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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简念昨天晚上思考了一晚上关于池砚说的让他留下来的言下之意。

      一个家里不缺钱爱看点小文艺片的富二代,半夜在剧组捡到一个失意落魄的女演员,带回家嘘寒问暖等到时机成熟后,一记绝杀,问她愿不愿意一直住在这?

      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早上五六点天光一亮的时候,简念踮着脚从屋子里走出来,确认了池砚不在的时候,赶紧一个电话把林含叫了过来。

      林含打车来到这个小区的时候,很是紧张。

      就这小区的高档程度,她不是小区的住户根本进不来,要不是简念给她报了物业主的名字。

      当然,她听到名字的时候,也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林含从专用电梯上来,简念在门口等她。

      “怎么回事阿念,你怎么跟池总……”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把她转了个圈,“你们不会昨晚上?”

      “想什么呢?”

      简念打断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我昨晚上那场戏太激动,一下子没法出戏,他就给我找了个休息的地方。”

      “这样嘛?我听导演说池总昨天的确是来剧组了。”

      林含把简念拉到一旁,“阿念啊,这池总到底对你是个什么想法?”

      简念吞了吞口水,斟酌了几分,话却怎么都递不出去。

      “你倒是快说啊,我总得知道个情况吧?”

      简念心一横,闭眼,跺了一脚,颇有些无法启齿地说到:“他想包养我。”

      “什么!”林含嘴巴张大,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一时信息量太大都让她反应不过来了。

      “他问我喜不喜欢这个房子,问我愿不愿意一直住在这里,你说,这可不就是要包我的意思吗?”

      林含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是了是了,他是这个意思。”

      她杵在原地:“原来人生真的会遇到越来越多的诱惑。”

      “不管了,林姐,我喊你来是让你帮我搬东西的。”

      简念已经把行李箱收拾好放在门口了,换下来的脏衣服她也打包好了。

      她提溜着行李,林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没让出路来。

      简念看到她这副样子,发问到:“怎么了林姐?”

      “阿念,你想好了,那是池砚。”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

      “池家拿下了新一季的O系新能源的国内销售代理权,他爷爷是圈子里的协会会长,老艺术家有口皆碑,走到哪圈子里的人不得给这位池家公子一个面子,阿念,只要他抖抖手,指缝里都能掉下来金沙子。”

      “这么强,听上去我没抓住他这个金主怪可惜的。”

      简念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没停下来,拉过箱子,把外套往自己手肘上一放,从自己包里拿出自己的帽子,把头发往后一捋,帽檐一压。

      “可惜我无福消受。”

      “你这孩子。”林含跟了上去,“又没让你真跟人家怎么样,无非就是各取所需嘛。”

      简念在前面停了下来,“各取所需?林姐,你觉得他要从我身上取什么需是需要让我住到他家里的?”

      林含一噎,继而又换了个方向,“我虽然没跟池砚打过交道,但我想昨晚上他出现在剧组把你带回来而且不是挺绅士地,对你什么都没有做吗?”

      “你说对了林姐,那我应该渴望什么呢,我难道渴望他对我产生了某种类似荷尔蒙的情绪让他看不清我简念到底是什么不入流的丑八怪吗?”

      “阿念”。

      林含追了出去,在这种事情上简念的脾气她再熟悉不过了。

      从小到大,她朋友很少,又不太容易相信别人。

      不是对别人有所提防,而是她骨子里的那种隐隐的自卑,让她在触碰别人的关心的时候,当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我否定和自我攻击。

      更别说让她在这个圈子里去揣测一段地位差距这么大的所谓的偶遇后面,存在那点对方动没动心的幻想。

      总归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

      池砚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他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侧。

      助理那头有些焦虑。

      “砚哥,中午是秦家公子做东,这不是之前就定下的,您说不去就不去了?”

      “不了。”池砚把后车的一只精致的丝绒袋拿出来。

      “可是那边今天约了好多圈里的大腕,砚哥这个机会……”

      “就这样。”池砚走进电梯,“秦开那边我会给他道歉的。”

      池砚挂了助理的电话后,秦开的电话就进来了。

      “阿砚,怎么回事?”

      池砚慢条斯理地说到:“秦哥我这边临时有事。”

      “有事?不能吧,陈导带着几个新人都会过来,还有几个行内咖,下半年电影行情基本上能摸一摸脉络,我可是费劲心思地组了这个局,你小子要放我鸽子?”

      “实在是不好意思。”他这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电梯到了十楼,他没去开门,站在门口打电话。

      “秦哥,上次你看上的新款,我让人给你留了,这次我就不过来了,改天亲自把车子给你开过去。”

      “行吧。”那头秦开原来的烦躁被他的一辆车子打发了,他笑着骂他,“老池家迟早被你败光。”

      池砚总算是打发完人了,舒了一口气,这才把手机收回兜里,摁下指纹锁。

      客厅里空空如也。

      他以为她在阳台上晒太阳,往阳台走了几步发现外面也毫无踪影。

      再到她房间里一看,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但属于她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有了。

      池砚站在原地,手里的袋子还拎着。

      昨晚他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

      她蹲在沙发的角落里无措地抠着手心。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

      池砚望着他来之前去商场带回来的那双装在精致袋子里的女士毛绒拖鞋发了一会呆。

      而后,摇摇头,似乎是有些无奈。

      “小没良心的。”

      他拿起手机给原本预定的餐厅拨通电话,“中午的惠灵顿和红酒不用送过来了。”

      池砚把桌上的车钥匙一拿,出了门。

      *

      阳城东边森林公园后面,有一个极为隐蔽的会所。

      大门不到一米八的高度,个子高的男人还得微微弓着身子才能进去。

      但入了那个门之后,别有洞天的设计就开始在人眼前像一幅画卷一样舒展开来。

      林间草木,溪流假石,通透的格局藏在这低矮的门后面,要不是灯光隐戳里那一排排光着大长腿的窈窕纤细的姑娘跟一朵朵花一样整待采撷——

      谁能想象到这是个高端会所呢?

      最东边的是最隐秘的,来的都是基本上不能问的人物。

      秦开在这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色,几个投资人和行业里的影评人早早地就落座在最正中间的位置,而后,才招呼几个小明星往侧边落座。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最近《因为有你》这部剧的导演,有些低矮的身材,眼镜片很厚,但是藏在眼睛后面的眼睛很有神采,像是颇有底蕴的样子。

      “呀,林导,新剧杀青,收视长虹啊。”

      秦开朝着身后望去,“怎么没见到您的女主角藤老师。”

      “哎,天天带藤老师估计你们都看腻了,今天带了男主角,来小淮。”

      方铭淮最近炙手可热,桌上的人一眼都认出他来,客气地问好。

      那林导一坐下来环顾了一圈说:“不是说小砚要来,这人,又放我鸽子了?”

      秦开刚要解释,大门被推开。
      清一色高挑白瘦的女孩子,深深的锁骨都能盛满水,三围宽窄有致,一个比一个标志。

      她们倩盈盈地走进来,站在一桌人面前。

      而后,一个只是简单地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从后面出来,他露出的劲瘦手臂上随意地搭着一件外套,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再晚一点,林导可就要给我扣上大罪名了。”

      池砚一进来,一桌子的人就站起来,笑着迎接他。

      秦开微微低头,“不是说不来吗?”
      池砚没正经地回了句:“我这个人爱凑热闹。”

      “光喝酒多没意思。”池砚一个眼神,那几个姑娘很识趣地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这小子。”林导笑着。

      池砚拉过一张椅子,半靠在椅背上,随手把方铭淮桌面上还没有倒过酒的杯子拿过来,兀自倒上半杯红酒,对林导说,“按照您的规矩来的,不是圈里的人。”

      方铭淮心里有种直觉,池砚似乎是带着某种对他的敌意来的。

      林导原本睿智的眼神眯了眯,透过厚厚的镜片落在他带来的那帮姑娘身上。

      脸上神色倒是风淡云轻未有变化,只是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心生厌恶,污秽不堪。

      他笑着用手指了指那几个女孩子,“还是你知道我口味。”

      一圈人你来我往几杯黄汤下肚,一旁的女孩子也从原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像那菟丝花一样盘上了身边的财富和名利堆成的树木。

      池砚索性让服务员把屏风挡上了。

      秦开去外面打点酒水了,几个小演员哪敢过问大佬的事情,喝完酒之后就识趣地退下了,恨不得今天晚上都没有带眼睛来,什么都不敢看。

      方铭淮正要走的时候,池砚却用杯底敲了敲桌角,“方先生,烦请您留一下。”

      方铭淮今天没有戴眼镜,微微眯眼在池砚对面坐下,倒也直接对上他的眼。

      只不过也是个凭借着家里的关系刚有起色的投资人而已,他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池先生与我有私人恩怨?”

      方铭淮没给他面子,直接发问。

      “私人恩怨?”池砚微微侧着头,叼着烟,那火机的光亮把他半边锋利的眉眼映的像是冬日里的壁炉。

      “您说笑了,我是那种走到哪里就和人结仇解到哪里的人吗?”

      他后仰,眉眼在烟雾中有些风流,池砚指着那晃动着人影的屏风,“不去玩玩?”

      方铭淮听得那屏风后面传来的声响,那些不适感让他心生燥热,有些事,他只是听说过,如今亲眼见到了,颇有些震撼。

      池砚把那盒烟丢给他,“我知道方先生是个尊重游戏规则的人,但是成为尊重游戏规则的人一点用都没有,会玩游戏的人应当自己去定制游戏规则。”

      挑衅、轻视。

      方铭淮都一一接受,反问:“哦?这么说,池先生是个天生的游戏家?”

      池砚抖了抖烟灰,“只能说比你强一点。”

      方铭淮望着池砚丢过来的那盒烟,咽喉口的上瘾感让他特别想拿一只过来,但为了保护嗓子,他还是控制住了。

      “不过就是比我会投胎一点。”方铭淮把烟盒抛了回去。

      “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吗?”池砚站起来,往前微倾到,他那原来慵懒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缕警惕的光亮,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猎豹看到了猎物。

      “这个游戏让你玩,下次在他身下叫的这么浪荡的人就是你。”

      “要是让我玩——”

      池砚直起身子,手指在桌上有规律地敲打着。

      1、
      2、
      3。

      屏风后面传来一身惨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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