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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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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毅。
他好像在和电话那头争辩着什么,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正当程子诺准备离开时,成毅挂掉了电话,看见了她。
“那个,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偷听你讲电话,我只是听着声音熟悉,走过来看看......”
程子诺有种做了坏事被人抓住的感觉。
“我知道。”成毅看着程子诺颇为紧张的解释,笑了笑。
程子诺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说:“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事?”
“嗯,我周五晚上都要去补课。”
“这样啊,那你赶快走吧。我会和他们解释的。”怪不得刚才说要来春风十里吃饭时,成毅不想来,最后还是在李瑞他们的一再坚持下,他才答应。
“好。”
程子诺忽然有些后悔邀请成毅参加篮球赛,虽然她不在五班,但是作为学校的重点班,她能够想象里面的竞争有多激烈,他们学的比普通版快一点,难度也更大,写得作业也要多得多,以前她的哥哥程子煜就是这样。
这一周的训练,成毅从来没有缺席,肯定耽误了很多功课。
程子诺有些愧疚,不停地看向成毅,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成毅看见她这个样子,直接笑出了声,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程子诺面前:“子诺,你能邀请我参加比赛,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程子诺微微仰起头,看见成毅的眼睛充满了亮光,好像无数的星星散落其中。
这个时候传来了梁微微的声音,程子诺匆忙说了句“我也很高兴”就跑了。
回去房间中,张鑫他们还在喝,喝的面红耳赤。
程子诺刚坐在这儿,成毅就走进来,拿起书包,解释说家中有事,就走了。
“哎,人已经走了,别看了。门都给你看穿了。”
“谁看了。我关心一下同学,不行啊?”
“行啊,我也是你同学,我还是你老师,是你同桌呢,你也关心关心我呗。”
程子诺白了宋翊墨一眼,拿起筷子准备吃点东西,刚才在外面等梁微微的时候,肚子不停的叫。
看到自己的盘子中放着好多菜。
“这些人都和狼一样,这是我专门给你抢的。”
程子诺有些感动,正准备说谢谢,就听到宋翊墨说:“多吃点补补脑,省的整天那么笨。”
程子诺狠狠咬了丸子,口齿盈香,这里的菜确实做得美味又精致。
正当程子诺吃的津津有味时,张鑫端了一杯啤酒,来到程子诺的座位旁。
“教练,真的没想到我们能打赢,看到李宇航最后那种看不惯我们,有灭不了我们的样子,真是太痛快了,我们一起喝一杯。”
说完就给程子诺的杯子倒满了。
程子诺不太想喝,她实在不太喜欢啤酒的味道。
“教练,给个面子,喝一下嘛,啤酒喝一杯是不会醉的。这样,我先喝了。”
说完,仰起头“咚咚咚”一饮而尽。
“我替她喝。”宋翊墨看到程子诺实在不想喝,就替她解围。
“算了,我自己喝吧,但我只能喝半杯。”程子诺吸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勉强喝了半杯。
吃饱喝足闹完之后,因为程子诺不愿意坐车,而她刚才喝了点啤酒,宋翊墨不放心,就让张叔先送其他人回家。
原本宋翊墨想骑车送程子诺回家,可一直在房间里带着,又喝了点啤酒,程子诺觉得又热又闷,现在站在外面,吹着微凉的风惬意又舒适,他们就将自行车放到车上,在张叔回来找他们之前先散一会儿步。
李晓华也不放心,但是梁微微刚才喝的有点多,而且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也很低落,程子诺不放心,就叮嘱李晓华一定要把梁微微送回家,李晓华只能一脸嫌弃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宋翊墨,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啊。”
“虽然我总是给你们鼓劲儿,但真没想到我们最后会赢。”
“嘿嘿嘿,嘿嘿嘿......”
程子诺一边说一边蹦蹦跳跳。
“橙子,橙子,橙子。”
“干嘛呀?”
程子诺一下子跳到宋翊墨面前,歪着头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傻笑。
宋翊墨发现程子诺脸颊泛红,双眼迷离,这是喝醉了?不会吧?
宋翊墨正困惑呢,程子诺伸手揪住了宋翊墨的两个耳朵,对着他的脸疯狂蹂躏。
“宋翊墨,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知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臭橙子,赶紧松手,我的脸要掉了。”
宋翊墨将程子诺的手拿掉,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脸。
真是的,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怎么手劲儿这么大?
“宋翊墨!”程子诺生气地喊宋翊墨的名字。
“干嘛!”做错了事还这么大声,宋翊墨也生气地提高了音量。
程子诺被吓了一跳,吸了一下鼻子,撇着嘴,眼泪汪汪:“你凶我,宋翊墨,你凶我。”
这下宋翊墨彻底怂了:“哎,你别哭啊,我没凶你,我就是......就是......别哭啊......”
“我也不想哭,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眼泪从脸颊滑落,宋翊墨找不到纸巾,只能用袖子给她擦拭。
“别哭别哭,刚才我不应该凶你,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好。”程子诺马上由阴转晴,满脸笑意。
宋翊墨被程子诺吓得一愣一愣的,都说女生翻脸比翻书还快,可这也太快了,今天真是见识了,太佩服了。
“那么,橙子同学,走吧。”
宋翊墨接着往前走,却发现程子诺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
“宋翊墨,我走不动了。”
“那怎么办啊?”
最后宋翊墨只能认命,蹲下来背起程子诺。
“宋翊墨,我告诉你哦,你今天最后那个球投的真的好帅。”
“那是当然。”宋翊墨洋洋得意,总算没白当劳动力,还知道夸奖他一下。
“但是你的篮球打得真不怎么样,还没有李晓华好。”
真是没良心。
“不过你的防守做得还是很好的。”
你能一次把话说完嘛。
宋翊墨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又要当劳动力,还要接受心里摧残。
这个橙子今天晚上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和她坐了这么久同桌,都没听她说过这么多话。
走了一会儿,后面没有一点声音,宋翊墨还以为程子诺睡着了。
“橙子,橙子。”
“嗯。”
“宋翊墨。”
“嗯。”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宋翊墨将程子诺放了下来,程子诺歪着脑袋看着宋翊墨。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程子诺往前走了几步,踮起脚尖,把嘴巴凑到宋翊墨的耳朵旁,轻声说:“宋翊墨,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这是......我爸妈走后,我最开心的一天,不是那种害怕我哥和李晓华他们的担心装的那种开心,而是真的开心。谢谢你那么努力的赢了这场比赛。”
一阵风吹来,程子诺的几丝头发划过宋翊墨的脸庞,有点痒,但是宋翊墨没有动,今天的程子诺格外真实。
宋翊墨听李晓华说过,自从程子诺的父母出车祸去世后,程子诺的经历了痛苦的恢复期,性格也变了很多。
也许现在的程子诺才是真正的程子诺。
真实、明媚、阳光、感性还带着些许的狡黠,挺可爱。
“不客气,应该的。以后对我多笑笑就行。”
“行,答应你。”程子诺立马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
宋翊墨觉得好笑,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宋翊墨,你怎么又揉我头发。我要惩罚你,就,嗯,就罚你让我踩一下你的影子。”
所以当张叔找到他们两个时,正好看到他们家少爷和程子诺在哪儿互相踩对方的影子,追着吵着闹着,像两个幼稚园小朋友。
后来玩累了,宋翊墨就骑着自行车将她送回了家中。
幸好今天上午的时候哥哥打电话说他们学校今天有事,回不来了,要不看到程子诺这样,肯定要挨批评的。
星期六的早晨,程子诺一觉睡到十点才起床。
打开窗帘,才发现外面下雨了,她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却被冻得打了一个寒颤。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以前妈妈经常说这句话。
这场雨后,天气一定更冷了。
程子诺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就拿出书籍,准备做作业。
刚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程子诺按了接听键。
“喂?”
“橙子。”
一听这称呼,程子诺就知道是宋翊墨。
“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同桌,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号码。”
“那你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我问李晓华的。橙子,那个,你......”
“怎么了?”
“你还得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儿啊。我们不是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各回各家了。”
“你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家的?”
“怎么回家的?怎么回家的?啊,我想起来了?”
电话那头的宋翊墨竖起耳朵,却听到程子诺说:“我自己骑自行车回来的啊。”
“你不记得了,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这忘得也太彻底了,宋翊墨不甘心,追问道。
“记得什么?难道不是我自己骑车回来的吗?”程子诺被他搞糊涂了,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是,你是自己回来的。”宋翊墨很失落,匆匆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程子诺努力想了一下,却感觉有些头疼,就没再纠结这事儿,而宋翊墨却抓狂了。