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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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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小雾镇是个江南乡下小镇子,因为烟雨朦胧,故而得名小雾镇。乔染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而沈獒却只是儿时暂居在这儿。
“你当时为什么来这里啊?”乔染被戚复还牵着手,走过一座老式的吊桥,“小雾镇又不是什么旅游城市,全市都排不上名次,更别提全国了!”
戚复还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笑道:“因为沈献森是在小雾镇长大的。”
沈献森是沈獒那个倒霉催的爸爸,乔染是知道的。而且这位勇士曾一度成为乔染心中,最值得书写进他那狗屁不通作文里的人物!
当年十几岁的沈献森在B市上大学,这人是个无论长相还是双商,都鹤立鸡群的存在。因为在甜品店半工半读,而意外认识了戚晚清。贫家小子和豪门小姐的爱情,从戚晚清“老牛吃嫩草”开始......
“你说,你爸他为什么......”乔染拧着眉瞥了眼身旁的人,得,这小子的长相和她妈实在太像了,这么说人坏话.......
“你父母怎么会相爱?”
戚复洹自然知道乔想说什么,他只是笑着,抬手在对方额头上拍了一下:“从来就没有什么相爱,是戚晚清的欺骗。”
高贵的大小姐喜欢上了个穷小子,这对于这个小姐来说是纡尊降贵的恩赐。她不允许这个穷小子拒绝自己,费劲心思去装扮自己外表甚至内心。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两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后来的茶米油盐中变了质。大小姐撕开伪装出来的和善、温柔与善解人意,但她心思并不恶毒,沈献森只能一遍一遍麻木自己。
然后直到沈獒五岁时,依旧漂亮的戚晚清带回来了个英俊的小男人。
——我要带小獒走!
——那怎么可以呀,沈獒是我的孩子。
——你管过他什么?你又没有工作,你靠什么养活他?靠你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小獒,你跟爸爸走好么?爸爸发誓,会......
“但我没有和爸爸走,”戚复洹抿着唇,像是在回忆那天的场景,然后慢慢说,“不能和爸爸走,爸爸以后、以后可以来看我!太忙的话,一年一次,也可以的。”
可沈献森当晚离家,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爸爸是个Alpha,那年AO战役刚刚打响。
乔染注视戚复洹沉默了片刻,一咧嘴在对方脸颊上啾了一口:“你是不想加重他的负担是不是?一个Alpha已经很危险了,还要带上一个尚未分化的幼崽?”
戚复洹似乎从过往的情绪里抽、离出来,眉眼染上写真实的笑意,歪脑袋扬眉不语。
“啧~一定是你太漂亮了,”乔染脸也不要了,专注哄着自家大美人,“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呢?你说,我是不是改去还个神?”
“还什么神?”
乔染:“哦,我八岁的时候,我奶带我去九华山拜佛。我当时就跪下了!特别真诚,就求给我个漂亮媳妇儿!”
“.......”
八岁?
戚复洹沉默了,但不是为他自己,是为了乔奶奶。那位智慧的老人,恐怕只是想求一求,自家大孙子的智商吧!
戚复洹:“还吧,至少菩萨在百忙之中,帮了你。”
乔染八岁的愿望,沈獒五岁搬来小雾镇,就算是巧合,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成吧,我回头咱们带上离离和我奶,”乔染不甚在意,转而问道,“那你、你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爸爸了么?”
“......没有,他再也没有回来。”
他常年出现在电视电影中,何况他和戚晚清是那么的相像......
乔染拍了拍戚复洹的肩膀,沉思良久道:“我回来了,他也会很快回来的。”
一个算不上安慰的安慰,却让戚复洹放下纠结的过去。曾经离去的人,只要你当真做到念念不忘,总有一样,他会跋山涉水的回来。
晚间,乔染在家里看电视,戚复洹还没有回家,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多屁事。
电视里的男女正在你侬我侬的吵架......
女主说:“你一天天回到家什么事情都不做!你真当我是你的妻子么?”
男主缩在沙发上,和乔染的姿势一模一样:“当啊,你何止是我老婆,你简直是我祖宗!”
然后男女大战中,女士取得了杰出的胜利,男主屁颠屁颠跑去做饭。
而就在这时,乔染的小祖宗也回家了。
“回来啦?”乔染,“以前也没见你有朋友啊,一回来还聚上会了。”
戚复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回道:“吃饭了么?”
“没有!”乔染躺在沙发上,扬起个大脑门,私底下却将尚未吃完的零食,偷偷塞进沙发缝,“你快去做饭,我想吃饭,大米饭啊!”
电视机里的老公正在做饭,掀起的油烟,像是飘出了电视屏幕,四散在乔染的鼻腔前:“能点菜么?吃土豆炖牛腩怎么样?”
“......”
怎么样?不怎么样。
哦,闲散人员吃饭,还带点菜的?
但戚复洹只是瞅了他一眼,边挽起袖口,往厨房走,任劳任怨得像头吃了大亏的老牛。
乔染一看有戏,龇着口大白牙,朝着电视里的男主一样眉:瞧瞧老子的媳妇儿,倍儿听话!
接着,他跟着戚复洹的脚步磨蹭到厨房,不时还发表一些诡异的言论:“那个,你能把土豆切成兔子么?兔肉也挺香的。”
戚复洹:“......”
“你别放那么生抽啊,我已经很黑了!”
“......”戚复洹忍下拿料酒瓶砸他脸地冲动,一扭脸问道,“你以前不是说,我们结婚以后,都是你做饭给我吃么?”
乔染似乎没想起来,思考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道:“那不是你没分化之前么?后来你分化以后,我也说了,不学这玩意儿了!”
戚复洹继续攻击:“可再之后,你说偶尔会为了我学一学。”
“......”乔死鸭子嘴硬,“偶尔就是得有时间,我有时间么?!”
乔染不想学做饭,其实原因很单纯,只是懒而已。
之前一个单身狗的生活,做饭什么的,随便糊弄几下就好了。
戚复洹似乎并不打算惯着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几个土豆,开始支使这人干活:“去切点肉丁。”
“好的吧!”乔哼哧哼哧切完,甚至将土豆的大小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囔,拿去!”
戚复洹回头瞧瞧土豆丁,又看看乔染,并没有说话。
一股凉气从脚心灌上乔染头顶,他有种狗子又要放大招的既视感。于是,磕磕巴巴地问道:“干嘛,切成肉丁啊!”
戚复洹夹起一颗土豆丁:“这是什么?”
“土豆......丁啊?”
“是啊,我说让你切肉丁,你为什么切土豆?”戚复洹,“我只是让你切完肉丁,洗土豆而已。”
“......”乔染没想到戚复洹这么不要脸的坑他,臭着脸开始大小声,“你是不是要搞事情?!”
“我是在教你,刚才的电视剧,你都看到指甲缝去了么?”
电视剧?
什么电视剧?
哦——刚才戚复洹回来的时候,电视剧里的女主,正一脸幸福地后抱住男主,并说着恶心死人的对白。
演技比较拙劣,甚至做作。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戚复洹转过身,背对着乔染,“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乔同学。”
“......”
“不会做菜、光会吃?没有一点生活技能,可是会饿肚子的。”戚复洹意有所指地瞟了他一眼,足以让凌乱的乔染涨红了脸。
“......”乔染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动手的似乎是自己,至少自己也不亏!他伸长手臂虚虚地搭在戚复洹腰上,“这样可以了吧?”
“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学生,”戚复洹燃起油烟,带着笑意继续说道,“你的洞察力在哪里?配音演员,难道不该说好台词么?”
“......”
电视剧的台词是:老公你真棒!
......
再见!
乔染不说话,用一脸“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的表情,盯着锅里的牛肉。
戚复洹哪有这么好糊弄,支使着锅铲敲击着锅底:“肉丁、肉丁!”
“......”乔染憋了半天,瞧着戚复洹真要甩锅子不做饭了,才憋出一句:“嗯......老、老复,你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