是伤药，你取琉璃甲的伤用这个，要记得按时上药。”叶蓁蓁拿出准备好的药，张成岭武功太弱了，迷药比较好用。
　　“谢谢师姑。”张成岭又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